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粑粑,小媽咪,我要坐旋轉木馬!”小公主笑呵呵的抱住莫奕臣的一隻手臂,小臉渴望的盯着不遠處的旋轉木馬。
那小模樣啊,別提有多可憐了,就連夏心悠都要看不下去了,她牽過小傢伙白嫩嫩的小手,道:“薇薇,小媽咪帶你去玩。”
莫薇薇另一隻手扯着莫奕臣的褲腿,看了看他,又看了看夏心悠,小嘴巴一撅一撅的道:“我想你們兩個陪我一起去玩……”
要他也去坐旋轉木馬?莫奕臣露出一個牙疼的表情,狹長的鳳眼溢滿了不願意的情緒,但,誰叫提出這個要求的人是他女兒呢?面對小公主的請求,他沒有辦法拒絕。
夏心悠挑眉飛了莫奕臣一眼,三人坐上旋轉木馬,這種童話夢幻色彩的玩具,令她也有些不適,坐上去時,腳不小心崴了一下,莫奕臣即使的在她後腰上撐住,低沉的嗓音裡噙着淡淡的揶揄,“你連寶寶都不如呢。”
“是呀是呀,寶寶很厲害的!”莫薇薇高昂起小腦袋,露出一個自信的表情,驕傲的像是一個羽毛豔麗的漂亮小孔雀。
坐完旋轉木馬,又去划船、打地鼠、坐蹦蹦車、射氣球……凡是不刺激的運動玩具,都玩了一個遍!因爲莫薇薇從小就有先天性的過敏哮喘,不能做激烈的運動,也不能大笑大哭等極端的情緒,所以莫奕臣從來都沒有帶她來遊樂場玩過,
這是第一次,小傢伙滿臉都是笑容,小臉紅撲撲的,一頭扎進了莫奕臣的懷裡,兩隻肥肥的小短手勾住親親粑粑的脖子,奶聲奶氣的道:“粑粑,好開心!薇薇好開心!”
莫奕臣也收到感染,嘴角微微上揚,抱起小傢伙,就和夏心悠一起往遊樂場的出口走去。
今天都玩了一天了,小傢伙的衣服都汗溼了呢,可不累壞了,剛剛一坐上車,就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任夏心悠怎麼叫都叫不醒呢。
藍色跑車劃出流線型的優美弧度,莫奕臣側目看向正在捶胳膊捶腿的夏心悠,魅惑的眸光裡噙着淺淺笑意,“你也累壞了?”
“我當然累咯,我抱了你家小公主一整天呢,胳膊都快壓斷了……”小傢伙雖然可愛,但是也是一個肉包子啊,二三十斤呢,一直抱在懷裡,無風自凌亂……
“呵……”莫奕臣輕輕的笑了一聲,拿過一瓶水丟給她,“喝一點,後面還有餅乾和巧克力,餓了就先吃。”
夏心悠自覺的拆開一袋巧克力,她咬下一口,突然奇怪的轉過頭看向莫奕臣,“誒,怎麼不管是在國內,還是在法國,你的車裡總有這麼多的零食?”看莫奕臣的樣子,他不像是一個喜歡吃零食的人啊!
“薇薇喜歡吃,習慣了。”莫奕臣淡淡道,似乎不想多談這個問題,他曾爲了一個人,養成買了很多不自知的習慣,直到現在,想改都改不了了。莫奕臣嘴角勾起一抹自嘲的笑,無聲嘲弄的彎了彎脣角。
“哦。”夏心悠不疑有他,她又咬了一口巧克力,看着外面的時尚海報,心中突然生出一種別樣的心思來。
剛剛在遊樂場的時候,她就看到了宣傳馬場的海報。
法國是一個浪漫的國度,地地道道的法國人,都喜愛賽馬,騎馬飛揚的時候,好似鳥兒在空中自由自在的翱翔,快活極了。這種感覺,是即使最貴的-跑車兜風,也帶不來的極致享受。
她舔了舔脣瓣,莫名的帶了一絲討好的意味看着莫奕臣,道:“要不我們明天去騎馬吧!”
“嗯?”莫奕臣直視前方,並不看向她。這丫頭,每次有事求他時,語氣都會特別的好,特別的聽話,他想怎麼揉捏就怎麼揉捏,就跟麪糰一樣似的,可是一旦他滿足了她的要求後,她就會立刻過河拆橋,翻臉不認人,炸毛的速度堪比翻書。
哼,這一次,他一定得好好的吊一吊她才行。
“騎馬呀!你不喜歡騎馬嗎?”任何一個男人,尤其是莫奕臣這種喜愛獵奇的男人,怎麼不喜歡騎馬這種彪悍豪邁的運動呢!
“我知道,但是我爲什麼要去?”莫奕臣好笑的看着夏心悠,正好遇到紅燈,他把車停了下來,“即使我要去,我也不帶你去。”他雙臂優雅慵懶的靠在椅子上,細眼迷離的瞅着她,厚重的雙眼皮尾溝出翹起魅惑的弧度,微笑盪漾,“你應該知道的,在法國,有很多美麗的女人都喜歡騎馬,尤其是跟我這樣一位紳士……她們一定會樂意之至,所以,我爲什麼就一定要帶你去?”
