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8.118“當家,有人欺負我怎麼辦。”
薄寒生今天開了一輛黑色的奔馳。
車子緩緩停在商廈中心。
傅明煙下了車,一陣冷風吹來,她肩膀忍不住縮了一下,裹緊身上的羽絨服攙。
自從她那次落水出院之後,即使笑起來臉上也帶着一抹無法忽視的蒼白,掩映在漆黑柔軟的髮絲之間,下巴越發尖細。身影也消瘦了不少悅。
傅明煙走了幾步,回過身看見身後的男人沒有動,“怎麼了。”
薄寒生從兜裡拿出一盒煙,摸出一根點上,邁着修長的步伐走到傅明煙身邊,一口煙霧吐出,模糊了他英俊冷漠的一張臉。
傅明煙看着他垂在身側的一隻手裡握着煙盒,伸出手拿過,從煙盒裡拿出一根菸,剛剛放在脣邊就被一根手指奪下。
男人粗糲的手指擦過她的脣瓣,微涼。
腰肢被一隻手臂攔住,薄寒生深深吸了一口煙,然後掐滅,攔住她腰,走進商廈。
珠寶區。
售貨小姐先是看着傅明煙身後的身影上面,這樣英俊的男人讓她忍不住多看幾眼,禮貌的微笑道,“先生,小姐,喜歡什麼樣的款式?哪位設計師設計的。”
傅明煙看着放在玻璃櫃臺下面,明亮的燈光下,精緻而耀眼的鑽戒。
她扯着身邊男人的西裝袖子,“當家,那一個好看。”
薄寒生聲音淡淡,“你喜歡那個就要哪個。”
傅明煙眯了眼睛,“我要是都喜歡呢?”
薄寒生回答的理所當然,“太太若是都喜歡,那就都買了。”
傅明煙看着他,低低笑了,然後對售貨小姐說,“要最大的,最貴的。”
簡單,粗暴,又很庸俗。
售貨小姐看着傅明煙精緻妖豔的笑容,一瞬間慌神,然後售貨小姐的眼神帶了一絲鄙夷,似乎也沒想到她會這麼說,最大的,最貴的,透着金錢的鄙俗。
售貨小姐看着薄寒生,“先生……這……”
按理說男人都很討厭這種喜歡金錢的女子,對於這種女子,不管是長的再好看也不會長久。
薄寒生淡淡的睨了傅明煙一眼,似乎也在斟酌她這句話,然後對售貨小姐點了點頭,“給她找出來。”
售貨小姐拿出一款戒指,鴿子蛋大的紅寶石,周圍鑲嵌了一圈細細的鑽石,璀璨明亮,奪人眼球。
“這款是著名的意大利珠寶設計師肯尼先生所設計的,寓意‘唯一’”
傅明煙看着這枚“唯一”紅寶石戒指,突然笑了,但是眼底並無喜歡之意,她脣角泛起的那抹笑容,薄涼又嘲諷。
沒有愛情,何來唯一。
她的被人執起,薄寒生將戒指取出帶到她的無名指上,璀璨的紅色襯得她的手指,白皙如玉。
“喜歡嗎?”
傅明煙脣角笑意越深,點頭。
男人將卡遞過去,付了錢擁着傅明煙走出商廈,坐上車的時候,薄寒生彎下腰,修長的手指穿過傅明煙柔軟的髮絲,眼裡淬着墨色,“過幾天,隨我去參加一個晚宴。”
…………
三天後。
觥籌交錯的宴會廳,來來往往,西裝革履,衣香鬢影。
傅明煙挽着薄寒生的手臂走進宴會廳的時候無意吸引了在場所有人的眼神。
羨慕的,鄙夷的。
傅明煙在這裡意外的見到一抹身影,男人身形高挑,一雙妖媚的丹鳳眼韻致流光,而他身後的女人,纖細的身影,傅明煙只是看見了這個女子的背影,瞳孔一縮。
要不是腰際攬着男人的手,她一定會毫不猶豫的跑過去。
寧臻。
那個女子是寧臻。
她最好的朋友。
薄寒生感覺到了傅明煙的神情不對勁,低下頭,“怎麼了。”
“沒。”傅明煙輕聲道,“我想找個地方休息會。”
薄寒生沒有說話,但是已經有幾個老總走過來,諂媚的神情再看見薄寒生陰沉冷漠的一張臉時頓時頓時訕訕,“薄總。”
“薄當家……”
即使薄寒生一副疏離有冷漠的表情,但是還是有許多人迅速圍上來。
傅明煙笑着拿開環在自己腰際的手臂,想了想,踮起腳尖在他脖頸間一吻,“當家,我先去一邊休息會。”
她說着,不管男人的有些陰沉的眉宇,迅速離開男人的視線範圍。
傅明煙走到宴會廳後面的花園裡,她身上穿了一件鵝黃色的過膝裙,包肩的那種,腰際綴着同樣顏色的流蘇,復古又優雅。
她今天下午換衣服的時候才發現,她鎖骨處被男人噬咬的痕跡竟然還在,雖然很淺,但是還是能看得見。
所以,她才挑了一件包肩的禮服。
不過,今天來到宴廳,她發現,好像裡面前來赴宴的名媛淑女,穿的都是包肩的禮服,或者高貴端莊的旗袍。
今晚怎麼了,或者是難道最近都流行不露肩膀的禮服?
