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錦靈自從和郭參結過婚後就徹底從卲寶兒那裡搬了出來,夏梓因爲卲寶兒生日在卲寶兒身邊陪了幾天因爲工作的原因不得不回b市,她提議讓卲寶兒一起回去,不過卲寶兒還是搖了搖頭,沒有同意去。
在這裡,她好不容易適應了,她幹嘛要回去。那個地方對她來說,有時候真的是噩夢一場,或許有一天,她真的放下,她就會回去。
但是現在在這裡她也不能老是閒着,便四處找找工作鍛鍊自己,卲寶兒沒有找和自己專業符合的工作,而是找了一份文秘的工作,本就抱着應聘看看的心裡結果卻應聘上了,這倒是讓卲寶兒吃了一驚。
既然聘上了,那她就要好好工作。上班的第一天她穿戴的相當樸素,拿着自己的資料去見自己的老闆。
第一份工作,卲寶兒有些緊張,站在門外深吸了一口氣敲了敲門。
“請進。”門內的討論聲忽然停止說了兩個字。
卲寶兒頭也不敢擡的走了進去,將自己的資料遞了出去:“你好,我叫卲寶兒請多多指教?”
她這一聲自我介紹,讓辦公室的討論聲一下子就停了下來。
“你叫卲寶兒?”一道好聽的聲音傳入卲寶兒的耳膜。
卲寶兒忍不住擡頭看了那個男人一眼,只見那個男人長着一雙丹鳳眼,在她身上不停的打量着,一雙修長的手抵着自己的下巴問:“你就是卲寶兒啊。”
“額……”卲寶兒一愣,怎麼聽這男人的意思好像認識她?
莫名的,她感到一種強烈熟悉感而來,他說這話是什麼意思?
“你怎麼在這兒?”
卲寶兒還沒有揣摩出那個男人意思,房間另一個陰冷而又熟悉的聲音響了起來。
卲寶兒一愣,整個人有些僵硬。這個聲音卲寶兒她不用看也知道是誰,但還是忍不住看向說話的主人。
果然是他,單寧軒!
“你怎麼在這兒?”卲寶兒擰着眉頭把單寧軒的話重複了一邊,不過不是他問她,而是她問他。
就在兩人還在僵持這個問題的時候,坐在辦公桌上的男人翻看了卲寶兒的資料,曖昧的笑道:“你就是我新來的秘書啊。”
“什麼!”單寧軒看着那個男人吼道。
卲寶兒竟然來應聘他的秘書,那不是把自己朝狼窩裡送嗎,他決定不允許,胡正傑是什麼樣的人他還不知道,他決定不允許卲寶兒做他的秘書。
“跟我走!”單寧軒看都沒看胡正傑一樣,直接走到卲寶兒面前拉起她的手道。
“喂……”卲寶兒反抗不得,只能用聲音提醒她。
她今天是來工作的,不是來和單寧軒打鬧的,現在拉拉扯扯的像什麼,不知道等會他又犯什麼毛病!
“單寧軒,你放開我!”卲寶兒被單寧軒一路拖着走,一路叫嚷道。
單寧軒完全不理會她的叫嚷,把她拖到了自己的辦公室才鬆開手。
ωwш TтkΛ n ¢○ 忽然得到自由的卲寶兒轉身就想跑,卻被單寧軒重新抓住:“想跑,你朝哪兒跑!”
抓住了卲寶兒,他順手把門給反鎖上了。
“你瘋了!”卲寶兒的手臂被她握的很疼,皺着眉頭衝他吼道。
單寧軒也毫不示弱,看着她眼睛都要噴火:“瘋的是你!”
“哼,我又怎麼得罪你了。”卲寶兒呲之以鼻,她已經好久沒見到她,她還真的不知道自己到底哪裡得罪他了,值得讓他說她瘋了。
單寧軒握住她的手力道充分顯示出他的怒火,咬牙切齒道:“你爲什麼會在這兒?”
“不管你的事!”卲寶兒毫不服軟。
她說過,兩人早就沒有任何關係,憑什麼什麼事都和他說。
“卲寶兒,你好樣的,別以爲我不知道你的小心思。”單寧軒冷哼一聲,看着這樣不乖的卲寶兒,他氣的要死:“你來不就是爲了方便見李宏嗎,我讓他離你遠點,你不服氣自己倒是追過來了。”
“你……你讓李宏離我遠點。”卲寶兒一驚,怪不得最近李宏都沒有再來找他,原來是因爲這個。
他是不是太過分了,他有什麼權利替她做決定!
