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3 渣妹送去當姑子北北強吻箐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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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3 渣妹送去當姑子,北北強吻箐箐

赫連茜胸口憋悶的難受,一口氣沒上來,就要暈過去。

赫連箐見此,嘲諷的目光落在她身上,不給她任何逃脫的可能,追問道:“四妹妹,與你苟合之人並非璟王,這你又怎麼說?!你進了我的房中,卻滯留在此,起了勾引璟王的心思,可惜了,你白長了這一副水靈剔透的美眸,卻認錯了人!”

赫連茜如今想裝暈逃過這一劫,可是卻被赫連箐打斷,此時暈也不是不暈也不是。

赫連箐咄咄逼人,她真想現在找個地縫直接鑽進去。

此時赫連坤目光銳利,面色低沉,心中已然有了定論,自知是赫連茜自作自受,存了不該有的心思,想要勾引璟王卻認錯人,委身錯了對象,如此一來,這事情便怪不得人家璟王。

本來想要藉着她的手打擊赫連箐一番,或者真如同赫連茜所說,璟王是喜歡她而並非真心愛慕赫連箐的,這樣赫連箐便嫁不得璟王府,如此稱了他的心意。

可是如今,事情卻峰迴路轉,並沒有朝着他預期的那般發展,而且赫連茜光天化日與一名賊子行了好事,又被赤身裸體丟出了窗櫺,還滿口妄言污衊了璟王,衆目睽睽下,簡直就是丟盡了他的老臉。

赫連坤氣得差點翻了白眼,怒吼道:“赫連茜,你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父親,嗚嗚嗚,父親,我不知道爲什麼會這樣,女兒明明是和璟王……”

事到如今,赫連茜還是一口咬定和她行了雲雨之事的人是璟王,而不是身前跑到將軍府偷盜的賊子。

那賊子忽然放浪的一笑,對赫連茜道:“嘖嘖,剛纔在牀上的時候你可不是這副模樣,你主動寬衣解帶的伺候與我,攀附着我的身體叫的又歡又浪,哪裡是個千金小姐的樣子,分明比勾欄裡最下賤的妓子還要淫蕩不堪,現如今事情敗露,你卻一口咬定你勾引的人是璟王,哼,你可真是下賤啊!”

那賊子這般說道,衆人聞言,嘲諷不屑的目光便落在了赫連茜的身上,這個四小姐真是不要臉,明明自己耐不住寂寞想要找人尋歡,在暴露了之後還要栽贓給人家璟王,簡直就是不知羞恥。

而且聽到與她偷歡男子的陳述,這四小姐行爲放浪,分明這種事情就是常做的,得心應手嘛!

況且四小姐與人偷歡,這種事情又不是第一次了,前面的那次就是與她的表哥柳蕭賢半夜在後花園偷歡,恰好被三小姐當成賊人逮了個正着。

前段時間又不安分的去柳香苑找小倌,真是一刻都閒不住。

怪不得康永候府最近沒了動靜,這兒媳婦聲譽掃地,哪個大門大戶敢要這種人?!

如今瞧瞧……

這個四下姐真是想一出是一出,幻想與璟王歡愛,還睡在了人家三小姐的房中,這樣做,多讓人噁心啊!

赫連茜自然是受不住當衆被這賊人辱罵,賊人說的那些輕賤骯髒的話,簡直要了她的命了。

“你胡說,根本就不是你,我怎麼可能會和你,你這個賊人,你滿口胡言亂語,污衊與我,父親,快些將這個膽大包天的賊人拿下!”

赫連坤臉色一沉,這個赫連茜做錯了事情,還敢明目張膽的當衆指揮他做事?!

“你還不給我閉嘴!”

