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淵和華青兩人是騎馬回來的。
然而,半路上,卻遇到了秦超。
他領着一隊全副武裝、聲勢浩大的陸林衛,帶着輛馬車,見到陸淵兩人,下馬行禮。
“怎麼回事?”陸淵問。
“是陸統領派屬下來的。”秦超說。“太后娘娘派了於忠來,帶着三尺白綾,現在正蹲在門口等着。”
陸淵笑了笑,說:“好,青兒,下馬,我們坐車回去。”
“哦!”華青跟陸淵一起進了馬車。
“剛剛秦超那是啥意思?帶着三尺白綾在門口蹲着?莫不是想來我們王府門口懸樑自盡?”坐穩後,華青問陸淵。
陸淵挑了挑眉,說:“大約是吧!”
“我去!看老子回去不將他踹飛了!要死死遠點,死我家門口,太晦氣了!呸!”
陸淵伸手一彈,彈得她哎喲一聲,惱怒地看着他。
這一看,卻發現陸淵在笑,一副忍得很辛苦的樣子。
……
於忠幾人沒有等很久,一騎先行兵就回來了,叩開大門,高呼攝政王殿下回府了。
於是,一扇可走馬車的側門頓時大開。
於忠眼前一亮,趕緊站起來,拍了拍衣服,整理了下頭上的黑紗帽,昂首挺胸地站在門口。
然而,馬蹄聲響,卻先來了一隊二三十人的騎兵,在門口下了馬,凶神惡煞地拿刀指着他們:“幹什麼的!攝政王殿下回府,還不速速回避!”
“我是太——”於忠話還沒說完,就被兩個陸林衛推搡到了大門側面,他還差點摔一跤。
然後這隊陸林衛排成兩列,在入口處形成人牆,很快,一輛馬車並幾騎輕騎奔馳而來,風馳電掣地駛進了門內。
“誒!等等!等等!”於忠想要衝上來攔住馬車,卻被某位陸林衛擡腳一踹,飛出丈遠,正好落在一灘泥水裡,半天爬不起來。
等他回過神來,大門緊閉,陸林衛們也盡數進去了,哪裡還有個人影?
這回,他是真的氣哭了!
他在太后娘娘面前可是有頭有臉的一等大太監,何曾受過這種氣?
他也不去叫門了,當即就抹着眼淚,掉頭就走,回去跟太后娘娘告狀去了。
太后聽到於忠所言,“啪”地一聲拍在塌几上,震得她手骨生痛,她卻渾然不覺。
“陸淵這個攝政王府,好大的架子呀!居然敢把哀家的傳旨太監給關在門外!連門都進不去!”
“母后,那我們怎麼辦?”汝陽皺眉問。
“哼!於忠,你再去晉陽王府傳旨,讓晉陽王妃入宮覲見!哀家就不信,連陸鬆和平陽也參加楚國侯壽宴去了!”太后面含殺氣地說。
“是。”於忠抹抹額頭的汗,轉身就走。
“等等!”太后卻又叫住了他。
“娘娘還有什麼吩咐?”於忠躬身問。
“還有長樂縣主,一塊宣進宮。”或是衣服溼了有些冷的緣故,太后的眼神,令於忠打了個冷戰。
“是!”於忠領命,回去換了身衣服,再次馬不停蹄地出宮去了。
陸淵帶着華青回府之後,就詳細問了一下於忠來宣旨的詳細情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