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纔那個記者君開口了:“各位先不要着急走,我還有爆料。”
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吸引了過去。
一邊裝暈的蘇晚心裡急的不行。
要命。
那個賤人到底想幹什麼?
蘇晚心亂如麻,被人擡到擔架上的時候恨不得立刻睜開眼,可是裝都已經裝了,要是這個時候醒來那就什麼都穿幫了。
她深呼吸了一口氣,只能盡力地忍耐。
記者君也不廢話,直接給大家爆了一個猛料:“大家有興趣知道三年前名不見經傳還在農村玩泥巴的農村土妞,是怎麼一下子搖身一變成了華城名媛的嗎?”
臥槽!
不會是專業記者啊,這標題一聽就覺得很勁爆啊。
讓人聽了都覺得熱血沸騰。
蘇暖表示很滿意,這次選的人是沒錯了,戰鬥力槓槓的啊。
別的不說,她都能夠看到躺在擔架上裝暈的蘇晚都動氣手指頭了,估計是被氣壞了吧?
“告訴你們,這個女人可心機了,和她的小三媽一起戰鬥,把蘇暖這個正牌蘇家大小姐都踢出家門了。”先來了一個總結。
大家都傻眼了。
沒怎麼聽說過蘇晚是小三生的啊。
還有,蘇暖怎麼就是蘇家大小姐了?
要是真的是蘇家小姐,怎麼着也不用在娛樂圈這樣混啊,據說一天到晚的跑龍套,N多次被導演拒絕,最近在演的也是一些小到不能再小的角色了。
這樣的人,誰能把她和蘇家小姐聯繫在一起?
“是不是真的啊?”
“我去,捧着小三的女兒上位,那正牌夫人生的女兒就不管了?”語氣充滿鄙夷。
說這句話是的女記者,他們對這樣的渣男是最痛恨的了。
一道道目光和刀子一樣飛去。
蘇家軍麪皮抽搐,怎麼都沒有想到自己八百年前的事情都會被挖出來。
“各位,這是蘇某的家室……”
話音未落,大家都秀出了他們鄙視的眼神,妥妥的都在說——好了,大家一起看渣男洗白自己哦。
縱橫商場的蘇家軍第一次覺得人生如此艱難:“……”
“蘇總啊,我說你這就不對了吧?就算你喜歡蘇晚,那也不能這樣委屈了你的另一個女兒啊?都是自己的孩子,需要這樣區別對待嗎?”
“就是啊,再說了,你這個女兒人品真的很不怎麼樣,你還要繼續包庇嗎?”
“我聽說前段時間令千金還進入局子啊,呵呵,不會是因爲從小就沒有好好教的緣故吧?”
“什麼叫做沒有教啊,人家一門心思的都在怎麼把正牌小姐趕出去這點上,哪裡還有別的時間去學做人啊。這很正常的,豪門中的孩子都是這樣,攻擊來攻擊去的,可是也不能因爲這樣就區別對待啊。”
“就是就是,虧的他今天還被評爲什麼優秀商人呢,我的天,這不是噁心人嗎?”
……
記者的嘴皮子那是什麼做的?
剪刀啊。
這一戳戳的蘇家軍這張老臉都快掛不住了。
“我……”
該死的。
那個記者到底想幹什麼?
“今天是慈善會,不是讓你興風作浪的,既然你不守這裡的規矩,那就不要怪蘇某人無禮了。”
蘇家軍沉聲道:“來人,把他請出去!”
幾個保安上前了。
可不知道爲什麼,就在他們要靠近那個記者的時候,莫名其妙的就被彈開了。
就好像他身邊有什麼東西護體了一樣。
“你們……”
這些廢物啊。
不過是一個人而已,你們幾個人還幹不趴了?
蘇家軍狠狠使了個眼色,又一幫保安上去了。
結果還是一樣送人頭。
保安七葷八素的倒在了地上。
記者卻安然無恙:“我說蘇總你這麼着急把我趕走幹什麼?難道是啪我揭穿蘇家的醜聞嗎?”
“你說什麼?”
“我還知道蘇家的很多事情哦。”記者賤賤一笑。
這就是蘇暖選中他的原因了,毒舌,笑起來死賤死賤,很不得讓人抽他。可就是這樣的人對付蘇家軍起來纔有意思。
這不,蘇家軍同學氣的老血都要吐出來了,又不能不忍着。
紳士啊。
他一向不是以紳士的形象示人的嗎?
可就是這樣的紳士,當年還不是露出了那樣殘暴的面容,把親生女兒毒打了一頓?
今天,算是要爲她們母女多年的屈辱討回公道了!
記者從衣服裡掏出了一個自帶的話筒,開到了最大,確保讓所有人,包括在角落裡毫無存在感刷着盤子的,託着地的阿姨都能夠聽到。
“蘇晚的小三媽當年爲了上位,暗地裡給正室夫人注射了艾滋病病毒,說是夫人私生活不檢點,然後接着這個由頭把人家母女趕出家門!”
每一個都鏗鏘有力。
這些話雖然不是蘇暖親口說的,但在聽到這番話的時候,她心裡還是久久不能平靜。
她緊緊地抓着自己的手,咯咯作響。
“蘇暖……”薄司夜抓着她,柔聲安慰道“丈母孃已經全好了。”
她點點頭。
只是心情還是無法平靜。
“想當年我媽媽無緣無故生了這樣的病,受了不知道多少的白眼,所有人都認爲我媽媽是不要臉的女人,在外面私生活不檢點,這纔會染上了這樣的病。他們還搬出了很多照片,說我媽媽在外面怎麼怎麼和那些男人亂來,我……”
當年她纔多大?
聽到媽媽被這樣質疑,心裡怎麼承受的起?
只一次次地在爸爸面前吵,說媽媽是無辜的,可爸爸永遠都是那麼冷漠的一句:“如果不是她自己不檢點,那是怎麼染上這個病的?”
這句話問的蘇暖是啞口無言。
她不知道,真的不知道。
“我相信我媽媽絕對不是那樣的人,可是光是我相信又有什麼用?爸爸開始越來越反感媽媽,一天到晚就是罵她,甚至還動手打人……”
“我們母女在家裡的日子越來越難過,乾脆就搬出去了,可是這樣他們還是不肯放過我們,要把我們趕盡殺絕爲止。”
哪怕到了最後,她們已經流落接頭快要餓死了,蘇晚都要以勝利者的姿態過來看着她們,碾碎她們最後的尊嚴。
回憶起這些,蘇暖的心口就好痛好痛。
薄司夜輕輕地把她攬入懷中,用這樣無聲的方式來安慰着她。
“那麼當年欺負過的人,一個都不要放過。”他眼中閃過了一道殺意。
他隔空點了下,當即就封閉了現場。
只要老婆還沒有復仇完,沒有人能出得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