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寵醫妃之病王太腹黑 189 腹黑夫妻強強演戲
此時正坐在馬車內的璟王夫妻,並沒有因爲被聖皇利用而感到憤恨或者抑鬱,相反,大婚後第二日,他們早就打算去宮裡請安後,直接找個無人認識的小鎮蜜月旅行。
馬車緩慢的出了盛京城,朝着郊外奔去。
馬車內,北堂文璟攬着赫連箐的腰,以爲赫連箐會因爲剛纔的事情而生氣,好言哄道:“箐箐,是不是生氣了?讓你受委屈了,我很抱歉,箐箐對不起!”
“你爲何要對我說對不起?”赫連箐淡然一笑,目光炯炯的看着北堂文璟。
“你幫父皇治病,可是他卻——”
“我不在意!除了你,沒有任何人或者事情能讓我在意,我不在意所以那些根本就傷害不到我,既然他不需要我的幫忙,那豈不是很好?我們正好可以遊山玩水一番,我高興都來不及了呢,哪裡會覺得委屈了!”
赫連箐伸手戳了戳北堂文璟俊美的臉頰,笑的一臉得意。
“真的不生氣嗎?”北堂文璟衝着她寵溺的一笑,可是心裡還是會止不住問自己這個問題,她是不是真的不在意?
若自己不是這般身份,就不會連累到箐箐受委屈。
“真的,我還能騙你不成!”
覺察出北堂文璟的心境,赫連箐窩在北堂文璟的懷裡,仰着天真無邪的面龐,衝着他勾了勾手指。
北堂文璟美如清輝般的眸子動了動,張了張口還未說話,赫連箐便主動摟住了他的脖頸,吻突如其來的印了上去,北堂文璟一怔,隨即抱着她,加深了這個吻。
赫連箐閉着眼睛享受着來自北堂文璟的溫柔,心裡暗想,用不了多久那個老皇帝就會派人來尋他們,她嘴上說不在意,難道心裡就真的不在意了?!
哼,當她赫連箐是什麼人,她是那種呼之即來揮之即去的人物嗎?
她費盡心思給他診治,那個狗屁的聖皇卻不知好歹,清醒之後隨口一句讓他們出宮就能打發她了?!
她可不是那麼好打發的!
她早就料到聖皇會有如此舉措,所以剛纔出宮的時候路過玉尚書的身旁,她在玉尚書體內下了蠱蟲,令其瘋狂。
她知道她即便是阻止了聖皇,可是他們走後,那個疑心病重的聖皇還是會親自提審玉尚書,玉尚書發瘋,蠱蟲便會噴到聖皇體內,到時候……
想到利用她可是要付出代價的!
她可不是無條件給他治療,她要讓全天下的人都知道,她璟王妃救駕有功,醫術超羣,以一敵十震懾住了整個太醫院!
她下的蠱蟲無人可解,短時間內不足以致命,但是卻可以讓聖皇苟延殘喘痛不欲生。
讓他好好嘗試一番蠱毒帶來的箇中滋味。
這個過程足可以讓他親自來璟王府請她診治!
……
此二人閒情逸致一路暢玩,殊不知璟王府內此時已經鬧翻天了。
李公公帶着密旨前來璟王府,急着找赫連箐去宮中給聖皇診治,卻不想得到的是璟王與王妃至今未歸的消息。
李公公聽聞,氣得面色都變了:“璟王與璟王妃還未回府?這怎麼可能?”
李公公眼神陰冷的瞪視着府中管事,管事恭敬道:“李公公,我們家王爺與王妃剛去了宮中,卻是還未回府,李公公若是有要事,不防先在此等候片刻,奴才這便派府中衆人出去尋找王爺與王妃,您看呢?”
“那你還愣着幹嘛,還不快去!雜家可是奉了聖皇的命來的,此事耽擱不得,若是出了閃失,你們是有幾個腦袋!”
