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抓住了他的手,看着他認真地說道:“你是不是知道什麼?三皇叔,我們是夫妻,理應一起分擔,你不要瞞着我,我們一起來想辦法解決你的心結好不好?”
然而三皇叔卻是猛地甩開了我的手,力道之大,差點將我整個甩到牀頭的柱子上,嚇得我連忙抓緊了牀沿,這才避免自己受傷。
我知道自己不能受傷,否則等三皇叔恢復了清醒,他一定會心疼的。
我轉頭看着三皇叔道:“我們成親的時候便發過誓言,這一輩子都要陪伴在彼此身邊,成爲彼此最信任的人,對嗎?現在我們不過是遇到了一個看起來很難逾越的困難,但只要我們的心一直在一起,我們便能戰勝所有的困難,不是嗎?三皇叔,告訴我,你究竟知道了什麼!”
三皇叔似乎是被我的話觸動了很美好的記憶,他的臉上有一瞬間閃現出一絲甜蜜的笑容,但是很快那笑容便被猙獰掩蓋掉了。
“本皇當然記得那些誓言,可是歐陽曉曉,你卻忘了!你那麼聰明的女人,明明知道本皇需要的是什麼,可是你卻一直不肯給本皇,你總在時刻地提防着本皇對不對?”三皇叔滿臉受傷地看着我。
但即使他的表情很痛苦,也掩蓋不了那份猙獰,那痛苦看起來更像個虛假的面具,下一秒他或許就會拔出腰間的軟劍,趁我不備,一劍刺穿我的咽喉。
我心裡是害怕的,但是我依然執着地和他解釋,我不能讓三皇叔一個人對抗心魔,我要幫助他戰勝他的心結。
“如果我提防你,當初我就不會去凌皇府找你。你是很聰明,借二叔的手讓我故意接近你,可是我也不傻。我知道二叔是你的屬下以後,依然聽他的話不斷地靠近你,爲的就是和你在一起!三皇叔,我愛你,一直以來我都很愛你,從未改變過。你應當知道一個女人能夠在成親前將自己完完全全地交給你是需要多大的勇氣。但是我沒有害怕,因爲我知道你同樣愛我,你得到我,必定會對我負責,會給我一個家,不是嗎?”我定定地看着他。
三皇叔被我眼中的堅定之色所打動,他的身子微微晃動了一下,臉上出現了動容的神色。
我連忙趁熱打鐵地用最煽情的方式對他表白:“況且,你如今已經是天下最有權勢的男人了,而且你還如此溫柔體貼,長得又那麼好看,我怎麼可能不喜歡你呢?我又不傻,我爲什麼要離開一個優秀的男人去找其他的男人呢?這世上還有比你更好的男人嗎?沒有了!三皇叔,你在我心裡是最完美的,我不會離開你,更不會讓別的女人靠近你!”
我猛烈地告白攻勢成功地讓三皇叔的身子軟了下來,他靠在身後的柱子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氣,那模樣似乎是剛剛做過一場殊死的搏鬥。
我靜靜地看着他,見他額頭上的黑氣依然在盤旋,而且眸子也還是猩紅一片,生怕心魔會再次控制他,連忙繼續表白道:“而且我們現在有了孩子
,孩子就是我愛你的最好體現,三皇叔,你看到了嗎?孩子需要你,你是他的親生爹爹,是任何人都無法取代的呀!”
三皇叔的呼吸一頓,而後喃喃地看了一眼孩子,我已經將孩子的腳踝遮了起來,所以從他的角度是看不到孩子的腳踝,只能看到孩子可憐兮兮哭泣的模樣。
三皇叔的臉上頓時閃現出心疼之色,孩子哭着哭着便伸出粉嫩嫩的小手,而且伸手的方向正好是三皇叔的方向。
那種血脈之間的聯繫往往是最神奇的,當孩子的手伸出的那一刻,我明顯看到三皇叔額頭上的黑氣少了不少,而且他的眸子也緩和了很多。
我鬆了口氣,將孩子抱起來給他看:“三皇叔,她哭了,她想要看你給她做鬼臉,只有你做的鬼臉才能逗她笑!你知道的,小傢伙一直都很粘你的!”
三皇叔的神色慢慢從猙獰的狀態恢復到了寧靜祥和的狀態,他看着孩子,孩子的眼睛還在大滴大滴地落淚。
晶瑩的淚珠掛在她因爲哭而紅腫的臉上,看上去格外可憐,凡是看到孩子這副模樣的人,都會油然地生出一股保護慾望,希望能夠竭盡全力將她護在身後,不讓她受一點點的傷害。
三皇叔是孩子的親生父親,看到孩子哭得那麼可憐,那種深埋在心底的父愛就那麼溢了出來。
他聲音嘶啞地說道:“不要哭,孩子,本皇在這裡!”
