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對於一個只有這一片段記憶的舞七而言,臉更是紅成了紅富士。
她居然在六年前把人給強了,雖然最終爲其治療了,可是,最後自己亦是跑路了。
舞七此時尷尬不已,不過卻沒有人知曉,她現在到底在想一些什麼。
皇甫睿見舞七用害羞、窘迫的眼神看待自己,一時之間也判斷不了,舞七到底在想一些什麼?
他出聲喊道:“小七?”
舞七強迫自己擡起頭,對上他的眼睛。
“怎麼了?你我不過一夜良宵,公子還想賴上我不成?”
舞七的話讓在場的人臉色均是皸裂,尤其是血炎王。
舞七現在是他的王妃,現在從她的口裡……剛剛說出的是什麼?
血炎王當下便朝皇甫睿揮手,別看是隨意之舉,可是,那血炎王可是天仙后期,其修爲整整高出皇甫睿一個大境界。
就那揮動袍子的舉動,讓原本站立的皇甫睿變得趴在地上,吐出的鮮血染紅了前面一方地。
臉色逐漸變得慘白,其餘三人均在心中忐忑,這血炎王還真是恐怖。
小豬等人連忙去將人扶起來,小豬朝着舞七大喊道:“臭丫頭,皇甫睿心脈受損!”
心脈受損便意味着此時人非常危險,有一半的可能要隕落了。 ωωω ⊕ttka n ⊕co
舞七盯着血炎,又看着皇甫睿與小豬,這怎麼就打起來?
她猛地想起來自己將那皇甫睿給強了,豈不是給血炎戴綠帽子了?
想到這裡,她整個人都不好了。
瞧着皇甫睿連動動手指的力氣都沒有,於是,攔在血炎的跟前,說道:“血炎,這件事是我不對,那時我中了極品合歡丹,唯有活人可以解毒。
當時崖底只有他,所以……這事是我要了人家的清白。”
越說,舞七的聲音越小,而血炎的臉色也越來越黑,他只恨當初給舞七下毒之人,更恨自己當初沒有在舞七的身邊。
可是,既然事情已經發生了,那麼,這人還是要殺的。
本來以爲皇甫睿與舞七不過是戀人關係,沒想到……已經做到這一步了。
皇甫睿聽着舞七說着剛纔的話,她眼中一片清明,沒有過多的愛戀。
如同初見一般的眼神,迷茫、擔憂、憤恨、恐懼。
她想起了自己,可惜只是想起了開頭,接下來的事情並未記起。
舞七眼看着血炎要將人趕盡殺絕,攔住拉住他的胳膊撒嬌道:“本是我不對,讓人走了吧!”
血炎臉色僵硬,沒想到,就算千吟記不起這個人,可是,下意識地還是維護這皇甫睿。
想起這個,血炎心中便不痛快。
可是,在舞七面前他絕對不能逆着來。
“好,我便聽你的。”等回頭在悄悄地將人殺了。
想到這裡,血炎的眼中便閃過一絲狠戾,這人是必死無疑,玷污了千吟,就別想活過今晚。
就在血炎想要將舞七帶到後面去的時候,皇甫睿卻又突然開口喊道。
他此時的情況非常不好,他此時應該立即進行治療,但他此時只想將她留下。
有些話如果現在不說,怕是以後便再也沒有機會了。
今天這個機會無論如何要把握住,不然他擔心他這輩子也不能夠再見到小七了。
“等一下,小七,我有話要說。”皇甫睿朝着他們的背影喊道。
小豬等人擔憂地看着皇甫睿,現在,只要他多說一句一句話,便會口吐鮮血,現在這個樣子真的好不悽慘,過於狼狽。
四雙眼睛俱是停留在舞七的背上,而在血炎府的暗衛們俱是盯着血炎王的一舉一動,等着他的指令,若是血炎王要將他們拖出去,暗衛們便會立即執行。
而血炎王一直等着舞七的動作,最終舞七還是轉身了。
她不知道小七是誰,但是,這裡唯一可能被喊的人,便是她。
她抖了一下雙肩說道:“那年害你丟了清白是我不對,你若想要什麼補償可以儘管開口。
但是……你若再繼續糾纏,你也知道我現在的身份。”
舞七說着,有些不忍地放出狠話。
因爲記憶中在一個場景,他曾用青龍戒指向自己求婚,可是,自己居然答應了。
再看向一旁的血炎,自己明明現在是血炎王妃,又怎麼能夠與其他男人糾纏?
還是曾經有過關係之人,但一想是自己的錯,便饒了他的性命。
“小七,你是我的,你不是什麼血炎王妃。
我們一起經歷的六年,不是他這個突然出現的血炎王可以替代的。
都怪我,我不應該讓你去吸收那該死的無極之火,就是因爲它,你纔會消失的……”說着,皇甫睿的口中不斷地吐着鮮血。
那副模樣,就像快要死了。
看着他還在不斷地說着他們過去的點點滴滴,與記憶中六年的他一模一樣。
頓時,舞七整個人便僵住了。
“是他。”舞七的內心輕聲說着。
看着人都快死了,舞七連忙鬆開血炎的手,跑到皇甫睿的身邊。
這一刻,血炎看着舞七的離開,像是見到了永別。
他害怕自己等待了一萬年的王妃就這樣沒了,他連忙伸手抓住舞七的右手。
可是,他聽到的卻是:“他快死了,他不能死,我要去看看他!”
說罷,便將血炎的手給甩開了。
血炎心中一痛,看着人離自己越來越遠,薄脣緊抿。
躲在暗處的暗衛們俱是心疼血炎王,王妃居然丟開王爺,去看那姦夫!
舞七跑到皇甫睿的跟前,看着他帶着笑意的眼睛,不知怎地,心在那一瞬間忘記了跳動。
看着他慘白的臉色,心中更是難受,如同被一塊大石頭給壓住了。
她連忙握住他的手腕,瞬間腦中便反應出皇甫睿如今的病情。
在血炎王驚詫的目光中,她掏出了一隻琉璃瓶,那是幽靈醫主專用的瓶子。
現在她居然從無到有地變出來了?
明明……她身上沒有儲物戒指的呀?
她身上除了王府裡面的配飾,只有手上的那枚黑色的青龍戒指,他早就檢查過,那並非儲物戒指。
那麼她手裡的琉璃瓶是哪裡來的?
還有,現在她手裡拿的那些工具,又是哪裡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