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氏
“經理,剛剛紅大那邊打了電話過來,讓你去一趟‘迷’笛那邊看看會場。”助理敲了敲‘門’走了進來,帶着甜美的笑意對許錦靈說道。
正在簽字的許錦靈擡了擡頭,問:“紅大?具體是誰打過來的?”
平時紅大那邊有事張啓不都是直接打電話到她的辦公室,今天怎麼藉着紅大的名義打到了助理那裡。
“哦,她說她是張啓先生的秘書,讓你趕快去看會場,那裡好像出了什麼問題。”想到剛剛電話那頭似乎很急的聲音,助理又催促了一邊許錦靈。
聽助理說好像出了問題,許錦靈也顧不上多想去揣摩了。
點了點頭,拿起了椅子上的外套,急急的朝着身上套去,正準備出去的時候,渾身莫名的散發着一種冷氣,一股不妙的感覺直‘逼’心頭,那股冷意直直的從對面的房間傳出來,直接灌輸到了她的身上,她總覺得對面像是有人看着自己一般,懷疑的眼睛朝着對面的地方打了過去。
對面沒有一點點的異樣,依然是往常的藍‘色’百葉窗,沒有一點點被打開的痕跡,就連百葉窗後面也沒有人影。
許錦靈穿好了衣服,失笑的搖了搖頭,她估計是預防郭子瑞上癮了,無時無刻覺得對面坐在一個想要傷害自己的人。
郭子瑞今天根本沒有上班,他這幾天在忙着準備婚禮,早就請假了,怎麼可能在班上,倒是她自己有些敏感,防着那些人防上癮了。
舒了一口氣,許錦靈走出了郭氏,準備去和紅大約定好的地方,好好的談工作。
她剛走,她辦公室對面那扇百葉窗微微動了一下,一扇窗葉被壓了下來,從那窗葉後面‘露’出了一雙暗黑幽深的眼睛,此刻那眼睛正發出嚴謹而又狡詐的‘精’光。
郭子瑞辦公室內,郭子瑞壓着百葉窗看着許錦靈從對面的辦公室離開了,眼睛裡染上了一抹冷笑,眼睛還看着許錦靈的辦公室,手卻伸入自己的口袋掏出了手機,按下了一串數字,他單薄而又蠱‘惑’的嘴‘脣’微微一勾,淡漠吐出了一句話:“她已經出去了。”
直只說這一句話,說完便掛了,像是有什麼重要的行動,而電話那頭的人,只有聽他說一句話的功夫。
掛了電話,郭子瑞的臉上環換上了‘陰’暗的笑意,心裡的想法此刻也令人揣測不透,許錦靈,這次你還逃脫得了嗎?
他要的就是在許錦靈失去所以反擊,最缺少防備的時候給她致命一擊!而現在,正是最好的時候。
‘迷’笛會所
昏暗的燈光隱隱的打在整個房內,一個渾身散發着貴族氣質的男人坐在黑‘色’真皮沙發上,眼睛裡盡是危險的氣息,晃動着手中的酒杯,不時的將酒杯放在鼻尖輕嗅,眼睛也隨着室內舒緩的音樂閉着,享受的很,只是過了許久,他才正看眼睛,仔細的打量對面的‘女’人,眼睛裡更帶上了堤防。那危險的目光不時的‘射’向坐在對面沙發的那個‘女’人,是敵是友,他分的清,只是現在卻不能掉以輕心,更不能讓對方看出來,他輕易的相信了她。
對面沙發上的‘女’人此刻帶滿笑意看着他,在等着他給出一個答案,但是那個男人只是輕品着紅酒,並沒有要給出什麼話的意思。
房‘門’微微開了一點縫隙,一道光線打在‘女’人的臉上,‘女’人的容貌清晰的顯‘露’在男人的眼睛裡,男人沒有吃驚,只是冷冷的開口:“王小姐,據我所知,許小姐是你的表妹,現在又即將成爲你的舅媽,我憑什麼相信你會把她推出來?”
坐在男人對面的王佳宣聽到了張啓的問話,眼中的笑意更加的濃烈:“張先生,何必和我裝傻,我想你是知道我和許錦靈之間的恩怨,我的未婚夫可是許錦靈的前男友,你認爲我們這樣的關係,我會容得了許錦靈?”
