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皇叔冰涼的呼吸噴灑在我的臉上,凍得我的小心臟都快停止跳動了。
我顫顫巍巍地擡手推了推他,然而三皇叔卻是靠得我更近了,他張嘴就咬住了我的耳垂,咬得格外重,他在用行動告訴我,他生氣了,而且生了很大的氣。
我連忙求饒道:“三皇叔,人家錯了,人家剛剛說的是沒有經過大腦的胡話,你千萬不要往心裡去啊!”
三皇叔不但沒有鬆口,反而更加用力地咬我,我痛呼出聲:“我只是愛面子,在六王爺面前吹吹牛而已,瑞天凌,不要再咬了,好痛!”
在我的連連求饒聲中,三皇叔終於是鬆開了口,琥珀色的眸子裡壓抑着滔天的怒火:“歐陽曉曉,你可知本皇的內心有多難受?我們才成親幾天,你竟然會說出這樣一番話來,你是不是從來沒有將本皇當成你的夫君對待?”
我知道我這回是真的惹三皇叔生氣了,我連忙拉住他的衣角,保證道:“對不起瑞天凌,我以後再也不會胡說八道了,你原諒我吧。”
見三皇叔只慍怒地看着我,不說話,我心裡七上八下地跳着,十分沒底氣地看着他,小聲道:“真的!我保證不會再犯了……”
三皇叔還是看着我,我眨巴着眼睛,可憐兮兮地瞅着他,小手拉住他的手指,和他十指相扣道:“其實我也只是隨口說說罷了,花美男哪有你好看,你那麼妖孽,哦不,謫仙的臉,我一輩子都看不夠呢!不要生氣了,好不好?”
三皇叔卻是沒有回握住我,我咬着脣畔,伸手攬住他的腰肢,靠在他胸口,聲音更小道:“我們好好的,好不好?”
三皇叔站在原地一動不動,我趴在他的胸口,靜靜地聽着他的心跳聲,等了會兒,他還是筆直地站着。
我鬆開三皇叔,踮起腳尖,在他的脣畔上啄一口道:“好好的嘛……”
這回,琥珀色的眸子才稍稍平緩了一些,三皇叔挑了挑眉道:“就這樣?”
我一把勾住三皇叔的脖頸,脣畔貼在他的脣畔上,輾轉,纏綿。
然而三皇叔沒有太多的反應,就在我準備鬆開他的脣畔時,他突然伸手扶住我的後腦勺,另一隻手緊握住我的腰肢,將我一下子拉到他的懷中。
他居高臨下地加深了這個吻,同時用力地在我的脣畔上咬了一口,我吃痛,推他,他卻是“啪”地一下,在我的臀部上重重地拍了一下。
“看來本皇要儘快讓你生個孩子,才能拴住你狂野的心!”三皇叔雙手用力,直接將我從地上抱了起來。
我一下子被舉高,腦袋差點撞到天花板,嚇得我立即尖叫了起來,同時
雙腿下意識地勾住了三皇叔的腰肢。
三皇叔勾了勾脣道:“看來娘子同意了!”
三皇叔走得很慢,可是抱着我的手卻顛簸得非常厲害,總讓我有一種隨時會被他扔在地上的感覺。
我尖叫着抱緊了他:“瑞天凌,你快放老孃下來!”
三皇叔用力掐了我一把,我吃痛,更加用力地掙扎了起來:“別亂動,否則掉下來刮到你嬌俏的小臉,你就再也看不了花美男了,當然了,本皇是不會介意養你一輩子的!”
這麼一說,我下意識地抱緊了三皇叔,一動也不敢動。
三皇叔惱怒道:“歐陽曉曉,你還真敢去招惹花美男了!”
我連忙道:“我沒有啊!”
三皇叔咬牙切齒道:“那你爲什麼突然不動了?”
“我……”我欲哭無淚地捂住了自己的臉,我突然發現男人要是不講理起來,分分鐘能把你鬱悶死。
我深深吸了口氣道:“你特麼憋說話,使勁吻我,生孩子吧,靠!”
