舞七扶額,將他放在地上,心道:“你以爲我的瞎的嗎?”
剛纔你在吃點心,看風景,我可都看得一清二楚。
居然睜眼說瞎話……
小豬見舞七居然將他放在地上,不抱他?
白皙的面容頓時變醜了,飽.滿精緻大眼羽睫顯得委屈極了。
那張可愛的面容落在舞七的眼中,猶如奪命煞神。他每靠近一人,舞七就感覺不妙。
“小豬,你幹嘛?”
“你、你、你居然嫌棄我!你以前都是牽着我,抱着我的,今天居然將我擱置在一旁。
臭丫頭,你說,你到底什麼意思?”
小豬宛如一個被拋棄的小媳婦,一手叉腰,一手指着舞七指責。
那漂亮的大眼睛水汪汪的,委屈極了。
舞七無奈地說道:“你又胖了,我抱不動。你也變大了,我抓不住。”
舞七語氣淡淡,完全沒有將他的委屈放在眼裡。
“哎?大叔呢?我去看看他們。”
說完,舞七就朝宗門內走去,將小豬拋棄在身後。
“哼!”小豬心裡又氣有委屈,可還是追着舞七去了。
在舞七找到卓燁霖的時候,有一件好消息,那便是找到了當初獨孤鬆說的那個女人。
高妙之,今年二十八歲,雖然已經過了少女的年紀,但是那張美顏上卻有着嬰兒肥。
雖然面貌特徵很明顯,但是,見過她的人並不多,似乎因爲和她在詹殿的身份特殊有關。
舞七知道在詹殿,分爲殿主,左護.法與右護.法,其他的均是使者。
而這個女人的身份特殊,並且地位不同凡響,舞七心想難道她是殿主的女人?
舞七想到這裡拿出一面鏡子,看着自己的面容。
曾經自己住在一個叫作嘉珍樓的地方,聽聞詹殿殿主在每一個分殿,都有一處一模一樣的嘉珍樓。
那麼他應該有一個十分珍愛的女人,這個女人的名字中應該有一個字叫做“珍”!
而高妙之這個女人,不僅僅和自己長得不像,就連名字裡面也沒有“珍”字。
一連兩個令人奇怪的地方……
卓燁霖見舞七對着鏡子裡的自己發呆,於是輕聲問道:“首領,怎麼了,你想到了什麼?”
什麼?她什麼也沒有想到,只是覺得奇怪而已。
她輕輕閉上眼睛,長而捲翹的睫毛輕輕地顫動着,精緻的側臉竟然有一種無法言語的不分性別的美。
忽然,她又猛地睜開眼睛。
一雙水潤漆黑的眼眸,就彷彿是上好的黑曜石一樣,閃爍着璀璨的光芒。
“抓到這個女人,或許一切的謎題便能夠解開。”舞七淡淡地說道。
卓燁霖聞言只能回答:“羅剎會盡力找到她的藏身之所。
只是,首領,高妙之此女不一般,要抓住她怕是不容易。”
羅剎早在年前就發佈消息出去,找尋這樣的一個女人。
在雲中國、星恆國、月盈國和日石國內找了許久,終於在四個月後,確定了這個女人的身份。
再往下查找,所有的消息都被封鎖了,一點頭緒也沒有。
所以,找到且抓到高妙之的難度極大。
舞七側過身子,站在問天宗的高處,眺望着遠方。
墨鴉般的髮絲如絲綢一樣透着光澤,隨意地披散在身後。
美人長眉若柳,一雙杏眼散發着淡淡的冷意。
淺色的薄脣微微抿着,一席雲紋黑色長袍襯的整個人猶如九天之上不諳世俗的冷情仙人。
卻在那一彎脣間,變成最誘人的薔薇,剎那芳華。
她不管這個高妙之在詹殿內又多高的地位,也不管詹殿在中游勢力,在五等國、六等國、七等國、八等國裡它是怎麼的存在。
舞七隻知道是高妙之下達了一個任務,殺掉舞方景與牧娟兒的任務,自己便變得家破人亡了。
她,註定要死。
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
自己便是那根草,很好,現在便要一步步地向她索命!
舞七扭頭看向卓燁霖道:“大叔,你只管讓羅剎的人去找便好,找到一點消息的人積分翻倍。”
“好的,首領。”
今日,卓燁霖的語氣尤其凝重,也是因爲這次任務比較困難。
可是,卓燁霖依舊會去辦好。
因爲,曾經是他收到獨孤鬆的訂單,然後才殺掉了舞七的家人,自己是一個間接的殺人兇手。
這不是矯情,他身爲原羅剎的首領,從進入羅剎的那一刻開始,手裡的血腥便不曾停止過。
可是,唯獨破壞了舞七原本安寧的生活,這件事情,令他永遠覺得虧欠舞七。
所以,他現在在彌補,在償還他曾經欠下的債。
待卓燁霖離開問天宗之後,便去羅剎的聯絡點,將舞七的命令下達。
相信積分翻倍,應該會激起大家對高妙之追蹤的熱情。
此時,問天宗已經重建近兩個多月,一切都在步入正軌。
問天宗也在雲中國與星恆國間漸漸被人們知曉,不過,剛剛建立還翻不起什麼巨浪。
人們只是當它是個三流宗門,可是就是這樣的情況,依舊有人看它不順眼。
只不過,有的在暗中觀察,準備給它猛烈一擊,有的則迫不及待地去給問天宗一個大耳朵。
三個月前,在第二峰離開的那十人,在一日清晨突然出現在山門下。
他們高高地昂起頭,一副瞧不起人的模樣。
但是,眼神卻不停在在問天宗周圍瞟着,別說這問天宗建立得不錯,看着大門材料和工藝,還有宗門這氣派樣,真的有天級宗門的樣子。
不,比五十年前的問天宗還要漂亮,除了名聲大不如從前。
其中一人朝守在門前的弟子喊道:“去把你們掌門叫出來,就說問天宗大長老與二長老回來了!”
守門弟子是新入宗門的外門弟子,他從未見過這些人,但是大長老與二長老他是見過的。
一個是穿着大紅袍子的四歲小男孩,一位是身穿深紫色袍子,有着八字大鬍子的大叔。
哪裡是眼前這些人?
兩位守門弟子道:“我們問天宗的大長老、二長老尚在宗門內,幾位請不要冒充。”
守門弟子客客氣氣的話惹惱了這些人,一個個氣得鼻孔有大拇指粗。
“什麼?”
說罷,那架勢就像是要幹架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