單寧軒冷笑一聲,看着她爲李宏出現像是心疼的表情,嫉妒讓他忍不住再次抓緊了她的手:“怎麼?幾日不見他,你是活不下去了是嗎?”
“單寧軒,你真讓我噁心!”知道單寧軒讓李宏離她遠一點,卲寶兒看着他的眼神都不由涼了片刻。
這是他一貫的作風,只要她身邊有些風吹草動,他馬上就清除的乾乾淨淨。但是卻又不願意給她任何承諾,她對他這樣的行爲可以說痛恨極了。
就因爲她愛他,所以他可以對自己爲非作歹嗎?
這次,她以爲他們之間已經分手了,徹底的散夥了,他再也不會用這種手段,卻沒想到,他還是這樣,一點也沒有改變。
“噁心?那我就讓你噁心個夠。”單寧軒聽她說噁心兩個字,心裡莫名的失落,但更多的是怒火,他必須給她一個懲罰才能讓自己熄了這火。
對待卲寶兒,他有的,永遠都是強硬的方法,到她這裡,他就失去了所有理智。
“唔……”卲寶兒想推開他,但還是遲了。
單寧軒狠狠的咬上她的脣,對,是咬,不是吻。
那種撕咬的疼痛讓卲寶兒猛的收緊了眉心,雙手不停的做着無謂的反抗。
他像是受到了刺激,必須要讓卲寶兒流點血才能平復自己心中那團怒火,他咬着她的脣,脾氣暴怒的很。
脣上的疼痛太過猛烈,讓卲寶兒忍不住紅了眼光,一滴眼淚輕輕的滑落眼眶。
以前卲寶兒因爲被他不小心弄疼哭的時候,他再難忍都會聽下動作,但是這次不行,他已經讓她的氣話衝昏了頭,看着她疼,他才能舒適。
卲寶兒疼痛的不行,她伸出指甲狠狠的照着單寧軒的臉上抓了下去。
“啊……”單寧軒沒有防備,讓卲寶兒猛的抓傷了臉頰。
“媽的,你想要老子的命嗎!”單寧軒捂住自己的臉鬆開了卲寶兒開口。
卲寶兒大義凜然,一點點也不畏懼單寧軒:“不怪我,要不是你先來,我也不會這麼狠。”
單寧軒捂着臉走到了反光鏡前仔細的查看了一下自己的臉,由眼角到嘴角被直接抓出一條常常的紅印,看着都疼。
“你這個女人下手怎麼這麼狠!”單寧軒看着帥氣的臉完全破了相忍不住吼道。
卲寶兒抿了抿自己的嘴脣,一嘴的血腥味,理直氣壯看着他:“你讓我留了那麼多血,我只不過留下痕跡罷了,怎麼了!”
“行,卲寶兒你行,你帶種!”單寧軒隔空指了指卲寶兒,氣結道。
卲寶兒掐着腰看着他,小聲嘀咕道:“我帶沒帶種你知道。”
有病,單寧軒簡直有病,她一個女人帶什麼種。
單寧軒讓她一句話堵的說不出任何話來,這個女人的嘴巴什時候這麼厲害了,一句話能堵的他完全沒話說,他以前怎麼沒發現。
就在兩人彼此怒視的時候,外面響起了敲門聲:“單寧軒,你大白天的鎖什麼辦公室!”
單寧軒看了一眼被鎖住的門,又撫了一下自己的臉纔去開門。
胡正傑以爲裡面有好戲,沒想到單寧軒卻輕易的開了門,不由一愣。
“你的臉怎麼了?”胡正傑看着古怪的捂着自己臉的單寧軒好奇道。
單寧軒沒好氣的看了他一眼,讓他進來關上了門:“我和你說個事。”
“什麼事。”
“我向你要了這個女人做我的秘書。”單寧軒用手指了指卲寶兒說。
卲寶兒聽說要她做單寧軒的秘書,馬上跳了出來:“我不同意!”
“我也不同意。”胡正傑也正義凌然的說。
他好不容易找到這麼個漂亮小妞做自己的秘書,那能說放手就放手。
單寧軒氣的鐵青一張對胡正傑吼道:“這是我的命令!我要定這個女人了,別打老子女人的注意。”
卲寶兒聽到他霸道的語氣,生氣的跳了出來:“單寧軒,別胡說八道,我和你一點關係沒有!”
