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像裕王側妃葛玉璣那朵高級白蓮花,表面和藹可親,心裡卻無限歹毒。
曲靜薇的眼裡沒有雜念,沒有邪意,淡然優雅。眼神清澈純真得讓人彷彿說一句拒絕的話都不忍心。
而且皇甫雪能瞧得出來,曲靜薇是真心誠意地想討她的喜歡。
但是她怕啊,她怕現在和對方一結交,日後一開口就是。
“妹妹想與姐姐共同伺候宗主大人。”
那還了得了!
她這番亂七八糟的話出了口,曲靜薇神有點呆滯,正想說什麼。
忽然,旁邊走來了一個高級侍從,對着曲靜薇輕輕地講了一句什麼。
曲靜薇立即向大家福了一福,並向皇甫雪深深地望了一眼。
然後就先款款而去了。
“果然是人和人不能比啊。瞧人家這氣度。霜兒啊。你日後要多向天女學習,不要某些人,連曲姑娘一個腳趾頭都不及,一出口就言語粗俗,盡說些丟人的話。”
葛氏不屑地瞥了一眼皇甫雪。
“那自然了。真是好笑,以爲頂着個聖女的名頭,就可以和人家天女平起平坐了?”皇甫霜哼了一聲。
更何況有自家母親在撐腰呢。
皇甫雪這氣是不打一出來,剛纔對着曲靜薇她火發不出來,現在她自己這股邪火正沒處發呢。
葛氏一家子這是找抽來了是吧。
她轉過身,眯着眼睛走到葛氏母女面前,脣畔揚起一絲諷刺的笑容。
“寧國侯夫人,我是連人家一個腳趾頭都不如。那你女兒連聖女都不是,豈不是連我的腳趾頭都不如?”
“你——”
皇甫雪這副挑釁的表情讓葛氏氣得直哆嗦,而向來衝動的皇甫霜更是上前兩步,一揚手就想給她一巴掌。
很明顯,她這張揚跋扈的繼妹是真的忘了前兩天受的教訓了。
皇甫雪眼明手快地閃身躲到葛氏的那邊,然後伸出手,將袖子裡的某包藥粉,迅速倒在身後的欄杆上。
再閃身躲開,一氣呵成。
皇甫霜沒打到皇甫雪,直接就撞在了自己母親的身上。
然後,兩人就直接撞到了欄杆上。
皇甫雪笑嘻嘻的,看剛纔自己倒過了藥粉的欄杆正在迅速腐爛,然後“嘎吱”一聲,斷了。
“啊——”
葛氏母女大聲尖叫着,兩個人一起連着欄杆往下墜。
“轟”地一聲,母女兩人正好摔在大廳裡放瓜果的白玉案几上。
大廳裡瓜果立即散落了一地,葛氏和皇甫霜趴在白玉案几上,看起來就像兩個姿勢醜陋的田雞。
幾個高級小廝和葛氏帶來的侍從立即匆匆趕來,將母女兩人擡了出去。
皇甫霜被擡上擔架的時候,感覺自己的脊椎骨都快斷掉了,她仰躺着,連聲音都有些抖索。
“皇甫……雪……一定是她……做的!”
然後不顧疼痛聲嘶力竭地尖叫。
“是皇甫雪推我們下去的!快,抓住這賤人!”
樓上的皇甫雪,正倚在包廂門口,一雙鳳目裡的目光大刺刺地望下去,既霸道又囂張。
笑呵呵地。
“喲,寧國侯家的小姐這是摔傻了吧。我一個靈力內力都是零的廢材,連人家天女一個腳趾頭都不及,我哪有什麼本事能推你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