赫連坤冷冷的的瞪視着赫連茜,赫連茜感受到赫連坤不友善的目光,那目光如同蝮蛇的雙眸般透着陰森恐怖的氣息,她嚇得渾身一個戰慄,正要歪倒在玉氏的懷中尋求最後的一點安慰。

可是她如今對於玉氏而言,已經成爲了一枚廢棋,玉氏見她無用,她纔不肯與這種行爲不檢點的庶女綁在一起,急忙的抽身而出,赫連茜淬不及防,直接歪倒在旁邊的青石板上,身子發出砰的一聲悶響。

她真想就這樣撞死在這裡算了,這園子裡的人都在看她的笑話,沒有人幫她,沒有人肯信她。

她不知道事情爲何會變成現在這樣,在房中的時候,她明明看的很清楚,和她一起歡愛之人是璟王,明明就是璟王啊,怎麼會是什麼闖入將軍府偷盜的賊子?!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赫連茜哭的傷心欲絕,淚水盈盈,滿目哀怨,自憐的哭訴着,雙手錘擊着青石板:“不是這樣,不可能的,絕對不可能,王爺你明明說你是愛我的啊,那明明就是你說的,纔不是這個賊人說的,你愛我的你是愛我的你根本不愛赫連箐,赫連箐長得那麼醜,你怎麼可能會看上她?!這絕對不肯能的,王爺你是不是有什麼苦衷,王爺你說啊,嗚嗚嗚,王爺你怎麼能這樣對我呢,怎麼能這樣?!”

“箐箐,你這四妹莫不是腦袋不正常?她怎麼會以爲與她在房中的人是我?我明明就是剛從湖邊的竹林回來,他們都可以給我作證的!”

北堂文璟一手牽着赫連箐的手,另一隻手指着身後的四五名府中侍衛,還有碧棠小築剛纔在湖旁伺候的兩名婢女說道。

北堂文璟的樣子看上去別提多委屈了,赫連箐知道他委屈,伸手在他的後背輕輕的拍了幾下,算是安慰,等解決了眼前的這件事情,她一定要好好哄哄他,剛纔她一開始其實心裡也是有所懷疑,她不該對小北北沒有信心。

赫連坤目光銳利像是利劍般射入赫連茜身上,這個不知羞恥的庶女已經逆襲了他所有的底線。

赫連茜感受到這抹銳利冰冷的目光,四目相

利冰冷的目光,四目相對,她被赫連坤這副想要殺人的眸光所震懾,不敢置信的回望着自己的父親。

她喃喃的嬌喘着,眼眶通紅,忍不住的喚着:“父親,父親……我……”

她不知道該如何自處,現在所有的人都將她當成了下賤的妓子,甚至比妓子還要輕賤。

“赫連將軍,你這將軍府內每日都是這般烏煙瘴氣?本王真是很不放心,本王的王妃在你的府中每日受着這般的煎熬,真是讓本王痛心疾首,赫連將軍,想不到你這威震四方的大將軍連後宅都處理不好,若是被父皇知道了,你猜父皇會怎麼看?!”

北堂文璟含笑着說道。

這話是最能刺痛赫連坤的,北堂文璟並沒有陰沉着臉,臉色肅穆,給人壓力,而是以一種很輕鬆的語氣與他說。

可這話聽在赫連坤耳朵裡,北堂文璟這般溫潤笑着與自己說這樣嚴厲的話,卻感覺更加的諷刺。

璟王這話明顯是有着威脅的意味,他知道璟王說這話,無疑也是諷刺自己能力不足。

璟王這個廢物,原本他是不看在眼裡,但是現如今天聖皇朝與鳳麟國形勢緊張,即便是聖皇都不能在這個當口輕易的得罪了璟王,何況是他了。

“璟王,這件事情是老臣治理不嚴,老臣的過錯,教女無方,有損王爺的聲譽,王爺放心,老臣一定會處理好這件事情,給王爺一個交代!”