她從來都是他的,他們之間沒有承諾這道枷鎖,所以她不承認!
正好這時,胡正傑看到卲寶兒嘴上的傷疤,心裡一陣惡寒,原來單寧軒好這口,不過也忒狠了吧,把人家姑娘的嘴咬成這樣。
胡正傑看的一陣心痛,有些擔心的用手拍了拍自己的心臟,真是慶幸單寧軒不喜歡男人,否則他這個大帥哥的下場比卲寶兒肯定好不了哪裡去。
他還沒有再開口說什麼,有人先一步開了口。
單寧軒指着卲寶兒吼道:“你給我安靜點,沒你說話的份。”
說着,帶着怒氣的眼睛看向胡正傑,把自己的手移了開來,指着自己臉上血淋淋的傷疤問:“你看看這個女人對我做了什麼,這樣的女人你也敢要?”
胡正傑看着單寧軒一驚破相的臉忍不住一陣大笑,他可以肯定,單寧軒絕對對人家姑娘用強了,不然怎麼會在他臉上留那麼大一道口子。想想他,堂堂的總經理竟然也有對女人用強的時候,真是笑死胡正傑了。
“再笑給我滾!”單寧軒暴怒對着胡正傑道。
他把傷疤給胡正傑看已經夠給他面子了,他還敢笑!要不是爲了讓卲寶兒當自己的秘書,他現在絕對會把胡正傑踹出自己的辦公室。
胡正傑馬上止住笑意搖手道:“不笑了,不笑了。”
“秘書我重新給你找,她留下。”單寧軒絲毫不肯放過任何機會,開口閉口都是讓卲寶兒留下。
這次胡正傑倒是沒有反抗,就算現在單寧軒要把卲寶兒推給他,他看到單寧軒臉上的長傷疤他也不敢再要卲寶兒。
單寧軒有喜虐的傾向,他可沒有。
胡正傑乖乖的點了點頭,打商量道:“別忘記給我重新找秘書,我要性感的,最好該大的地方大,該瘦地方瘦那種,你懂得。”
說着,胡正傑向單寧軒使了一個曖昧的眼神,一副你懂的模樣。
“滾出去!”單寧軒暴吼道。
媽的,他當自己是保姆嗎,找秘書還要要求,純屬思想不良。
卲寶兒見是成定局無法迴轉,沒好氣的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東西。要讓給單寧軒當秘書,那她寧願不要這麼份工作。
“你幹什麼?”單寧軒拉住欲走的卲寶兒問。
卲寶兒白了他一眼,唾棄的看着他:“我不幹了,就算我丟掉這份工作,我也不願意當你的秘書。”
“那你可能要失望了。”單寧軒顧不上臉上的疼痛,笑的一臉桃花燦爛。
“什麼意思?”看着他傷痕累累還笑得這麼開心,卲寶兒不由一陣惡寒。
單寧軒看着卲寶兒微惱的模樣,賭誓道:“你不是噁心我嗎,那我讓你天天噁心我!”
“我問你什麼意思!”卲寶兒沒空和他打啞謎,沒好氣的吼道。
單寧軒看着她着急的樣子,心裡莫名的一陣爽快,她越是着急,他越是磨蹭了一陣纔開口:“你和公司籤的是一年的合約,現在不幹,我可以去告你。”
“你……”卲寶兒咬牙切齒:“小人!”
