喊過翠兒,楚錦榮仔細的說着:“翠兒,之前我在跟連雅說話時也提到了那些吃裡扒外的奴才丫鬟,你去處理處理,我想,你已經有眉目了吧,記住,做的乾脆些。”
翠兒點頭應是,說到:“請主母放心,翠兒定會做的乾脆利落,不讓別人抓住把柄。”說完,楚錦榮示意翠兒去吧,翠兒腳步輕快的離去,看來楚錦榮的這一吩咐很得她的心。
待翠兒走後,楚錦榮在軟塌上眯了一會兒,在醒來時,已經到了晚上了,用過晚膳,楚錦榮到花園散步,一圈轉回來,楚錦榮就吩咐翠兒她要沐浴了,準備東西,翠兒應是,下去準備沐浴需要的東西。
讓被完東西的翠兒退下,楚錦榮就下水沐浴了,她沒有在溫泉裡呆多久,只是沒一會兒,就出來了,沐浴完的楚錦榮走到內室,拿起布巾,自己擦拭着溼透的發,慢慢擦了兩下,楚錦榮就感覺自己手裡的布巾被一雙骨節分明的大手拿了去。
楚錦榮沒有驚慌,只是溫順的放開拿着布巾的手指,輕柔的開口:“今天怎麼回來的這麼早,摺子批完了嗎?”
而站在楚錦榮身後,爲楚錦榮擦試着頭髮的蕭銘城聲音中帶着笑意的開口說到:“我聽說今天右相連家的連雅過來了,惹你不高興了嗎?”
蕭銘城沒有回答楚錦榮所問的問題,只是說起了今日連雅過來的事,楚錦榮也沒有在意蕭銘城是否回答了自己問的問題,她只是有些意外蕭銘城怎麼這麼快就知道了連雅到來的事情,不過,隨後一想,楚錦榮又釋然,這紫金殿內的事,蕭銘城又有什麼不知道的呢。
“恩,她過來了,說了一番與你情投意合,兩小無猜的話,大概意思就是想讓我主動讓位,被我給頂回去以後,就開始對我大聲喝斥,說以我這廢物之身,配不上你之類的,又說我遲早會被休,反正都是些饒人心煩的話。”
楚錦榮說這些得時候,並沒有帶着抱怨,不滿的語氣,只是很平靜的在敘述,不過,說到最後,聲音中帶了一絲不耐煩,今天連雅雖說給她帶來了一絲樂趣,但是若是她天天來,天天都如此的話,那就真是惹人心煩了。
蕭銘城見楚錦榮說這些話的時候,雖然沒有動怒,但是已經有些不耐,就知道這連雅還是惹到她了,在她嬌嫩的臉蛋落下一吻,蕭銘城輕笑着說到:“我已經讓蕭一吩咐下去了,以後若沒有你的允許,她是入不了皇宮的,更別提來這紫金殿煩你了。”
楚錦榮聽完,輕笑着說到:“雖然有些煩,但是到讓我看了一出變臉的好戲,倒也不愧我今天起的那般早,再說今日我可沒吃虧,不過連雅那小妮子到讓我給氣的不輕,說實在的,你不替你那小青梅竹馬心疼啊,說不定,人家還會找你訴苦呢。”
楚錦榮的話語沒有什麼吃醋和嫉妒,只有滿滿的調侃,蕭銘城沒有這小女人對自己的調侃,只是吻住她不住開
合的小嘴,楚錦榮沒想到他來這一招,又掙脫不開男人的懷抱,只有被動的被他吻着。
好一會兒,楚錦榮的氣息已經有些不穩了,她輕輕的推了推蕭銘城,知曉她意思的蕭銘城沒有拒絕,只是輕輕的放開了她的脣,手臂卻依舊用着這個小女人。
“你不去沐浴嗎?”楚錦榮靠在男人懷裡,聲音帶着喑啞的問着,蕭銘城輕恩一聲,算是應答,楚錦榮也沒有在追問,就這麼的讓他擁着,靜謐的享受着兩人之間難得的溫馨。
就在楚錦榮以爲連雅會不衣不繞的時候,沒想到她卻消停了下來,楚錦榮以爲她或許被她父親右相禁了足,也就安然的享受着自己的生活,順便專研着怎麼解開她被封印的靈力,楚錦榮其實心裡也是有着忐忑的。
她猶豫着,要不要告訴蕭銘城她是獸族人的事,她相信,蕭銘城已經有所懷疑她的身份不止是楚家廢物大小姐這麼簡單了,但是蕭銘城沒來沒有問起,只是一次次的默默幫助她,雖然其中有其他的原因,但是楚錦榮還是感受到了蕭銘城那份只做不說的深情。
可是蕭銘城對她越好,楚錦榮就越不安,她知道蕭銘城在等着她坦白,可是坦白又哪有這麼容易,先不說她揹負的血海深仇跟蕭銘城隱藏的勢力有沒有衝突,就單她是獸族皇族這一點,就讓楚錦榮有了足夠的謹慎。
因爲,一旦出了錯,她和金毛獸有可能會萬劫不復,而且,她在怕,是的,楚錦榮在害怕,她害怕蕭銘城會介意她是獸族人,會嫌棄她的身份,因爲她不屬於純粹的人類。
這一切的一切,都讓楚錦榮猶豫着,不安着,忐忑着,但是到最後,都只能深深的埋在心底,自己獨自承受這一切,卻還要滿面歡顏,唉,楚錦榮輕嘆一口氣,閉上裝滿疲累的眼睛,人的心一旦承受太多,就會很容易感到累,就比如她。
“主母,”翠兒帶着歡快的聲音從屋外傳來,打斷楚錦榮越加煩躁的思緒,:“怎麼了?”楚錦榮語氣中並沒有多少感興趣,只是開口冷漠的問道。
而已經走進來的翠兒,看着楚錦榮越發冷凝的臉色,有些呆愣,他不明白,這幾天明明連雅都沒有過來找事,爲什麼主母還是不高興呢?是因爲主子嗎?