張啓一笑,不由放下了紅酒杯,優雅的翹着二郎‘腿’,一派紳士的模樣:“可是她已經是郭子瑞的舅媽,對你已經完全沒有任何威脅了,不是嗎?”
明明知道王佳宣心‘胸’狹隘,根本容不得許錦靈,並不是威脅不威脅的問題,但是張啓還是想要王佳宣說出她心裡的不甘。
“呵,我要的不是有沒有威脅,而是徹底滾出我的生命!”王佳宣譏諷一笑,吐‘露’出自己的真實想法。
張啓聽到她的話久久沒有出聲,王佳宣意識到自己可能有所失態,也顧不得那麼多,臉上的滿是恨意的表情漸漸的淡化,換了一副態度,追問道:“張啓,你到底答不答應我的要求!”
她已經和張啓談論的時間夠久了,張啓再不下個決定,那時間慢慢就要過去了,許錦靈等會在包廂裡等的時間太久,那這些事就不太好辦了。
何況她等今天等的這麼久,現在時間迫近,她更加等不得。
張啓現在卻依然慢悠悠,並沒有因爲王佳宣的態度而感到着急,好像王佳宣說的事和自己一點點關係都沒有,他搖晃着自己手裡的紅酒杯,輕嗅了一下,似無意開口:“那我有什麼好處?”
比起王佳宣的怨恨,他更擔心的是這個。
這一句淡的不行的話卻讓王佳宣裂開了嘴角,她知道這事成了。既然問利益,那就代表張啓開始考慮自己的提議了。
章靄還說這個辦法不行,說張啓這樣的公子哥根本不會許錦靈這樣一個有夫之‘婦’答應這樣的條件,但是現在還不是答應了。
“你想要什麼好處?”王佳宣收起了得意,也正經和張啓談起了條件。
張啓冷峻的眼睛一瞥,看向了王佳宣:“如果這次能讓許錦靈離開郭家,那你必須保證,從此以後不能打擾許錦靈!更不允許拿她的事大作文章。”
“呵呵,我就知道我的估計沒有錯。”王佳宣仰臉一笑:“你確實喜歡許錦靈嘛。”
從張啓第一次去郭家,死死握住許錦靈的手不撒手的時候,她就知道,這個張啓絕對喜歡許錦靈,沒有想到真的讓她估計對了。
即使章靄不相信張啓這樣的男人會對許錦靈有夫之‘婦’動心,但是王佳宣看到了幾次曖昧的場景總不會是假的吧,怎麼可能次次都讓她撞到,這一定是上天的安排,知道她在許錦靈哪裡吃虧太多,想要給她一個機會,一次‘性’的把許錦靈解決了。
只是她沒有想到,這麼簡單就勸服了張啓,她還以爲會‘花’一番功夫。
“我對她是什麼感情,那是我的事,並不需要你多做評價,你只管答應我的要求。”張啓還是那副冷眼看着她的模樣,把自己的話又重新告知了王佳宣一遍。
王佳宣怎麼會不明白張啓的意思,無非是許錦靈和郭參離婚,離開郭家以後,她只能生活在張啓的世界,而她王佳宣,許錦靈的仇敵,不能主動去找許錦靈挑事!
