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寵醫妃之病王太腹黑 208 箐箐中毒命在旦夕
日子穩穩當當的過了兩月,這段時間赫連箐除了每天給北堂文璟清除身體內的餘毒外,便專心致志在盛京城內買斷了幾家店面,自己親手設計,親自督促,短短兩月便小有成效。
兩家藥材店,一家珠寶店,三家賭場,五家錢莊!
這些店面均是閻羅殿的據點,安排給閻日與閻火等人打理,赫連箐放心的很,只等着每月的進賬入庫。
盛京城內亦是風平浪靜,前段時間慕容貴妃打入冷宮,琛王被禁,已經不再是衆人口中茶餘飯後的話題,太師府更是因爲此事這段時間沒有任何舉動。
皇后黨也趁着慕容貴妃落難之時,放鬆警惕,暫時沒有太大的舉動。
但是這看上去風平浪靜的盛京城卻是暴風雨的前兆,有更大的陰謀正等待着……
赫連箐這一日,在王府後園的藥房內調料藥汁,腦袋一暈,眼前發黑,身體虛弱的往前一傾。
“主子,你怎麼了?!”藍雪及時的抓住了她的胳膊,只見赫連箐臉色蒼白,額間密集珍珠般汗珠,溼漉漉的將額間黑髮浸溼,雙目失神,看上去情況很不好。
赫連箐被扶着坐下來,她抿着脣角,像是極大的隱忍着什麼。
黑色的雙眸,迸射出讓人看不懂的情緒。
藍雪一愣,擔心的問道:“主子,讓屬下給主子把脈看一下,你的臉色很不好,屬下擔心!”
“好!”
赫連箐點點頭,將自己的手腕伸了出去,藍雪捉住手腕細細的進行診脈。
赫連箐的脈象非常的平穩,毫無異常。
藍雪有些奇怪的咦的一聲,望着赫連箐,見她臉色依舊難看,恐自己醫術不精,又細細的給她診了一遍,卻依舊沒有發現異常。
“好奇怪,主子你的脈象平穩,沒有異常,主子你現在什麼感覺,和藍雪說說吧!”
赫連箐聽聞藍雪的診脈後,也非常奇怪,將自己近日來的情況與藍雪說了一遍。
“感覺渾身沒有力氣,嗜睡,頭暈,有時候肚子會有些脹痛感,沒胃口,嘴裡沒味道,而且……想吃酸的和辣的食物,你說我這到底是怎麼了?”
藍雪聽得目瞪口呆,驚訝的看着赫連箐:“主子,你說的這些症狀怎麼覺得像是有孕了,但喜脈屬下怎麼會把不出來,這實在是太奇怪了!”
“我也覺得有些奇怪,事實上在我發現不對勁的時候,我已經給自己診過脈,並沒有發現異常,所以就放下了,只認爲是近日來沒睡好的緣故,卻不想,這情況一天比一天嚴重,就在剛纔,我已經是有些站不穩,眼前一黑,什麼都看不見!”
“主子,既然主子和屬下都查不出,要不將此事告訴王爺吧,讓王爺找……”
藍雪着急的說着,可是卻被赫連箐打斷:“不行,這件事情不能讓北北知道!”
“什麼?不讓王爺知道,可是主子你的身體,這怎麼行?!”
藍雪着急了,跺着腳道。
赫連箐搖着手打消了她的念頭:“大概就是這幾天太累了的緣故,我的醫術你還不放心?你也診治了,我根本就沒病,身體很好,那就是太累了,我去牀榻上躺一下就好,沒什麼可大驚小怪的,這件事情就不要告訴北北,不要讓他擔心!”
赫連箐囑咐完,便被藍雪扶着回到文箐閣,身子一沾牀榻,便昏睡過去。
藍雪看她這副樣子,心中暗暗着急着。
她不能去找璟王,既然主子吩咐了,她也不能違抗她的命令。
所以藍雪只能去盛京城內閻羅殿的據點找人,她進了甄寶齋,這甄寶齋內的幕後管事是閻日。
藍雪進了三樓雅間,站在閻日的房門外等候,剛要敲門便聽到裡面噼裡啪啦一陣亂響,緊接着便傳來閻日鬼哭狼嚎的叫嚷聲:“小藍衣,你實在是太過分了,本堂主不就是親了你一口,你都是本堂主的人了,親你一口怎麼了,你還要打我?我是你男人!”
“你還敢亂說,看我不撕了你的嘴!”
“啊啊啊,小藍衣,你謀殺親夫,我要找主子爲我做主,我盡心盡力伺候了你一晚上,讓你舒坦了,你醒了就翻臉不認人,我的命怎麼就這麼苦啊——”
“你,你別跑!”
藍雪站在門外,驚得連話都說不出,行動完全受限。
她不知道這房間裡究竟是怎麼樣的情景,但是聽到此二人的談話,昨晚怪不得找不到藍衣,原來是這樣啊。
藍衣昨晚竟然在日堂主這裡睡了,還睡了人家日堂主不認賬?!