可是主子都已經這樣做了,給主母大大的漲了臉,出了一口氣,但,主母怎麼還是不開心?又在想什麼呢?果然,主子們的心思就是難猜。
翠兒在心中暗暗腹語,但是他不敢說出來,只是挑着剛纔自己高興的事情說給楚錦榮聽,:“主母,你知道那連雅爲什麼這幾天都沒來嗎?剛剛我聽外面的幾個丫鬟談論的,可笑死我了。”
“之前連雅過來找主母的麻煩,主子不是知道了嗎?就直接吩咐蕭一,安排宮外的侍衛,沒有您的吩咐,就不準連雅進宮,宮外的侍衛謹守,這幾天連雅過來,都被堵在宮外了,可把她氣的呀,臉
都青了。”
“哼,讓他還敢找主母的麻煩,主子可是很寵主母的,哪像他說的,這麼不在乎主母?他就是羨慕嫉妒恨,主母,你高興點,不要在想那種擾人心情的煩人精了,你看,這下主子不是爲您出口氣了嗎?您還怎麼還不高興啊!。”
翠兒說完,一臉討好的笑着湊近楚錦榮,那副期待着表揚的小狗模樣,頓時把冷着臉的楚錦榮給逗笑了,她點了點翠兒的額頭,開口說道:“就你會逗我開心,我沒有在想連雅,那種貨色,還不值得我逗留在心中。”
“我只是想到了以往的一些事情,有些不開心罷了,不過現在被你這麼一逗,我倒也高興起來了,這樣,也就你會想着逗我開心了。”楚錦榮的話語有些感慨,他嘆着氣,眼睛透過窗子看向遠方,眼神悠遠,彷彿在透過這高大的宮牆,看到了自己沒有去處的未來。
不過,只是一會兒,楚錦榮的眼神就堅定了起來,他想到了金毛獸,不管別人會不會背叛他,至少金毛獸不會,金毛獸是她,唯一可以全心信賴,全心依賴,至親的親人,而且,他與金毛獸還有共同的仇敵,所以,她的未來不是沒有去處,她已經有了自己的方向。
看到楚錦榮又陷入沉思,翠兒不知道該不該將另一件事告訴清楚錦榮,但是他覺得這一件事對於楚錦榮來說,或許是個麻煩,也許更是個難題,所以,翠兒想了想還是開口說道:“主母,翠兒還有一件事要與你說,這件事或許,對於主母你來說,是個麻煩。”
翠兒的話音猶豫,卻帶着堅定,把楚錦榮從沉思中喚醒過來,他看着面帶難色的翠兒,開口說道:“什麼事情讓這麼愛笑的翠兒露出了這種神色!說吧,翠兒,主母能承受的住,別把主母想的那麼弱,畢竟主母可是經歷過事的人。”
楚錦榮的話語中,帶着調侃的意味,又有些不在乎的語氣,讓翠兒更加着急了,她頓了頓,堅定的開口說道:“主母,這一次的麻煩可不像連雅,這麼好對付,她是泛海國安國郡的小公主。”
“這個小公主在十四歲時偷跑出來玩耍的時候,女扮男裝的她,被劫財的盜賊看了出來,那盜賊看她長得精巧,就想劫財也劫色。”
“被正好路過的主子,讓蕭一隨手一救了,然後那個小公主就賴上了主子,對主子情根深重了,主子把她送回安國郡以後,被安國郡認出身份的主子。”
“而主子也在安國郡的盛情邀請之下,在安國郡住了幾天,其實實情是,主子的目的地本來就是安國郡,正巧在路上隨手一救的那個女孩是安國郡的小公主,所以主子就勉爲其難的沒有推遲的送了那個小公主回去,”
“而主子來到這安國郡,就是爲了調查一件東西,所以,既然安國郡都開口邀請了,主子也就順水推舟的留下了,因爲住在宮裡,更方便他調查那件東西。”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