這次雖然能把許錦靈‘弄’出郭家,不過真是太便宜了許錦靈,只是讓她在人前出了出醜,離開郭家還討的張啓這樣的男人,還真的不公平。
想着,王佳宣的心上又忍不住染上了一絲嫉妒。
張啓無論怎麼看都算的上是一個優秀的男人,張家獨子,未來紅大的繼承人,雖說比不上郭參,但是比郭子瑞卻不知強了多少倍。真是讓人從張啓身上挑不出一點‘毛’病,要硬是找出‘毛’病的話,那就是結過了婚。
讓許錦靈成爲這樣男人的情‘婦’,王佳宣都覺得可惜,終究還是便宜了許錦靈,即使離開了郭家,還能攤上張啓這樣的財主。
心裡雖然有嫉妒,也想毀的許錦靈什麼都不剩,但是她卻知道,現在這個時候不是如何讓許錦靈一無所有,而是如何能順利的把許錦靈從郭家‘弄’出去。
確定了自己的想法,只怕張啓提任何的要求都能答應,何況現在只是不准她打擾許錦靈這樣的小條件。王佳宣連猶豫都沒有猶豫,直接答應:“好,你提的要求,我都答應。”
“很好,只要她離開了郭家,來到我張啓的身邊,那欺負她就等於欺負我,這一點我希望王小姐能懂,可不要輕易答應我的條件後面又糊‘弄’我。”張啓嘴角一勾,把醜話放到了前面。
王佳宣一驚,沒想到張啓竟然知道她答應的很隨便,根本沒有放在心上。
現在最重要的是把事完成了,忙認真點了點頭:“如果我那麼做了,那任憑你處置。”
現在不把話說的恨一點,怎麼能讓張啓相信她。
這下,王佳宣的話終是讓張啓滿意了,臉上剛剛‘陰’狠的模樣也一揮而散。
“那這件事,我們就這麼定了。”王佳宣舒了一口氣。
說着,王佳宣聽到了隔壁有動靜,臉上的笑意漸漸爬上了出來,她知道那個聲音代表那邊的事已經成了。
“現在,你也可以履行我們之間的事情了吧。”王佳宣的整個身子都傾向了外面,但是臉部卻對着張啓,等着張啓的反應。
張啓的耳朵一動,似乎也聽到隔壁包廂的動靜,看了王佳宣一眼,輕點頭:“好。”
這次是個機會,無論是王佳宣還是張啓是怎麼都不可能錯過。
許錦靈出了郭氏就朝着‘迷’笛會所趕來了,手裡拿着包廂的號碼,找了一會終於找到了對應的包廂,敲了敲‘門’,可是裡面卻沒有一點動靜。
她以爲自己走錯了房間,不由低頭又看了一眼手中的號碼,並沒有出錯。
看着號碼,不由皺了皺眉頭,明明說紅大的人是約好了說場地的問題,怎麼約在了包廂,不是應該是去大廳看會議室的嗎,這次的場地不是會議室嗎?怎麼來看包廂了。
管他的,先找到紅大的人在說。
想着,許錦靈又敲了敲‘門’,那扇‘門’卻始終沒動,就連裡面也沒有動靜,依然沒有人開‘門’。
就在許錦靈以爲根本沒人準備離開的時候,那包廂的‘門’忽然自己開了,幽幽的就開了,讓許錦靈覺得有些詭異,眼睛朝裡面看了看,只見裡面黑暗一片。
看那模樣,包廂裡應該沒人,還隱隱透着一股奇怪,她似乎也察覺到了微微不妙,知道那裡面可能有什麼問題,但是好奇心卻讓她忍不住跨出了一步。但是隻走一步她便頓住了,細想,還是算了。
今天無論是從紅大邀約在這裡見面還是辦公室對面有人監視的感覺,都讓許錦靈覺得今天不妙,這麼多的預告還是沒有讓許錦靈跨步走進去,而是轉過身準備快步離開。
只是她剛轉身,一步還沒跨出去,一個有力的手臂握着手帕堵住了她的嘴,沒有防備的她,眼睛瞬間睜大,下意識的聞進了那手帕上刺鼻的味道,還沒有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她的眼皮沉重的連緩和時間都沒有,沉沉的闔在了一起。
站在那包廂‘門’前捂住許錦靈口鼻的那個男人眼睛警惕的看了看周圍,忙把許錦靈拖進了包廂裡。打開包廂的燈,男人伸手在牆上敲了兩下。
隨後,王佳宣便帶着張啓走進了這間包廂。
此刻,許錦靈整個人,一點點意識都沒有躺在包廂的沙發上,臉上紅暈很深,像是喝醉了一般,眼皮沉沉的閉着,半躺在沙發上長長的睫‘毛’安靜的閉着,像極了童話故事裡的睡美人。
“辦好了?”走進來的王佳宣兩隻手悠閒的撐在‘胸’前,看了一眼黑衣男人問。
那男人不說話,只是點了點頭。
王佳宣的眼睛移到了張啓的身上:“張先生,下面就麻煩你了,你應該不介意得到許錦靈而微微損失一下自己的名聲吧。”
這些事情,他們可是說好的,但是怕張啓臨陣不願意了,雖然只是和許錦靈演演戲並不真幹什麼,但是畢竟有損聲譽,還是問清楚的比較好。
“呵,我張啓在乎一切,就是不在乎名聲。”張啓微勾冷冽的嘴角。
他張啓‘花’少的名聲在圈內早就傳開了,多這一次而已,他有什麼可在乎的。
得到答案的王佳宣點了點頭,做了一個請的姿勢:“那就開始吧。”
說着,她朝着黑衣男子使了一個眼‘色’,兩人都退出了包廂。
兩人走出了包廂,卻故意沒有關‘門’。
剛出來的王佳宣就側目看了一眼身邊的男人,問:“‘交’代你的事辦好了嗎?”
