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拔了智齒,夏心悠跟學校和咖啡廳請了假,在家休息一個星期。這一個星期莫奕臣每天在家做大餐,把她喂得飽飽的,以至於等到她去學校上課時,教授見到她都嚇了一跳,驚訝道:“你不是拔了智齒,疼痛難忍,應該瘦了纔對呀,怎麼幾天不見,你長胖了這麼多?”
莉莉也咋舌,調笑道:“是不是把脂肪留着到冬天禦寒?可現在纔是秋天呢,你會不會太着急了一點?法國的冬天不會太冷的。”
夏心悠鬱悶了,她捏了捏自肉肉的小肚腩,好像真的長胖了好多,可偏偏某人非要說:“不會啊,以前我抱着你都覺得太咯人,現在有點肉,抱着舒服。”
她白了他一眼,涼涼地道:“我的人生不是隻被你抱!”
“那你還想被誰抱?”莫奕臣黑眸眯了眯。
“……我自己抱自己。”夏心悠垂下眼眸,盯着自己微微凸起的小肚子,下定決心,發誓道:“我要開始減肥!”
“好,從明天開始,早上和我一起去跑步。”莫奕臣從善如流地道。
“啊……”夏心悠不太願意,因爲莫奕臣有個習慣,他喜歡天氣好的時候早上六點爬起來去附近的一處環山公道上圍着山跑,一跑就是一個小時,一萬米的路程,所以才鍛煉出他完美的胸肌和腹肌,她想減肥,但是不想長肌肉。
莫奕臣最看不慣她這幅猶豫不決的樣子,當即就做了決定,明天早上一起去跑步!
第二天一大早上,夏心悠還在睡夢中,睡得香甜,正在和周公約會呢,就被莫奕臣掀開被子,從牀上拽了起來,她揉了揉迷糊糊的眼睛,打着哈欠不依不饒地道:“煩!好煩!我還要睡,我還沒有睡醒,我頭疼呀,頭好疼,真的特別疼……”
“是疼還是懶?”莫奕臣一語戳中,拉着夏心悠去浴室,連牙膏都幫她擠好了,真是差點就拿着牙刷幫她把牙給刷了,換衣服的時候她也一副閉着眼睛睡覺的迷糊模樣,莫奕臣不遷就她,說了要去跑步就必須去跑步。
他從衣櫃裡把她的運動衣和小內.衣拿了出來,一件一件地幫她換上,拖上人就上山跑步。
跑了不到兩千米,夏心悠就不行了,莫奕臣氣的在後面用腿去踹她,她大口大口地喘氣,死活都不肯再跑了,乾脆在路邊找了個大石頭坐了下來,一雙大眼睛可憐巴巴地瞅着他,“我不跑了,打死我也不跑了,我太累了,再跑我就得直接暈過去送120急診室了。”
莫奕臣盯着她,見她臉色發白嘴脣發紫,樣子糟糕透了,他皺眉,不悅地道:“身體素質太差!”
夏心悠就差跪地求饒了,“我不跑……”反正不管他說什麼,她都不要再跑了,累死了!以前她在學校,跑八百米就能累得氣喘,今天一口氣跑了兩千米,已經是爆發無限潛能了好不好耶?還說她身體素質差……切,誰能跟他比啊!
莫奕臣嘆了一口氣,不讓她跑了,“那你好好地呆在這裡玩,不要亂跑,我等會跑完了帶你去吃早餐。”
“嗯嗯,去吧,去吧。”夏心悠一臉渴求地望着他。
同樣都是人,可是莫奕臣跑完一萬米,臉不紅氣不喘,好像跟沒事人一樣,反觀她……唉,這就是區別!
吃早餐的地方是一家中式餐廳,莫奕臣點了豆漿、瘦肉粥、包子給她。夏心悠坐在他對面慢慢地吃着,這時候,來了一個年輕男子,徑直走到了他們這桌來,笑着跟莫奕臣打招呼,“莫總,真巧啊。”
莫奕臣也笑了笑,看他一副運動服的打扮,道:“你住這附近?”
這人是莫奕臣生意上的一個夥伴,也是中國人,他和他私交不熟,但是在商業上的關係很緊密,所以彼此之間都不知道對方都住在一片小區。
“是啊,看來莫總也住在這一片咯,真是有緣。”男人順勢坐了下來,叫服務員上了一份粥。
夏心悠把豆漿放下,看着莫奕臣,莫奕臣介紹道:“這位是陳總,她是我愛人。”
是愛人,而不是女朋友,那麼說,就是老婆的意思咯。陳總不由得又多看了夏心悠幾眼,見她容貌秀麗,落落大方的,一點兒都不顯得拘謹,給人一種很舒心的感覺。他在心裡嘆了一口氣,他有個妹妹,無意之中和莫奕臣見了幾面,從此就很喜歡莫奕臣,一直拜託他當媒人,一定要撮合他們在一起,可是現在看來,人家早就結婚啦!
