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此言一出,倒是很認真地在寬衣,洛子夜盯着他,下意識地往後頭遊。一步一步往後退,很快地便退到溫泉池水的最後方,貼着牆壁,在水裡躲好了,嚴肅地盯着他。
溫泉的池子很有些大,她退到最後方之後,便和岸上的人相隔了五米左右。
但即便已經相隔五米,洛子夜也並沒有因此便覺得輕鬆,因爲若是繼續往後,她退無可退!而他要是逼近,情況會變得非常尷尬,而且難以解決。
洛子夜眉梢微蹙,盯着他道:“你確定?”
用強?她表示嚴重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他這樣子,說出這樣的話,就已經顯得很輕浮了,萬沒想到他說了這個之後,竟然還嫌棄不夠,還來這麼一句,用強?這與他這番溫柔的樣子,完全不搭!
“怎麼你看我的樣子,覺得我不確定嗎?”他微微一笑,外袍便已經褪了下來。
他這動作一出,嚇得洛子夜一個激靈!洛子夜心裡很緊張,面上卻還是不動聲色,開口道:“你最好還是不要下來,下來了之後你會後悔的!”
她這話一出,他微微揚眉。
淺淺笑道:“怎麼,你想告訴我,這溫泉池水裡頭設有你的埋伏,還是你手中拿着匕首,或者是能夠致命的武器,能令你即便動不了武,也能在我入水之後,頃刻之間取我性命?”
他這話裡頭,帶着幾分調侃的味道,似乎是早就知道,這水下什麼都沒有,只有她一個人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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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他那表情,洛子夜也知道想詐他,說自己手中有厲害的武器,他也定然不會相信。
於是,她擡了臉,一本正經地正色道:“雖然我這會兒,什麼握在手裡的籌碼都沒有,但是至少——我有病啊!”
軒蒼墨塵:“……”
他嘴角微微微抽,懷疑自己聽錯。她這是在自己罵自己?他沒理解錯吧?
而洛子夜說完這句話之後,很快地繼續開口道:“是一種傳染病,你要是下來了之後,肯定立即被傳染,真的!更別說你碰我了,我不僅僅有皮膚病,頃刻就能傳染,而且還有傳說中的花柳病,你要是還想多活幾年,又比較珍惜你自己的生命呢,你最好還是別下來!”
然而,她這話,卻並沒有止住他的動作。
反而令他笑了起來,並溫聲開口道:“那也好,人說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這滋味,我今日嚐嚐,也未嘗不好!”
見她說這個,他也堅持,洛子夜真的有點怒了,冷眸盯着他道:“你要真的敢,爺是不會放過你的!”這一句話,就算得上是威脅了。
而。
她這一句話出來之後,他似乎一陣風,驟然從五米之外的地方,移動到她跟前,足見他內功之高深。到她跟前之後,他蹲下身子,此刻他身上就只餘下一身中衣,他褪去衣衫時,拉扯之間,使得中衣的腰帶也是鬆了。
那樣鬆鬆垮垮地掛在身上。
他就這般蹲下身子,還能令洛子夜清楚的看見,他胸前的肌肉。溫潤如暖玉,卻也肌理分明,不必想手感也一定極好,是那種能帶着淡淡的熱度,使得人心曠神怡的手感。然而,洛子夜卻並不敢多看,也不敢發花癡,很快地收回了眼神。
跟他對視!想知道他忽然跑到自己跟前的意圖。
她的眼神,落到他溫柔溫潤的眼中,隨即聽得他問道:“怎麼,你想救的人,難道還不值得你一夜嗎?”
他這話一出,洛子夜倒覺得喉間似乎有刺哽了一下。
盯着他,半晌說不出來話來。她覺得他這問題,問得當真誅心,倘若對方這時候說要她的命來換,她可能都毫不猶豫,但是對方提出來的是這樣的條件……她並非是特別重視貞潔觀的人,但是這時候,她莫名地就想起來——鳳無儔!
她很確定,她並不想把自己交給別人。一點也不想!
但對方這話,卻是在逼她。嬴燼爲了救她,落到那步田地,等着她找到妖蓮回去救命。而她將要爲了自己的貞潔,棄他不顧?
這般想着,她的臉色驟然白了。
看着她忽然蒼白的臉,他眸色也微微沉了沉,心中倒也多了幾分不忍。然而,半晌之後,他還是道:“你可以好好想想,我能給你一炷香的時間,考慮清楚到底怎麼選!”
“不能換個條件?”她凝眸看向他,眼神中透着幾分希翼。
然而,她的眼神看過去,他容色卻絲毫未變。並不爲她眸中的希翼所動,聲線卻驟然沉了半分:“怎麼,你是在爲人守貞,爲了鳳無儔?”