赫連坤這個在朝的大將軍,平日裡都是威風八面,目空無人,如今卻在無能廢物的璟王面前折了腰,衆人均是看的目瞪口呆,有些難以置信。

赫連箐則是忍不住的揚起了脣角,看到赫連坤被北堂文璟幾句話給治的完全沒有脾氣,還要強忍着點頭哈腰,心情簡直不能再美麗了。

她只等着赫連坤會如何處置赫連茜,赫連茜雖說是府中的庶女,但是平日裡因爲她娘柳姨娘的關係,在府中也是橫着走,以前還有赫連柔在上面壓着她,她不敢放肆,如今赫連柔沒了,她便更是無法無天。

赫連坤也由着她,驕縱着她這些行爲,若是她赫連箐這般,恐怕早就被赫連坤給攆出家門了。

這便可以看出,雖然同爲庶女,但是在赫連坤眼裡,到底還是有所差別的。

柳姨娘已然是聽到了風聲,這時候已經聞風而至,穿着鮮亮的綠色羅裙,頭上戴着幾支珍貴且樣式不俗的步搖,衝進園子,當看到衣衫不整,跌倒在地面狼狽不堪的赫連茜,立刻開了腔:“四小姐,四小姐你這是怎麼了?!老爺啊,這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情了?!”

這裡所有的人都知道赫連茜做下的噁心骯髒的事情,沒人肯幫她一把,甚至連操縱這一切的玉氏都對赫連茜心灰意冷,覺得她是個扶不起牆的爛泥。

但是柳姨娘是赫連茜的生母,即便是早就聽聞赫連茜所作所爲,但是她只有這一個女兒,是她所有的依託,她絕對不能看着自己的女兒出事。

赫連坤目光冷凝,掃視了上前的柳姨娘一眼,面色泛着怒色,厲聲吼道:“你跑到這裡做什麼?!吵吵鬧鬧簡直不成樣子,趕緊回去!”

“不,老爺啊,妾身便只有茜兒這一個孩子了,即便是她做了什麼錯事,還望老爺能看在妾身懷胎十月好不容易生下她的份上原諒了她的過錯,妾身在這裡給老爺磕頭了,老爺你千萬不要生她的氣,她年紀小不懂事,她還是個孩子呢,老爺,求求您了,老爺,妾身求求您了嗚嗚嗚……”

赫連茜此時歪倒在地上,胸口一陣陣有些麻木,她渾身沒有力氣,剛纔被兩次丟出窗櫺落地,她嬌貴纖細的身子什麼時候受過這種罪?

所以現在雙腿麻木的站不起來,聽到是柳姨娘的聲音,知道是她親生母親來求情,立刻委屈的扭頭看向柳姨娘處,心中百感交集,在緊要關頭,誰都要放棄她的時候,只有柳姨娘跳出來爲她求情,她以往還一直嫌棄柳姨娘是個軟弱的,覺得有這樣的娘感覺讓她丟臉。

她一直嚮往着自己如果是的大夫人的女兒,便是將軍府的嫡女,那待遇自然是無比金貴的,她一直看不起這個做了姨娘的孃親。

現如今,只有柳姨娘心裡是真心關心她的,她算是看明白了,所以忍不住,聲音悽然帶着委屈的道:“娘——”

這一叫,衆人瞬間驚得目瞪口呆,四小姐這是瘋了不成。

當衆竟然喚了一個姨娘爲娘,這不是當衆打大夫人的臉嗎?

玉氏聞言,臉色果然難看到了極點,目光微微冷凝起來,赫連箐在一旁見了,忍不住幫腔諷刺道:“母親,您剛纔怎麼沒幫四妹妹說句話啊,瞧瞧,傷了四妹妹的心了,還是生母好啊,四妹妹肯定是這樣想的!”

玉氏被她臊的臉色更加的慘白,瞪視了旁邊的蘇嬤嬤一眼:“還站着幹什麼,還不趕緊將四小姐扶起來!”

“是!”蘇嬤嬤是玉氏身邊的老人,心裡自然知道如今玉氏是生了氣的,讓她去扶只不過是表面話,實際是讓她出手去教訓一番那個不知死活的四下姐。

蘇嬤嬤帶着人朝着赫連茜走過去,赫連茜自知自己剛剛脫口而出的話只怕是得罪了玉氏,如今玉氏派了人來扶自己,肯定不單單是扶起自己那麼簡單。

現在她已經是丟了臉面,索性也就破罐子破摔,反正柳姨娘和赫連坤都在這裡,也不怕玉氏會真的對她怎麼樣!

她怎麼樣!

