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了這話,雖然已經事先知道了這件事情,但安國郡主的臉色還是難看了起來,收斂起笑意,安國郡主靜默不語,看到安國郡主只是有些不愉,但是並沒有惱怒的樣子,領頭男人眼中閃過一抹了然,隨即臉上掛滿愧疚:“真是對不住公子了。”領頭男人話中帶着嘆息。
“但人死不能復生,這樣吧,”領頭男人狀似沉思了一下:“公子在這裡可有什麼不滿意的或是其他的要求,若是公子說出來,我等定會盡力滿足公子的,公子你意下如何?”領頭男人說出的話語讓安國郡主起了一些心思。
“當真會滿足我的要求?”安國郡主帶着憂疑和興奮的看着領頭男人,尋求答案,領頭男人好似已經料到安國郡主會心動一樣,只見他樂呵呵一笑,點點頭,臉上意外的親切與和善:“當然,只要公子提出,我等定會盡力幫助公子完成。”
感覺領頭男人的話好像是意有所指,但,安國郡主現在正在興奮的想着自己馬上就要逃出這裡了,所以也就沒有仔細思索領頭男人話中的意思,就在安國郡主滿臉興奮的思考了一會兒,準備開口的時候,領頭男人卻擡手製止了他要說出口的話語。
什麼意思?安國郡主很是疑惑,正想要開口問,那個領頭男人卻帶着滿臉的深意,說出幾句話,就對安國郡主告辭了,留下滿心疑惑,思索着領頭男人話語意思的安國郡主。
而就在領頭男人前腳剛走,侍衛長後腳就端着托盤走了進來,有些驚訝領頭男人居然會走的這樣早,侍衛長放下托盤,站到安國郡主旁邊,想要詢問那人來此是何意,但看到安國郡主明顯心神不寧的樣子,侍衛長閉上了嘴。
有些疑惑不安的等着,看到安國郡主的神情不在走神,侍衛長連忙開口詢問領頭男人來此何事,安國郡主沉思片刻,眼中劃過一絲冷漠,後又聲音略顯悲痛的說:“那人來此是爲了道歉,他說昨日是他老祖的蠱神們貪玩拖走了我們一個侍衛,現在人已經死了,他們心中覺得愧對我們,特意來此要給我們一些補償。”
侍衛長一聽,臉色有些變化,隨即,他低下頭,掩飾眼裡的意味不明:“主子以爲如何?”侍衛長的問話一說出口,安國郡主的臉色猛的一僵,一瞬,便若無其事的笑着:“我答應了,侍衛長,因爲我想離開這裡,安國郡需要我。”
安國郡主說這話時,臉色憔悴蒼白,語氣懊惱驚恐,似乎是回憶起了那日陷入險境的絕望與驚恐,聽完這話,侍衛長有些呆愣,他不知道該如何回答,指責自己主子不顧爲他甘願犧牲性命的侍衛們嗎?說他爲何這般的冷血無情嗎?或許,自己不回答更好。
隔天一醒,安國郡主沒有立刻離開,把侍衛長打發到侍衛那裡,查看其他侍衛的情況,後安國郡主就自己獨自跑去了領
頭男人昨天與他說的地方,走進密林,安國郡主的心有些顫抖,不禁有些懊惱昨日領頭男人跟他說時,他沒有提出讓領頭男人出來接應他的話語。
畫面回放到昨日,走之前,領頭男人只說了這麼一段話:“我知道公子想要什麼,若是公子相信我們,那麼請公子明天走進一道紫色樹木的密林,到時候,或許有一些事情可以與公子商議一下,我就先告辭了。”
而今天,依言走進那道紫色林木的密林中,安國郡主不禁有些顫抖,摸了摸身上浮起的雞皮疙瘩,安國郡主臉色蒼白,警惕的盯着周圍,就怕有一個什麼東西跑出來襲擊他,還好,直到走近那個建在樹上的紫色木屋,都沒有從旁邊跳出什麼東西。
木屋門口站着昨日的那個領頭男人,看到男人,安國郡主不由得輕鬆了口氣,男人隨意的從高大的枝幹上跳下,似乎很高興安國郡主的前來,他對安國郡主做出一個請的手勢,走到樹前,兩人互讓了一下,就相視一笑,一同使力跳了上去。
示意安國郡主稍等,領頭男人恭敬的敲了敲木屋虛掩的門,門內開始一片靜默,過了一會兒,才傳來一聲帶着沙啞的“進來吧,”領頭男人帶着安國郡主走了進去,一走進屋內,安國郡主就被木屋裡的東西給嚇得倒退一步。
