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看上去也是個有頭有腦的人物,趕緊抓起旁邊的衣服胡亂穿上去,想撂幾句狠話,又搞不清對方的身份不敢亂說。
最後,還是灰溜溜的走了。
這時,浴室的門打開了,嚴詩詩裹着浴巾,不屑的看着倉惶離開的男人,扭回頭又瞥瞥兩人。
“怎麼?想在這裡行兇嗎?”她好像有恃無恐,踩着輕盈的步伐,走到鏡子前,兀自擦着頭髮。
粟原澤美關上門,轉回身,一把揪住她的長髮,將她按到了牀上,“對於你,我實在是不想說什麼,不過你放心,你暫時不會要了你的命。”
凌菲坐過來,拍拍她的臉頰,“所以,你最好乖乖配合我們。”
嚴詩詩動彈不得,嘴邊的笑卻不曾消失,“呵呵,你們是想從我嘴裡得到什麼消息?這就是你們有求於我的樣子嗎?”
凌菲挑了下眉,“看來你是門兒清。”
粟原澤美慢慢放開她,站在一邊,冷眼睨着她,“我們要找彌亞。”
嚴詩詩扭着身子站起來,緊了緊身上的浴巾,傲人的G奶看得凌菲十分不爽。她嬌笑着站在兩人跟前,“你們要找‘吸血鬼彌亞’?”
“看樣子,你是知道他了。”凌菲的目光愈發冷峻,“怎麼找到他?”
“凌菲,你到底是想找他還是想找葉啓軒啊?”嚴詩詩一副吃透她的表情,笑得有夠狂妄,“念在我們也算是舊識的份上,我勸你們,不要去自取滅亡了。”轉身,又會坐在梳妝檯前。豈料,她的浴巾被人一把扯開。下一瞬,凌菲已經將她按到了地上,“我不喜歡聽到有人拿他開玩笑,嚴詩詩,你千萬不要再惹怒我!現在,告訴我怎樣找到彌亞!”
嚴詩詩擰了下眉,卻是臉色沒變,“凌菲,你要是好好求我,沒準我會發發慈悲告訴你……”她的話還沒說完,粟原澤美已經走過來,抓起她的頭髮就拖向浴室。
聽到她吃痛的叫聲,凌菲搖了搖頭,“真搞不懂,爲什麼一定要吃點苦頭才行。”
隨着浴室門“砰”地關上,裡面傳來了嚴詩詩的哀嚎聲。
而這時,自門外也衝進來一批人,帶頭的正是剛纔的男人,他氣焰囂張的指着凌菲,“給我狠狠教訓這個女人!”
凌菲冷笑一聲,“穿上衣服果然不一樣了,不錯,像個人。”
“給我上!”男人叫囂着。
兩分鐘後。
浴室門打開了,粟原澤美甩了下利落的短髮,看了眼躺在地上的人,朝凌菲點點頭,“問出來了,我們走吧。”
凌菲也沒多說,經過浴室時,朝裡面瞥了一眼,“嘖嘖嘖”的直搖頭,“小美,你不要忘了,你是一個女孩子,怎麼可以出手那麼重呢?”
“嗯,我會注意的。”
兩人走出會所,守在門口的人一看到她們,由經理帶頭,全部鞠躬,顫着聲音說,“粟原小姐,不知道是您過來了,有得罪的地方,還請您多多包涵。”
粟原澤美只是淡淡“嗯”了一聲,就走出了大門。凌菲剛走幾步就停了下來,“喂,給樓上那個女人叫個救護車吧。”
“……是,是,”
兩人坐進車裡,凌菲立即問道,“她怎麼說?”
“她不知道彌亞的老巢在哪,但是,他最近跟一位叫霍德華的公爵來往很密切。”
“公爵?”凌菲敏銳的挑了下眉,“看來,我們要擠身上流社會了。”
粟原澤美一笑,“香檳,晚禮服,男人,我喜歡。”
凌菲哈哈大笑,“喂,你學壞了!葉承允要是聽到,一定會氣到吐血,快說,誰把你教壞的?”
她戴上太陽鏡,發動車子,“原來的粟原澤美,應該就是這個樣子,從不會束縛住自己。”
凌菲細細的打量着她,“小美,有些事,想談談的話,隨時可以找我。”
“嗯。”
“哦對了,嚴詩詩有沒有可能是在撒謊?”
“不會。”
“爲什麼這麼肯定?”
粟原澤美把手機丟給她,“這裡有她的裸照。”
凌菲好笑的搖頭,“她現在會怕這個嗎?”
“她跟普通的妓女不一樣,她最怕的就是曝光。別說那些跟她有染的男人爲堵住她的嘴不會放過她,那些政客的太太們,也都不是好惹的。”
會館內,嚴詩詩洗去臉上的血水,掙扎着走出浴室。椅子上早就坐着一個人,看到她的樣子,他同情的說,“真是辛苦你了。”
嚴詩詩從容的穿上衣服,自己找出醫藥箱,處理着身上的傷。
“學長,我欠你的人情,已經還清了。”
衛蕭然淡然一笑,“怎麼,你還想回到安尼斯身邊嗎?那個男人有多沒用,你是知道的。”
嚴詩詩擡起頭,冷漠的目光瞄過他,“至少,跟他在一起的時候,我從沒有受過這麼重的傷。”
“詩詩,”他走過去,溫和的看着她,“要找靠山,就要找座更大更穩當的。不要浪費你的苦心和實力,去幫助一個連老大位子都遲遲搞不定的男人。”
“他搞不定海神,可我搞得定他。周旋男人身邊這麼久,我很清楚,胃口這東西可是會害死人的。”
“呵呵,詩詩,怎麼說,你也是我最疼愛的學妹。你還對我不放心嗎?”
“學長,你對凌菲還沒有死心嗎?”嚴詩詩挑起眉,不想牽動了臉上的傷口,疼得她低呼一聲,“爲什麼要讓她們去找霍德華公爵呢?”
衛蕭然笑笑,“這個不是你該操心的事,想想我的提議吧,想好了給我打電話。”
說完,他直接走了出去。
嚴詩詩看着鏡子,漫不經心的處理臉上的傷口。這個世上,除了自己,她不會相信任何人。
凌菲和粟原澤美一個趕去社團,一個趕去醫院,把兩邊的事都處理好了之後,這纔回來收拾東西,準備即刻動身去英國。凌菲在愛丁堡生活了很長一段時間,對那裡十分熟悉,兩人直接就去了宥瀾夜在那裡爲她購置的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