他虛弱地擡起手朝孩子招了招手,我的心放下了大半,但我還是不敢將孩子抱過去給三皇叔,只抓住了孩子的手跟三皇叔揮了揮。
同時不着痕跡地擦拭了孩子臉上的淚痕,看着孩子笑道:“寶貝,爹爹在哪兒啊?哦……爹爹在前面啊,咱們去找爹爹好不好啊?”
我特意偷偷地將孩子的手揉了一下,孩子食指便指着三皇叔,我擡眸看向三皇叔。
三皇叔的表情已經完全被孩子慘兮兮的哭聲給融化了,他拍了拍手掌道:“孩子,爹爹在這裡,不要怕,到爹爹身邊來,快過來!”
孩子當然聽不懂三皇叔的話,她的腳踝被三皇叔用力地捏過,現在估計已經有了一大團的淤青,她疼還來不及,哪裡會去理三皇叔?
但是我卻抱着孩子,讓她的頭朝着三皇叔的方向,她一個勁地動着腦袋,可能這個姿勢她不是很舒服。
但從三皇叔的角度看來便是,孩子還太小,她很想去三皇叔的身邊,可是因爲沒有力氣,只能將腦袋朝他的方向伸。
看到這樣的場景,再鐵石心腸的人都會被感動,三皇叔抿着脣畔不再言語,眼中閃現着複雜的神色,他吸了吸鼻子,背過身去不再看孩子。
這個時候,莫老和鎮族長老終於趕到了,莫老看到三皇叔滿頭的鮮血下意識地拿出了藏在袖子裡的銀針,滿臉戒備地看着三皇叔。
他見識過三皇叔觸動心魔的模樣,所以不敢掉以輕心,鎮族長老也是如此。
兩人虎視眈眈地看着三皇叔,鎮族長老站在前面,手中已經開始運氣,時刻防備着三皇叔會突然對他出手。
但三皇叔一直沒有動作,只安靜地背對着衆人,鎮族長老和莫老對視一眼,兩人同時出手。
莫老的銀針對着三皇叔的脖頸狠狠地紮了進去,鎮族長老則一掌劈在了三皇叔的天靈蓋上,一陣悶哼聲後,三皇叔軟軟地倒在了地上。
他的額頭上還是有黑氣在明顯地旋轉,那團黑氣似乎想要整個霸佔三皇叔的神志,但不知道遇到了什麼阻撓,一直沒有成功。
所以黑氣很生氣,開始在他的額頭大面積地衝擊,企圖用蠻力將那阻撓它的東西衝散,可試了好幾次都沒有成功。
鎮族長老觀察着三皇叔的模樣,搖了搖頭道:“老朽猜得沒錯,瑞天凌的心魔已經到了和老朽一樣的水平,老朽恐怕再也壓制不住他的心魔了!”
鎮族長老長長地嘆了口氣道:“可憐我黎族好不容易出這樣一位英才,卻要毀在這心魔之上,真是造孽啊!”
想到心魔,鎮族長老就想到始作俑者,不由大罵了起來:“該死的大長老,都是他,要不是他爲了自己的私慾,黎族哪裡會損失那麼多的英才!老朽當初就不該那麼輕易地讓他死去,應當讓他灰飛煙滅,連魂魄都不得安寧!”
莫老靜靜地聽着鎮族長老編排已經死得不能再死的大長老,他蹲下身子對着三皇叔的耳朵後方紮了兩針道:“雖然心魔強大,但是還是有希望的!”
鎮族長老睜大了眼睛,滿是期待地看着莫老道:“老傢伙,你有法子?快快,快拿出來,都這個時候了,你要是藏私,老朽就看不起你,聽到沒有?”
莫老靜默了許久,鎮族長老又催促了好幾遍,但是莫老就是不說話,只安安心心地給三皇叔扎針。
他的手法非常嫺熟,顯然已經對這樣的情況演練了不少次數了,等他忙活完,他才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道:“心魔是由心結和武功所引起的,老夫說得對不對?”
鎮族長老點頭,而後問道:“所以解開他的心結,疏通他的武功纔是方法對不對?但是老朽已經試過去疏通他的武功,但他的體內一直有一股真氣,那真氣應當是容凌留給他的,就連老朽都破解不了,實在是沒辦法啊!”
莫老靜默了許久,鎮族長老又催促了好幾遍,但是莫老就是不說話,只安安心心地給三皇叔扎針。
他的手法非常嫺熟,顯然已經對這樣的情況演練了不少次數了,等他忙活完,他才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道:“心魔是由心結和武功所引起的,老夫說得對不對?”
鎮族長老點頭,而後問道:“所以解開他的心結,疏通他的武功纔是方法對不對?但是老朽已經試過去疏通他的武功,但他的體內一直有一股真氣,那真氣應當是容凌留給他的,就連老朽都破解不了,實在是沒辦法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