“辦好了,那些八卦的記者不出五分鐘應該就都到了。”黑衣男人略帶一絲得意的答道。
男人的話音剛落,一陣嘈雜聲便從大廳傳了過來。
“走!”聽到動靜的王佳宣,忙開口道。
只怕這些記者已經來了,她可不能也讓記者抓到自己摻和了這件事。要是知道了,她這些事就白做了。
大廳裡的經理死死的讓保安阻止着這些記者,並不容許進去:“各位……這是‘私’人會所,你們不能進去!”
大廳經理已經要讓這些記者羣擠的說不出話了,但還是死死的維持着秩序,但是幾個保安維持的人牆怎麼也抵擋不了這樣一羣的記者,保安管住了一批,但還是有一個不小心溜了進去。
保安的注意力都放在大多數人羣上,並沒有察覺到溜進去的那個。
那個溜進去的記者很快順着爆料人給出來的包廂號找到了許錦靈所在的包廂。
他連‘門’都不用打開就看到了包廂內火辣的一面,包廂內,一男一‘女’,衣衫凌‘亂’,男人真賣力的啃着‘女’人白嫩的雪頸,兩人的髮絲糾纏在一起十分凌‘亂’曖昧,‘女’人閉着眼睛,臉‘色’酡紅,像是享受極了這一幕。
記者顧不得觀看着流鼻血的一場‘春’‘色’,忙掏出自己的相機,用相機記錄下這一場歡好。
張啓的眼睛瞥到了記者,卻依舊死死的壓在許錦靈的身上,‘吻’着許錦靈的臉頰,眼睛卻是狡猾的笑意,修長的手指撫‘摸’着許錦靈的臉頰,一粒白‘色’的‘藥’碗嵌在他的指尖上,隨着撫‘摸’的動作把那顆白‘色’‘藥’碗塞進了許錦靈的嘴巴里。
時間剛剛好,現在只需再等一個人,許錦靈醒過來,一切就都成定局了。
記者還在瘋狂拍着照片,張啓的目光死死盯着許錦靈,感受她的反應,但是身體卻依然曖昧的壓在許錦靈的身上。
許錦靈本來是毫無意識的狀態,但是嘴裡漸漸涌上了一陣苦澀,暈暈乎乎的感覺‘逼’醒了她,很快便有了醒來的痕跡,只是遲遲沒有睜眼。
記者拍照已經進入了忘我的狀態,絲毫沒有察覺到身後的冷冽,直到手裡相機讓身後的人奪了去,才意識到後面站了人。
“哎,你這……”被奪去相機的記者眼睛隨着相機轉過了身,剛想大罵奪走自己相機的人,但是看到眼前穿着軍裝的兩個男人,他卻忽然停住了所有的動作。
眼前定定大名的郭家繼承人,a軍區鐵腕上校,今天醜聞‘女’主角的丈夫郭參,他怎麼可能不認識。
拿走那記者相機的方達完全不顧及記者的反應,直接把相機拿到了郭參的面前:“首長……”
郭參看都沒看那記者一眼,直勾勾的看着包廂內糾纏的兩個人,眼睛赤紅的都能殺人。
此刻,躲在暗處的章靄和王佳宣看到這一幕不由皺緊了眉頭。
王佳宣更是驚訝的開99999口:“舅舅怎麼忽然來了?”