她瘋了般的朝着柳姨娘爬過去,柳姨娘自知大夫人手段毒辣,如今看到赫連茜被嚇得面色蒼白,便忍不住上前抱住赫連茜的身子:“不必麻煩夫人了,妾身扶着四小姐起來便好!”

柳姨娘也不是個有腦子的,而且此時自己的女兒被折磨的這麼慘,她什麼都顧不上了,一把摟着赫連茜便要扶起來。

玉氏的臉色越發的冷厲,對赫連坤笑着說道:“老爺,您瞧瞧,柳姨娘這是做什麼?!難道妾身還能吃了四小姐不成!柳姨娘這莫不是離間我們母女之間的感情!”

赫連坤臉色越發的黑沉下來,這姨娘與庶女果然是上不了檯面的,剛剛還被璟王嘲諷說他治理府內不嚴,現在赫連茜當衆喊柳姨娘爲娘,這樣失禮簡直是丟盡了他的臉。

“柳姨娘身體抱恙,四小姐的事情交由大夫人便好,來人啊,還不趕緊將柳姨娘扶回去休息!”

“老爺,老爺不要啊,老爺……妾身不走,您就讓妾身留下來照顧四小姐吧!”

柳姨娘跪在赫連坤面前,不停的磕頭,希望能讓赫連坤手下留情,若是現在將赫連茜交給大夫人,赫連茜肯定會被折磨的不成人樣。

赫連茜死死的抓着柳姨娘的手,同樣擡頭期盼的看着赫連坤,希望赫連坤能讓自己由柳姨娘來照看,不管受到怎麼樣的懲罰,她都不希望此事交由大夫人來辦,大夫人絕對饒不了她。

她已經將大夫人的事情給搞砸了,如今還不顧大夫人臉面,落到大夫人的手裡絕對活不成。

大夫人有千萬種辦法能折磨的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赫連坤冷冷的看着這母女二人,不由的皺着眉頭,這樣死死糾纏的二人在他眼裡並沒有得到他的同情和憐憫,反而覺得她們越發的沒有規矩,讓自己爲難。

“還不快些動手!”

赫連坤一個命令下來,身後的侍衛自動獻身,將柳姨娘強行拆離赫連茜,赫連茜噗通一聲撲在地面上,雙手趴着哭着望着已然遠去的柳氏:“嗚嗚嗚,娘救我嗚嗚嗚……”

“茜兒,你真是太傷母親的心了,你這是做什麼!?”

玉氏痛心疾首,僞善的命蘇嬤嬤道:“還不去將四小姐扶起來!”

此時沒有了柳姨娘的攔阻,蘇嬤嬤帶着人暢通無阻的來到了赫連茜身邊。

蘇嬤嬤等人將赫連茜圍了起來,兩人扶着赫連茜的胳膊提拉起來,其中一人便是蘇嬤嬤,蘇嬤嬤朝着另一個嬤嬤使了個眼色,另一個抓着赫連茜胳膊的嬤嬤心領神會。

兩個人同時在赫連茜的胳膊處用力的擰了幾把。

赫連茜立刻發出了震耳欲聾的尖叫聲:“啊——”

赫連坤被她這般作的難看,實在是忍不住了,上前一巴掌揮在了赫連茜的臉頰上:“簡直是不成樣子了!”

玉氏委屈的靠過來:“茜兒啊,我一片好心讓人扶你,你卻……你真是傷痛了母親的心了!哎……”

赫連茜此時被兩個嬤嬤架着,剛纔又被捱了赫連坤一巴掌,此時腦袋裡一片空白,雙眼發懵,此時看向赫連坤身後的方向。

那裡坐在輪椅上的北堂文璟,此時冷冷的望着她,嘴角揚起了一抹詭異的冷笑,赫連茜頓時被他盯得瑟瑟發抖起來。

此時赫連茜已經失去人心,在場的沒一個會替她開口求情,當着璟王的面,赫連坤命令府中的侍衛道:“赫連茜與人廝混,又玷污了璟王的聲譽,這等逆女做出的事情簡直是人神共憤!念你年紀尚輕,就依剛纔她發下的誓言,就去廟裡帶髮修行懺悔自己的過錯!”