她想不明白。
一陣風吹來,傅明煙覺得有些冷,剛剛想往回走就聽見一道女聲。
接着是一道男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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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是情侶之間的爭吵。
傅明煙本來不想做這種偷聽的事情,但是她分明聽見,這道男聲是顧涼之的聲音。
一瞬間,她的腦海裡瀰漫出那一雙狹長妖冶的丹鳳眼。
“夠了,黎筠,你回去吧。”
“阿涼,我纔是你的未婚妻,你憑什麼帶那個賤人來赴宴。”
女人的聲音還沒有說完,臉頰一疼,口中瀰漫着腥甜,她捂着自己的臉頰,震驚有憤恨的看着突然出現在自己面前的女子。
“你個賤人,你敢打我——”
她說着,伸手就要往傅明煙的臉上扇去。
傅明煙冷冷一笑,輕而易舉的握住迎面而來的手,擡眼看着顧涼之,“顧大少爺好興致啊,來賞月啊?”
頭頂確實有一輪明月。
顧涼之妖冶的丹鳳眼一眯,聚了流光,“你是誰?”
傅明煙笑意盈盈還未回答,黎筠尖叫道,“你放開我,賤人……”她轉頭眼裡蒙上一層水霧看着顧涼之,“阿涼,你快幫幫我,讓這個賤人放開我——啊”
傅明煙笑着用了手上的力量,捏着女人纖細的手腕。
顧涼之沉了眉眼,看着傅明煙,“這位小姐,你打也打了,請你鬆手。”
傅明煙,“顧公子,這就是你的未婚妻嗎?一口一個賤人,果然配得上顧公子,不過我記得,顧公子好像是帶着另一位小姐來赴宴的吧。”
傅明煙看着顧涼之,心底冷笑,小臻,這就是你喜歡的人嗎?
薄寒生的朋友,果然和他一樣,一般的薄情。
聽見傅明煙提起寧臻,顧涼之皺了眉,而黎筠聽到後眼底閃過一絲憤恨,她用力甩開傅明煙箍住自己的手腕,咬牙道,“你是誰,你和那個賤人什麼關係,你認識那個賤人。”
傅明煙冷笑的看着顧涼之,從包包裡拿出一張紙巾,擦了擦手,然後踩着高跟鞋優雅的離開。
身後還傳來女子的尖叫聲。
還有顧涼之無奈的嘆息,“黎筠,別鬧了。”
傅明煙在宴廳的休息區坐了一會,吃了一點點心纔回到宴廳,走到男人身邊,他身邊依舊圍着很多人,但是看着傅明煙走來,都自動的閃出一條路來,然後恭維了幾句各自散去。
傅明煙環着男人的身體,把頭埋在他健碩的胸膛上,悶着聲不說話。
“怎麼了。”男人的聲音響在頭頂。
然後一隻手摸了摸傅明煙的髮絲。
傅明煙擡起頭,“當家,有人欺負我怎麼辦。”
“誰敢欺負你?”
男人的手指挑起她的下巴,她的下巴被迫的微微擡起,脖頸優雅白皙。
傅明煙咬着脣,視線落在剛剛走進來的人影身上,“好像是顧大少的未婚妻。”
在薄寒生說出那句,“誰敢欺負你”得時候,宴廳裡的人就全部,噤了聲息。
此時,傅明煙說的這句話,在宴廳裡格外的清晰,所以顧涼之和黎筠一走進宴廳就聽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