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凌菲拍的最後一個場景了。
她的鏡頭全部結束後，導演和工作人員都很客氣的跟她打招呼，不斷有人要她簽名合影。看着被人圍在當中的凌菲，方婷跟幾個模特站在一邊，不屑的揚揚眉。
“什麼嘛，還不知道跟葉總什麼關係，纔會搶到這個廣告片。”
有人疑惑的說，“zero的名氣很大啊，應該是葉氏好不容易爭取到她的吧。”
“切，你知道什麼？”方婷白了她一眼，“名氣要靠炒的，她zero再厲害，不過就是在F1，在這裡，誰買她的帳啊。”
扭過臉，目光觸到等在外面的衛蕭然時，冷冷一笑，“特別是女人，想要成名，靠的就是男人。”
凌菲跟工作人員打過招呼後，剛要轉身走向衛蕭然和小葵，卻看到方婷在那裡，正拿着手機躲在角落裡對準他們。
她蹙蹙眉，大步走過去，一把拎住方婷的衣領，把她推開牆上，胳膊抵住她。
“zero？”方婷嚇得臉色蒼白，忙把手機藏在身後，“呵呵，你、你有什麼事嗎？”
“拿來！”凌菲冷冷的盯着她。
“什麼？”方婷還在裝糊塗，“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凌菲也不廢話，直接把她的身子翻過去，奪過她的手機。看到裡面的照片時，她一挑眉，總算是知道自己前兩次的新聞從哪裡來的了。
見自己被抓現形，方婷眼珠一轉，馬上大喊，“zero欺負人了，zero打人了！”
她這一叫，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他們全朝這邊看過來，葉氏的人工作人員趕緊跑過來，“發生什麼事了？”
方婷可憐兮兮的坐在地上，“zero是大牌，我們只是小人物根本惹不起，可是，她也不能這麼欺負人啊？這次說什麼我也不能再沉默了，我要找媒體，我要向媒體曝光她的惡行！”
四周一片譁然。
看她說得委曲，大有跟她死磕到底的架式，凌菲勾脣一笑，蹲下身，伸手挑起她的下巴，方婷想躲，被她死死捏住，“想紅？沒問題，我可以配合。不過，我倒有個更好的提議，保證你會在一夜之間，紅遍全球。”她笑着貼近她的耳邊，用着只有兩人才能聽到的音量，輕聲說，“只要，我毀了你的容，我保證你能上CNN。”
方婷一怔，下意識的退後，拉開跟她的距離，目光中充滿畏懼。
凌菲冷笑，把她的手機摔到地上，然後用高跟鞋，慢慢踩上去。好像在捻碎她的骨頭一樣，看得方婷一陣陣脊樑發寒。
凌菲不再看她，這樣的貨色，的確不夠她看的。
轉身，朝葉氏的工作人員吩咐一聲，“給葉承允打電話，現在，馬上。”
震攝於她的強大氣場，對方趕緊應聲，然後接通了葉承允的電話，畢恭畢敬的給她遞了過去。
“葉承允，有人在現場製造我的緋聞。我給你一個小時，馬上處理，否則，你就等着變太監吧！”
收線，電話扔回去。
所有人面面相覷，zero火爆的脾氣，他們今天才算真正見識到。
方婷呆坐在那裡，這會繼續哭也不是，起來道歉也不是，可眼見自己把zero惹毛了，影響到了葉氏的廣告，這個責任她可擔待不起啊！一咬牙，她索性堅持到底，“zero！別以爲你很厲害，要不是靠着葉總，你算什麼啊？靠男人上位，你拽什麼拽？”
凌菲的腳步霍然停下，她轉身，睨着方婷，目光冷冽似刀。方婷嚥了咽口水，心裡開始後悔，真不該這麼衝動，可下一瞬，在看到凌菲的笑臉時愣了住。
“我靠葉啓軒，天經地義。”
對於她依靠過的人，幫助過她的人，她都會心存感激，帶着想要彌補報答的心情。唯獨葉啓軒，就算榨乾他，吸乾他的血，用光他的錢，讓他毛都不剩下，她也是心安理得。
留下這句讓曖昧得，讓所有人都兀自猜測的話，她走向等在那裡的兩人。
衛蕭然搖頭失笑，“菲菲，你的個性還是沒變，一點也不懂得收斂。”
“如果我沒變，她這會已經被送進醫院了。”凌菲放開一頭長髮，根本無視身後的竊竊私語。
“剛纔爲什麼要那樣說？”衛蕭然對她間接承認跟葉啓軒的關係，有些耿耿於懷。
“說什麼？”凌菲沒聽清他的問題。
“葉啓軒。”
“這個啊，”凌菲坐在椅子上，小葵正幫她卸妝，“製造點緋聞，提升我的知名度。”
“只是這樣？”
她一擡眸，“師兄，多關注下你的未婚妻吧，我的事情我有分寸。”
不該給的希望，她多一點都不會給，給了，就會欠下情債，她不喜歡，她也還不起。
衛蕭然深切的注視着她，想說什麼，卻被衝進門口的人打斷了。
“凌菲！”
葉承允氣喘吁吁的跑進來，“發生什麼事了？”
凌菲懶洋洋的指指對面還在哭着博同情的方婷，“是裝麻袋扔海里鯊魚，還是找人輪姦她，我隨便你，總之，別讓她過舒坦了。”看一眼目瞪口呆的葉承允，“你可以跪安了。”
葉承允閉上半張的嘴巴，木然的點點頭，轉身朝那邊走過去。方婷一看到他，就哭着要撲過去。葉承允擰着眉推開她，然後找旁邊的葉氏員工瞭解情況後，臉上的表情登時變得有些難看。
“葉氏不會用像你這樣沒有職業道德的演員，等着接我們的律師信吧。”一句話，等於讓她與這部推向全球的廣告片徹底無緣，同時也斷了她的星夢。
“不，葉總，事實不是這樣的……你聽我說……”方婷還要再說，就被兩個工作人員給拉了出去。
葉承允趕緊來到凌菲跟前，小心翼翼的問，“我這樣處理可以嗎？”
凌菲瞥瞥他，“湊合。”
“呃，”見她沒訓自己，葉承允立即趁機問，“我想知道小美現在在哪？她的手機打不通，人又不在社團，我根本就找不到她。”
“想找她？”凌菲挑起眉梢，嘴角噙着誘惑至極的嬌笑，“那你就先查出葉啓軒在哪，然後，我再告訴你小美的位置。”
旁邊，森冷的氣息蔓延至衛蕭然的雙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