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睿晟請基地工作人員進了屋。
顧盼看見有陌生人來,趕緊進入臥室,把不想讓人看見的東西都收入空間裡,還有武器什麼的,都收進去。
一個年長的,有些領導氣勢的女工作人員,有幾分爲難的對着陸睿晟開口:“我們是基地調查組,有人舉報陸基地長徇私,請你們去基地接受調查。”
說完補充了一句:“你們不用多心,就是過去問話,確定沒有問題,就可以回來,我們也是必須走這個流程。”
陸睿晟看向顧盼:“咱們去一趟吧。”因爲不心虛,所以沒什麼擔心的,並且人家態度好,配合一下而已,也不是大事。
顧盼也一樣,基地還欠着他們不少的功績呢,他們也沒有做過任何的違法的事,她點頭:“好。”
然後領導氣質的女工作人員又對着陸睿晟和顧盼道:“按照流程,我們還需要在你們家拍照取證。”
對此,顧盼更沒什麼擔心的,該收起來的都收了,剩下的都是不怕你們看的了,所以應下,畢竟公公是基地長,他們也不想給基地的工作添負擔。
接着有年輕的工作人員,開始對着他們家拍照取證。
拍好照片,那個領導氣質的工作人員問陸睿晟:“你們家的鵪鶉呢?”
顧盼聽得出來,這個舉報的人對他們家還真的挺了解的,連養鵪鶉都知道,她道:“我自己的東西,想在哪養就在哪養。”
一個年輕的男工作人員態度不是很好:“那是珍稀家禽,你想好了再回答。”
陸睿晟的眼中帶着寒意:“你們不知道基地的鵪鶉種蛋是我們給的?”
那個年輕的男工作人員倒是也聽說過,是基地長的兒子弄到的,但是他有自己的看法:“現在這些都是珍稀生物,你找到的,也應該都交給基地,自私的留在家裡,那是影響基地發展。”
顧盼笑了:“你這話就有意思了,基地有什麼規定?羣衆的物資都屬於基地?”
那個年輕的男工作人員不說話了。
有領導氣質的女工作人員對着顧盼道:“我們新入職的員工不懂紀律,你們要不生氣,這次是有人直接去局裡舉報,所以不得不讓你們過去說清楚,要不然對你們也不好,我們也是按照流程辦事,所以請理解。”
顧盼見這個領導還算是挺懂事的,也就沒爲難:“走吧。”
這一趟怎麼都得去,得弄清楚,不能輕易讓人誣陷了,當然,她更想去看看這個舉報的人是誰,以免以後被人揹後開冷槍。
並且也得看看是不是陸建國的職場對手,如果是,他們也得幫着公公,自己家人不能被欺負了。
他們跟着檢查組的人一起出來,剛到門口,郭剛,方班長,程陽,陸雪蓉就都出來了。
方班長上前開口:“不知道檢查組有什麼證據,就把我們的人帶走。”剛纔萌萌見到顧盼回來,就來找她彙報鵪鶉的事,結果在門口聽到有人要帶走他們調查,就趕緊跑回去找爸爸和自己人來。
那個領導氣質的女工作人員看着過來的幾個人,明顯的感覺到殺氣,他們這些從建基地就在這的人,很少有這樣的氣勢,讓他們不自覺的就渾身犯冷。
她對着方班長道:“我們只是接到舉報,需要帶兩位同志過去調查,調查清楚,就會立刻讓他們回來,老同志不用擔心。”
郭剛是從黑拳館待過的人,他的氣勢更可怕,他看着那個女領導:“希望你們不要搞什麼內幕,要不然後果不是你們承受的起的。”
那個年輕的男工作人員雖然害怕,但是又覺得憋氣,自己可是調查組的,誰見了不得給點面子,這些人怎麼態度這麼差,他怎麼能咽的下這口氣。
他對着郭剛問:“你什麼意思?我們是基地的工作人員,你這是威脅我們?”
郭剛沒有否認:“是,所以你們小心點。”
那個年輕的男工作人員還想說話,被那個女領導攔住了:“小汪,你閉嘴。”
她知道調查的是什麼人,是基地長的兒子,這人的事蹟她聽說過不少,別說現在沒有實證,就算是有,人家的背景也不是他們能得罪的,她一直小心翼翼的,可自己的下屬真的是沒腦子,回去一定要批評他。
如果不是有人直接到局裡去舉報,人都在那了,說敢當面對峙的,她可不願意趟這趟渾水的。
基地有規定,這種性質的舉報,必須分開調查,所以他們按照規矩和流程,現在必須要帶基地長的兒子和兒媳婦回去對峙,審查,她真的是頭疼死了。
這時候顧盼對着方班長道:“方班長,放心吧,咱們沒做過虧心事,沒什麼怕的,我們去看看情況。”
方班長對他們還是不擔心的:“好,你們自己小心。”
顧盼和陸睿晟應下,跟着檢查組的人上了一輛寫着基地檢查的麪包車。
很快就到了審查的地方,進了調查室,看見那個舉報人的時候,顧盼真的是預料之外,竟然是暴雨時候救的那個腿受傷的男人沈秋。
如果是他妻子馬佳紅,好像顧盼都不能這麼驚訝,因爲當時這個沈秋一直表現的非常卑微,對他們也是一直在道謝,反倒他妻子當時看着有些貪念的,但是不能確定是他個人行爲,還是夫妻商量好的,反正這人怎麼都不是個好東西。
陸睿晟也是滿臉疑惑,他沒忍住問:“沈秋?你舉報的我們?”
沈秋的表情有點尷尬,但是很快他就調整了情緒:“是我,我很感激那天你們救了我,可是就是因爲去過你們家,我才知道你們那麼多的秘密,末世了,我們每個人活得都很難,可是你們利用身份,徇私枉法,吃香的喝辣的,你們家有鵪鶉,有發電機,個人家就能發電養菜,這些東西,難道不是基地長徇私的結果?”
顧盼笑了:“我真的沒想到救了一個白眼狼,我們家是有鵪鶉,有發電機,我們也沒隱瞞,我們家的發電機一直在用,也沒怕別人看,我和我丈夫是拾荒者,我們憑本事弄回來什麼,你憑什麼說是徇私之物?你有什麼證據?”
沈秋說的義正言辭:“你們不就是利用拾荒者的身份做掩飾,然後讓讓你們做基地長的父親挪用基地的公物,這些明明該是基地所有人的,卻被你們據爲己有,我是基地居民,我就有權利舉報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