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梓年無功而返,實在沒辦法,只能深深將自己心中的擔心壓下去,再繼續暗中尋找許檸妍。
另一邊對於殺手的審訊也進入了尾聲,殺手沒有經過幾次嚴刑拷打之後,便立刻招供了。
周梓年聽說的時候,只是嘲笑了一番趙家的培訓制度,這殺手都不像個殺手。口風如此不嚴。
“根據那名殺手的招供,可知趙家確實聯繫外邦,想要謀取權勢……”
周梓年閉着眼睛躺在狐皮大襖披着的椅子上面。一點一點用手指頭點着身旁的靠手木。
噠噠噠的檀木發出這樣的響聲。
周梓年不有的想,其實許檸妍最喜歡用手指頭這樣子點了。她不在的時候,自己也無意識間這樣子做了。
不知不覺間,他已經被許檸妍漸漸的影響,改變了很多的生活習慣。
之後,周梓年終於下定決心——
“今晚行動!”
夜半,趙輝和一些相熟的官員正在府中喝悶酒。
“你說這皇上長得如此相信那個邑王,他就不怕這個王爺奪他的權嘛?想我一代老臣,忠心耿耿,爲國爲民,肝膽相照,卻不得重用。蒼天無眼!”
身旁的那名官員也是不停的勸導:“趙大人莫要心急,你想到歷史上多少名城中城都是不得重用的。想來,你也是要名垂青史的忠臣。”
趙輝聽到這樣的恭維,忍不住咧嘴哈哈大笑起來。
“哈哈哈哈,還是你徐大人會說話,我就愛和你打交道。”
徐大人則是賊眉鼠眼的,眯了眯眼睛。
“那上次和趙大人所說,我那個侄子要入朝的事情……”
“準了準了,帶我官復原職,立刻帶你侄子進官!”趙輝隨意的往後一揮手,整個人仰面癱倒在地下。
她舒服地挪動了一下身軀,緊接着,藉着酒意,重重的睡着過去。
那徐大人也好不到哪裡去,也是一副醉醺醺的樣子。
就在他們都放鬆了警惕的時候,突然周圍一陣喧鬧之聲。有侍衛在高喊。
“不好了,有人襲擊!速速警戒,速速警戒!”
趙輝已經醉到不省人事,只能微微睜開眼睛,看見一個人迅速出現在面前,他蒙着臉。然後手起刀落,就差一點點,就要割他的喉嚨。
趙輝心中大驚,連連往後退,連滾帶爬的又跑到了某個侍衛後。
“你是何人,竟敢動我趙輝!”
蒙面男子冷笑一聲,只道:“趙大人,難道你不知道我是誰嗎?”
此時周圍的侍衛都已經集結完畢,男子周圍看了看,便立刻下定決心要返回。
在臨走之前,有無數侍衛上前去捉拿他,在糾纏之中,那男子似乎躲閃不及,被人扯下了一塊玉佩。
最終男子還是行着絕頂的輕功逃脫了。
這個時候,趙輝的酒意,漸漸的清醒了過來,他接過手下遞上來的那塊玉佩。竟然認出那玉佩正是外邦的信物!
趙輝心中一驚!
“這……”
“來人,立刻隨我入朝,我要向皇上稟報!”
沒過多久,外邦之人竟敢行刺趙輝的事情傳遍了整個朝廷。朝中重臣議論紛紛,一時之間人心惶惶。
皇上當即派遣外交使臣前往外邦確定此事,但外邦使臣卻一口咬定此事與外邦覺悟關係。
“天朝皇帝,我可用性命擔保此事,我外幫絕無可能謀殺天朝重臣!”
年邁的外邦使臣跪在天朝皇帝面前,一遍又一遍的重生自己的清白。
而皇上只是簡簡單單的衝着周梓年說了一聲:“邑王,你有經驗,你來調查。”
周梓年恭敬道:“是!”
又過了幾日,公衆遍全送着一種說法,說是周梓年已經查到外邦進行此事的人,並不是外邦使臣所對接的外邦王氏,而是他們的旁支。
如此一說來,那使臣並不清楚這其中關係也是有可能的。
皇后聽聞此事之後,急急忙忙的又照自己的心腹開始密謀——
“這可如何是好?與我有關係的正式的外邦旁系,若是旁系出了問題,那我豈不是要失去一大助力。”
“……這,請娘娘放下心來。這規矩,人是活的,請您相信自己的合作同盟吧……”
最終她的心腹只能乾巴巴的說了這樣一句安慰的話。
皇后再擔心也沒有用處,事情已經進展到她沒有辦法控制的階段了。
就在京城一片風雲難辨的情形下,在山崖底下卻是另外一副情景。
許檸妍在一個竹牀上,悠悠醒來。睜開朦朧的眼睛,向前看了看,卻看見一個白色的身影正在忙碌着。
那人身穿着白色的繡金線羽衣,常常的黑髮帶着一絲絲的捲曲,然後用一隻白色的素布高高罐起,看起來清雅絕倫,又帶着一點點仙氣。
“唔……”
許檸妍輕輕的發出聲音,那人便立刻反應過來,回首輕輕的笑了笑。
“姑娘,你醒了。”
許檸妍往左右看了看,發現自己的身上的衣服,還是原來那件,才慢慢放下心來,對着面前的男子多了幾分真心實意。
“就是你救了我吧,多謝這位公子。”
公子淡淡的笑了笑:“無妨,我也只是在此處休養生息無意間在外散步的時候發現姑娘你躺在地上生死難料,便將你救了下來。”
“對了,你可以叫我南風。男士南北的南,風是風蕭蕭兮易水寒的風。”
許檸妍點點頭:“真好聽的名字。”
“你家就住在這裡嗎?”
南風這下子卻微微搖了搖頭。他的眼神之中,似乎透着一絲絲的憂愁和感傷,整個人是憂鬱的氣質。
“我的家在很遠很遠的地方,只是我流放至此,沒有辦法回家。”
“竟然是如此嗎……”許檸妍隱隱約約感覺到自己說錯了話,卻又不知道該如何彌補,只能安靜下來,兩個人相對無言,氣氛有一絲絲尷尬。
良久之後,南風纔回過神來,又笑了起來。
“好啦,不提這些難過的,你腿腳怎麼樣?可以走動嗎?要不要我再給你上藥?”
許檸妍欣欣動了一下腳腕,發現那裡還是有一點點痛,然後就大大方方的笑起來。
“可以呀,是什麼藥?”
南風抿脣,有些害羞的笑。
“其實也不是什麼有名的藥。都是我自己研究出來的,一些山上的草藥剁碎之後。沒想到,治傷卻有奇效。”
說到這些藥物,許檸妍倒是來了興趣,兩人合在一起,又開始談論藥物了。
一會之後,許檸妍問南風:“你知道離開的路嗎?”
南風則是沉吟:“我自然是知道的,只不過還要等姑娘,你的傷好了之後。能讓你離開,否則我於心不安。”
也到底是這個道理,許檸妍便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