李公公眼神變得無比的陰冷,面色微微漲的鐵青,皺着眉頭不悅的坐在大廳的椅子上,翹着二郎腿喝着上好的雪尖。
璟王府中管事立刻下去安排,其實也就是做做樣子,璟王與王妃未回府,風侍衛也隨着王爺未回,府中上下,除了他就只有一直服侍王爺的貼身女侍聽雨了。
聽雨聞言,滿臉嚴肅,不悅的道:“哼,這人好大的威風,爺與王妃至今未歸,怕就是躲着去了,我們只管派人出去尋找爺便是,做個樣子罷了,若是聖皇真的有旨意,便不會讓這個閹人自己偷偷前來了……這裡面一定有蹊蹺!”
“聽雨姑娘,你說的有道理,聽你的,就這樣辦!”
管事與聽雨一拍即合,一邊吩咐府內下人出去尋找璟王與王妃,一邊好茶好點心的伺候着廳內已經等得氣急敗壞的李公公。
半個時辰已過,可惜還是未曾有璟王與王妃的消息,按理說他們出宮後到王府,只需要一盞茶的時間,即便是他們路上有什麼事情耽擱了,這個時辰也該回來了。
“李公公,咱們家王爺與王妃還沒有消息,您看要不……您再等等?”
李公公聞言,嘴角的肌肉繃的如同凍僵了一般,等等?
他倒是能等,他無所謂,可是在龍榻上的聖皇能等嗎?!
聖皇中了蠱毒,這時間一久,找不到璟王妃,得不到治療,這後果簡直不堪設想啊!
若是不趕快找到璟王妃,他回去承接的便是聖皇的滔天怒火!
不行,這絕對不行!
“等?!你讓雜家等着?雜家這可是奉了皇上的旨意,你們是有幾個腦袋,還不趕快去找,加派力度,找不到璟王與璟王妃,你們全部都得完蛋!”
聽雨站在一旁,目光近乎犀利的盯着李公公,忽然淡淡的一笑:“李公公,我們家爺與王妃未歸,您也看到了,府中能派出去的人都派出去了,還是一無所獲,您就算是現在要了咱們的命,咱們也交不出爺與王妃,您啊,還是坐下來消消氣吧!”
“你這個賤婢,這裡哪裡輪得到你來插嘴說話!滾一邊去!”
李公公沉下了臉,厲聲呵斥道。
聽雨目光陰冷,像是一頭狼般綠瑩瑩的目光一直掃視着李公公的身上,好像要吃人。
管事見狀,立刻擋在了聽雨的身前,對暴怒中的李公公好言相勸:“李公公,要不這樣,王爺與王妃剛剛新婚,可能一時在外遊玩耽誤了時辰,您若是真的有大事怕耽擱了,這樣吧,不如去順天府請衙門派出官兵四下找尋,畢竟王府內的下人人數有限,您說呢?!”
去順天府搬兵?
這豈不是大張旗鼓鬧得人盡皆知?
這樣與聖皇的初衷背道而馳,找到之後再送入宮中,盛京內的人豈不是全部都知道了?!
聖皇要秘密請璟王妃千萬宮中治病,可不能這般張揚啊,這樣聖皇的龍威何在?!
“不行!”
李公公猶豫了片刻,堅定的拒絕道。
“不行?!那這……”
李公公臉色也變得愈加難看:“你們,全部出去找尋璟王與王妃,還不快去!”
李公公將隨身而來的五六名太監侍衛全部派了出去,等在府中心急如焚!
宮內不多時便派了人來,是盛德殿中的一個隨侍小太監,也是李公公的乾兒子阿貴。
阿貴跪在地上,臉色嚇得蒼白,身體顫抖得厲害,見到李公公的面,焦急的喊道:“乾爹,乾爹,皇上他……”
管事與聽雨也一同站在廳內,李公公見阿貴正要脫口而出,立刻一腳踹在了阿貴的胸口,將阿貴踹倒在地:“還不給雜家閉嘴!”
管事與聽雨見狀,會意的對視了一眼,便知道這喚阿貴的太監是聖皇派來的,可是礙於他們在場,有些事情李公公不便讓他們知曉,這才一腳踹開了阿貴。
“李公公,奴才去府門口瞧瞧王爺回來了沒?!聽雨,你還不快去吩咐廚房給李公公重新沏一壺新茶來”
“是!”
二人退下,李公公見廳內無人,抓起阿貴的衣領吼道:“你這個廢物,你剛剛這般魯莽,險些就要壞了皇上的事,說,皇上怎麼樣了!?”