“什麼?!父親,我不去,女兒不去啊,女兒不要去當姑子,父親,嗚嗚嗚,父親你饒了我吧,父親嗚嗚嗚,父親你不能讓我去廟裡當姑子,我不要,這樣我以後還怎麼有臉見人啊!”

“你現在知道臉面了?!你做出今日這等骯髒事的時候,怎麼不想想你還要臉面!”

赫連坤威嚴的目光掃視在赫連茜的身上,着實有些恨鐵不成鋼。

“父親啊,嗚嗚……王爺,王爺……你怎麼能這般對我,那明明就是……”

“還敢污衊王爺,你這個逆女,看來你還是沒有得到教訓,來人,將四小姐拖出去重打三十板子,立刻送到廟裡,沒有我的命令,誰都不準讓她回來,讓她好好醒醒腦子!”

赫連茜哭的梨花帶雨,美麗的小臉此時佈滿了淚痕,哭的好不傷心。

府中的侍衛將她強行拖了出去,赫連茜發出陣陣尖叫,試圖掙脫,可是她那點力氣怎麼敵得過那些兇悍異常的侍衛?

侍衛一招直接將她拿下,拖了出去。

“父親啊,嗚嗚,王爺啊,王爺救我,王爺……”

赫連箐聽着由近到遠的聲音,目光冷淡的掃在了赫連坤身上:“父親,四妹妹身嬌體貴,若是現在打了,怕是一時半刻也好不了,到時候可就誤了去寺廟的時辰,不如這三十板子留到去了寺廟在動手也不遲啊!”

赫連坤沒想到赫連箐看穿了自己的心思,他確實本意是現在打了赫連茜,等會捱了幾板子赫連茜肯定會暈過去,待到侍衛來稟報的時候,他則有理由將她先留在府中養傷,難道璟王還能每天派人守着將軍府?

到時候這時間一長,璟王自然就忘記了這件事情,那時候赫連茜也就不必去寺廟受苦了。

他剛纔只不過是權宜之計,畢竟他還是捨不得與柳氏的一場夫妻情分,而且赫連茜雖然愚蠢,但是她也是他的女兒,他哪裡會真的送她去寺廟,這一路上傳出去那還了得?!

可是他的心思竟然被赫連箐給看透了,赫連坤臉色瞬間垮了下來。

“這……”

“本王覺得箐箐說的有道理,赫連將軍,就算是要教訓一下四小姐也不急於這一時,若是四小姐受傷一路顛簸,怕對她的身體也是不好的,若是途中發出點聲音,到時候豈不是傳的人盡皆知?有損將軍的聲望啊!”

赫連箐與北堂文璟二人一唱一和,臉上同樣展現着溫潤如陽般的笑容,好心的提點着赫連坤。

赫連坤被氣得心中憋悶,又不能開口反駁,面對他們二人的笑顏,實在是什麼火都發不出。

只能將赫連茜及時的發送到廟裡去了,至於那三十板子,他本有心免了,但北堂文璟忽然好心的對他說道:“赫連將軍手下的人都是久經沙場,不免下手過重,正好本王府中都是一些泛泛之輩,還是讓王府內的侍衛來替將軍分憂吧!”

