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雪。”
此時的宗主大人,正在喜帳裡任由自己的女人將他推倒。腦子裡白熾的光亮一點點在擴大。
淡薄的脣裡忍不住發出了一聲嘶啞的低喃。
曾幾何時,女人也對自己說過類似這樣的話。
“妖孽,今天由我來伺候你好不好?”
對了,那時,他們在安平鎮。
女人想獨自去啓國的沙漠,而自己其實正要在安平鎮進行對妖物的盤查,所以本來也不放心女人在那邊。
本來就是要將她送走的。但是,他卻並未和她說,然後女人果然就主動地來撩撥他。
主動伺候了他整整一宿。
想到這裡,宗主大人的脣畔露出了一個得意的又滿足的笑容。
再往前想的話。
他很快就想到了,安平鎮的那次意外,是一個他非常賞識的四階聖武者蘇玉安,突然就變異了。
而那次變異。對,那次變異,是和自己的女人有關。
“小雪,那時他想殺了你。變異的蘇玉安,他想殺了你!”
喜帳裡的宗主大人全身緊崩,腦子有點疼,但是不打緊,這些回憶正慢慢地在擠出來。
只要再回想一下,他就可以想到更多。
他的額頭上滲着涔涔的汗水,雙手不由自主地在顫~抖。
皇甫雪心一揪,心疼地抱住他,慢慢地吻着他淡薄的脣。
動作非常非常輕柔,就像抱着一尊特別易摔碎的瓷娃娃一樣。
“妖孽,別急,我們慢慢想。”
慢慢想。嗯,對了,在那片安平鎮郊外的樹林裡。月光皎潔,他向女人傾吐心事。
然後,她也就像現在這般,衝上來抱着他,慢慢地吻。
女人的吻柔~軟而甜蜜,就像一股清流,讓他原本不安焦躁的心頓時安寧了下來。
“噌——”
就在宗主大人逐漸陷入美~妙的回憶中時,忽然他覺得頭腦裡像有一隻手無情地伸了過來,再次將自己的神經猛然拔動。
“啊——”冷玄墨忽然抽搐了一下,痛苦地悶哼起來。
“妖孽。妖孽。”皇甫雪有點恐慌,緊緊地抱着他,試圖以自己的體溫來溫暖他。
妖孽的肌膚觸上去是那樣冰涼,就像從身體裡面滲出的寒意。
他剛纔還柔情的目光忽然又變得熾熱,但很快卻又平靜下來。
天女閣中的聖擎蒼在瘋狂地抽動着空中虛無的情絲,努力讓宗主大人的怨恨之情再次擴大。
皇甫雪完全沒有別的辦法,除了吻他。
“啊——”但是妖孽的模樣看起來實在是太痛苦,她感覺自己的心隨着他的抽搐在碎裂。
最後她一咬牙,果斷利落的。
“妖孽,如果要回憶我們的往事這麼痛苦。你就不要回憶了。”
“我只希望你能好好的。”
她不要他這樣痛苦不堪,她不要他再這樣忍受着非人的折磨了。如果說,一定要這麼痛苦才能一點點地回憶下去。
“我不要了。妖孽。我不要你回憶了!”到最後皇甫雪的聲音都有點顫~抖。她實在在太心疼。
無數張畫面在冷玄墨的眼前飛速旋轉,一會是李元蘇趙寧澤和皇甫雪親熱的場景,但一會卻又回到了安平鎮的郊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