“乾爹,皇上疼的厲害,在龍榻上不停的翻滾,全身都開始抽搐了,皇上命兒子前來瞧瞧乾爹爲何還不將璟王妃請進宮中,皇上疼的實在是受不住了,乾爹,璟王妃人呢?!咱們快些吧,要不然皇上他……”
“雜家難道還不知道要快些?雜家能忍心看着皇上受苦?這不是璟王妃不知道去什麼地方了嗎?派出的人尋找會解蠱毒的人,這盛京城這般大,竟然沒有一個能解蠱毒之人,偏偏這璟王妃不知所蹤,真是急死人了,現在連個人影都不見!”
李公公又急又怒,目光冰寒的瞪視着阿貴,阿貴聽聞也愣住了,眼眶微紅,帶着哭腔道:“乾爹,這可如何是好,皇上疼的一直在撞牀柱,若是有個閃失,咱們可是擔當不起的,不如將此事透露給太后娘娘知曉吧!”
阿貴的話一出,李公公倒是認真考慮起來,他忠與聖皇沒錯,但是聖皇中毒之事外人並不得知,聖皇若是有個閃失,可不是他一個太監總管能擔待得起的。
阿貴的話正好提醒了他。
“阿貴,乾爹平時真的是沒白疼你,你且先回宮去,將盛德殿之事散播出去,切記千萬不能讓外人知曉是你……”
“乾爹放心,此事事關重大,兒子知曉!”
……
此二人在廳內密謀,以爲廳內無閒雜人等,他們的計劃天衣無縫。
卻不想隔牆有耳,尤其他們還在璟王府人家的地盤上密謀,他們的話自然被聽雨等人知曉。
“看來王爺與王妃是有意出去躲着了!”
管事冷靜的分析道。
聽雨不以爲然的笑道:“聖皇中了蠱毒,利用完咱們王妃卻又嫌棄王妃是名女子,女子又如何?王妃可不是一般的女子,既然看不起咱們王妃,現如今又爲何要來請呢?想要秘密的接王妃進宮,再次利用?聖皇的算盤打得可真是好啊!”
怪不得王爺與王妃不回府,這個聖皇的做派實在是讓人不敢苟同。
“管事,這天色已晚,還找嗎?!”
管事聽聞剛纔的事,同樣替自家王妃不值,冷着臉道:“又沒有宣旨,誰知道他到底是不是奉聖皇的命令前來,他什麼都不說,左右咱們王爺與王妃一時半會是回不來了,該做的樣子白天做的也差不多了,這會兒人都餓了也乏了,撤回來休息吧!”
……
李公公還在廳內等候,卻不知道璟王府私下裡已經將在外尋找之人分批撤回府內。
盛德殿龍榻上,聖皇哀嚎慘叫了一整日,嗓子沙啞再難喊出一句完整的話。
“額……咳咳咳……李公公……”
“啓稟皇上,李公公還未回宮哪!”
阿貴跪在地上,俯首,恭敬的對龍榻上的聖皇稟報。
還未回宮,到底那個閹人是做什麼去了!
爲何一整日了,還未將赫連箐給帶來,他痛死了啊!
“混賬東西,這點……咳咳咳……小事,都辦不……好,朕,要你們……咳咳咳……額,疼,好疼,又來了,啊——”
他的腿開始鑽心的疼痛,腿上暗黑的部分已經開始戳出了一個個黑色的小洞,從黑色的洞裡不斷的往外涌出暗紅色腥臭的液體。
他覺得自己身上的真氣都要被一點點的掏空,而且渾身開始犯癢,手抓撓着,臉上被狠狠的抓出了幾條紅痕!
“皇上,皇上您怎麼了?啊,皇上,您的腿,您的腿這是怎麼了?!”
“快傳御醫,咳咳咳,御醫……”
“皇上,沒有御醫了,整個太醫院的御醫都被您日間問斬了啊,皇上!”
聖皇聽到此話,眼睛裡散發出了絕望的光芒:“不,不……快去京內找個大夫,快去,咳咳……”
他本以爲赫連箐會快速的趕來救治他,沒想到他日間憤怒之下斬殺了御醫,這赫連箐卻又是不見蹤影,現如今,他堂堂天聖皇朝的帝王,竟然淪落到要去民間找尋大夫的地步!
