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他看不到的角落裡。
有兩個虛幻的身影正在暗處看着他。
——
“蟲蟲是不是要恢復記憶了?”這是一道女聲,特別的軟糯,像個小姑娘一樣。
“嗯。”回答的是一道男聲,鏗鏘有力。
“這感覺真奇怪。”女聲裡帶着濃濃的失落與彆扭。
男聲出聲安撫:“他還是我們的兒子,等到這一生結束,他就會回到我們的身邊。”
——
聶懷瑾並不知道暗處有人在看着他,更不知道,爲了圓他這一世的情緣,他前世的親人爲他毀了多少修爲,廢了多少心思。
他現在滿腦子只有一個念頭,就是怎麼把自己見一次就心心念唸的佳人娶回家。
聶懷瑾第二天又是精神抖擻的去上課。
可是在班上卻沒有看到唐巧巧。
這一節課他上的有些心不在焉,下了課後,招來班長問道:“今天哪些同學缺勤?”
那班長是個大大咧咧的女生,但見到聶懷瑾這麼年輕帥氣的代課老師,也忍不住有些臉紅紅,聞言,斷斷續續的將缺勤的幾個同學告訴了聶懷瑾。
今天有三個學生缺課。
但聶懷瑾哪裡關心別人,只問道:“唐巧巧爲什麼缺課?”
“她啊,她家裡出了點事,聽說準備打算休學了。”
“什麼!”聶懷瑾臉色大變,情緒波動太大,嚇了那班長一跳。
然後她就看到聶懷瑾轉身跑了出去,一點也沒有剛剛在課堂上講課時的溫雅之氣。
聶懷瑾前腳跑出教室,後腳就接到了聶夫人的電話。
聶夫人也是剛接到的電話,知道唐巧巧家出了大事。
唐巧巧從小父母雙亡,爺爺奶奶去世的也早,她就是跟着外公外婆長大的。
唐巧巧的母親還有一個哥哥。
不過有點不學無術。
這麼多年,一直在外面流浪,很少回家,每次回去也只是要錢。
昨天晚上唐巧巧這個舅舅就回來了,又因爲錢的問題和兩老爭執了起來,唐巧巧的外公被她舅舅失手推到桌角上,腦後撞出一個窟窿,血流不止,還沒送到醫院就去了。
唐巧巧的外婆受不了這個打擊,現在也躺在了醫院,已經到了彌留之際。
唐巧巧早上纔得到的消息趕回去。
聶懷瑾聽着聶夫人電話裡的話,再次覺得心痛不已,他簡直難以想象,唐巧巧現在得多傷心與痛苦,他恨不得馬上就飛到她的身邊去。
聶懷瑾和聶夫人同時趕到醫院。
在醫院的大門口會了面,一起往唐巧巧外婆住的病房趕過去,但才走到病房門口,就聽到裡面傳出了陣陣嚎哭聲,像箇中年男子的嘶吼聲,難聽之極。
聶懷瑾心裡一緊,也顧不得敲門打招呼,直接推開了門。
病房門內。
唐巧巧的外婆已經走了,被白布蓋住了臉,她的牀邊跪着一個穿着邋遢的男子,哭的一臉的淚水與鼻涕,彷彿真的有多傷心似的。
而另外一邊,唐巧巧也跪在地上,只是她沒有傷心,也沒有痛哭,只有滿臉的冰冷與煞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