這樣一來,赫連茜不僅沒有留下,在送去寺廟後,那三十板子依舊打在了她的身上,璟王說的那些泛泛之輩的侍衛,直接去將赫連茜打的半死不活,估計沒有一個多月是下不了牀了。

消息不久便傳入了將軍府,赫連坤聽到後,氣得雙眼一瞪,直接暈了過去。

而在府中與赫連茜廝混的那名賊人,竟然在押送去順天府的途中,掙脫了府中侍衛的鉗制,飛檐走壁般的消失的無影無蹤。

碧棠小築有了赫連茜這一出鬧騰,自然是不能讓赫連箐繼續住下去了,北堂文璟提議讓赫連箐跟着去璟王府暫住,可是卻被赫連箐給拒絕了。

在古代,還未出閣的女子是不能隨意去男子住處居住,即便他們已經有了婚約。

玉氏爲赫連箐重新換了新住所,府中只剩下赫連箐和赫連雲,赫連雲作爲嫡子不住在女眷處,這偌大的將軍府後宅院內,現如今只剩下赫連箐一位千金。

玉氏雖然氣憤,但是也無可奈何,璟王一直陪在赫連箐左右,直到替赫連箐選了合適的居所,名喚望月居。

這望月居是府內較爲精美的一處院落,而且風景極美,是一棟三層小樓設計,位置坐落在湖中央,獨樹一幟,格局新穎。

這處居所據說是府中爲了赫連雲大婚,特意爲赫連雲所建造,玉氏在這處望月居內什麼都用的最好的,一花一草都是名貴的品種,內部陳列更是讓人咋舌。

北堂文璟選中的地方,玉氏即便是心有不甘,但是現在赫連坤暈倒了,府內無人做主,她一個女眷怎麼能拂了璟王的意思!

只能任由赫連箐搬了進去,這還不算,璟王又嫌棄望月居名字庸俗,重新取名文箐閣!

這名字一看便知道,這名字來自北堂文璟和赫連箐二人的名字。

玉氏被氣得渾身顫抖,眸中的寒光閃爍,足可以殺人無形。

她氣急敗壞的回到了赫連雲的住處,室內,赫連雲早就聽說了後院的事,如今見到玉氏這般怒氣衝衝而來,便親自爲玉氏奉上了茶。

“母親,如何這般氣怒?!”

“雲兒啊,你不知道赫連箐那個小賤人實在是太厲害了,三番五次的讓她逃脫,真是氣死人了,今日本來想借着赫連茜那個蠢貨讓她和璟王離了心,誰知道這半路殺出個賊,原本的一場好戲竟然到頭來滿盤皆輸,實在是……如今璟王又嫌她住的地方污穢,不宜住人,便重新替她找了住處,你說着將軍府那麼多院落,她選哪個不好,她竟然非得去了望月居!”

“什麼?!望月居,那不是爲了我大婚而籌建的院落,她怎麼能進去呢?!”

赫連雲聽聞此事,也是一驚,皺着眉頭忍不住的問道。

玉氏見他氣惱,只能先出言安慰他道:“誰說不是,有璟王在,她想挑什麼地方我又怎麼能阻止?你父親如今病在榻上,我一個女流之輩又怎麼能做主與王爺反抗?!雲兒啊,你放心,母親一定不會讓她如願!”

赫連雲思忖片刻,道:“母親,她既然想住那便讓她住好了!”

“什麼?!這怎麼能行?!”玉氏一怔,有些不理解的問道。

“母親難道忘記了當初建造這望月居是誰的主意?!”赫連雲笑吟吟的看着玉氏。

玉氏恍然大悟道:“是老夫人的主意,對的,當初建造這望月居,老夫人還請了正清大師算好了方位,這望月居是給將軍府嫡子居住,這能保將軍府日益昌盛,永久不衰!如今你還未住進去,便讓那賤人住了進去,她一名卑賤的庶女,壞了裡面的風水衝撞了神明便得罪了老夫人,呵呵,老夫人眼裡可是容不得半點沙子的!”

“母親不必出手,祖母出手教訓赫連箐,祖母身份尊貴,被宣仁皇帝封爲一品誥名夫人,連當今聖上都要禮讓她三分,如今她衝撞了祖母,呵呵,接下來就咱們不用出手,她們鷸蚌相爭,咱們漁翁得利!”

赫連雲雙眸透着陰冷的寒意,目光滲人,臉上露出猙獰的神色,脣角冷冷的上揚。

“對,我怎麼就沒想到,老夫人這幾日便從佛堂出來,這時候赫連箐又將你父親氣病了,將軍府被她鬧騰的雞犬不寧,暗害你、設計你四妹妹、又搶奪

妹、又搶奪了屬於嫡子應有的位置,這些無疑都是犯了老夫人的忌諱,老夫人可不是個省油的燈!”

玉氏點頭欣喜的笑着說道:“就等着看赫連箐如何自取滅亡,藉着老夫人的手輕鬆的除去這個禍害!”