單寧軒笑着搖了搖頭:“這可不是我定的,合約是你自己籤的,你再怎麼罵也罵不到我。”
看着她生氣的模樣,單寧軒頓時覺得出了口惡氣。
卲寶兒的咬着牙齒,恨不得把眼前這個討人厭的傢伙生吞活剝了。
“今天讓你休息一天,明天別忘記來上班。”單寧軒看着她吃癟,莫名的心情好,就連對待她都寬容了不少。
卲寶兒生氣的輪着自己手裡的包忍住一肚子火出了他的辦公室。
合約籤都簽了,她有什麼辦法,沒辦法就只有乖乖認命,她可不想因爲這個上法庭,可是要忍單寧軒一年啊,好難。
看着她有些委屈離開的背影,單寧軒瞬間露出狡黠的笑意。
公司里根本就沒有籤必須一年的協議,也沒有什麼協議不滿一年就違法的事,不過是單寧軒編出來騙騙剛剛畢業的卲寶兒。
卲寶兒倒也傻乎乎的相信了,都說近水樓臺先得月,他就不信卲寶兒離他這麼近,他就追不到她。
這次,卲寶兒休想再逃跑,他一定會抓的死死的。
另一邊,許錦靈在家閒過了幾天無聊的生活,上次見過面的幾個太太倒是常常約她出來見面,這種邀約,許錦靈沒辦法決絕也隨着白緋文參加過幾次,也自己單獨去過一次。從幾個夫人的閒聊中,她無意得知郭氏最近有一個案子和張太夫家的公司有密切的聯繫。
許錦靈想,白緋文要安排她進郭氏,看來日期也不遠了,她現在弄清楚這個案子,總對她有好處,等到以後去了郭氏,說不定好能幫上她大忙。
“張太,你說張家最近有和郭氏合作的一個案子,那是什麼案子。”許錦靈禮貌的給張太倒了一杯茶問。
張太因爲上次的事對許錦靈頗有好感,自然十分願意把這些事告訴她,淡笑道:“就是我們公司最近在和郭氏洽談一個服裝展示的案子,我們是認爲服裝上配上帕裡公司的珠寶最好,但郭氏卻認爲最好是配上邵氏的珠寶,所以在這個問題上有了一些小爭執,現在還在洽談中。”
“哦,這樣啊,我想貴公司這麼堅持帕裡珠寶,定有你們的道理對吧?”許錦靈悠悠的,像是隨口一問道。
既然要進郭氏,那最好搞清楚郭氏最近正在進行的一切活動,說不定能給自己找個機會。
張太點了點頭,說道:“因爲我們覺得這次展示出來的產品都是較中國風,帕裡的產品一直傳承着國內傳統珠寶,所以我們認爲更適合一些。”
許錦靈認真聽着張太說着,嘴上掛上淡笑和張太閒聊了幾句。
“不知道張太有沒有聽過一個名叫白安娜的珠寶設計師?”許錦靈話鋒一轉問。
她這個問題問的很奇怪,可以說和她前面的話一點都不搭邊。但張太並未多想,實話實說道:“白安娜我聽過,新加坡人,現在定居在b市,是個出名的珠寶設計師。”
再怎麼說她也是豪門貴婦,白安娜她自然是知道的。
“我有一個小想法,不知道能不能對張太提一下。”許錦靈端起了茶杯,湊近了張太幾分。
張太自知這次如果和郭氏達不成協商,郭氏一再堅持,張家也是堅持自己的想法,那張家就只能撤資,這樣一來,雖張家沒有意思要和郭氏切斷聯繫,但難免有得罪的含義在裡面。
如果許錦靈有好主意,她自然是願意和自己的丈夫提一下。化解兩家的問題,也是他們想得到的結果,畢竟郭氏現在還不是他們能得罪起的。
“少夫人請說。”想着,張太做了一個請的姿勢說道。
許錦靈點了點頭,笑道:“白安娜設計師雖然是外國人,但卻十分精通中國傳統珠寶的設計,而我們這次要辦展覽的意義不就是要擴大市場,讓這批產品更易被其他國家接受嗎?所以我認爲,我們在注重傳承的同時,我們也許更應該注重迎合外來市場,只有中西結合的東西才能收到大衆喜歡,如果請白安娜擔任這次珠寶的主設計,她能用外國人眼光去看待這次的設計,同時有以中國的珠寶經行加工,這不是一舉兩得的事嗎?張太,你認爲呢?”
許錦靈解說的很詳細,很迅速,讓張太的思維緊緊的跟着她。
“那這白安娜現在到底所屬那個公司,要是請她,不是又打斷我們原來的想法,郭氏不會說我們出爾反爾?”張太皺着眉頭提出自己的意見。
許錦靈的話是沒錯,足夠讓她動心,但是一旦現在張家說要換另一個公司的設計師,這肯定會引起郭氏的反感,到時候得不償失。
許錦靈看出了張太的擔心,莞爾一笑:“張太這一點不用擔心,因爲白安娜是邵氏的首席設計師。”
她要是不知道一點點根系,她也不敢和張太提。
張太一愣,隨即不由露出笑意,伸手指了指許錦靈:“少夫人真是郭氏的一個大說客,時時刻刻都想着郭氏呢。”
“呵呵,張太你說錯了,如果我剛剛說的話沒有道理,你也斷不會問我白安娜所屬那個公司,對嗎?”許錦靈被張太這麼一說並無緊張的神色,反而是淡然的衝着張太笑着,一副十足什麼都是爲張太考慮的模樣。
張太沒能從許錦靈的臉上看出破綻,口氣緩和了不少,點頭道:“我回去會和我先生說看看,讓人查一查白安娜設計師的資料。”
聽到了張太的話,許錦靈總算是吁了一口氣。
這件事雖然不一定成功,但是張太肯願意和張先生說,許錦靈相信還是有考慮的餘地的,何況男人總要比女人更注重利益,郭氏現在是什麼情形,是不是他們郭家能抗衡的,他們很清楚,張家如何處理好這層關係,許錦靈想,他們自己心裡有數,她現在只不過是個大家一個臺階下罷了。
張太聽了許錦靈的意見,心早就坐不住了,沒有多留,只坐了幾分鐘便走了,其他人見張太走了也便散了。許錦靈獨自坐了一會兒也拿着包走了出去。
今天的空氣很好,走到外面,許錦靈不由深吸了一口氣。
忽然想到郭參已經走了好多天了,但是她好像從未打過一次電話給他。雖然她對他是有些不滿,但人家怎麼說也是她的丈夫,她這樣做是不是不太對?