問出這句話的時候,軒蒼墨塵能感覺到自己的不悅,甚至於……他幾乎能確定,倘若洛子夜的答案是“是”,她是在爲了鳳無儔,所以拒絕他,他真的不能保證,自己一怒之下,是不是真的會做出傷害她的事情來。
“沒有!”洛子夜表情很冷淡,這一次倒不是因爲她明明喜歡鳳無儔,卻不肯承認的彆扭。而是,對於女人來說,身體是自己的,她應該有權力決定跟誰好,不跟誰好。而不管和誰睡,不和誰睡,這都是屬於她自己的權益,並不是女人天生應當交給男人的附屬物。
所以,若說她是在守貞,那也是爲了她自己。
女人永遠有自己身體和自由的支配權,拒絕被迫,是在保護自己的權益,而不是爲了旁人。
她這話一出,他方纔微沉的臉色,此刻倒也好了許多。
而洛子夜看着他臉色好像是好點了,倒是發現了奇詭之處:“怎麼,你也認識鳳無儔?”
聽他剛纔這話,都不僅僅只是認識,甚至還知道她跟鳳無儔之間的關係。
“認識鳳無儔,並不是什麼奇怪的事吧?”他挑了挑眉,盯着她,表情依舊似笑非笑,似乎是在笑她少見多怪。
好吧,這一點都不奇怪。
鳳無儔的大名,怕是隻要知道煊御大陸的人,沒有一個人會沒聽過他。就像中國不會有幾個人不知道主席叫啥一樣!
看她沒說話,他的耐心似乎也是耗盡了,也沒心思等她考慮好,便徑自扯開了中衣。
洛子夜盯了一眼,看着他露出來的肌理,驟然鼻子一熱,可此刻,她心裡竟然一點美男子將要獻身的激動,都沒有感覺到,能感覺到的,只是無限的排斥,以及,想脫身!
他褪下外袍之後,倒是看了洛子夜一眼。
見她驟然面色一熱,他倒是心念一動。那深若寒潭的眸子,倒是多了幾分溫柔。語調很輕,溫聲笑道:“記住,我叫墨塵!”
頗有一種今日將要做她的男人,並要她一定記住他的樣子。
洛子夜二話不說,又想跑。這他媽的,就算是暴漏了女兒身,還是被看光了,這也是非跑不可了!因爲這兩者,都比直接被人睡了好。
而,她剛打算蹦出水面。
他正好當着她的面,褪下褲子。洛子夜幾乎是未曾思考,下意識地扭過頭,不敢去看那景觀。這一扭頭之後,她自己也愣了一下,尋常不是挺期待能夠偷看到美男子不穿衣服的樣子嗎?
怎麼人家真的脫了,她反而又不敢看了呢?
然而,也就是她這生澀的樣子,令他動作微微一滯。忽然沒頭沒尾地問了一句:“你是第一次?”
“啊?”洛子夜人還泡在水裡,並沒明白他爲何忽然蹦出來這麼一句話。
然而,他這話問出來之後,她臉倒是紅了紅,繼續偏頭不敢看他,但在這個時代,作爲一個男人,而且還是個有權有錢的太子,說自個兒其實都沒開過葷,洛子夜覺得這是一件很丟面子的事!於是開口胡謅道:“老子身爲天曜的太子,不知道睡了多少男男女女,什麼叫第一次?”
說着這話,她依舊不敢看他。
心裡也有幾分躁動的情緒,想偷偷地看一眼,完成一項符合自己色魔身份的掃射,但偏偏的,不知道爲啥,就是沒法真的扭過頭去看,或許是清楚,自己要是真的一眼看過去,那今天就一定逃不掉了!
她死鴨子嘴硬地說自己不是第一次,但眸中不經意流露出來的尷尬,卻出賣了她。尤其那句男男女女她都睡過,令他聽着,便知道她是在撒謊!
他語調忽然柔了幾分,溫柔的眼神落在她頭頂。自言自語般,輕輕地道:“真的是第一次!”
她若當真早已經歷人事,動輒與鳳無儔同眠,並……這時候見自己寬衣,斷然不會如此赫然青澀,說不定還得如往常一般,調戲他幾句。可眼下她卻似乎極不好意思,根本都不敢看,這便當就是未經人事的樣子!
可鳳無儔,這麼多日子跟她同榻而眠,竟也沒碰過她?他倒是有點佩服那個人了!
他這一句話就帶了幾分篤定,令洛子夜臉色有點尷尬,想罵人。
倒也懶得再管他了,認真地考慮着,自己應當以何種姿勢,躍出水面,扯上衣服穿好,才能最大程度地減低曝光率,少讓他看見一些風景,多保證自己的安全。而同時,倒聽見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音。
她心裡有點奇怪,他剛纔不是脫得差不多了嗎?就算還要脫,也不至於這麼半天吧?
正在納悶之間,想着是不是回頭看一眼。
這一扭過頭,他溫熱的脣畔,險些從她的脣畔擦過。洛子夜驟然一驚,條件反射便是後退,卻一下沒站穩,腳下一滑,將要摔下去。他很快伸手,扯住她的胳膊,她也很快站穩。
他掌心觸碰到柔滑的肌膚,便令他方纔強壓下去的欲,驟然又有了擡頭的架勢。
他很快地收回手,站起身。往屏風之外走去,溫雅淺淡的聲,似笑非笑地傳來:“我在外頭等你,穿好衣服,便立即出來!”