莫奕臣坐在夏心悠旁邊,是不是地讓她喝粥或者喝豆漿,不要總吃包子,不消化。他知道夏心悠嘴巴很刁,蔥薑蒜類的是從來不碰,所以他把包子掰開,細心的用筷子把你們的薑絲和蔥挑走,再遞給她。
平時在家裡的時候,他也是這樣照顧她吃飯的,所以夏心悠一點兒都不覺得彆扭,也不覺得有什麼不對勁,可是落在有心人眼裡就不一樣了。
陳總在心裡微微咋舌,這才短短十幾分鐘的時間,莫奕臣的眼神一直凝視着那個女孩,說是“伺候”也不爲過,生怕她沒吃好,生怕她不開心,臉上更是一直帶着笑,一點兒不耐煩的情緒都沒有。
像這樣溺愛自己妻子的男人有,但是他從沒見過有像莫奕臣這樣過分寵溺的……陳總都不禁開始懷疑,莫奕臣該不會是倒插門的女婿吧?所以纔對自己老婆這麼好,可是又不像。
告別後,陳總給自己妹妹打了一個電話,“你別指望了,他已經娶老婆了,就算我願意幫你當這個媒人,你也沒戲!”
電話裡傳來嬌橫的女聲,“有老婆又怎麼樣?現在的男人,哪個會喜歡自己的老婆,對糟糕之妻不離不棄?哥,你的思想太老舊了!”
陳總嘆氣,那是糟糠之妻嗎?人家小兩口甜的跟蜜糖似的,他無奈地道:“我剛纔都看見了,他對喜歡他老婆,對她很好,你插不進去的,死心吧。”
“誰說的?我偏偏不信!”電話猛然被掛斷。
……
“你剛拔了智齒,還沒好,不能吃冰的。”莫奕臣把家裡冰箱裡的冰淇淋、甜筒、雪糕全部都拿了出來,要丟到垃圾桶裡去。
夏心悠攔着他,心疼地看着那些她平時最喜歡吃的零食,哀求道:“我現在不吃,我等我好了再吃還不成麼?”
莫奕臣平時最討厭她吃這些亂七八糟的零食,按照他的話來說就是對胃不好,對身體不好,是垃圾食品,不準吃,可是夏心悠愛吃,他也沒有辦法,現在好不容易逮着一個機會能讓她不吃,他纔不會放過呢。
他嚴肅地道:“不行!”然後一股腦地全部都丟進了垃圾桶裡,緊接着又去清理冰箱。
冰箱裡還有兩三個小蛋糕,這都是夏心悠愛吃的,蛋糕上有水果,也不完全沒有營養,偶爾還是可以吃的,但是莫奕臣這個壞胚子故意道:“你不說你要減肥嗎?你確定你要把這些鮮奶蛋糕吃進去在你身體你轉化爲脂肪?”
說着,他還趁夏心悠不注意,順手捏了捏她肉肉的小肚腩,吹了一聲口哨,壞笑道:“好像比昨天軟和了一點。”
因爲肉又多了……夏心悠仰頭望天,無語凝噎,她鬱悶地轉過身子,心疼加肉疼地回到沙發上坐下,閉上眼睛道:“扔吧扔吧,我不吃,我什麼都不吃,我餓死好了!”
“餓死了可不行,就這樣挺好的。”莫奕臣笑看着她。
“哪裡好了?”夏心悠捏着自己的小肚腩,一丟一彈。
莫奕臣走過來,也捏了捏,可是他捏着捏着就變了味道,手掌竟然摸上了她的胸,捏了捏,頗爲不滿意地道:“肚子上面都長肉肉了,怎麼這裡就沒長呢?”
“我怎麼知道呀!”夏心悠惱火了,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把他的手拍掉。
莫奕臣壞笑,把她身上穿着的運動服往上掀開,揉上她胸前的兩團雪白的玉兔,笑道:“剛纔隔着衣服沒摸清楚,現在看來,不是沒長,還是長大了一點點的。”
夏心悠扁嘴,“你個大.色.狼!快讓開啦,我要去洗澡,跑完步吃完早飯,身上都出汗了,我要洗澡!”
“好。”莫奕臣一口答應,眸光漸次地暗沉下去,“我們一起洗。”
他還特地擡眸看了一下牆壁上時鐘的時間,嗯,早上七點四十五,他還有一個小時的時間。
這一個小時的時間用來幹嘛?
洗完澡,做完了一場大汗淋漓的運動,夏心悠躺在牀上,又累又困,幾乎頭以挨着枕頭就要睡着了,可是她牀上的男人還不肯走,她只能跪坐起來,幫他繫好領帶,在他額頭上親吻了一下,“你現在可以走了麼,我好睏呀,你讓我睡覺好不好?”
“好,安心睡吧。睡醒要是肚子餓了就打電話叫外賣,外賣的電話我存在你手機裡面了。”這家店是莫奕臣爲數不多認爲安全和衛生都達標的一家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