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伸出玉手,皺眉頭抓起電話:“你是誰?”
“上帝與你同在。”話筒裡響起一個低沉的聲音。
“你說錯了,先生,”女人呵呵笑了起來,“與我同在的不是上帝,而是我的老闆。”
“你是誰?”這次是打電話的人吃了一驚。
“我是老闆的女秘書。”
“宋心銳在什麼地方?”
“你是說我的老闆!”
“對。”
“他現在就睡在我的身邊啊,一個小時前還象頭非洲雄獅,如今卻象只小綿羊了。”
“他媽的。”
“請先生客氣點好嗎,幹嘛罵人。”
“叫醒他。”
“恐怕我不能。”
“爲什麼?”
“他吃了那玩意兒,幾個小時內醒不了。抱歉。”
“安哥拉迷藥?”
“是的,沒有幾個小時他是不會醒來的,先生。請問,我怎麼稱呼你,先生?”
“你他媽的仔細給我聽着,臭婊•子,”話筒裡的聲音突然寒冷如冰,氣勢洶洶,“我不管你用什麼方法,五分鐘後他再不接電話,我把你這個臭婊•子送到上帝那兒,讓上帝與你同在!你聽明白了嗎?”
“呃……好的,先生。”
女秘書嚇得趕緊從牀上坐了起來,心裡十分害怕,她看了看身邊正在呼呼大睡的宋心銳,翻身下牀,露出誘人的胴體,拿了個杯子,走進衛生間放了半杯水,然後從自己坤包裡取出一小包解藥,溶在水中。抱起宋心銳的腦袋瓜子,給他強喝了下去。
“嗝……”
一會兒工夫,第一號突然睜開眼睛,迷惘地看看漂亮性感、渾身一絲不掛的女秘書。“怎麼回事,心肝寶貝?”
“有人打電話找你。”女秘書懸着的心放了下來,告訴宋心銳。
“什麼人,他是誰?”
“他說上帝與你同在——”
女秘書話音未落,第一號宋心銳馬上從牀上蹦了起來,瞬間明白是誰打來的電話。他叫女秘書離開臥室,抓起話筒:“阿門。”
“想不到你還有興趣玩女人。”打電話的人嘲弄地呵呵乾笑了幾聲,聲音低沉。
“事情又回到了原來的軌道上,”宋心銳輕鬆地說,“所以……”
“我的看法截然相反,事情仍然出了軌。”
“不盡然。”
“可以說糟透了。”
“應該說勝負各半。”
“王偉不但沒被幹掉,連那個該死的熊遠舉也沒有被幹掉。”
“但是意料的是颳起了第二場風暴。”
“你僱傭的殺手全是一羣廢物。”
“幾個小時前昂滴已經幹掉了王偉。這個,你可能還不知道吧?”
“你簡直是在做白日夢,或者此刻還在夢中。”
“不,這是我得到的最新消息。”
“不準確。”
“啊,不會吧,難道昂滴他們又失手了?”
“據我所知,這次他們恐怕連老本都賠進去了。”
“到底什麼意思
?”
“十分鐘前,我得到準確情報,昂滴和他的同夥連同巴斯來克號一起被炸死在大海里。”
“不可能!”
“事實上這個情報來自香島內部!”
“或許東南亞第一刺客能夠死裡逃生。”
“那……那又怎麼樣?”
“對我們來說,他仍然是一個頂級殺手。”
“不,我對這個王八蛋沒有絲毫信心了。”
“總不能就這樣白白的丟了那一百萬美元。”
“你休想討回一個子兒。”
“我們怎麼辦?”第一號宋心銳咬緊嘴脣。
“只能繼續幹。或許你的評價是對的,勝負各一半。”打電話的人反而回升了一點熱情,語氣和緩了許多。
“你的意思是?”
“繼續執行‘超級風暴’行動計劃,動用我們的暗殺隊。”
“這樣警方有可能追蹤到我們,給鵬香商業委員會帶來危險。”
“你必須在行動前消除這種危險,幹掉那個該死的王偉。”
“好吧,”宋心銳恨聲地說,“這次我決不會讓他破壞我們的計劃。”
“最好你親自出馬。”
“我用鵬香商業委員會的人。”
“記住,”打電話的人告誡地說道,“王偉現在可能仍然是一個警察,而且還不是一般的小警察,他的所有個人資料都有可能是做了手腳,他在家鄉公安局的辭職書也是假的。不過,這只是我的一種懷疑,需要背後的人多做一些工作,給我們查清楚。但不管怎樣,這個人是極其可怕和難以對付的,這個我們已經從巴斯來克號和昂滴這夥職業殺手身上的結果看到了。小心爲妙!”
“是的。”
“所以,我們原先的‘超級風暴’行動計劃有一些顯然是錯誤的,低估了王偉這個人的背景和能量。他現在可能正在香島警署參加一個極其重要的會議。這個人已經成爲我們的心腹大患。”
“我明白。”
“還有,巴斯來克號和那些走私的各國武器報紙上仍然沒有動靜?”