“不是你通知的?”章靄也忍不住一驚,忙問王佳宣。
王佳宣看着明處拿着相機的郭參,小聲道:“不是,我沒有通知他!”
王佳宣只是通知了記者,讓記者抓到張啓和許錦靈“偷情”‘精’彩的一幕,她已經和各家報社打好了招呼,要是拍到照片一定用頭版,只怕紅大的繼承人和郭家兒媳的婚外偷情會是十分勁爆的一條消息。
如果順利,這樣轟動的消息,報紙報道上到處都是,郭家人怎麼可能看不到,她就不信許錦靈作出了這種醜事,郭家人還能十分友好的包容許錦靈!何況她手上還不止這一點點的把柄。
但是現在郭參沒有任何通知出現在這兒,王佳宣還真的害怕自己的好事讓郭參給破壞了。這件事可是她沉下心來做的最有耐心也是最有把握的事,她並不想就這麼被破壞了。
“怎麼辦?郭參怎麼會忽然出現在這兒!”王佳宣的手死死的巴着牆壁,看着眼前的一幕,焦急出聲。
她謀劃了這麼久的計劃,可不能讓郭參的出現全盤都毀了。
越想着,王佳宣就越着急,臉上的神‘色’更是糾結的夠可以,煩躁的拍着手,甚至想跺腳。
比起王佳宣,章靄顯得淡然很多,站在不起眼的牆角,十分冷靜開口:“郭參來了,何嘗不是一件好事,讓他看到現場直播不是更‘精’彩?”
證據永遠是自己看到的更有說服力,別人說的,或者圖文刊載的,章靄還怕郭參並不相信。
章靄認爲現場破壞總比後面添油加醋要來的更直接,但是她這樣的說法顯然還是讓王佳宣沒法安靜下來,皺着眉頭開口:“可是‘藥’效還沒過去,許錦靈這時候不會醒過來,要是郭參知道許錦靈中‘藥’了,那查出來是我們乾的,那就糟糕了!”
郭參的厲害王佳宣沒有見過也聽過,一個手上沾過血腥的男人,恐怕不狠也不是一個好應付的男人。平時郭參看她的眼神她都害怕,更別說作出什麼讓郭參痛恨的事了。
章靄神‘色’不變,依然是淡定的模樣,臉上更是染上了莫名其妙的笑意:“我倒是覺得郭參來的時候剛剛好,張啓是絕對不會承擔‘逼’迫許錦靈,甚至是用強這個惡名,他肯定有方法。”
聽到章靄的話,王佳宣有些表示懷疑,但卻沒有再說什麼,眼睛朝着那包廂的‘門’前飄去。現在除了安安靜靜的看着一切,她能有什麼辦法。
郭參接過了方達遞過來的相機,赤紅的眼睛難纏的從包廂移到了相機上,粗糲的指尖按住了相機,一張一張不堪入目的照片映入眼眶。
照片上,有‘女’人‘迷’醉閉上眼睛的,有男人發狂的欺壓着‘女’人,有兩人死死的糾纏在一起,有‘女’人領口打開,有男人‘吻’上‘女’人的嘴‘脣’……
各‘色’充滿曖昧氣息的照片一張張的入眼,郭參拿着相機的手越握越緊,眼睛隨着那一張張照片入眼,更加的紅烈起來,渾身上下散發出來的危險和冷冽也越來越重。厚實的手掌死死的抓着那相機,像是要把它捏碎一般。
此刻包廂裡的張啓並沒有將目光移到外面,但是似乎已經察覺到了氣氛的微妙,心裡不由一陣可惜,身下的許錦靈,這樣的美人啊,他只能做做前戲,只能和她演演戲,不能真正屬於他,他還真是覺得可惜。
許錦靈動了動,有醒過來的痕跡,卻一直在‘迷’糊狀態,根本睜不開眼。
張啓在她的額頭印下一個‘吻’,在她耳邊小聲呢喃道:“寶貝,我不急,你早晚都是我的。”
那聲音壓的極低,但是那句寶貝,郭參還是憑着強大的觀察力,從張啓的嘴‘脣’上讀了出來。
張啓不捨的看了一眼許錦靈,藉機撫着她的臉頰,指尖卻狠狠掐了許錦靈的鼻下人中的位置。
突入起來的疼痛讓許錦靈一下子皺緊了眉頭,幾乎在那一秒睜開了眼睛。
從郭參這個角度看去,許錦靈忽然有反應完全是因爲張啓那句“寶貝”,這兩人真是癡纏的很!他來遲一些是不是還有更勁爆的場景?