夏心悠覺得自己真的很悲催了,老公竟然當着她的面說要帶小*騎馬……還說的這麼理所當然,彷彿他一點兒過錯都沒有,如果她大吵大鬧的話,就是在無理取鬧。
她深吸了一口氣,十分了解莫奕臣的道:“那你要怎樣才肯帶我去?”
“唔,讓我好好的想一想……”莫奕臣眸光輕轉,他看到正前方的紅燈,忽然邪魅一笑,不懷好意的凝視着夏心悠道:“不如你在閃綠燈之前吻我一下?”
吻?
他們接吻過很多次,但是每一次都是莫奕臣主動的,她,還從來都沒有主動的吻過他。
是大罵着拒絕,一巴掌扇過去,還是接受這個提議?
夏心悠思索了兩秒鐘,就大義凜然的點了點頭,因爲就算她不答應,依照莫奕臣這廝霸道專制法西斯的獨裁個性,也一定猝不及防的來個強吻,說不定還是一記法式深吻……
“快點!”莫奕臣不耐煩的催促,嘴角似笑非笑的勾起,戲謔的凝視着她,提醒道:“已經變成黃燈了,還有十秒鐘。”
“十、九、八、七、六……”
“別數了!”夏心悠眨了眨眼,慢慢的靠近,嘴巴嘴巴,湊了上去……
她柔軟的脣瓣在他脣上輕輕的碰了一下,真的就是碰了一下而已,好似被蝴蝶的翅掃過。
莫奕臣眯了眯眼,不滿的道:“這個不算!”
“爲什麼?你耍賴!”夏心悠瞪圓了眼。
莫奕臣笑:“你就碰了一下,這也算親?那我吃飯的時候,是不是也是在親吻蔬菜和牛排?”
“我怎麼知道你親沒親啊,反正我是親了你的……”
“再來一次!”
“我不!”
“我叫你再吻一次!”
“我不——唔!”
夏心悠一雙晶瑩的眸子瞪的老大,這廝竟然無恥的扣住她的後腦勺,嘴巴毫無自覺的壓住了她的脣。脣與脣膠着,狹窄車廂內的氣溫瞬間驟然升高!
他們的距離是如此之近,以至於兩人呼吸交聞……火花交織,電流呼嘯而過,嗖的一下竄到了神經末梢!
好熱……她的臉頰發燙,慌亂的眸子對上一雙饒有興味的戲謔黑眸,他輕佻的手指從她白皙無暇的後頸上游移而過,低低的笑着咬她的耳朵,“你心跳的好快,臉也好燙。”
“你你你,你胡說八道!”夏心悠反駁,看到黃燈變成了綠燈,連忙推着身上重重的男人,大叫道:“綠燈了綠燈了!”
莫奕臣還是不動,她急的幾乎要哭了出來,“綠燈了!真的綠!燈!了!”
“我知道,我不眼瞎,看得見。”莫奕臣好笑的吹了一聲口哨,踩下油門。
夏心悠鬆了一口氣,這件事給她留下了深刻的後遺症,以至於她以後的很長一段時間裡,每次看到紅綠燈,都會聯想起某些旖旎的畫面。高溫已產生,色相令人亂,她也控制不住啊啊啊啊!
快到飯店的時候,小傢伙醒過來了,蹭蹭蹭的,肥肥的小身子爬到了夏心悠的身上,狐疑的瞅了一眼粑粑和小媽咪,奇怪的道:“小媽咪,你的臉爲什麼這麼紅啊?你是不是發燒了啊?呀,粑粑,你在笑什麼呀?”
“呵呵。”莫奕臣又悶笑了一聲。
夏心悠恨恨的橫了他一眼,抱住小傢伙,悶悶的道:“你粑粑剛纔吃了粑粑,所以才一直笑!”
“粑粑吃粑粑?那是什麼鬼啊?”小傢伙聽不懂如此“粗俗不堪”的話。
莫奕臣也鄙視的飛了夏心悠一眼,夏心悠心裡卻腹誹道:這天底下還有比她眼前這位更無恥的嗎?在無恥的人面前,還怕粗俗?嘿,無恥咱不能跟你比,別的方面總能比一比吧!
夏心悠小聲的在莫薇薇耳邊道:“粑粑就是屎!”
“粑粑是屎,粑粑等於屎,屎就是粑粑?”小傢伙反反覆覆的一直把這個問題重複了三天,逗得夏心悠笑得彎腰捂肚子,笑得她差點眉飛色舞的道,“對,對,薇薇,你實在是太聰明瞭,就是這麼個關係!”
“夏心悠,你給我適可而止一點!”莫奕臣惡狠狠的瞪着她,試圖將自己的寶貝女兒引回正途,無奈小傢伙已經將其牢牢的記住了,並且融會貫通的道:“粑粑,寶寶要喝水。噢,不對,是屎,寶寶要喝水。屎,寶寶要吃奶油蛋糕。屎,寶寶要睡覺覺。屎,寶寶要拉粑粑……”
莫奕臣的臉色黑的不能再黑,他雙手緊緊的握住方向盤,手背上情景爆起,陰測測的瞪着夏心悠,幾乎要將她活活捏死!
靠,這都是什麼鬼啊。
噢,不對,這都是什麼“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