猶豫了一會兒,咬咬牙還是掏出了手機按下郭參的號碼。
郭參此時正在訓練剛剛選拔出來的精英部隊,話還沒講幾句,負責拿着郭參外套的小兵拿着郭參外套裡的手機高喊:“團長,你的手機響了。”
“沒看我正在訓練嗎?不接!”郭參側目,帶着微微的怒火道。
那個小兵看着號碼上顯示的名稱猶猶豫豫的看着郭參,不知道該不該繼續說。
這可是夫人打來的,不說的話,團長會不會怪他?
管他呢,等會罵不如現在冒死說一句,最終下足了勇氣:“團長,是夫人打來的!”
“夫人”兩個字馬上令郭參的耳朵都豎起來了,看了一眼已經疲憊不堪的士兵們,郭參揮了揮大手:“原地休息。”
說着朝着自己的電話走去,臉上沒什麼表情,心裡早已舒了一口氣,他就不信許錦靈能鼓足勇氣不搭理他,這不還是打電話給他了。
那些終於可以休息的士兵們不由感謝起許錦靈的電話,如果不是團長夫人打電話過來,他們可能還得加班加點的練,作爲郭參手下的兵是一種榮譽,但同時也得做好承受高壓訓練的準備。
郭參接過電話,輕咳了幾聲才按下接聽鍵,鼓足冷淡的開口:“喂。”
“額……”許錦靈一愣,她還以爲電話會無人接聽,沒想到竟然接通了:“是……是我。”
“嗯,有事?”郭參挑眉問。
他這一問讓許錦靈讓許錦靈怪不舒服的,就連說話都不似之前和他說話那般溫柔:“沒事是不是就不能給你打電話?”
“我沒有這個意思。”郭參聽出了她話語裡的不悅,忙開口道。
隨即,兩人都無話的沉默了一會兒。
五分鐘,兩人都拿着電話,但誰都沒有再說話。
許錦靈感到一陣莫名的尷尬,自從她和郭參結婚以後,心裡面漸漸沒底起來,她更做不到像結婚前那麼自在,她還沒有完全適應這場婚姻生活。
“這幾天在家裡還好嗎?”最終還是郭參開口先開口發問。
既然她已經主動打電話給他了,那現在就換他主動。
“嗯,很好。”許錦靈淡淡回答道。
郭參在電話另一端忍不住吐了一口氣,他知道,她不會對他說,“不好,因爲想你了。”
但聽到她說很好那兩個字的時候,他的心裡還是感到微微失望了。
“你呢?”許錦靈彙報完自己的近況又忍不住問了一句。
郭參的輪廓分明的臉上顯現出微微的笑意:“我很好。”只是有一些想你。
最後一句肉麻兮兮的話郭參永遠也說不出口,只在心裡默默的補了一句。
他心裡有她已經不是一年兩年的事了,離開她的時間這次也不是最久的,但是這次卻是他想念她最甚的一次。
可能得到了就更想緊緊的擁有,一刻也不能鬆手。
“爸媽和爺爺奶奶也很好,你在外面不用擔心。”許錦靈表現出一幅好軍嫂的模樣的對郭參說道。
郭參從來都不擔心家人,那是郭家,不會出什麼大亂子,但是許錦靈作爲一個新嫁進的新成員,郭參最擔心的莫過於她。
以前的許錦靈太善良了,總是在無形中就受了委屈。性格看着大大咧咧,每次卻很衝動,直接跳進了別人給她設的陷阱還渾然不知,他最擔心就是她不能保護好自己。
雖然她比以前聰明瞭那麼一點,完全可以照顧好自己,但在他心裡,許錦靈永遠都是那個長不大的孩子,需要他用心去呵護,只有他能懂得許錦靈的內心深處是什麼樣的。
“你什麼時候回來?”許錦靈憋了好久,終於還是問出了這句話。
說實話,她以爲郭參去出差了還暗自高興了幾天,滿心的以爲不用面對這隻狼,但當他真正走的時候,她看了幾天的新聞,也上網查了一些資料,她才知道郭參所從事的雖然光榮,但卻十分危險,這幾天她並不好過,心裡不由的爲他捏了一把冷汗。