“正是如此,所以母親不必憂慮,老夫人出手即便是璟王也難插手,畢竟這賤人還未嫁出去,還是府中的人,她一日是府中的人,便要守將軍府一日的規矩,破壞了規矩,老夫人肯定是饒不了她!”

母子二人在雲錦閣一陣合計,翌日,便一同前往了荷香雅居。

老夫人王氏穿着紫金織錦袖的衣衫,此時身體斜靠在紫檀小几上,身邊一直照顧老夫人的紫萱正給老夫人捶着腿,笑着和老夫人說這話。

玉氏和赫連雲來了,立刻便有嬤嬤上前稟報,老夫人擡眼望了過來,見是赫連雲,招手道:“雲兒,你可回來了,快些過來讓我瞧瞧,這幾年你在外磨練,可是精壯了不少,也黑了些!”

“祖母,雲兒給祖母請安,雲兒也是無時無刻不記掛着祖母呢!”

“瞧瞧這張嘴,就是會討我歡心,來我身邊坐下!”

老夫人笑着招呼他上前來坐,赫連雲坐在老夫人手旁的位置上,玉氏則坐在另一側的位子也笑着對老夫人回答道:“雲兒說的可是真心話,老夫人一直對他疼愛有加,嶺南那邊的冬筍最爲新鮮好吃,他知道老夫人喜歡,親自帶人去深山中給老夫人挖來,只希望老夫人吃的高興!”

“呵呵,雲兒從小就孝順,不像他父親,這時候還不見人影呢,也不知道見天的忙什麼!”

老夫人見赫連坤沒有跟着來,出口問道。

這一問正好問到了玉氏的傷心處,玉氏眼眶一下子便紅了,可是還要裝作什麼都沒發生的樣子:“老夫人說的是,老爺他……他……他就是太忙了!”

“你這是怎麼了?!好端端的哭什麼?!”老夫人面色微微一變,皺着眉頭問道:“是不是坤兒出了什麼事,你們可不要瞞我,不然……”

“老夫人!”玉氏忽然站起來跪在了地上:“老夫人,都是妾身的過錯,妾身沒有照顧好老爺,老夫人懲罰妾身吧!”

“雲兒還不快去將你母親扶起來,這是怎麼了?坤兒到底是出了何事?你們這是要打算急死我是不是!?”

赫連雲將玉氏扶起落了座,玉氏便哭哭哭啼啼的將近日將軍府內發生的事說與老夫人聽,尤其是昨日赫連箐怎麼氣的赫連坤暈倒,甚至還吐了幾口血,描述的極其誇張。

老夫人的臉色越來越暗,最後手中的珍瓷茶盞狠狠的貫在了地毯上,發出了一聲悶響。

“好啊,好一個赫連箐,竟然搞得將軍府如此的烏煙瘴氣,恃寵而驕,目無尊長,忤逆父母,實在是可氣,如今還鳩佔鵲巢,佔了望月居,哼!來人,去請三小姐來,我倒是要看看,她到底是個何方妖孽,居然能搞出這麼多事!”

老夫人震怒,玉氏與赫連雲對視一眼,眼中均是滿意的神色。

老夫人派人去請赫連箐,文箐閣內卻並無赫連箐的身影,得知赫連箐一大早便被璟王府的人給接走了。

此時赫連箐正與北堂文璟在聚福樓的二樓上用早點,隨行的是璟王的貼身侍衛聽風。

桌子上擺放着幾道聚福樓的特色早點:蟹黃包、醬香餅、水晶煎餃、羊酥卷兒,配着銀耳瘦肉湯,還有幾盤精緻美味的小菜。

赫連箐最喜歡吃這裡的醬香餅,醬香味道香而不膩,口感又非常的酥脆,咬在嘴裡嘎嘣脆,醬汁迅速的在口中蔓延開來,美美的滿嘴飄香。

她此時正咬着一口醬香餅在嘴裡咀嚼,而坐在一旁的北堂文璟則是擔當起喂粥的這個角色。

赫連箐吃完一口醬香餅,北堂文璟盛滿湯的勺子便已經抵在了她的脣邊,赫連箐滿足的張口將湯送入口中,不時還伸出粉嫩的舌頭在水潤潤的脣部舔了舔。

她做這個動作完全是無心之舉,只是她的一個習慣罷了。

但是她這個無心之舉在北堂文璟這個有心人的眼中,卻別有一番滋味。

北堂文璟那雙墨色的眸子一直隨着赫連箐而轉動,當看到她這個小動作的時候,他雙眸綻放出複雜深沉的神色,眼神悠遠,帶着霸佔征服的慾望,微微的眯着,像是要撲倒獵物的猛獸般,非常急迫。

