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魘之王從此控制了部份世界樹的力量,就可以藉由泰達希爾與世界的連結進行一連串的散播行動。
夢魘之王當然在範達爾替他立下了這些功勞之後賜予其一個新的兒子,一個夢魘爪牙化身成瓦斯坦恩的樣子,同時讀取範達爾的夢境,讓這個兒子跟範達爾記憶中一模一樣。
範達爾一直把這個兒子藏得好好的,讓假瓦斯坦恩當做他和夢魘之王溝通的橋樑。
而這次夢魘之王已經預備好要大舉入侵艾澤拉斯,假瓦斯坦恩傳達了一個指令:要範達爾把所有的德魯伊聚集在世界樹這邊,以避免他們發現夢魘們接下來的攻擊計劃,再讓範達爾領導這些德魯伊用看似治療、實際卻是下毒的方式加深世界之樹的疾病。
如果是在原來歷史中,就會有一個恐怖的事件爆發,並蔓延至整個艾澤拉斯大陸。世界各地,無論什麼種族,什麼人都開始陷入無盡的噩夢之中。無論是卡利姆多還是東部王國的人都開始陷入不醒的沉睡,並且都在做着噩夢,只有極少意志力強大的人才免於陷入沉睡。
這直接給死亡之翼的陰謀爭取到更多的時間。
恰好在這時候,就是牛頭人大德魯伊哈繆爾將意志沉入翡翠夢境,聽到了泰達希爾的求救。而且範達爾洞察到哈穆爾發現了他的秘密,並且偷襲了這位高貴的大德魯伊。
原本應當是一場大德魯伊之間勢均力敵的戰鬥,但是範達爾得到了夢魘之王賜給他的力量,再加上他抽取了墮落世界之樹的力量,於是擊敗了哈穆爾將其囚禁起來,預備要腐化他成爲另一個夢魘之王的爪牙。
只不過,這一世的範達爾沒有機會對泰達希爾進一步下毒。
幾乎是卡着範達爾完全墮落的這個時間節點,杜克直接殺出來跟範達爾對質。
其實,當杜克說出最近發現範達爾有薩維斯的味道時,泰蘭德也質問過杜克,爲什麼不馬上跟她說。
杜克是這樣回答的:“智慧生物的靈魂和意志,是世間最爲複雜的東西。很少有絕對的光明或者最徹底的黑暗。大部分智慧生物的靈魂都處於一種同時混雜了正義與邪惡意念的混淆狀態。我們不可以憑着對方有一絲邪念就去滅了對方。”
這道理就像是杜克當年唸書時,一羣牲口叫囂要強推冰冰姐。然後聽到一羣恐龍喊着要逆推男神什麼的。
想是一回事,做是另一回事。
範達爾這些年的行事固然偏激,但他的心靈還沒真正墮落。關於對兒砸的執念,這可是誰都解不開的。
聽到杜克的解釋,泰蘭德當時也沉默了,反而舉了一個例子:“就好像我雖然一心爲公,願意爲卡多雷奉獻一切,背地裡卻不知羞恥地被你解鎖了所有姿勢嗎?”
杜克當時是齜了齜牙,不敢把話接下去的。
時間回到此刻,杜克既然敢拋出夢魘之王薩維斯的名字,自然就有更大的殺手鐗。
“範達爾!我對你太失望了!”伴隨一個德魯伊們並不陌生的聲音響起,彷彿是披着一身草皮、頭上有着鹿角的塞納里奧議會正牌首領瑪法里奧*怒風,在泰蘭德等人的身後出現。
隊伍自然讓出一條道來,讓這位暗夜精靈精神領袖入場。
瑪法里奧拄着法杖,大步流星地衝過來。
“哈繆爾,不用去翡翠夢境了!我已經接觸過泰達希爾,它把所有原因告訴我了……至於你……範達爾”瑪法里奧轉而對視範達爾*鹿盔,眼睛裡有着震怒,但更多的是悲哀與痛心。顯然,他從沒想到自己親手栽培出來的範達爾竟然會墮落到這種地步。
範達爾終於失去所有方寸了,他大驚失色之餘,衝口而出:“不……不可能!你怎麼可能掙脫夢魘之王的囚籠!?”
杜克冷笑:“嗬?你明知道瑪法里奧被困在夢魘之王的囚籠,還給晨光麥上去?不再繼續裝下去了嗎?”
裝!
你繼續裝!
杜克本來還想吐槽兩句,可泰蘭德悄然拉了拉他的衣袖子,幾乎微不可察地搖搖頭:“你能及時把瑪法里奧救出來,這足夠了。”
杜克頓時偃旗息鼓。
其實救醒瑪法里奧是個小小的意外。
當杜克趕來時,通知泰蘭德瑪法里奧的問題時,他去了看瑪法里奧。
作爲一個曾經混過燃燒軍團的牛人,杜克對於靈魂波動是非常敏感的。在系統提示下,他收到了一段噩夢信息。
瑪法里奧雖然被夢魘之王囚禁,但是同樣利用噩夢的力量作爲提示把一個最關鍵的人物的名字,告知了杜克。
那就是獸人英雄布洛克斯的魔法戰斧持有者——索拉*薩魯法爾。
這名女獸人是布洛克斯*薩魯法爾的侄女。當年塞納留斯被吼爺幹掉後,他親手用橡木樹鑄造並受到月神祝福的神器,最終以戰利品的方式落到這名女獸人手上。而這把武器正是破壞夢魘之王牢籠的關鍵所在。
剩下的就順理成章了。
杜克讓泰蘭德繞過腦殘吼,私底下聯繫上沃金。正苦於沒辦法維繫跟聯盟友好關係的沃金立即同意,讓並不受腦殘吼重視的索拉來跑一趟。
正好,在此時此刻,讓瑪法里奧完美地趕上了。
“範達爾——你還要冥頑不靈嗎?放棄你那該死的計劃!什麼狗屁夢魘之王,薩維斯就是個騙子!他根本不可能復活你的兒子!”瑪法里奧用盡肺部每一滴空氣,大喊着。
範達爾*鹿盔的臉上露出哀傷的神情,只是不知道他是因何而哀傷:“太晚了!瑪法里奧,而且,我願意爲我的瓦斯坦恩付出任何代價……”
一揚手,這位大名鼎鼎的德魯伊雙手上頓時泛出似幻似真的黑色光芒。一眨眼的工夫,周圍有成千上萬半透明、有着扭曲肢體和觸鬚的夢魘爪牙憑空跳了出來,開始對在場所有生靈發動攻擊。
瑪法里奧轉頭看着完全跟杜克站在一起的泰蘭德,再把視線轉向杜克:“接下來,是我們師徒的事了。杜克,你同意麼?”
“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