她可不敢在此時踏進這間房間,如果讓藍衣看到她,她一定會被她直接咔嚓了!
但是她是來找他們商談主子的事情,情況緊急,她又不得不去。
真是左右爲難。
藍雪覺得自己被逼得要瘋了,站在門外實在是受不住了,乾咳了一聲:“咳咳……”
心想,不管裡面是什麼香豔的情景,裡面二人都是內力深厚的高手,她人都站在外面故意咳嗽了,怎麼說這兩個人也該停下來了。
誰知道,她都咳嗽了好幾聲,嗓子都有些冒煙了,這裡面二人還打打殺殺尖叫連連我,完全將她當透明,她見沒有效果,心裡擔心赫連箐的病症,於是忍不住一把推開了房門。
房門被從外間打開,藍雪雙手捂住了眼睛,然後叫着:“日堂主,藍衣,我不是故意的我有敲門,可是你們聽不到,我在外面站了好長時間了你們難道沒發現我嗎?我不是故意要來打擾你們秀恩愛的,但此時事關主子,情況緊急,多有得罪了,你們千萬不要生我的氣啊……”
她急切的吼了一嗓子,本以爲要承接着此二人的暴怒。
卻沒想到,房間內瞬間沒了聲音,好似什麼都沒發生過似得。
她有些奇怪的慢慢睜開了眼睛,卻發覺房中空無一人,彷彿什麼都沒發生過似得。
“咦?人呢?明明剛纔還聽到他們兩個……”
怎麼人突然全部都不見了,難道是她出現了幻聽,真是太奇怪了。
“藍雪,你怎麼在這裡?”身後不多時出現了坐在輪椅上的閻日,此時閻日穿着白衣白鞋,黑髮如墨,容顏俊逸,風華無雙。
她略微詫異的道:“日堂主,你怎麼從外面進來了?!”
閻日神色微微閃爍了一下,繼而瞬間恢復了往常,笑着對她說道:“你怎麼了?藍雪,本堂主就是剛從外面進來,你怎麼跑到本堂主房中來了!這樣着急,是發生了什麼事情,是不是主子讓你來的?!”
藍雪盯着他,微微一怔,嘴裡喃喃的嘀咕着:“不對啊,明明就是聽到你在房間,對了還有藍衣的聲音,怎麼一眨眼你們都不見了呢,真是奇怪!”
“藍雪,你怎麼來了,是不是主子出事了!”
藍衣也從外面而來,見到吃頓中的藍雪,立刻抓住了她的手腕,冷漠的道:“快回王府,主子到底如何了?!”
“你也是從外面剛進來?!”
藍衣神色一閃,不動聲色的望了一眼面色同樣有些尷尬的閻日,道:“沒錯,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你先說說主子怎麼了,你怎麼出來了,你不是一直陪在主子身邊?!”
藍雪被她問急了,便將剛纔的疑問給拋擲腦後,着急的道:“主子身體不適,偏偏我與主子都沒有發現她身體的異常,但是她看起來確實不太好,我覺得如果我和主子都找不出癥結所在,那隻能說明一種可能!”
藍衣與閻日一聽,相互交換了個眼色,一掃剛纔的尷尬,現在只關心赫連箐的病情。
“到底是怎麼了?”
“對啊,藍雪,主子到底是如何了,連你都查找不出她不適的原因,你可是毒醫,這天底下有什麼毒是你解不了的?”
藍雪皺着眉頭道:“不,也有我解不了的!”
“那是什麼?!”
“是碧落香!”
藍雪憂心忡忡的說道。
閻日聞言,若有所思,皺着眉頭道:“這個碧落香我倒是曾聽聞過,相傳這是一種無色無味的毒藥,不會直接致命,每天一滴,慢慢麻痹,通常中此毒之人在七日後纔會有細微的反應,卻並不會耽誤日常,初發之時只會覺得渾身無力,讓人覺得疲累罷了……”
“沒錯,就是它!”藍雪點了點頭道。
“那這毒似乎也不是很厲害,只是疲勞,短時間內不會對主子造成實質上的傷害,藍雪你閱歷無數,既然得知主子中的是碧落香,那還不快點研製解藥,將主子身上的毒驅除!”藍衣微微挑了挑冰冷的秀眉,冷漠的說道。
藍雪無奈的搖頭道:“藍衣,若主子中的哪怕是最毒的鶴頂紅,我也能快速的配出解藥,可保主子無憂,但是這碧落香,雖然不至於直接致命,但此毒恨在無解!”