“很快就會有動靜,今晚的電視新聞轉播了香島昨天晚上的那個記者招待會。”
“熊遠舉是個棘手人物,而且老謀深算,他之前能夠把王偉這麼快就弄到大熊集團就算計到了這一點,我們現在萬萬不可掉以輕心。”
“我可以從他女兒下手,遲早,我會緊緊地扼住這個老傢伙的喉嚨。”
“你是說熊菲兒?”
“對。”
“那個漂亮小甜心可別出差錯。”
“黑婊•子正吊着她的胃口呢。”
“上帝與你同在。”
“阿門。”
這是一句暗示什麼的話,至於由誰先說起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每當他們的事情談得差不多的時候,必然有一方要客氣地先說出這句話,然後就是結束電話秘密交談的時候了。
果然,兩個人不約而同先後說了這句話,電話同時輕輕地放下了。
“呼——”宋心銳長長出了一口氣,仰頭朝後雙人大軟枕頭上一躺,伸手拿起一架又長又粗的大號黑雪茄煙,咬掉封口,叼在厚厚的嘴脣上用火機點燃狠狠吸了一口,吐了
一串菸圈。
給他打電話的這個人,是一個灰常灰常神秘的人物。鵬香商業委員會其實是一個經營了三十多年的經濟實體,由越來越多的商界人士慕名而來,但是要想加入其中,卻是並非易事。
沒有人介紹,是想也不要想的,至於加入這個秘密的組織會有什麼實際上的好處,這個,不加入者誰也說不清楚。
剛纔放下電話的那個神秘的人物,實際上是設在海外的“鵬香商業委員會”總部的全權代表,負責監督以鵬香商業委員會爲中心的所有海外黑道生意,內部消息和信息及時準確,必要時給以協調和幫助。
他把睡衣帶子緊了緊,拉開厚厚的馬來西亞天鵝絨窗簾,推開玻璃窗,一股寒風灌了進來。
凝神着雨中的夜空,集中思維,他需要把事情通盤地再認真做一回考慮和調整。再想想。
那位倒黴的天南省人•大副主任,雖然生不逢時在陪同熊遠舉時被昂滴一夥人給襲擊了,但現在由他同時被襲擊的風暴看來已經刮過了勢頭,無論最近幾天的天城、鵬城還是省會的報紙都沒有過多渲染,同時警方根本不相信熊遠舉和王偉遇襲事件跟這個人有任何牽連。
而王偉和熊遠舉同時突然遭到襲擊,卻引起驚慌和連鎖反應,警方似乎是更重視。
那些事先安排的小流氓搶劫,已經成爲警方首先要抓的倒黴鬼,一個個很快地就被弄進了看守所。
原先想的調虎離山之計,讓警方的視線轉移到熊遠舉的黑道大生意上去的計劃,卻漸漸緩和,看來刮不起大的風暴了。
——野豬窟精神病院死了183個精神病患者,新聞界很是鬧騰了幾天,颳起了第二場風暴,但仍然沒有達到目的,原因簡單,莫說死的是瘋子,就是死的不是瘋子,183個屁民百姓,在一些人眼中也根本就不算是一回事兒。
——昂滴原可以幹掉王偉的,結果卻反被王偉給幹掉了。縱然東南亞第一刺客能夠在黑夜沉沉的大海上死裡逃生,自己付給他的那一百萬美金也算是扔進了大海,連個響兒都沒有!哼!
一想到這些,宋心銳心裡就堵塞得沒有了一點縫隙,氣憤地掐死了雪茄煙。
付出那麼多的美金,撈不回一個子兒了,誒。
自己的侄子宋一男經過醫院搶救和精心治療,雖然已經出院,但是卻是被王偉和江山他們徹底打殘廢了,“鵬香商業委員會”最初的計劃裡面就完稿時塞進了這一條款,必須先打死王偉,幹掉熊遠舉黑道生意上的強悍保護層,如今卻遭到挫折,當初打算順便藉此機會給侄子這一傷報仇雪恨的想法也至此沒有得到實現。
“計劃還要繼續執行。”
第一號宋心銳越想越窩火,“這個該死的王偉仍有可能成爲再次行動的冤家對頭。”
這時,穿着很透的女秘書走了進來,挺着高聳的雙乳,扭着滾圓的臀部,露出那對白嫩豐滿的大腿,端着一杯熱咖啡,遞給宋心銳。
“幹嘛呀,眼裡全是火。剛剛不是還好好的嗎?”女秘書坐下撒嬌地詢問。
“心裡一團火。”宋心銳一口氣喝光了咖啡。
“我喜歡一團火。”女秘書脫掉睡衣。
“滾出去。”宋心銳突然向她怒喝一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