“額——好痛,好痛啊,好癢……”
他身上彷彿被蟻蟲撕咬,全身沒有一處安穩的地方。
“璟王妃,璟王妃怎麼還不到,啊——”
……
赫連箐與北堂文璟自出了盛京城,一路向西,打算前往赤月國遊玩一番。
卻不料,途中竟然遇到山賊搶劫,璟王妃爲保護璟王不惜以身擋劍,身受重傷,不得不返回盛京。
璟王府外,一輛沾染了猩紅血色的馬車停了下來,馬車車身已經殘破不堪,上面依稀可見各種刀痕箭痕,隨同的王府侍衛十幾餘人,如今也僅僅剩下了三四個,其中便有侍衛首領聽風!
風侍衛驍勇善戰,卻也不甚在這次的匪鬥中受傷,傷及右臂!
馬車簾子被削去半片,馬車內,北堂文璟手裡顫抖着抱着赫連箐,被接下後,衆人便看到身着白衣似雪的璟王,懷裡抱着的璟王妃已經奄奄一息,身上一襲藍衣像是被血浸泡過似得,每到一處,地上便淌着紅色的液體。
“王爺,王妃這是怎麼了?!”
“風侍衛,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這到底是怎麼了,王爺,您沒事吧,來人快去同仁堂請大夫前來——”
……
文箐閣內,赫連箐被安放在牀榻上,隨之而來的便是南宮嘯,南宮嘯聽說了璟王與王妃遇險一事,心中雖有疑惑,但是還是快速的趕來。
等他到了文箐閣內,着急的推開房門,卻看到——
“一對Q!”
“我一對K打你,小北北,你還有什麼招放馬過來吧!”
“不要!”
“爺,您那不是有一對2嗎?您怎麼不出啊,這樣就能壓過王妃了,咱們就贏了,爺!”
聽雨着急的盯着北堂文璟,北堂文璟將手中的牌優雅的合起來,淡漠的喝了淺酌了一口茶,意思顯而易見。
他墨色的雙眸斜了一眼聽雨,那一眼令聽雨立刻嘴角一抽,乖乖的坐好,不敢再放肆了。
他愛怎麼出就怎麼出,不要就是不要,你有意見?!
聽風見聽雨要不起,一甩手中的一對A:“王妃,贏了,這就是贏了對吧!沒牌了……”
他那條受損的被白布包裹着一層層的右臂,便是剛剛用力甩出一對A的那條!
赫連箐嘴裡嚼着北堂文璟親自剝的糖果,微微的笑着道:“嘿嘿,聽風一對A你們不要吧,那順着我出牌啦,我順子1234567!完勝,給錢給錢——”
聽雨看了看自己乾癟的荷包,又瞧了瞧剛纔北堂文璟扔下去剩餘牌中一對2,兩王,只能默默的流淚。
爲什麼她要抽到和王爺一隊?她要和王妃一隊,這樣才能贏到錢!
王爺這樣明着放水,也沒人敢說,可憐她這陪玩的小婢女,她的月薪只有五兩銀子而已,哪裡經得起這樣折騰啊!
就連平日裡隱藏在暗處的無朝無影二人,此時也站在桌後,一人幫璟王妃收銀子一人則是幫璟王妃搓牌。
而一直處於贏錢地位的赫連箐,正優哉遊哉的摟着自家夫君,緋紅的小嘴輕啓,北堂文璟正親手剝着新鮮的荔枝,送入她的嘴中。
“下一輪下一輪……”
南宮嘯用力的搓了幾下自己的眼睛,簡直難以置信。
不是說璟王與璟王妃身負重傷,就連隨身侍衛也斷了一臂,可是這副其樂融融的場景是怎麼回事?!
他還以爲自己是走錯了地方。
見到南宮嘯愣在門口,赫連箐立刻招呼道:“這不是南宮公子嘛?!快來玩牌,聽雨”~
赫連箐衝着聽雨擠眉弄眼一番,聽雨立刻從位子上跳起來,總算是脫離苦海,激動的望着南宮嘯道:“南宮公子,奴婢去給您準備一些茶點,您先坐,先坐!”