“什麼?無解?!什麼意思?”藍衣冷淡的面容總算是有了一絲情緒。
“此毒無解,碧落香,上窮碧落下黃泉,卻也找不到可以解除的解藥,中此毒者只是渾身乏力,沒有中毒的跡象,更加查不出毒的成分,只待七七四十九天之後便——屍骨無存,化爲灰燼!該死的,這到底是誰竟然拿這種毒來害我們主子!我救不了主子,這可怎麼辦,怎麼辦啊?”
藍雪抿着脣角,雙眸盈滿了淚水,急的跺腳道。
“不能看着主子出事,此時初現症狀,那麼主子的毒應該已經到了第七天了是吧?!”
“是,今日已經是第八天!”藍雪道。
“找國師前來盛京城,你繼續研製解藥,此時主子知道嗎?!”
“主子還不知道,我根本沒告訴主子,我也只是猜測,但是依主子此時的情況來看,就是中了碧落香!找國師,赤月國離着天聖萬里迢迢,國師即便是日夜兼程的趕來,也怕是來不及的,即便是來了,國師就能知道該如何解毒嗎?此毒無解啊!”
藍雪緊張的抓着藍衣的胳膊:“怎麼辦啊,藍衣!”
“不管國師能不能來得及,這事情必須要通知國師,國師或許有解毒的辦法也說不定!就這樣辦,我去通知國師,你先回府上繼續研製解藥,這件事情斷然不能告訴主子!至於璟王……”
“主子特意命令我,不讓告訴王爺!”藍雪看着藍衣的臉,異常認真的說道。
“既然是主子的命令,我們便只能遵從,主子不讓告訴王爺,你們說是不是主子察覺出身體出現了異常,她是不是知道了什麼!?”
閻日眨着眼睛,看向藍衣藍雪。
“有這個可能,但是不管如何,先通知大國師前來,璟王那邊先瞞着,藍雪你回府上照顧主子,我和閻日動用閻羅殿內的勢力,打探解藥的下落!同時暗中查出到底是誰竟然敢給主子下毒,既然這毒神不知鬼不覺的被下到主子的身上,只能說明此人一定在王府內!你回去查看揪出這個下毒之人,便可知道幕後是誰在搗鬼!”
“好,我知道了,我這就回去!”
……
赫連箐在牀榻上一睡又是一下午,今日北堂文璟被應詔進宮,以至於到了晚膳時間,宮中傳出了消息,聖皇留北堂文璟在宮中用膳,不回來。
赫連箐得到消息的時候,剛從牀榻上昏昏沉沉的起身,睡了一下午,身體總算是恢復了幾絲力氣。
眼前也不再是黑乎乎的一片,逐漸清明。
“不回來用膳,今夜是要被留在宮中嗎?誰陪在王爺身邊?!是風侍衛嗎?!”
赫連箐仔細端詳着來回話的小廝,待看清這小廝確實是北堂文璟身邊得力之人,問道:“宮中可還安好?!”
她最害怕的無非是聖皇藉機找北堂文璟麻煩。
小廝立刻回答:“回稟王妃,宮中一切安好,王爺讓屬下來回王妃,請王妃安心,用過晚膳王爺便可回來,還請王妃自己先用晚膳!”
“好了,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赫連箐揮揮手,讓此人退下,待他退下之後,沒看到藍雪,她又招呼房中的婢女道:“怎麼沒看到藍雪,那丫頭還在藥房嗎?!”
婢女恭敬的彎腰回答道:“回稟王妃,藍雪姐姐剛纔過來看王妃還在熟睡,便吩咐不可打擾王妃,她出去了,說是要給王妃準備點可口的晚膳,近日來王妃食慾不振,藍雪姐姐可愁壞了呢!”
“呵呵,知道了,你們都先下去吧,我在休息一會兒!”
“是,王妃!”
此時房中無人,赫連箐坐在牀榻上,將自己手腕上的衣袖往上一擼,便發現手腕處有一個綠豆大小的紅色斑點出現,她皺着眉頭,手摸着這處多出來的斑點暗暗出神。
“好像又大了一些,難道說真的是中毒了不成?但是明明查過,就連藍雪都沒有診出有何不妥,這到底是……”
赫連箐神色一閃,眸中冷冽的寒光乍現,自從那日赫連坤大婚,她從將軍府回來後,雖然日常沒有感覺出有何不妥,但是她總是覺得心神不安。
尤其在三天前,她竟然發現自己手腕上多出來的這顆紅色斑點,從針眼那麼大,逐漸變得越來越大。
她如果不刻意去觀察,是很難發現的。
就在她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藍雪拎着一人忽然從門外走了進來,她進了門將手中粉色的團狀物體狠狠的摜在了地上,擡頭看到赫連箐醒了,上前擔憂的問道:“主子,你醒了?你可是哪裡不舒服了?!”
赫連箐搖搖頭:“沒事,這是誰?!”
“主子,就是這東西,鬼鬼祟祟的在王爺給您建造養鯉魚的小池塘邊,被屬下給擒住了,屬下親眼看到,她在水中下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