“怎麼,你想我了?”聽到她問什麼時候回去,郭參一掃陰霾,心情不由大好的問。
許錦靈臉色一紅,用手撫上了紅紅的臉頰,暗自慶幸他看不到,嘴上卻嘟囔道:“我幹嘛要想你,這幾天我過的快樂的很。”
“是嗎?晚上沒有我……你自己行嗎?”郭參的聲音清晰無比,卻故意斷斷停停,把話說的很是曖昧。
“咳咳咳咳,郭參,你還可以再無恥點嗎?”許錦靈直接因他的話被口水嗆着了。
“呵呵……”他爽朗的笑聲從電話的另一邊傳了過來:“我說什麼了,該不會是你自己想多了吧?”
“你……”許錦靈咬着牙,被堵的一臉氣憤。
“還是你想給我暖牀?”
“滾!”
“你確定?”
“我確定!”
“好,回去再滾。”幾天不見許錦靈脾氣倒是漸長,她不是讓他滾嗎,他回去就告訴她什麼叫“滾”。
許錦靈一詫,似乎沒想到郭參能這麼輕易的就讓她給壓下來了,心裡莫名的升騰起一陣不安。鼻子一陣發癢,一個噴嚏打了過後,許錦靈更加的不安了,她總的郭參的話裡有話啊,該不會又有詐吧。
許錦靈不敢相信,真怕自己說的越多錯的越多,結結巴巴對着電話道:“我……我還有事,我……我先掛了。”
說完也不等郭參做任何的反應匆匆的掛了電話。
掛完電話,許錦靈忍不住長舒了一口氣。怎麼莫名的感受到一股壓力呢?
“你說這是案發現場,可是好像沒有任何的問題……”
“天呢,好好的一個人怎麼就死了呢……”
“……”
“是啊,太恐怖了。”
“……”
許錦靈還沒搞明白壓力來自何處,前方便傳來一陣嘈雜聲,再仔細一看,前面好像被警察的劃出了一個禁區,好像發生了命案。
哪裡明顯圍了很多人,好像在議論着什麼。
無論何時,一旦出現了流血,都能引起民衆的激烈反應。很多人根本就是抱着湊熱鬧的心態過來看的,但是許錦靈從來對這些事不感興趣,也不想湊什麼熱鬧。
剛邁步準備走,只見那些羣衆自覺的讓出了一條道,幾個穿着穿着制服的警察走了出來。
許錦靈看着站在第二個位置的女警察,目光不由驚訝了一下。
徐麗?她怎麼會在這兒?會不會太巧了?
老天還真會捉弄人,怕見誰便來誰。
許錦靈本想灰溜溜的從她身邊走過,無奈啊,還是沒完成自己的心願。
剛準備掉頭而走,便裝上了一個男人。
“啊,好痛啊。”就在許錦靈護着鼻子喊痛的時候,撞到她的那個人猛的就拉起她的包向前跑。
“哎,我的包!我的包!”許錦靈看着那個黑色背影的男人就要追出去,剛走兩步穿着高跟鞋的腳就忍不住扭了一下。
她剛站起來,一個黑色制服就比她更快一步衝出去了。
許錦靈看着一個女警察衝了過去幫她追包,她也忙追了過去。
現在的小偷真是越來越大膽了,當着警察的面也敢偷東西,大白天和警察玩起了貓捉老鼠的遊戲。
那個小偷其實在她剛出飯店的時候就盯上了她,以爲是條大魚,所以盯的很緊,又遲遲不敢下手。不知道是不是因爲盯着許錦靈的包太專注了,他竟然沒注意到前面有警察。
許錦靈因爲躲着徐麗匆匆轉身,沒想到小偷跟的緊了,一下子兩人就撞上了,小偷慌了神,只記得自己的目的,乾脆的拉起包就跑。
許錦靈扭了腳,一瘸一拐的跟在警察的後面追那個小偷。
沒有幾分鐘,那個女警察便追到了小偷,一把攥住了小偷的頭髮,膝蓋利索乾脆的照着小偷的襠部踢去。
小偷痛的齜牙咧嘴的跪倒在地,女警察從腰間掏出手銬,乾脆利索的套在了那小偷的手上。
察覺到小偷的不老實,她又補了一腳:“老實點!”
