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統精靈跑出來了:“親愛的宿主,你想千杯不醉嗎?”
“廢話!有什麼好辦法嗎?物理性的。”
“我可以刺激宿主體內針對酒精的解酒酶增生,讓宿主你更不容易喝醉。最高可以把宿主你的酒量增幅5000%,不過代價是宿主的體能……”
“別說了,幹吧!”
就在庫德蘭牛飲完畢不到三秒,杜克也汩汩汩地把那一大杯子給幹了。
“來!誰怕誰!?”杜克直接把大酒杯翻了過來,只有寥寥幾滴酒液滴下來,以示喝光。
一時間,衆人譁然。
到底杜克這是真人不露相?還是純粹的蠻幹,等會兒就原形畢露?
伊露希亞*巴羅夫小姐疑惑地看了看巨大的酒桶,彷彿被那酒液的醇香誘惑了一下,伊露希亞一招手,自然有矮人女侍幫忙倒酒。
伊露希亞就喝了一小口,初始覺得有點甜,短短一分鐘後,霸道的酒勁就從胃裡綻放開,一股熱流從心胸部位升騰,直竄腦門。
“天!這是什麼酒?”伊露希亞差點站不住。
那邊,庫德蘭看到杜克居然沒一杯倒,蠻錘之王是很不爽的,要知道,他自己都差點被嗆到了。他尋思着:你這個小白臉也這麼能喝?那剛纔裝什麼不能喝!
“我就是不喜歡你們人類這麼多彎彎道道,今天我不喝翻你,我就不姓蠻錘。來,我們喝個痛快!”
一桶酒,哪怕是小桶裝,少說有10升,很快就被庫德蘭和杜克喝光了。
這邊的庫德蘭固然是天賦異稟。
那邊的杜克同樣是深不可測啊!
周遭一羣跟着喝的傢伙大多東倒西歪了,僅剩幾個沒‘戰死在酒桌’上的傢伙也有點醉眼朦朧。
偏生場中間那兩個傢伙搖搖晃晃就是不倒。
“喂,杜克小傢伙,你不覺得我們這樣下去沒完沒了嗎?”庫德蘭擦了一把鬍子上沾着的酒水,結果不小心擦到眉毛上面。
“嗯,庫德蘭老頭子,來點更刺激的吧?”杜克優雅地用餐巾擦了擦嘴巴,然後手指捅到鼻尖:“要不?混酒喝?”
“那是必然的第二階段,談不上刺激。”庫德蘭一揚手:“把我軍事地圖上的模型都拿來!還有我的寶貝。”
很快,一大堆獅鷲騎士模型擺到了桌上。
“現在開始,每過一輪,我就多投入一個小隊8名獅鷲騎士。相對地,你要給我多10桶這種酒。”
“沒問題。”
“我還沒……說完,從現在開始,我們混酒喝。每一輪都必須喝跟上輪不同的酒。而且我們玩骰子。”
“什麼骰子?”
看到一個矮人侍從拿來一個拳頭大小的骰子,杜克啞然失笑。
尼瑪,應該說各個世界的酒鬼都通用的嗎?
只見那個骰子每一面都寫着不同的內容,上面有‘隨量’、‘一杯’、‘兩杯’,當然那,最恐怖的莫過於那個‘桌上清’。
現在,桌子上至少擺着二十種不同的酒……
那一刻,杜克十萬草泥馬大軍在心中狂奔,他想死的心都有。
解酒酶增幅5000%,聽上去很多,若果自己本身是戰五渣的話,5000%就是50倍,50倍也就250而已。
一個‘桌上清’絕對可以把他給秒殺掉了。
“嘿嘿,你可以每輪只喝一杯,但喝一杯只算保本。你必須喝多一杯不同的,纔可以投骰子。骰子上投出來,就是對手要喝的。對手喝完才能開始自己的回合。”
什麼都不想知道了,此刻杜克只想打個電話,呃,打個法師傳信給洛薩,如果因爲酒精中毒掛掉,算不算工傷?
殘酷的決戰開始了。
杜克先攻,他臉黑,喝了兩杯之後,庫德蘭只中了一個‘隨量’。這個無恥的蠻錘之王爲了騙酒喝,居然只小小地呷了一口。
浪費機會是會有報應的。後攻的庫德蘭打了杜克一個‘五杯’。
看見勢頭不對的杜克果斷作弊,讓系統精靈控制自己的肌肉,丟了一個‘桌上清’給了庫德蘭一下狠的。
然而,開掛的人生不需要解釋。
庫德蘭居然沒有倒!
居然還沒有倒!
在桌子上的酒重上一遍之後,他非常無恥地,非常人品爆炸地還了杜克一個‘桌上清’。
杜克被擊沉了……就差那麼一點……
看着系統提示裡“你還差1%的酒量就陷入完全醉酒狀態。”的提示,杜克愣是撐了過來。繼續作弊,又是一個‘桌上清’還以顏色。
這一次,酒桌魔頭庫德蘭終於有不支的跡象了。他幾乎是拼盡吃奶的力氣再給了杜克‘一杯’。
此時此刻的聯盟酒桌主帥杜克*馬庫斯,懷着最悲壯的表情,喝了下這杯酒,然後轟然倒下。
勝負已分?
不!
庫德蘭在一衆蠻錘矮人的歡呼聲中,高高舉起酒杯,卻半滴也喝不下了。
這一刻,庫德蘭被什麼附體似的,他高聲唱出一段雄壯而帶着孤寂的曲子:
“此身爲酒之骨!”
“血脈注酒,心如酒缸!”
“縱橫無數酒場而不敗。”
“未曾一次敗退。”
“未嘗得一知己。”
“吾常獨立於空酒桶之巔,獨醉於孤獨的勝利之中。”
“然而,留下的只有虛無。”
“則此軀,註定爲酒而生,爲酒友而戰。”
唱完,手中酒杯轟然落地:“我宣佈,從今以後,杜克就是我兄弟了!”說罷,酒桌魔王庫德蘭*蠻錘……倒下……
發出瞭如雷的鼻鼾聲。
居然,是不分勝負!?
可以一個人拼酒拼掉對方一個團的庫德蘭居然跟人類年輕的法師杜克拼個不分勝負。
可以想象,杜克的名聲會在一夜之間傳遍整個鷹巢山。
對,沒錯!
杜克率軍拯救了鷹巢山,或許名聲還無法做到家喻戶曉。但杜克在酒桌上拼掉了庫德蘭,那麼杜克註定名聲響徹整個矮人世界。
矮人的世界觀就是這麼奇葩,唯有最能打,最能喝的傢伙,才能出名。
發現來賓和主人席上再沒有誰能站着。雙方的善後部隊紛紛出來打掃戰場,把各自的‘屍體’撿回去。
一個貌似是庫德蘭老婆的矮人大媽把庫德蘭一把摔上一輛小推車,像即將要倒垃圾一樣把庫德蘭推走了。
凡妮莎則拖着杜某人的腿,拖死狗一樣拖走了杜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