“你帶來的這個小傢伙膽子挺小啊!看到我的小寶貝們竟然嚇成這樣,真不像個男人,到跟女娃娃似的,”屋內一穿着五色斑斕的不知什麼布料的老者,看着安國郡主,很是不滿的說着,說完,還鄙視的看着他。
安國郡主聽完他說的話,還有他那鄙視的眼神,讓本來有些驚嚇住的安國郡主氣紅了臉,深吸一口氣,安國郡主賭氣般的向前一步,臉上擺出一副我什麼都不怕的樣子。
“好了,五色,你看把人家小公子給氣的,本來就是嘛,你看你的蠱神們一個個五彩斑斕的,長得還奇形怪狀的,正常人一看,哪個不會給嚇一跳啊,看你,就會欺負人家小公子,咱們請小公子來,可是爲了商議事情的,你可別把人家小公子給嚇跑了。”
一個穿着黑色衣袍,滿臉慈色的老者緩緩說道,待他說完,名稱五色的老者似乎有些畏懼與他,沒有大聲與他爭執,只是小聲的不滿的嘟囔道:“哪有嚇人,是你們不懂欣賞好嗎,我的蠱神們長得多好看啊!可比你們那灰不溜秋的樣子好看多了。”
沒有理會五色的嘟囔,那個黑袍老者溫和的笑着:“阿石,快讓小公子入座啊,你真不懂事,讓小公子站了這麼久,”黑袍老者一臉責怪的看着石,而從進門來就一直沉默靜然的領頭男人石與黑袍老者的眼神短暫的一交匯,便懂得了對方的意思。
“是,”石對着黑袍老者恭敬的一躬身,對着安國郡主一揮手:“請,小公子,”說着,臉上
還帶着溫和的笑意,不知道爲什麼,安國郡主就是感覺領頭男人石的笑跟那個氣質詭異的黑袍老者的笑像是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兩人的笑意出奇的相似。
有些忐忑不安的乖乖入座,安國郡主趁機觀察了一下屋子裡的情況,現在屋子裡共有五人,除了他和石外,還有坐在左邊的五色,坐在中間的黑袍老者,以及斜躺在右邊,唯一一個斜躺在軟塌上的紫衣“男人”。
這個紫衣男人不同於其他人的是,紫衣男人並不是一個老人,但是爲什麼稱呼他爲男人呢?是因爲他的面容像是二十出頭青年,但,若是感覺他周身的氣質,你就會發現,這人跟屋裡的其他兩位老人的氣質是相同的。
所以,安國郡主暫且將他定位與紫衣男人,目光一轉,安國郡主看向這三位身邊圍繞着他們在牆上爬來爬去的,在地上游來游去的各式蠱神們,他們的蠱神也與他們身上的衣服顏色相似。
五色的蠱神大多都是五顏六色,色彩靚麗的各樣毒蟲,黑袍老者的則是表面看起來灰不溜秋,色彩黯淡,看起來毫不起眼的毒蟲們,不過,看到黑袍老者這個人,安國郡主也不敢在對他的蠱神們起什麼輕視之心。
若是那天向侍衛長報告的侍衛再此,定會認出黑袍老者的蠱神們就是那日光明正大拖走自己同伴的毒蟲。
而還在閉着眼睛,呼吸均勻,像是睡熟了一樣的紫衣男人,他的蠱神只有一個,一隻……?這是貂?安國郡主仔細看了又看那趴在紫衣男人胸口,同樣睡得香甜的毛髮通體深紫的小貂,咦,難道蠱神的品種還有小貂?
有些疑惑,但安國郡主也沒有多想,想要開口說出自己想要回去的要求,但,看他們這幅三堂共審的樣子,安國郡主感覺若是自己先開口了,那就是把決定權交到了他人手上,而且,現在這裡就他一人,其他的全是施蠱族人。
若是他們有意加害與他,那他真是死的連渣都不會剩,坐直身體,安國郡主不在四處張望,直直的坐在凳子上,屋內的五人陷入沉默,五色似乎受不了這般寂靜的樣子,又有些坐不住了,他不停的扭動着身子。
幾次想要開口,都被黑袍老者一個眼神給制止了,只好憋屈的坐回椅子上,無聊的跟他的蠱神們玩爬來爬去的遊戲,時間轉瞬即逝,就在安國郡主看五色跟蠱神的遊戲看的正起勁的時候,黑袍老者發出一聲輕笑。
“小公子果然非同常人,今日,老朽請公子來此,是爲了和公子商談一個交易,對我們雙方都有力的交易,”黑袍老者沒有過多的寒暄閒談,直接一開口就說起了正事,不過,這樣,正和安國郡主的意。
點點頭,安國郡主收回在五色身上的目光,盯着黑袍老者,一副洗耳恭聽的樣子:“前輩請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