說着,拷住了小偷,拉起小偷朝着警車走去,臉上帶着嚴肅將那小偷手裡的包遞給許錦靈道:“你的包……”
“是你?”徐麗將包遞給許錦靈才發現剛剛被小偷搶了包的人是許錦靈。
面對徐麗態度忽然的轉變,許錦靈接過了包,還是表示了感謝:“謝謝。”
徐麗冷冷的看着許錦靈,她第一次覺得抓了小偷心情這麼不爽的,甚至有些後悔,要知道幫助的是自己的情敵,她是死也不會出手的。
“不用謝,因爲如果知道是你的,我不會幫你。”徐麗壓着小偷,一臉的不悅道。
許錦靈舒了一口氣,也沒太把徐麗的話放在心上。人家幫她搶回了包,她理應說謝謝,至於人家接受不接受,那就不是她的事了。
不過,剛剛徐麗那兩下子確實不是打着玩的,依許錦靈來看,只怕徐麗遇到危險一兩個男人都不是她的對手,她的身手很不錯。能這麼簡單把一個彪壯大漢制服的女人一般都是受過專業訓練的。
徐麗沒和許錦靈多說,直接白了一眼便走了過去。
在她心裡,要不是許錦靈的出現,或者現在當上郭夫人的就是自己,而不是許錦靈。
看着徐麗的背影,許錦靈不由嘆了一口氣,又是一個深受郭參毒害的女人。她什麼事也沒做,只是和郭參領了個證,到底遭到了多少人的嫉妒恨。
她現在在這兒還在暗自的感嘆,卻不知道家裡面已經有人開始爲她進郭氏做準備了。
白緋文坐在沙發上,一臉不高興的看着對面的郭林:“我問你,你爲什麼不同意錦靈進郭氏?”
“嗨,你看,你又來,這個問題你要問多少遍,我已經說過了,她一個外人進郭氏不適合。”郭林拿下遮臉的報紙微微不耐煩的把自己這些說的話又重複了一遍。
白緋文聽到郭林說這種話就不高興,鬆開了本來環繞胸審問的姿勢,聲音不由提高了幾分:“怎麼是外人了?她現在是郭家的兒媳婦,怎麼是外人了!”
“她姓許,不姓郭。”郭林強調道。
“呵,我算是明白了,我在郭家辛辛苦苦這麼多年,我也只落個外人的身份,是不是?”白緋文恍然的冷哼一聲。
郭林聽她這麼說有些急了,眉頭都皺到了一起:“你知道我不是那個意思,你和她不一樣。”
“怎麼不一樣了?她是郭家的媳婦,我也是郭家的媳婦,她不信郭,我也不信郭。”白緋文咄咄逼人的開口道。
郭林看着強詞奪理的妻子,徹底的放下了報紙:“你是我的妻子,你自然是郭家人。”
“哈哈,那聽你的意思,郭參就不是你的兒子,錦靈就不是你兒媳婦是吧?”白緋文完全不聽郭林的話,硬是按照自己的路線走:“郭林,你是這麼認爲的吧,那好,我明天就讓郭參該姓白,以後孫子姓許。”
“你瘋了不成,說這樣的話。”郭林皺起眉頭有些怒意道。
他從來沒衝白緋文發過脾氣,這一發脾氣也挑起了白緋文的怒火。
白緋文猛的進了一步,站在郭林的面前,吼道:“我瘋什麼!憑什麼我們女人生了孩子姓了你們男人的姓,還要不被你們男人認可。”
郭林無奈的看着自己妻子,她曲解別人話語的本事真是一等一的高。
“你扯到哪兒去了?你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郭林拍着手皺眉。
他大有熄火的意思,這讓白緋文稍微消停了一會,緩了口氣問:“我現在問你,你到底讓不讓錦靈去郭氏?”