郭參翻看了所有的照片,按下按鈕,一刪而盡,暴怒的扔掉了手裡的相機。
那相機承受不了重力,一下子砸到了牆角摔個支離破碎,郭參抓住了那個記者的衣領,怒火中燒的看着他:“聽着,剛剛看到你要是敢傳出去一點點,我必定讓你付出代價!”
那記者被威脅着,心裡一陣惶恐,忙點着頭,眼睛還心疼的看向了地上的相機,天呢,即使現在裡面的內層卡沒事,但是照片已經被郭參刪的乾乾淨淨,他想有東西‘交’差也難了吧。
許錦靈完全的醒過來了,看到了自己身上的張啓,‘迷’糊的眼睛忽然睜得大大的,下意識的推開了張啓,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衣服,忙抓了抓:“你……你幹什麼!”
天呢,這一切怎麼回事?
許錦靈還沒來得及理自己的思緒,郭參高大的身影已經走了進來,攥緊的拳頭充分顯示了自己的怒火,被許錦靈推開的張啓現在站在郭參的面前,臉上更是帶上了一份挑釁的笑意,嘴角上還有剛剛‘吻’許錦靈留下來的口紅印,彷彿在向郭參炫耀什麼。
郭參握緊了拳頭,沒有一絲絲的猶豫,一拳砸在了張啓的右臉頰,嘴裡都是大罵:“王八蛋!”
就在郭參打下這拳的時候,那些本來在大廳裡的記者,沒能被保安順利的抵擋在外面,這時候都衝了進來,有的更是眼尖手快的抓拍下了郭參打張啓的一幕。
許錦靈呆愣愣的看着同樣莫名其妙出現在自己眼前的郭參,完全沒有‘弄’明白現在的情況是什麼樣的。
但是她的眼睛被那些相機的閃光燈閃住了,即使沒有明白現在這個情況是如何的,但是看到記者拍照的這一刻,她也知道這些對郭參並不是好事,忙上去拉郭參:“郭參,別打。”
現在這麼多記者,要是讓人抓到郭參作爲一名軍人當衆毆打他人,只怕對郭參來說是一條大大的負面消息。
郭參的胳臂因爲許錦靈的拉扯停住了動作,此刻幽深的眼睛忍不住看向了許錦靈,當看到她雪頸間盡是‘吻’痕時,郭參握緊的拳頭因爲怒火“咯咯作響”。
他覺得她脖頸間的痕跡礙眼極了,眼睛看向脖頸間更是抓狂極了,沒有一個男人能忍受眼前的一切,何況他是郭參!