南宮嘯莫名其妙被安排到聽雨的位置上,聽雨嗖的鑽出了房間,一眨眼便不見蹤影。
“璟,你們到底是怎麼回事?不是說在路上遇到了匪徒身負重傷?你們這……”
北堂文璟一心一意的伺候赫連箐進食荔枝,根本沒有注意到南宮嘯的出現,現在南宮嘯出聲和他說話,北堂文璟也是隻淡淡的瞥了他一眼,隨後又奮鬥在給赫連箐剝荔枝的偉大事業中。
赫連箐此時對着南宮嘯嘆息一聲:“哎,南宮公子,此事說來話長了,不如……咱們先來玩一局吧,來來,無影分牌!”
無影刷刷刷的將牌按照順序分好,南宮嘯看的目瞪口呆,臉上的肌肉都僵硬住了:“這是玩什麼東西?!”
“這個叫撲克牌,是我……發明的,這個超級好玩,兩個人一隊,誰先玩玩手中的牌局就算贏!”
赫連箐今天心情不錯,這嚴寒之日還能吃到新鮮的荔枝,而且能爽快的玩一把,帶着北堂文璟這個外掛,她每一局都不會輸!
“你們誰能告訴我,到底找我來是幹什麼?不是說要來治病,難不成你們找我來是單純的玩牌?而且這牌還這麼詭異?!你們都會玩?”
南宮嘯心裡不平衡的看着北堂文璟與聽風,再擡頭望向無朝無影,心裡暗想,難道這是盛京城內如今流行的新趨勢?
他竟然後知後覺,最後才知道?
這顯然打擊到了南宮嘯的自尊。
他也懶得去問他們到底是如何受傷,這幾人好好的沒病沒傷,他便全身心的投入到了這場牌局大作戰中。
幾局過後,南宮嘯被殺的片甲不留,實在是不甘心,最後一把好不容易來了兩個雙王,他得意的眯起了雙眸,將兩王曬出來:“看,兩王,我看你們這回還怎麼贏,還剩下一張牌,不管你們出什麼,這回都是我贏!”
南宮嘯最後一張牌是紅桃3,雙王是炸彈,不管對方出什麼,他雙王炸彈一開,直接甩出單張3,就是最後的大贏家。
南宮嘯玩了十幾局,總算是能贏一把,洋洋得意的衝着北堂文璟笑道:“璟,這回王在我的手中,看你還怎麼——耍賴!”
北堂文璟皺眉,一臉平靜,邪魅的脣角微微的上揚,笑着看向南宮嘯。
南宮嘯勝券在握,忽然看到北堂文璟陰冷的笑容,瞪大眼睛盯着他,嘴裡顫抖的說道:“你你你,璟,你想幹嘛?!”
赫連箐一臉消極看向南宮嘯手中的大小雙王,身子倚在北堂文璟的身上:“小北北,他怎麼可能會有兩個王?他要贏了嗎?!”
“不會,他那是眼神不好看差了,他根本沒有兩個王,不信你看看!”
北堂文璟手輕輕的對着南宮嘯的大小雙王一指,那大小雙王的位置瞬間移動,快到南宮嘯根本就沒有發覺自己的牌出了問題。
赫連箐手中本來還剩一對5,忽然變成了大小雙王的牌,她盯着自己手中的牌,樂呵呵的將手中的牌一甩:“王炸!贏了!”
“怎麼可能?這怎麼可能,大小雙王明明在我的手中,你怎麼可能會有,這絕對不可能,在我……咦?我的大小雙王怎麼變成了一對5?!北堂文璟,是不是你搞的鬼!你們怎麼能這樣!”
馬上他就要贏了,誰知道卻是這種結果。
赫連箐笑眯眯的吩咐無朝去收銀子,南宮嘯恨得咬牙切齒,卻也不敢在北堂文璟面前造次,只能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再來,我就不信了,我不能贏!”
“好啊,爽快,接着來!北北,這局肯定還是我贏,你說是不是?!”
赫連箐依偎在北堂文璟懷裡,嘟囔道。
北堂文璟自從摸牌就一次沒贏過,即便如此也甘之如飴,笑着寵溺的用手撫摸着赫連箐:“恩,箐箐好厲害的,我們都不是箐箐的對手!”
