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淵一臉不以爲然:“就算博倌作弊,你去攪什麼局?”
“我看那博箸能作弊,又看汝南王的印堂變得更黑了,怕別有什麼問題,所以才那樣做的。”華青一臉委屈地說。“我是看您跟汝南王關係挺好的,這不也是爲了王爺您嗎?”
“這麼說,我還得感謝你了?”
“感謝就不用了,你別生氣就好了。”華青眨巴着水汪汪的大眼說。
“好,我不生氣。”他繼續看他的竹簡,還是那冷冰冰愛理不理的模樣。
這人怎麼這麼難哄啊!
說假話你不高興,說真話你還不高興!
華青撇撇嘴,靠在牆上看着他。
他身着寬大的硃紅色素錦常服,一頭濃密烏黑的長髮自然垂落在胸前,看起來……如畫卷中的上古神祗。
話說大奸臣陸淵竟是個這般好看的男子……老天爺簡直是瞎了眼啊!
也不對,應該說,幸虧他長成這樣,要是像南皮侯那樣的,那她得多苦啊?比黃連還苦……
……
一刻鐘不到,陸淵看向半歪着身子靠在牆上睡過去的華青,嘆了口氣。
他起身將榻上的小几子撤了,把她放倒好生躺下,又給她搭了個薄毯。
伸手撫了撫她細密的額發,陸淵眼神變得銳利起來。
今天在南皮侯府,剛開始,他也以爲只是南皮侯弄的一個噱頭。
後來被青兒一攪合,從汝南王晉級到前五的時候,他就注意到不對勁了。
汝南王賭術平平,卻一路晉級,運氣也太好了些。
陸淵的聽力遠超一般人,仔細一聽,便聽出博箸有問題,應該是博倌故意讓汝南王贏的。
後來青兒大獲全勝,他注意到,那博倌的眼神一改之前的平穩,波動得不太正常。
恐怕,無論是博倌,還是那個女妓,或許都有問題。
難道,青兒知道些什麼,所以才提醒他們,說什麼印堂發黑?
可是她是如何知道的?
還有,她的賭術着實厲害,絕不可能憑天賦就能達到那種程度……是誰教給她的?
她身上,還真是藏着不少的秘密……
華青第二天早上起來的時候,發現自己睡在榻上,身上還蓋着個毯子。
陸淵照例一大早就上朝走了,她自個兒一個人洗漱了吃了飯,便琢磨着要怎麼聯絡上薰兒和賴三才好。
想來想去,她問今夏:“今夏,你知道墨四少爺嗎?”
今夏立刻笑了:“當然了!怎麼會不知道墨家四少爺?”
“他經常來王府嗎?”華青問。
“不,他從不來這邊,都是去晉陽王府那邊。”今夏說。“姑娘怎會突然想起問他?”
“哦……我昨天在南皮侯府見到了他,他那猴子倒是極爲機靈。”
“他是臨江王世子,也是墨府唯一的嫡子,墨家老祖宗,還有臨江王妃,都把他當眼珠子一般疼愛,咱們夫人也是極爲疼愛他。”今夏說。
“哦……他爲什麼不怎麼來王府呢?”
“奴婢覺得……嘻嘻,他挺怕王爺的。”
“怕啊……”華青咂咂嘴,感覺有點難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