赫連箐一心撲在精美的早點上,完全沒有注意到他赤裸裸的視線。

北堂文璟喉結涌動,脣角揚起了一抹溫柔的笑意,寵溺的看着赫連箐,在赫連箐將一個羊酥卷兒送入口中的時候,北堂文璟啊的一聲張開了他的嘴。

赫連箐手裡的動作一頓,怔怔的看向北堂文璟,見北堂文璟剛剛都沒有怎麼動筷子,這桌子上的點心一半差不多都進了她自己的口中,北堂文璟一直給她喂湯,他自己都沒吃東西。

赫連箐覺得她實在是差勁極了,怎麼見到美食就忽略了小北北了呢?

這事情絕對要檢討,此時見到他可憐兮兮的模樣,心裡更加柔軟了幾分,將手中的羊酥卷兒遞在了他的脣邊,有些討好的道:“北北,這個羊酥卷兒真的挺不錯的,你嚐嚐看!”

北堂文璟卻將腦袋一撇,不肯接受。

赫連箐有些茫然,看着他,心裡暗想着,這孩子是怎麼回事?

剛纔不是他自己想要吃點心嗎

要吃點心嗎,還張開了嘴巴,現在自己親自餵給他吃,他怎麼又彆扭的轉頭了呢?!

難道是點心不好吃?

赫連箐將手中的羊酥卷兒在自己口中咬了一半,味道甜而不膩,非常的鬆軟可口,單單用好吃二字不足以表達,正要對它讚不絕口,北堂文璟便又湊過來:“啊——”

赫連箐想都沒想,將手中自己咬的還剩下一半的羊酥卷兒送進北堂文璟口中,生怕自己慢了又惹到這人。

北堂文璟嘴裡咬着被赫連箐咬剩的半個羊酥卷兒,美美的品味着,眼睛裡的笑意燦若星辰,衝着赫連箐笑着道:“好吃”

赫連箐完全沒有察覺到北堂文璟的用意,還以爲羊酥卷兒是北堂文璟所喜歡的,他平時挑嘴的很,這時候有個喜歡吃的東西,難得他喜歡,赫連箐便又拿起一塊:“好吃吧,那多吃幾塊吧!”

北堂文璟衝着她搖搖頭,赫連箐皺着眉頭,像是哄孩子吃飯孩子始終不配合,她有些焦躁的道:“小北北,你再這樣挑食,你就長不高!”

“箐箐,我腿殘廢,站不起來,長不高也沒關係!”

赫連箐以爲自己觸及了他的傷心處,擁着他的身子哄道:“既然不想吃那就不吃了,你說的對長那麼高做什麼?只有野蠻人才長得人高馬大,我們家北北是最好的,怎麼樣我都是喜歡的!”

北堂文璟聽到赫連箐這樣說,心下自然是歡喜的,雙手緊緊的環着赫連箐道:“箐箐,我想喝湯!”

“啊,喝湯喝湯,完了……”赫連箐看着空碗有些抱歉的道:“湯沒了啊,我讓他們重新做碗!”

“不要,我就想嚐嚐剛纔那個湯是什麼味,再讓他們做時間久了我就不想嚐了!”

北堂文璟笑着說道。

“那怎麼辦啊?”赫連箐看着空碗暗暗懊悔自己怎麼就這麼能吃呢?

即便是好喝,自己也要留點啊,小北北還沒喝呢,這可如何是好?

赫連箐正愁眉不展,便見北堂文璟忽然湊過來,扳過她的下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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