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酒草草了了早餐,便去這附近的勞務市場去找施工隊。
在那人流擁擠的地方待了許久,才找到一人,自稱老丁。
“你以前幹過這樣的活嗎?”傅酒問道。
老丁點點頭,“以前跟着一個隊做過,不過我當時是個打雜的。”
“那你應該瞭解一些吧……”傅酒繼續問道。
老丁拍拍胸膛,“這位太太您去打聽下,這榕城哪裡不知我老丁的手藝,你信我,給我圖紙,我老丁帶着夥計肯定能給您蓋出來。”
傅酒瞧着老丁一副自信的樣子,也見他年紀不小,大抵也是有經驗的。
“好,那我就用你了,可千萬別讓我失望。”傅酒笑着道。
“你放心,太太,我老丁都已經把話給您撂這裡了。”老丁義正嚴詞道。
“行,你跟我去籤協約書去吧。”傅酒說着。
傅酒的酒莊圖紙,是她在安市時閒餘時刻就畫下來的。
不過當時設定沒那麼大,也就七十來畝,現在她擁有的建築面積有一百零七畝,也沒關係正好可以擴大一下種植地面積和酒窖面積。
這家酒莊,傅酒暫定爲御酒莊園,取了霍御乾名中一字與她名中一字。
後來越想御酒這個名字越覺得合適,品牌形象在文字上就有所提現。
傅酒將這圖紙交予老丁,第二天就隨着老丁來到了楊枝村。
她先去找了張志勇,碰巧他正在家,連忙將傅酒接到家內。
當時霍少帥的話他可一句都不敢忘,暗地裡找了三四個當過兵的壯年,成宿成宿的守着傅酒住的酒店,出個門在身後跟着她。
不過他還是不親眼看着傅酒就心慌慌啊,這下突然冒出來了一個想法。
“誒,霍太太,你們這是要開工了?”張志勇問道。
傅酒點點頭,她介紹道:“這是老丁,我找來施工的,這位是張鎮長。”
“張鎮長好。”老丁喊着,張志勇擺擺手,“誒誒,不用客氣哈。”
“霍太太,來喝口水,兄弟們幹活累了只管往各家跑要水喝,要飯吃,我都提前囑咐過了。”張志勇對着老丁說。
“那感情好啊,謝謝張鎮長了。”老丁笑着道。
“有勞您費心了。”傅酒感謝道。
張志勇擺擺手,笑着說:“小事小事,不過霍太太,我這倒是有個好提議,不知道您願不願意?”
傅酒疑惑問他,“什麼,快說。”
“我這院裡還有一間空房子,您要不在這住下?我這屋裡頭的那位婆娘還可以平日伺候您,不比那酒店裡過得差,您在這邊還可以方便監工。”張志勇臉上儘可能扯着溫和的笑。
傅酒聽着,想着張志勇說的非常有道理,“好,我就在你這裡暫住吧,不過真是叨擾您了。”傅酒臉上有些不自然道。
“沒事,我叫我那婆娘去給您收拾屋!”張志勇喜笑顏開,說着就要回屋裡。
傅酒連忙將他攔下,“別了,一會兒我自己收拾就可以。”
張志勇聞言大驚失色,連忙道:“不行不行,那怎麼可以!”
“您就放心先遊玩遊玩,我們這邊有人幫忙着呢。”張志勇繼續道。
傅酒也沒過於爭執,便隨了張志勇的想法。
傅酒和老丁帶着一些人進村,果然街道上根本沒有什麼人。
可謂是空了村子,傅酒心裡隱隱有些不得勁,這些老人的孩子都去了繁華的城市裡做工,她想着如果酒莊建起來了招工人,她會從這兩個村子裡的人先選。
最起碼,能了了老人家的心思,晚年能與孩子和兒女見一面。
傅酒和老丁來到了耕地那,有幾乎一半都是廢棄的果園,枯死的樹幹得砍掉。
老丁帶着他的夥計們一點一點砍着,估計還得需要個四五天。
傅酒也在村民家借來了一把砍刀,原先從未碰觸過,接觸那必然是紋絲不動。
真巧張志勇過來查看情況,見傅酒掄着大砍刀朝向樹幹,嚇得臉色超白,他驚呼道:“霍太太!您快放下!我來做!”
“這種東西太危險了!”張志勇說道,“別傷到自己了。”他跟霍少帥無法交代,或許霍少帥還會一槍斃了他。
傅酒手中的大砍刀被張志勇搶過去,一堂堂的鎮長,在這揮大砍刀砍樹。
炎熱的夏天的中午,滾燙的陽光、滾燙的景色、連同整個人也變成滾燙滾燙的了。
中午,烈日當頭,陰影變成藍色,野草在酷熱中昏睡,而颼颼寒氣,卻從濃林密葉下掠過。
傅酒躲到了樹蔭底下,喊着還在工作的老丁和張志勇,“你們過來歇一下吧!”
夏天的中午時炎熱的。萬里碧空,飄着朵朵白雲。這些白雲有的級片連在一起,像海里翻滾着的銀色的浪花;有的幾層重疊着,像層戀疊峰的遠山;有的在一片銀灰色的大雲層上,有飄拂着一朵朵大小不一,形狀不同的雲朵,像島中礁石上怒放的石花。
田溝裡,花朵、野草抵不住太陽的強烈的照射,都紛紛把葉子捲成細條了。
張志勇們佇立在夏日的風中,任風掀起他們的頭髮。
不一會兒,當他們全身都有了涼爽的感覺時,不禁高興得脫口而出:“好涼快啊!”
“霍太太,您在這裡休息一會,我來的時候吩咐過來我家婆娘過來送水。”張志勇不知道從哪給傅酒變出來一把蒲扇。
傅酒熱的小臉通紅,坐在石頭上喘着粗氣,口乾舌燥極了。
正巧,就看見張志勇的妻子手裡挎着籃子過來了。
“綠豆水來了!大家都來喝一點。”張志勇吆喝着,他的妻子拿小碗先給傅酒倒了一杯出來。
傅酒迫不及待端起碗來大口大口飲下,嗓子的乾澀瞬間消除,一片安好。
“霍太太,一會您跟着我婆娘回去吧,這裡我幫您看着。”張志勇笑着道。
傅酒扇着蒲扇,點點頭,臉頰依然通紅,這樣的天氣她真的堅持不下去了。
張志勇的妻子收拾碗要離開了,傅酒幫她收拾了一下,跟着他的妻子離開。
路上,兩人一句兩句閒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