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後:
“茴,你今年辦的小型個人秀很成功,我因爲擁有你而感到驕傲。”
一身簡單運動服配着特意漂白的頭髮,姣好的面容上此時卻不合時宜的貼了一個創口貼,眼神在一旁的江茴身上掃來掃去,正是KOYOMI。
江茴早已習慣她說話誇張的方式,什麼小型個人秀,只不過是自己單獨爲LOVER的旗下子品牌設計了夏季新品,在中階品牌當中引起了不錯的反響。
無奈的搖了搖頭,一把拽下女人臉上的創口貼。
“你啊,還好意思說?我的個人秀你就穿成這樣,再加上這個。“
她搖了搖手中的創口貼。
“幸虧你這張臉和頭髮極有辨識度,不然我相信即使你拿着邀請函,門口的光頭安保也會毫不客氣的請你出去。”
“切。”
攤在椅子上的女人毫不在意的翹起了二郎腿。
“我纔不在乎什麼衣着,我的這張臉就是最好的邀請函。”
以她目前的知名度,已經不是衣服襯她,而是她襯衣服,哪怕是今天穿的這套明顯是地攤貨的運動裝,估計明天各大時尚週刊都要出個報道分析下集體的風格。
早就習慣了KOYOMI的性格,江茴不可置否的聳了聳肩表示贊同。
“茴,有你的花。”剛剛他們口中提起的光頭大漢捧着一束東西進來。
江茴接過,腦袋裡卻滿是疑惑,誰會在異國他鄉給她送花?難道是於坡?
一捧綠油油的狗尾巴草包裝的極爲精緻,甚至還噴上了獨具檀香味的香水,江茴翻了個白眼,轉身一把把花塞進了KOYOMI的懷裡。
“拜託你,下次送我花的時候可不可以稍微用心一點,我可不想在忙完工作之後收到的是一束狗尾巴草。”
KOYOMI懵逼的捧着一束狗尾巴草,愣住了。
“親愛的茴,如果是我送給你的話,我一定會買滿一卡車的玫瑰,將你包圍在愛的世界裡,而不會選擇這種綠油油的植物。”
開玩笑,她的審美什麼時候這麼低級了?
“不是你送的?”江茴此時也是有些發愣。
除了思維跳脫的KOYOMI,她想不出來誰還會送她這種不走尋常路的花,於坡更是不可能了,他的品味還不至於低到這種地步。
發愣之際,一雙手徑直摟上了她的腰,混合着獨有香水味的脣就吻在了她的面頰上,那刻意壓低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我現在就可以出門爲你買下整個花店的花,只要你的臉上不再掛滿無措我的寶貝。”
江茴早就已經習慣KOYOMI的古靈精怪,一下子忍不住笑出聲來。
“如果我可以選擇的話,我更希望對我講這句話的人是於坡。”
“你太沒情調了。”
垂頭喪氣的鬆開毫無反應的江茴,KOYOMI垂頭喪氣的靠在她的肩膀上。
“我被你傷透了心,現在急需一頓中餐來讓我癒合。”
“走吧,下次你可以直接說後面半句,前面半句可以忽略不計。”
空蕩蕩的後臺只有那一束還被遺忘在角落裡的狗尾巴草。
二年後:
剛剛結束品牌致辭的江茴高跟鞋還未換下,工作人員已經捧過來一束花。
“茴,你的花。”
“謝謝。”
她早已習慣的接過花,不出所料還是熟悉的狗尾巴草,這已經是她這兩年收到的不知道第多少束來,無論是大型發佈會也好,還是自己小型的個人展覽會,送花的人好像極爲熟悉她的每一個活動,每次都是剛下臺,花就已經送到了後臺。
“又是狗尾巴草先生?”一旁的KOYOMI也是探過頭來看着這捧綠油油的草。
她已經把頭髮盡數剪短染黑,穿着一身簡約的男士西裝,因爲個子極爲出挑,乍一眼看上去就像是優雅的貴公子。
“不要給送花人起這麼奇怪的名字。”
江茴把花放在一旁,這兩年她都沒有將花帶回家過,一是因爲這種窺探感讓她極爲不舒服,二是狗尾巴草實在是有點太過於難看。
“今天好累啊,有沒有可愛的茴願意陪我去酒吧喝一杯酒,看看性感妖嬈的辣妹。”
單手撐住牆壁,把江茴亞壓在自己眼前,KOYOMI故作老練的捏起江茴的下巴。
兩年的相處倆人已經是極爲熟悉。
江茴配合的一把摟住人的脖子,湊近KOYOMI的脣間,嘴角都是笑出了酒窩。
“當然願意我的王子殿下。”
KOYOMI眼前一亮,即使是相處了這麼久,她都仍然忘不了第一眼看見江茴時的驚豔,及具東方美人韻味的美,也是她近年來的創作靈感。
當下就是一記響亮的吻落在了江茴的眼睛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