而張啓,此刻正好抓住了機會,擦了擦自己嘴角的血,伸出了手就要朝着郭參打去,郭參反應過來張啓的意圖,忙伸出自己手攔住了那拳頭,又是一拳打在了張啓的臉上。
記者不由倒吸一口冷氣,又是一陣狂拍。
一直站在外面的方達,隱隱的察覺到了氣氛的不妙,忙阻止記者的行爲,迅速叫來了保安,把這些記者全部都驅趕了出去,但是剛剛郭參出手打人那一幕卻被不少記者都拍了下來。
張啓看着像海‘浪’一般退去的人羣,被郭參狠狠的打了兩拳,臉上沒有疼痛,竟‘露’出一絲意味不明的笑意。
他伸手抹了抹自己嘴角血跡,眼睛火辣辣的盯着許錦靈,像是在回味剛剛的一切。
許錦靈讓張啓這樣的眼神看的有些不安,站在那裡眉頭皺的死死的,一點點也不肯鬆開。
現在究竟是什麼情況,許錦靈還沒有完全搞清楚,更別說別的了。
張啓站在許錦靈的左邊和許錦靈右邊的郭參對視着,張啓的臉明明已經被打腫了,擦了擦自己的嘴角,他的手又‘插’入了口袋,一副悠閒的模樣,像是剛剛發生的事,只不過是生活中常有的事一樣。
剛剛許錦靈拉住郭參的動作現在在郭參眼裡已經成了對張啓的一種維護,心裡的難受已經發揮到了極致,他緊緊的握住自己拳頭,控制自己在上去給張啓再次一拳的衝動。
“你告訴我現在這是怎麼回事嗎?”一向冷靜的郭參試圖壓住了自己的所有怒火,冷冷的看向了許錦靈發問。
根本不在狀態的許錦靈讓郭參的問題‘弄’得一愣,她以爲她聽錯了,郭參那聲音裡的冷冽是許錦靈從來都沒有聽過的。
她和郭參相識二十幾年,就算年少不懂事的時候,郭參也從來沒有用過這麼冷,這麼滿是質疑的語氣和她說過話。
“你說……”許錦靈有些不敢相信,眼睛裡更是帶着顫抖看着郭參。
她想問郭參這是什麼意思?她自己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郭參現在卻要聽解釋,這讓許錦靈從何說起。更多應該不是如何解釋,而是她心裡有份不被信任的疼痛。
不過許錦靈結結巴巴的話還沒問完,張啓定定看着郭參,出聲道:“還有什麼好問的,不就是你看到的那樣。”
許錦靈的眉頭因爲張啓的話皺的更緊了,她剛剛一睜開眼睛看到的便是張啓,現在自己衣衫不整,身上還莫名出現‘吻’痕,雖然她確定自己沒事,但是約她過來的可是張啓,這一切和張啓脫不了關係。
此刻,張啓根本不理會郭參的話,邁着步子走到了許錦靈的身邊,伸出手臂搭上了許錦靈的肩頭,甚至親暱滿目的看着許錦靈,話卻是對郭參說的:“我喜歡她,很久以前就喜歡了,我相信她也是喜歡我的,畢竟我們在一起這麼久了。”
說着,張啓挑起了許錦靈的下巴,嘴角噙着曖昧的笑意:“是吧,寶貝。”
他隨意的動作裡帶着更多‘激’怒的成分,現在他想要‘激’怒郭參,這種情緒很明顯。
“張啓,你胡說八道什麼!”許錦靈對張啓的說法目瞪口呆。
她什麼時候喜歡過張啓,又是什麼時候和張啓在一起過,這一切聽起來是那麼的陌生,但卻讓許錦靈感到一陣心慌。
即使郭參不愛她,但是她還是害怕郭參會誤會她,這並不是她想要的。
郭參看着親暱的兩個人,雖然及其難忍,但還是忍住了心裡所有的不快,看看這一對究竟能說出什麼!
張啓見許錦靈否認了,一臉的不滿,緊緊的困住了許錦靈掙扎的手臂:“寶貝,你可不能這麼翻臉不認人,你可是說過會離婚的,會和我在一起的不是嗎?”
“張啓,你夠了!我現在沒空和你開玩笑。”看着完全胡說八道的張啓,許錦靈真的受夠了,忍不住吼道。
她不知道張啓現在爲什麼要說這話,但是她能感覺到張啓這是在離間她和郭參的感情,察覺到張啓的意圖,許錦靈就莫名的緊張。越是這樣,她越怕郭參會誤會。
許錦靈死死的掙扎着,想從張啓的懷抱掙出來,但是張啓卻死死的控制住許錦靈,猛的一用力,許錦靈的嘴‘脣’差一點碰上張啓的薄‘脣’。許錦靈嚇得一下都不敢再動,她不掩飾自己很牴觸張啓的靠近,更加討厭張啓的親密,這是一種人無法控制的下意識情緒。
而張啓像是根本看不到郭參,全當看不到郭參一般,眼睛和許錦靈的眼睛僅僅保持幾釐米,似乎只要一朝前嘴‘脣’就能和許錦靈的碰上。
他的眼睛盯着許錦靈,一刻也沒有離開過,聲音也忽然變冷了,甚至有些怒火:“我可沒和你開玩笑,如果沒有這些事,你何必來赴約,又何必在我身下享受!”
