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
伊月央還未清醒,太監就來傳喚。
“太后娘娘,皇上派奴家過來知會一聲。”
“琉璃國貴使在宮裡閒的無趣,想與皇上與太后娘娘在御花園閒聚一堂。”
“……”
雍胤,那男子又想搗什麼事?
“知道了。”
*
御花園。
伊月央穿着太后平時穿束的裝着,走到御花園。
雍胤與皇帝耶律遠楚早已在下着棋,兩人面上帶着輕笑,似是氣氛不錯。
“貴使真是會開玩笑,好生風趣,在琉璃國都是像貴使這般風趣的人嗎?”
剛走進就聽見耶律遠楚邊笑邊說着。
看見她邁過來,站起身,鞠了個禮。
“兒臣見過母后。”
“見過太后娘娘。”
“嗯。”
耶律遠楚輕笑着說道:“母后,貴使是難得風趣的人,說了許多他個人糗事。”
“母后也一起坐下聽聽。”
伊月央眸光望着雍胤,頗有些白眼。
這人會說風趣的話?只要說話不噎死人就算萬幸了。
雍胤眸光望着她,似有些納悶道:
“太后娘娘穿着未免太過沉悶,服裝暗沉,明明是那麼美若仙子的人兒,着實是可惜了些……”
此話一出。
伊月央與皇帝耶律遠楚都爲之一怔。
他說此話是什麼意思?
難道是對她有意思?還當着皇帝的面前透露着對她的“有意思。”
她可是先皇的女人,這個區區琉璃國的來使就敢在皇帝的面前說這樣的話來。
是不想活着出大梁了?
但——
他眸光清澈,彷彿只是單純的評論,並沒有任何其他的思想,那麼單純的眸子說出的話,定然也不會有任何非份之想吧?
這前提是忽略掉他清澈眸光閃過的墨綠光芒。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耶律遠楚輕扯脣:“皇太后都是年紀頗上,像母后這般年紀是史上第一人。”
“怎麼?”他薄脣微抿着笑意:“本王剛剛說了什麼奇怪的話麼?眼神有些怪異呢。”
“本王說話就是不太警惕,纔剛剛鬧出笑話,若有得罪,請皇上,太后娘娘多有包涵。”
這下,耶律遠楚再也不說他風趣。
只是扯了扯脣。
“使者,該你下棋了。”
“好。”
伊月央坐在旁邊,望着棋……
一點都不懂這些,可是卻不能離開。
只能尷尬的坐在他們的面前,望着看不懂的棋子,在心底祈求着時間快快走,讓她回到坤寧宮。
下着下着下着……
耶律遠楚忽然停住手,手中拿着棋子,眉緊擰着。
似很發愁,不知該如何下手。
這時聽見雍胤開口:
“聽說太后娘娘在先皇在世的時候,常常陪着先皇下棋,而且棋藝高超,本王想見識見識太后娘娘的棋藝,不知可否就着這棋局下?”
“啊!?”驚愕的呼聲。
叫她?可是她根本就不會下什麼棋局。
耶律遠楚本就苦惱技不如人,若執子下棋會丟了帝皇臉面,如此這一來,正好給他一個臺階下。
“是啊,兒臣也許久未見母后下棋,今兒有幸見一見母后棋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