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祖先的名義,他們人太多了!就像行軍蟻一樣,只不過更大而且裝備的更好!”庫德蘭在看着下面的景象時咒罵道。
他和一整支狩獵小組正停在空中,獲得制空權就有這個好處,他們可以任意調整高度以便讓他們有一個很好的視野來觀察那些陌生的綠皮怪物。
不過眼前的一切顯得很糟糕。
他的哨兵起初發現這些奇異醜八怪,跑通知庫德蘭去的時候,判定對方至少還有3天的路程,可惜這些傢伙的移動速度很快,現在他們距離鷹巢山下方的矮人直轄領地已經只有不到半天的路程了。
剛開始,庫德蘭只是看到了一支小隊伍,不過隨即,他注意到在不足五十米範圍內出現了至少三支隊伍。
這些綠皮分散成了二十人左右的隊伍,但是可想而知更多的隊伍正從森林深處走出來。
庫德蘭飛過大概一公里的距離,居然發現了超過40隊的綠皮。
蠻錘矮人從來不懼怕任何挑戰,但是如果這些傢伙不是中看不中用的花架子的話,他們就足以靠絕對的數量優勢摧毀鷹巢山。
不知爲什麼,庫德蘭突然懷念他的銅須表親了。
三大矮人族裡,銅須的近戰無疑是最強的。他們組成的鋼鐵防線,應該能很好地阻擋那些巨大的綠皮醜八怪。
可惜,沒有如果。
無論如何,庫德蘭他們不能坐着看自己的家園被毀滅。
庫德蘭看了看周圍,高高舉起了手中的風暴之錘。
“蠻錘矮人,進攻!”他吹響了號角。
矮人們高高舉起了戰錘。獅鷲們以一聲響亮的叫聲做爲迴應,展開翅膀興奮的俯衝了下去。
十多道黃色的閃電以近乎垂直的角落劈下。
當然,他們的目標並不是綠皮本身。
讓體型巨大的獅鷲衝進茂密的樹林裡,那纔是真正的作大死。
他們讓獅鷲平平地掠過樹冠頂部,然後把手中的風暴戰錘投向樹幹,讓戰錘猛烈地敲擊着樹幹。
不要以爲矮人的獅鷲騎士就這樣丟棄了他們的武器。
【風暴之錘】可不是單純的金屬製錘子啊。這種完全用雷電之力凝造出來的錘子,早就是神秘領域的範疇了。
哪怕故意削弱了錘子裡蘊含的雷電,強力的衝擊依然使得樹葉,漿果和針刺如雨般落下。
綠皮怪物們被這個突襲搞的不知所措。
細碎的樹葉什麼的還好,但堅果就不同了。鷹巢山附近樹林的巨大堅果,成熟後足足比人頭還要大,重量將近5公斤。
被五公斤的重物自由落體十數米後砸到腦袋上是怎麼一個感覺?
“啪!”有一個倒黴鬼被堅果砸爆了腦袋。
綠皮不知道這一切是怎麼造成的。既然樹林不再安全,便離開這裡。他們慢跑着來到了最近的一塊空地。
這恰恰是蠻錘矮人們所等待的機會。
盤旋空中已久的死神,開始真正地殺下來。
“去死吧,綠皮——”
發出嘹亮的戰吼,庫德蘭*蠻錘率先發動襲擊。
閃爍着耀眼雷光的【風暴之錘】狠狠地砸了出去,發出陣陣呼嘯之聲。
第一個綠皮的反應不可謂不快,他舉起了他手中的巨大戰斧,擋在自己的面前。可惜,攻擊他的並非實物。隨着一陣雷聲,雷霆做成的錘子穿過了他的斧頭,帶給他電擊的麻痹感同時,並結實地砸中了他的下顎。
從他變得橡皮一樣酥軟的下巴可以看出,那地方所有骨頭已然被擊得粉碎,他的身子也霍然倒飛了起來。
“綠皮雜種不配玷污我們的森林!”庫德蘭的怒吼極大地振奮了蠻錘矮人的士氣。
幾乎在擊飛那個獸人的瞬間,風暴之錘飛回了庫德蘭的手上,又再一次消失了。
這一次又把另外一個綠皮的腦袋開了瓢。
獅鷲之王斯卡雷在空中劃出一道s型的弧線,美妙地避開了兩個綠皮的投擲武器,並順便一爪掠過,把其中一個開了膛。
斯卡雷振動巨大的翅膀在空中不減速地繞了一圈,馬上投入了第二輪攻擊。
如果說剛剛是被打個措手不及,現在所有的已經舉起武器做好了準備。
然而這並沒有什麼卵用。
對於無法抵擋只能閃避的【風暴之錘】,這種漸漸聚攏一起的做法反而是一種作死。
【風暴之錘】的本質是雷電,其威能是因人而異的,它有很關鍵的一個特性就是濺射。
如果中招的傢伙跟其他傢伙距離過近,必定會受到雷電餘波的波及。就像這一次,庫德蘭將戰錘拉到身後如同投擲標槍一般扔了出去。
恍若實質的沉重錘頭首先砸中了一個綠皮右邊的眉角,下一瞬,他在一陣恍若大口徑矮人火槍的響聲中腦袋被炸開,當這傢伙躺屍時,從他身體上濺起的雷電火花把他身旁試圖躲開的另外兩人也電得手腳發麻。
這給了緊隨在庫德蘭身後俯衝的兩個矮人獅鷲騎士機會,除了投擲風暴之錘,一排三隻巨大的獅鷲同時發威。
特別是斯卡雷,她強有力的前爪直接利用高速把一個綠皮的頭顱帶着猩紅的脊骨從他的身體裡扯出來。高速劃過的時候用鋒利的喙撕碎了第二個的腦袋,與其同時,她用翅膀擊暈了第三個人。
獅鷲騎士們如同收割地裡的莊稼,輕易在綠皮的軍陣裡犁出一條條血色之路。
可惜,獅鷲的兇威也僅僅到此爲止。
森林中驟然射出大片的長矛之雨。
媲美人類弓箭手的射程,卻有着凌駕於之上的恐怖穿透力。就在那麼一瞬,庫德蘭心如刀割,因爲他至少聽到超過二十隻獅鷲的悲鳴,以及數十位矮人騎士的慘叫。
幾乎是同時,庫德蘭聽到自己副官艾姆哈爾撕心裂肺的大喊。
“巨魔!”
順着副官的喊聲,庫德蘭親眼看到一把不算太銳利的石斧在空中高速回旋着,劃過一條邪惡的弧線,砸到他小隊中另一個獅鷲騎士貝福蘭的肩膀上。貝福蘭的左臂立馬變得無力地隨風飄揚,靠近肩膀的一個傷口順着狂風在飈出殷紅的鮮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