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王熙瑤還想反駁什麼的時候,就被王員外打斷了。
“你不要叫我爹,你要是不離開周梓年,收起你那春心,否則我是不會讓你進家門一步的。”王員外氣得一甩袖子,怒瞪了一眼他的女兒。
真是女大不中留,還偏偏惹到了邑王這個禍患。
她要是惹上了王公貴族什麼的,就他們王家在南城,雖然說有一點勢力跟地位,可以給她擺平。
但是周梓年是邑王啊,他們王家怎麼可以對抗呢。
這……唉,他們是萬萬比不了皇家的人啊!
王熙瑤還想說什麼的時候,就被王員外喚來侍衛,帶他的女兒王熙瑤去祠堂關禁閉。
“給她禁足三天,讓她好好反省反省。沒有我的命令,誰也不準放她出來。”王員外不容置疑的說出這句話,看着王熙瑤憤怒的眼神,他只是輕輕的轉過頭去。
唉,女兒啊,等你長大了,你就明白爹爹的苦心了。
清晨,總督府內。
趙輝慌慌張張的跑過來給周梓年請安。
他跪在地上,聲淚俱下的說道,“邑王啊,重秋他是被冤枉的呀,都怪他的手下做出這種事情!”
周梓年聽了之後,眉頭一蹙,他覺得事情並不是這麼簡單。
從那個燒賬本的時候開始,他就覺得這一切都是趙輝在背後設下的計謀,可是他就算再怎麼查,始終是慢了趙輝一步。
許檸妍看到趙輝那故意裝出來的模樣,也深深的皺起了眉頭。
她早就知道趙輝在南城的百姓口中風評不是很好,而且她也知道趙輝對她有一種別樣的意思。
這真是太讓人厭惡了,許檸妍認爲趙輝就是一個目中無人、覬覦他人妻子的壞蛋。
恐怕趙輝做的這種事情,不是第一次了。
她就不相信,趙輝沒有做過欺男霸女的事情。
“他的手下?你把這件事情詳詳細細的說給本王聽聽。”周梓年冷着臉,嚴肅的問道。
“好的好的。”趙輝跪在地上,聲淚俱下地說着,“重秋他的手下有幾個將這些貪污的銀兩做成了假賬目,然後交給了重秋,都怪重秋一時糊塗啊,沒有檢查出來賬目和庫房裡的銀兩對不上。”
趙輝說完,擡起寬大的袖子,抹了抹眼角的淚水,繼續假模假樣的哭着說道,“都怪重秋太相信他們了,真的是防人之心不可無啊。”
這些話話裡話外都在說明是認任重秋手底下的人乾的,跟重秋無關,但是周梓年一點都不相信他的說辭。
在他看來,趙輝和任重秋只不過是狼狽爲奸的兩個貪官罷了。
趙輝的說辭誰能相信呢?
只是近是說出來騙騙他自己罷了。
但是周梓年萬萬沒有想到,趙輝竟然叫那幾個人叫了過來。
“事到如今,你們還有什麼可以狡辯的!”趙輝對着那幾人怒吼一聲。
“邑王,邑王,我們知道錯了,我們真的知道錯了。求求您大人有大量,饒了我們吧。”那幾個手下跪在地上,頭砰砰的磕着青石板,很快額頭就見了紅。
“那個稅務的事情都是我們這幾個乾的,我們太貪心了,我們想把這些銀子全部貪污到自己手裡,我們辜負了前南城總督任重秋對我們的信任,我們真是有罪啊!”那幾個人哭的不行,眼淚鼻涕都全糊在了臉上。
周梓年知道這幾個人是趙輝找過來給任重秋替罪的替罪羊。
而且他也很清楚趙輝的目的,就是想將任重秋無罪釋放,能夠保住任重秋。
因爲任重秋不說特別的有能力,但是他是趙輝手裡一個至關重要的棋子。
這個棋子還有利用價值,所以趙輝不可能讓任重秋死的。
所以這齣好戲只是任重秋和趙輝兩個人排練好之後演給他們看的。
周梓年沒有說什麼。
他只是點了點頭吩咐趙輝去將這些手下貪污的細則什麼的都查出來了。
查的一清二楚之後再交給他來定奪。
“遵命,遵命。”趙輝連忙點頭,他眼角眉梢止不住的笑意。
果然周梓年還是相信了他的,這次瞞天過海之計。
等到了周梓年他們走的時候,南城仍舊是他趙輝的天下。
至於他喜歡的許檸妍,到時候找個山匪把她綁過來就是了,這沒有什麼難的。
畢竟南城的地圖什麼的他無比的熟悉,而且也知道周梓年和他們出南城的那條必經之路的地形地貌是什麼樣子的。
“我們儘快過去審問這些手下吧?”趙輝笑眯眯的搓了搓手,對周梓年做出了一個請的動作。
“也好。”周梓年答應下來。
他對趙輝那些狂妄的笑容並沒有什麼特別的表示,因爲他覺得應該要先忍下來,等到時候趙輝得意忘形的時候,再把他一網打盡。
“堂下何人可知道你們犯了什麼罪!”趙輝坐在明鏡高懸的牌匾下面對着那幾個人拍了拍醒木。
早上的時候,他對這些手下以家人的性命來要挾逼迫他們做替罪羊。
但是現在看到他們瑟瑟發抖的樣子趙輝也擔心他們有的人會魚死網破。
所以他把醒木拍得十分響,眼神裡面滿是威脅的意味。
“招,小的都招。”那幾個手下想到了自己的家人,還有80多歲的老母。
也許他這條命不足惜,但是他還有家人的命,還有整個家族的命。
全都捏在趙輝的手裡。
這些條件說下來讓他們不得不去承認他們並沒有做過的事。
而且趙輝也答應他們,等他們死了之後會好好的拿錢出來撫養他們的孩子和他們的家人,讓他們過上榮華富貴的生活。
周梓年哪裡看不出來這其中的利害關係,他只是冷冷地坐在那裡,旁觀着這一場上鬧劇一樣的表演。
“三日後處決!”趙輝下出了判決的決斷,朝着周梓年露出了一個十分討好的笑容。
“那我們三天之後就在刑場見?”趙輝笑眯眯的問道。
“行刑的事情本王就不過來看了,既然南城的事情已經處理的差不多了,那本王也該啓程了。至於那些行刑結果還麻煩趙大人寫一封奏摺上報給朝廷。”周梓年說完,拿着許檸妍的手準備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