眼前這些“事實”他忍不住再提醒郭參一次,完全說給郭參聽。
“你……你胡說八道!”許錦靈氣的整張臉漲紅,恨不得給張啓一巴掌,這樣的冤枉她還從來沒承受過,現在怎麼可能受得了。
“我胡說八道?呵呵,那你何必找秦艾嘉詢問離婚事宜,甚至讓她幫你準備好了離婚協議書?嗯?我說的對嗎,寶貝。”張啓冷笑着看着許錦靈,眼睛又譏諷的瞥向了郭參。
前幾日看到許錦靈和秦艾嘉見面,他只不過好奇,找人查了查,沒想到竟然有這麼打的收貨,現在甚至能在這兒派上用場。
郭參冷眼看着一切,拳頭似乎都要被自己捏碎了,眼裡冒出的火意,完完全全的袒‘露’他此刻的心情。
許錦靈聽到張啓的話,心裡也是一驚,隨後明白了張啓肯定是那天遇到她見秦艾嘉被張啓撞見,他才知道這些。
“張啓,你究竟有什麼目的?”許錦靈皺着眉頭,雙手依然在掙扎,她是真的好奇張啓到底有什麼目的要這樣對她,爲什麼一定要破壞她的婚姻。
“那還用我告訴你嗎?剛剛行動不是已經代表一切了嗎,因爲我愛你啊,寶貝!”張啓前傾,像是要‘吻’上許錦靈的‘脣’,許錦靈害怕的朝後仰去,整個人都呈現下腰的狀態,她的腰部要承受不了了,臉也因爲缺血爆紅。
許錦靈側眼看向了郭參,恐慌的心理讓她忍不住求救道:“郭參……”
不知道爲什麼,看着張啓要‘吻’上自己,她竟然有種臨死前的恐懼。
“別叫他了,他已經相信了我的話,不然怎麼能這麼無動於衷?”張啓貼着許錦靈的耳邊輕笑:“他對你的信任也不過如此……”
他的聲音壓的極低,只有許錦靈能聽到,在郭參看來,這樣的動作更像是情人間的呢喃。
許錦靈仇視的看着張啓,眼睛裡都是她的怨恨,但是心卻因爲張啓的幾句話涼透了,他對郭參所有的正面印象已經打破的乾乾淨淨。
他本就不愛她,只是同情,這一點她是知道的,現在他又怎麼可能在乎現在這一切呢?
或許,她先鬧出醜聞,郭參還能早些對她放手,什麼都不用顧忌了。
她說好不去在乎郭參,可是爲什麼看着他無動於衷的模樣,她的心裡會如此難受,心也像是被針紮了一般,一下下的‘抽’痛。
張啓的雙臂有力的抱着許錦靈,他的嘴‘脣’始終帶着淡笑,一點點的朝着許錦靈靠近,許錦靈失去了所有反抗的能力,雙臂更是死死的讓張啓控制住,沒有一點點辦法的她,絕望的閉上了眼睛像是接受了酷刑一般。
“砰!”
就在張啓的嘴‘脣’快要碰到許錦靈的嘴‘脣’時候,郭參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狠狠的伸出了自己的拳頭,朝着張啓的臉上就打了下去。
張啓眼睛一瞥,明明知道郭參那一拳打了過來,但卻只是勾起一抹不明的笑意,卻沒有閃躲。
“你給我離她遠一點!”郭參指着又被打了一拳的張啓警告道。
剛剛他的冷靜似乎只是代表暴風雨前的寧靜,真正的暴風雨現在纔開始。
張啓被郭參一拳掀翻在地,卻沒有迅速起來和郭參爭執,只是癱坐在地上笑,那神情裡都是‘陰’森,外加說不出的情緒。
“跟我走!”郭參沒有再說任何話,眼睛看着張啓,手卻拉過了許錦靈,朝着‘門’外走了出去。
郭參沒有一點預兆伸出手,腳步又快,許錦靈差一點跟不上,幾乎等於被郭參拖出去的。
外面的記者不知道何時被清場了,郭參拉着許錦靈出去的時候並沒有看到有記者,許錦靈此刻的注意力並不在記者身上,而是在郭參的怒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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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冷……手上又長凍泡了,嚶嚶嚶,好可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