燭光暖暖,牀幔深深,春光無限,乍暖還寒,最是折磨人。
另一邊,金子跳下窗口時,白子墨竟然不見了,她左右找了一圈也沒找到白子墨的身影,便興趣缺缺地準備回客棧。
就在這時,一個人影突然從她的身後一閃而過,那人影的動作非常迅速,金子回頭時,已經完全追蹤不到那人的行蹤。
金子不由皺起了眉頭:“這麼小的城鎮,怎麼會有這樣的絕頂高手?難道……三夫人一行沒有去北疆,而是留在這裡伏擊我們?”
這麼一想,金子臉上的神情立即凝重了起來,三夫人的本事和武功,她是領教過的,是個非常難對付的對手。
“若真的是三夫人,得早做準備!”
此時金子已經沒了逗弄白子墨的心思,她召來紅影,加強了客棧的戒備,同時將毒藥灑在了幾處難以防範的地方,比如拐角口,就是視線的盲區。
另外,她還連夜安排人去北疆探訪情報,查看三夫人一行是否已經到了北疆。
等她安排好這一切,天已經變亮了,金子思索了片刻,便隻身前往了鎮上最大的藥鋪店。
因爲時辰還早,店鋪門口人不多,只有一個身穿青色長衫的清秀男子正歪着頭坐在藥鋪門口發呆。
金子眨巴了兩下眼睛,上前,用劍柄戳了戳白子墨:“喂,娘娘腔,你一晚上坐在這兒?”
白子墨一臉生無可戀地轉頭看了她一眼,破天荒地沒有跟金子擡槓。
金子又用劍柄戳了戳他,白子墨煩躁地揮開她的劍柄,金
子奇怪道:“你怎麼了?”
白子墨嘴脣蠕動,聲音好像虛弱得快要發不出來一般,金子辨識了半天才聽清他說的是,別煩本公子,讓本公子死了算了!
金子不由輕笑了起來:“放個屁而已,至於這麼要死要活的嗎?真是沒用!”
金子一把抓住白子墨的衣襟,直接將白子墨從地上拽了起來,然後把他像拎小雞一樣,拎進了藥鋪。
白子墨劇烈地掙扎着,可是他身上的傷還沒好,加上一個晚上的頹然,根本打不過金子。
金子三兩下就把他給制服了,白子墨氣惱,抽出玉笛發了狠地打在金子的手背上:“男人婆,你又想怎麼樣?你嫌本公子還不夠丟人嗎?”
白子墨因爲惱怒,完全不管不顧,玉笛重重地打在金子的手背上,留下一條紅痕,金子卻渾然不在意。
她一把將白子墨丟在藥鋪的地上,道:“掌櫃的,我來抓藥!”
掌櫃的膽子小,一看到金子這仗勢,哪裡還敢說話,他哆哆嗦嗦地站在一旁。
金子正要給掌櫃的藥單,白子墨突然從地上跳了起來,金子擡腿,朝着白子墨的膝蓋飛出一腳,直接將白子墨撂倒在地。
這一摔,將白子墨還沒好全的傷口給崩裂了,痛得白子墨躺在地上齜牙咧嘴地直抽抽。
金子帥氣地拍了拍手掌,搖頭嘆氣道:“多事,老實呆着不行嗎?”
白子墨被她說得牙根都癢癢,可偏偏因爲身上太痛,痛得他說不出反駁的話來。
金子將我需要的藥單遞給掌櫃的,客氣道:“請您老人家按照上面的藥方抓藥,這是我家主子的謝禮!”
說着金子掏出了四錠銀子放在了掌櫃的面前,掌櫃的哪裡見過那麼多錢,立馬驚呆了。
他不敢置信地拿起一塊用力地咬了咬,而後滿臉堆笑地說道:“好好好,您稍等,老夫馬上給您抓藥!”
金子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直冒冷汗的白子墨,她擡手攔住了掌櫃的:“勞煩您再賣我一瓶上好的金瘡藥,不留疤的那種!”
金子又從袖子裡掏出了一小塊銀子給掌櫃的,掌櫃的立即明瞭,這金瘡藥是金子自己買來送給地上的俊朗少年的,他笑眯眯地應下。
金瘡藥很快就拿來了,金子走向白子墨,白子墨下意識地往後縮了縮,然而身上太痛,他爬也爬不了多遠,只能任由金子將他抓到裡間。
金子將白子墨按在裡間的牀榻上,白子墨驚恐地看着她:“你,你想要做什麼?本公子,本公子可不是會亂來的人!”
金子淡淡地勾起脣畔道:“可是我是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