南宮嘯聞言,腦後不由劃過一串串黑色的粗線,這個璟這般寵着他家小王妃,只要能讓他家小王妃贏,竟然不惜使出各種陰險手段,實在是太卑鄙了。
這一次,他絕對不會傻乎乎的將牌攤出來給他們看,看北堂文璟還怎麼作弊!
……
房中一時間玩的熱火朝天,藍雪踏入房間之時看到的便是南宮嘯輸的已經將外袍都脫下來抵押的場景。
“主子,王爺,宮裡派人來了,此時正在大廳呢!”
赫連箐一聽,立刻吩咐道:“真是掃興,這玩的正在興頭上呢,撤了撤了!”
無朝無影身手敏捷,在赫連箐吩咐撤桌話落之後,房間擺設已經恢復本來面貌。
隨即身影消失無影無蹤,聽風因爲受傷,也回自己的住處去了。
赫連箐抱着北堂文璟,北堂文璟從輪椅上嘩啦一下站了起來,抱着她上了牀榻,二人一起躺在牀榻之上,隨後吩咐道:“藍雪,去將李公公請進來吧!”
“是!”
南宮嘯覺得自己一定是在做夢,房間瞬間被清空,只剩下他們三人。
他終於後知後覺的覺察到,到底叫他來是做什麼的。
“璟王,王妃?”
他站在牀榻旁,看着剛纔在他面前興奮尖叫着收錢,面色潮紅的赫連箐此時卻臉色蒼白,脣角乾裂,胸口處竟然還隱隱泛着猩紅色的血跡!
而躺在她身邊的北堂文璟,那張謫仙般俊逸的臉龐此時佈滿青紫之色,脣角發黑,亦然與以往犯病之時無疑。
這二人,須臾間便可以僞裝的這般天衣無縫,南宮嘯目瞪口呆的嚥了口口水。
他自是知道這二人並沒有受傷,此時卻還要陪同這夫妻二人做戲,在那李公公進門之時,南宮嘯剛剛收了金針,坐在椅子上唉聲嘆氣。
“公子,我們家主子與王爺到底如何了?主子,嗚嗚嗚……主子你可千萬不能出事啊,你要是有事,可讓藍雪怎麼活啊,主子,嗚嗚嗚……”
藍雪噗通一聲跪倒在牀榻旁,哭聲震天。
南宮嘯搖搖頭道:“哎,王爺病發,生命垂危,王妃更是深受重傷,若是不好好調養,怕也是難以清醒的!”
璟王與璟王妃回京,被折磨了兩天的聖皇終於得到了盼頭立刻吩咐李公公前來接人。
誰知道,李公公到了璟王府,才聽聞了璟王與璟王妃遇刺之事。
“這可如何是好,這可如何是好?璟王妃最快要什麼時候能清醒過來!?”
李公公現在只關心赫連箐的身體情況,只要她清醒了,聖皇纔能有救。
所以即便是北堂文璟身爲王爺,也沒有得到李公公的問候。
南宮嘯眼睛裡散發着不屑的光芒,心中冷笑,這聖皇這樣着急請璟王妃前去,在得知璟王同樣犯險發病後,卻沒有隻字片語的問候?
這聖皇當真是天底下最好的父皇啊!
“璟王妃這傷勢嚴重,傷及肺腑,一時半會是很難清醒的,羽箭刺傷,離着心脈只有兩寸,她失血過多,現在處於極度昏迷狀態,雖然羽箭已經拔出,又灌進去一些滋補湯藥,但是她畢竟是名女子,身體本就纖弱,自小又是體弱多病,她能不能醒只能看造化了!至於何時能醒,這件事不好說啊……只能靠她自己的毅力了!”
“什麼?哎……大夫,你一定要儘快想辦法治好璟王妃,一定要讓她快點清醒過來!”
李公公急的臉色一陣靑一陣白,焦急的望向幔帳內。
“王妃的病兇險異常,不過璟王的病還算能控制,他是舊病復發,只要……”
南宮嘯話還沒來得及說完,沒想到李公公便打斷了他的話:“雜家先回去覆命了!先走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