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苗苗知道他是因爲自己才這樣做的,心裡很感動。
兩人到了醫院的住院樓,秦風親自過來接應他們。
辛苗苗滿眼的焦急,因爲秦風並不知道她的真實身份,莫子祁爲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幫她問道:“現在情況怎麼樣?”
“少爺還不放心我們嗎?我們一直都在守着呢,沒什麼事情。”秦風笑呵呵的回答,目光一直在不動聲色的打量莫子祁身邊的辛苗苗。
作爲莫子祁的得力助手,秦風對莫子祁的私生活是最瞭解的。
二十幾年了,除去當年死去的那個小女孩,似乎身邊也只有一隻貓被他們少爺帶在身邊了。
他打量完辛苗苗,又去看莫子祁,發現了他家少爺眼中對這個少女的寵溺勁兒。
心中微微有些驚訝。
一路上領着兩人進去的時候,都在說着裡面辛曉天的情況,對於辛苗苗的身份,沒有好奇的問起。
辛苗苗開始走在醫院的時候還尚且穩得住,可等到了那病房門口時,她的淚水再也忍不住了,嘩啦啦的往下流,把秦風又驚了一下。
暗自揣測這個小姑娘的身份。
而莫子祁則是心疼的將她攬進懷裡,爲她擦了淚水,這才示意秦風開門。
病房是時下最普遍的隔間,外面是招待客人的休息室,生活用品一應具全,而後面纔是病房。
辛苗苗含着淚走進去。
走到隔間的門口頓了一下,身邊的莫子祁握住她的小手,讓裡面守着的海子和五哥都退了出去。
門一關。
病房裡就剩下三人了。
辛苗苗走進裡間,看到躺在病牀上的那個身影,淚水如泉涌。
人還沒有靠近病牀,整個人都彎下了腰,泣不成聲。
她的十八年,是好幾輩子,可是每一輩子,她都不得善終。
她自己如何,她無所謂,可是她的父母,不管是前一世,還是這一世,都爲她操碎了心,前一世啓動共生咒,死的早,而這一世,就算沒有共生咒,楊蓉也早早的去了,辛曉天活着,卻比死了還要活得悽慘。
她在莫子祁的攙扶下,蹣跚的走到了病牀邊上,看着閉着眼睛的辛曉天,痛到心都要碎掉了。
她的父親不年輕了。
五十歲,多少人五十歲的時還如同青年的男子一般正值壯年,可是她的爸爸,卻已經是滿頭白髮,面容蒼老的像是六十多歲,放在身側的大手,更是佈滿了傷痕,每個指甲蓋都以不正常的姿態生長着,扭曲着。
“爸爸!”辛苗苗嚎啕大哭,撲到了辛曉天的身上。
“……”辛曉天閉着眼睛,毫無知覺。
辛苗苗哭的聲音都嘶啞了,眼淚掉得很急,她轉頭,急切的看着莫子祁:“七七,爸爸這是怎麼了?他怎麼都不醒?”
“打了鎮定劑。”莫子祁解釋,將她因爲哭得太用力的小身子抱到懷裡。
“鎮定劑?爲什麼打這個?”
“苗苗,你先別激動,聽七七跟你解釋。”莫子祁從旁邊抽了紙巾,柔聲哄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