洛子夜盯着他。
這會兒他衣服已經穿好了,不必說,她方纔沒敢看他的時候,聽見的悉悉索索的聲音,其實並不是他脫衣服的聲音,而是在穿衣服的聲音。她盯着他的背影,目送他走到屏風之間,彎腰撿起他的外袍,和那把摺扇。
那動作行雲流水,極盡優雅。
緩步踏出了洛子夜的視線,他沒有再回頭,似乎並不敢回頭。怕又看見撩動他心神的美景,使得他無法控自己的欲丨望。
他這般退出去了之後,接着,洛子夜就聽到了他落座的聲音。
是坐在板凳上,還有潺潺水聲,不難聽出來,他此刻正在倒茶。洛子夜雖然不是很明白,他爲何忽然改了主意,不想繼續耍流氓了,但不管怎麼說,這對於她來說,絕對是一件好事,這令她很有一種鬆了一口氣的感覺。
又聽了一會兒屏風那一邊的動靜,確定他的確是在那邊喝茶,也當真不會再過來之後,她終於放下心。
很快地起身。
非常隨意地在身上擦了幾下,就趕緊把衣服穿上。心裡很害怕他後悔,擔心他忽然又跑到後頭來,所以就連纏裹胸布的時候,都不敢太細緻,匆匆忙忙地纏好,把衣服趕緊往身上一套,她就出去了。
墨發未乾。
擦了幾下,貼在頰邊,散在身後,也因着她剛剛纔從溫泉水中出來,煙霧將她的小臉薰得有幾分發紅,倒似乎是專程來誘惑人的妖精。
洛子夜這出來之後,並沒有在意他格外灼熱的目光,或者說是刻意迴避了他的眸光。也沒有腦殘得問他,剛剛爲啥發丨騷、耍流氓到一半,忽然不耍了,又退出去了。她直接就往他對面的板凳上頭一坐,盯着他問道:“我應該叫你墨兄,還是叫你塵兄?”
那個什麼玉蘭傾,藥效並沒有散,她這會兒依舊毫無動武之力,所以眼下她對面前這個絕世美男子,算得上是相當的客氣,都不敢隨便自稱兄長,反而很客氣地叫對方兄長。
她這話一出,他到輕輕一笑,溫潤的眼眸盯着她,道:“我喜歡你叫我墨塵!”
“呃……好吧!”名字就是一個稱呼,其實他直接說,讓她連名帶姓地叫他墨塵,她反而不會覺得有什麼,但是他這麼曖昧地來一句,喜歡她叫他墨塵,她莫名地覺得背後有點麻麻的。
她這個好吧一出,他又立即自來熟地道:“那麼,我就叫你子夜!”
“其實你也可以叫我洛子夜!”她很快地開口表達反對意見,他這樣的絕世美男子,又是這樣溫柔的聲音,纏纏綿綿地叫她子夜,她真擔心自己會驟然起了色心,把持不住,做出什麼不理智的事。
然而,她沒想到的是,她這句話說出來了之後。
他眼神忽然又幽冷了下來,脣角雖然還是帶着淺淡的笑,可那眼神溫潤之中帶着暗涌,那是危險的訊號,似乎是在告訴洛子夜,她面前的人,並不像他表現出來的這樣溫柔、好說話,倒算得上是一隻不折不扣的笑面虎。
顯然就是洛子夜的這一句話,讓他不高興了。
爲了避免激怒他,令場景又變成方纔那樣尷尬的情況,洛子夜立即識時務地乾笑:“嘿嘿,子夜就子夜吧!爺覺得子夜聽起來,也是挺親切的!”
她這話一出,他眸中的陰霾,纔在瞬息之間散開,便又成了那般溫雅的模樣。
洛子夜私以爲這貨變臉的速度很快,簡直可以去演川劇,但她也沒多嘴,接着道:“那,那個墨塵……不對,等等!墨塵這個名字,爺怎麼好像在哪裡聽過?”
這話一出,也不知道是不是錯覺。
她腦子驟然又是一暈,一股強大的衝擊力,對着她的腦門撞了過來,令她整個人都有幾分發懵,看眼前的場景,也開始模糊了起來,含糊不清地道:“你爲啥晃動?”
他自然沒答話,卻驟然起身,很快站到她身側。
而洛子夜又晃動了幾下之後,驟然意識一空,整個人往後倒去,落入他懷中,暈了過去。而她不知道的是,她這一下子倒下去了不說,那會兒匆匆忙忙繫着,卻沒繫好的裹胸布,這時候卻是鬆了。
令他一眼,便能看見她胸前的起伏。
這令他眼神一熱,打橫抱起她。便將她放到了牀榻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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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覺得男主黨們,爲臭臭保住媳婦兒的清白,賄賂哥幾張月票的時候來了,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