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個修仙者通過修行都可以增加相應的壽元,當達到築基時候,便會多出五十年的壽命。
而一個普通人,正常的生老病死,大概有一百年的壽元。
當修煉到金丹時,便又增加一百年壽元,元嬰可以增加兩百年壽元,天人可增加三百年壽元,當修煉到半仙時,壽元還會增加五百年。
玄牧足足有一千兩百五十年的壽元,可是他才活了二十八年而已。
舞七趴在他的臂膀上啜泣,爲什麼要做到這種地步。
居然燃燒自己的壽元去拖延住高妙之,來保護自己。
你知不知道自己很傻……
你爲什麼就不能爲自己多考慮考慮呢?
明明就曾拒絕過你,告訴過你我有未婚夫,沒有可能。
這是沒有回報的付出,你爲什麼要做得這麼淋漓盡致!
不給我一點商量的餘地,你可知你付出的是你的一生,再也無法從這世間醒來了。
就算她是幽靈醫主,有着無人能敵的醫術,也無法令一個已經失去壽元的人起死回生。
已經沒有辦法了,再也沒有辦法將人救活了。
舞七緊咬下脣,昂起頭,努力不讓眼淚流下來。
耳邊還響着玄牧最後對自己說的話:“別哭……活下去,只要你能逃脫,我死而無憾。”
只是,那高妙之已經將目標放在了火邢坊上,自己就算逃脫了,她肯定會將所有怒火發泄在火邢坊之上。
這麼一想,舞七便覺得不安。
那是玄牧守護了十年的火邢坊,就算他已經離開了,她也要將它守住。
在生機仙府又待了一炷香之後,舞七見周圍沒有沒有高妙之的蹤跡,便從裡面出來,連忙祭出飛船。
火邢坊的總部在秘境,就不知道高妙之找到秘境沒有。
那裡火邢坊的殺手最多,幾乎聚集了三分之一的火邢坊殺手。
如果那裡毀掉了,那麼火邢坊的根基便沒有了,這樣的事情絕對不能發生,無論如何也不能讓火邢坊跟着消失。
玄牧的死已經是因爲受到自己的牽連,再賠進去整個火邢坊,那麼舞七也無法原諒自己。
飛船飛快地朝秘境的方向飛行,舞七在飛船上面給自己治療。
好在自己貯備的丹藥不少,一個時辰之後身上的傷已經好了一半。
舞七也將流靈與小豬放進生機仙府了,讓它們自行療傷,生機仙府的靈丹它們可以隨意服用。
從這裡到秘境足足需要半天的時間,縱然舞七心急如焚,也無法一下子飛到那邊。
她在腦海裡回想着之前面對高妙之時,她的一舉一動,每一個表情。
她認得鳳舞九天,可是孃親雖然是三級人靈師,但是修爲並不高,所以三年前纔會被築基修爲的隗慶生與老仲殺害。
那麼,高妙之又是從哪裡見過鳳舞九天呢?她在質疑我的身份,到底爲什麼?
如果真的是她僱兇殺害了爹孃,那麼她又知道《鳳舞決》在孃親手裡,那麼,她今天見到自己使出鳳舞九天,豈不是盯上自己了?
舞七立馬想到了一個詞語:不死不休。
那如果不是高妙之僱兇殺害爹孃,她也是見過《鳳舞決》的人。
先前她兩次問了那那個問題,舞七從中感覺到高妙之的一絲絲的恐懼感。
雖然很微弱,但是舞七還是感覺到了。
舞七坐在飛船內,冥思苦想這這到底是高妙之還是詹殿殿主呢?
自己連高妙之都打不過,那詹殿殿主又該如何對付呢?
舞七捏緊衣襬,果然自己還是太弱了,她的眼中閃過一絲狠戾。
只有實力變強,才能在這個世界來去自如。
忽然,舞七將小豬叫出來,問道:“小豬,那高妙之是何修爲?”
“臭丫頭,那女人已經半步合體了,和合體的距離只差一個晉級,她這般實力與合體無異。”小豬坐在她對面說道。
看着舞七陰霾的臉色,他有些擔心。
“臭丫頭,你別太過仇恨,這樣會容易走火入魔的。
你別忘了,你今年才十八,你修煉的時間不過三年,這樣的速度怕是連九等國都沒有。
臭丫頭,你只要努力修煉下去,一定可以變得更強,到時候那高妙之根本不足爲懼。”小豬勸慰道。
舞七的臉色終於緩和了一些,臉上出現了一抹微笑。
沒想到自己現在居然需要咱們傲嬌的小豬來安慰,是啊,只有活下去纔會有更多的可能。
就算高妙之是半步合體,但是隻要自己再修煉個一年半載一定可以追上她。
到時候便可以與其一搏,一定要將她生擒,問出個所以然來。
舞七的眼睛眯成一條線,臉上出現篤定的表情。
當飛船停到秘境外的時候,正好晌午。
舞七仔細看着周圍的一草一木,發現並沒有被人大肆踩踏過,心中稍微鬆了一口氣。
將飛船收起來,舞七飛快地進入秘境,速度快得如同一道疾風。
整個飛行的過程中,舞七將神識放開,周圍三百丈的範圍內,均可查探到。
令她奇怪的是,這密林中的兇獸都很安逸,各做各的事情,並沒有任何狂躁或者被攻擊過的情況。
舞七蹙着眉頭,來到密林裡面的擂臺周圍。
此時十八號,原本玄牧爲回來給大家分發緩解丹,所以剛從火邢坊離開。
現在火主突然火急火燎地回來,大家均有些興奮,三大長老聞風而來。
舞七看着衆人,發現他們並沒有任何事情,心下有些疑惑,那麼,高妙之她是在哪裡對火邢坊進行了報復呢?
不管高妙之對火邢坊做了什麼,現在最重要的是守住火邢坊的總部。
舞七又回到秘境入口,然後迅速地佈下兩道隱匿陣,兩道防禦陣,還有迷蹤陣。
對於死陣,舞七沒有敢佈置,因爲她現在還沒有將陣法令牌給大家,萬一大家走錯陣紋那就完蛋了。
“火主這是怎麼了?”舞七一離開,大家便開始討論。
“不知道,火急火燎地回來,就看了一眼,什麼也沒說。”
“那三大長老不是跟過去了嗎?一會兒就知道了。”又有人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