郭林擡頭看了妻子一眼:“就算我不阻止,你覺得她忽然去公司,她能受得了嗎?”
他搞不懂白緋文在想什麼,她強硬的和他爭取讓許錦靈去公司的事,卻也不問問許錦靈願不願意。
他看自己的兒媳婦,就是一個沒任何用處的花瓶,他可不指望花瓶能在郭氏起到什麼作用,只要不丟郭氏的臉,他也就謝天謝地了。
“這點你放心,如果錦靈有什麼問題,或者做錯了什麼,那你直接處罰好了,哪怕是開除也行。”白緋文拍着胸脯對自己的丈夫說道。
郭林似乎怕她後悔,張口的很快:“這是你說的啊,如果犯錯了,郭氏就不能留她。”
“你這麼說,是不是代表你同意了?”察覺到他態度有所鬆動,白緋文忙在他身邊坐了下來,挎着他的手臂問。
郭林看了一眼似乎已經興奮的妻子,點了點頭。
“太好了。”得到郭林的答案,白緋文忍不住抱着郭林的手臂開心的撒嬌道。
郭林止了止她的行爲,忙替自己提前鋪路道:“不過提前說好,她如果有問題馬上換掉。以後再也不許提讓她進郭氏的話。”
白緋文想了想,點頭道:“好,聽你的。”
郭林是搞不懂自己的妻子爲什麼這麼肯定許錦靈這個花瓶能做好事情,他是沒看出來這個許錦靈有什麼過人之處。
在郭林的眼裡,許錦靈之前就是一個養尊處優的大小姐,後來家裡落魄了,嫁給郭參不過是爲了維持自己以前的生活,不想靠着自己的能力罷了。他的心裡自然對她沒有過多的好感,甚至有些討厭這樣的女人。
但是在白緋文的眼裡,許錦靈就是一塊寶,就是她的心頭肉。即使不知道許錦靈的實力到底如何,但她就是莫名的相信。
她只生了郭參一個兒子,心裡一直想要個小女兒,無奈一直沒有實現,許錦靈是她從小看着長大的,心裡自然是疼她的,現在又是郭參的妻子,以後郭家的當家主母,她心裡更是把許錦靈放到至親的位置上。
既然郭林已經答應了,那她就可以好好的給許錦靈準備一些東西了,好方便她以後上班用。
“爸媽,你們在啊。”這時,許錦靈推門進來,只見郭林和和白緋文都坐在沙發上,不由感到一驚。
白緋文看到許錦靈臉上掛着十足的笑意迎了過去:“今天和張太她們聊的如何?”
“還好,張太有事先走了,我便回來了。”許錦靈衝白緋文報以微笑解釋道。
還是暫時不要把她和張太說的話告訴白緋文,免得事情不成功,還讓白緋文一陣失望。
“爸……”許錦靈被白緋文拉着坐到了沙發上,看着郭林道。
郭林沒有看她,只是用鼻子嗯了一聲表示回答。
白緋文看着郭林那冷冷淡淡的模樣不由瞪了他一眼,隨即笑着對許錦靈道:“告訴你個消息。”
說着,白緋文眨巴眨巴眼睛等着許錦靈的表情。
許錦靈露出一個好奇的表情白緋文才接着說下去:“你爸爸同意你進郭氏了,這幾天我帶你去商場買些衣服,我還有一份特殊禮物送給你。”
白緋文說的一臉神秘,許錦靈一愣,出口問:“什麼禮物?”
“秘密,到時候你就知道了。”白緋文笑了笑,很是俏皮的看着許錦靈。
許錦靈點了點頭,面朝郭林感謝道:“謝謝你,爸。”
郭林這麼輕易就同意她進郭氏,許錦靈還是感到吃驚的。畢竟郭林不喜歡她,郭氏又是他一輩子鍾愛的事業。
她能明白商人奮鬥一輩子對自己事業的珍愛和不容侵犯。所以許錦靈才覺得讓郭林同意她進邵氏,白緋文一定花了一番功夫。
來到郭家這麼久,除了郭參外,還真的只有白緋文讓她有親人的感覺。
白緋文就像是媽媽一樣疼愛她,什麼都替她考慮周到,這時候她心裡真的是暖洋洋的,如果她知道白緋文怕她以後和郭參走不下去,失去了郭家沒有生存能力,還刻意的找了律師把自己的股份轉了一些給她。
估計許錦靈要是知道這些詳情可能會感動的哭出來。
可是終究有些事,她等到以後纔會徹底的弄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