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北執,你就是個大混蛋,死變態,蛇精病,精神病,這世界上怎麼會有像你這樣趁人之危的人,你臭不要臉,欺負我一個孩紙。
有種你別走,我們來好好的嘮嘮啊,你跑什麼跑啊,簡直是氣死我了要。”
阮白被他最後一句話,氣的差點沒當場去世,什麼叫做他手機裡除了有她喊他爸爸的視頻外,還有一些別的視頻。
比如,她是怎麼求他留下來別走的,又是怎麼求着他要他幫她洗澡的。
還有,她是怎麼熱情的邀請他...。
她到底熱情的邀請他幹嘛了?
發完高燒的阮白對於昨晚發生的一切,她根本一點兒也想不起來了,偏偏顧北執這老大叔還故弄玄虛的故意耍弄她,給她留下了一個超級大問號。
阮白被氣的當場失控,隨手抓過顧北執睡過的枕頭狠狠的,用力的砸向客房的門,就像那個枕頭就是顧北執本人似的狠狠的砸出去,氣急敗壞的怒吼道。
“顧北執,你給我回來把話說清楚,你就這樣走了,到底還算不算個男人啊。”
可門外根本沒人迴應她,只有她扔出去的枕頭撞在客房門上,又垂直的掉落在地,輕飄飄的沒發出一絲聲音來,就像阮白吼出去的話石沉大海了一樣。
她見過變態的,就是沒見過他這樣變態的,這老大叔居然能趁着她生病錄這麼個些玩意。
他不是變態蛇精病,還有誰能是。
最爲關鍵的事,她昨晚到底都幹了什麼啊?
“啊啊啊...我真的是快要瘋掉了,我怎麼就一點也想不起來我到底幹了什麼呢?”
阮白失控的邊尖叫,邊抓狂的伸手抓抓腦袋,把烏黑的長髮攪得一團亂,也沒理清個頭緒來,反而把自己搞得像個神經病似的,也氣得她白眼直翻。
不行。
她絕對不能讓顧北執這個男人對她爲所欲爲,阮白怎麼也要把他昨晚拍下來的視頻給統統的刪掉,要不然,往後他用這些視頻來要挾她怎麼辦。
更多的是,阮白她本人也很想知道,她昨晚到底都幹了些什麼出格的事。
事不宜遲,阮白很快的翻身下牀,穿着拖鞋就往浴室去洗漱,目光越過牆鏡觸及她身上睡得是睡衣時,她眯着眼睛,牙齒咬在牙刷上,發出咯吱咯吱的響聲來。
不用說了。
她身上的衣服肯定是顧北執給她換的。
所以有沒有這樣一種可能性,或許她昨晚做的所有事,都是顧北執趁着她神志不清的狀況下,在她無意識的狀態下他主動引導她做的呢?
對。
她看事情八成就是這樣的。
這個老變態。
阮白是真的沒想到,顧北執平時看起來人五人六,衣冠楚楚一副上位者的氣勢,竟然有這樣變態的嗜好和怪癖。
果然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這有錢人多多少少都有點變態和神經病的。
阮白被顧北執這麼一氣,居然連傷心難過都忘了,就是連陸南城要娶別的女人的事也忘得一乾二淨,她現在腦子裡只有一個念頭,就是拿到顧北執的手機,把視頻給刪除掉。
免得他以後以此來要挾她做什麼奇葩的事。
...
話不多說,洗漱完的阮白換完衣服,第一時間穿着拖鞋“蹭蹭蹭”的往樓下跑,視線觸及沐浴在耀眼陽光下翻閱報紙的男人,正閒適的吃着早餐沒走時。
小跑下樓的阮白不免暗暗的鬆口氣,她剛剛就怕她晚下來一會,他就去顧氏集團上班去了,那她豈不是還要衝到顧氏集團去跟他要麼。
那待多麻煩。
無法不承認,沐浴在陽光下的男人非常的英俊帥氣,一副卓然優越的氣勢,可誰能想到也是這樣一個堪稱完美的男人,會有這麼變態的嗜好。
嘖嘖嘖。
阮白真是無法恭維。
她的下樓聲,自然引起了坐在餐桌上翻閱報紙男人的注意,報紙下,顧北執微不可察的勾起脣角,鬼斧神工般的面容一臉的邪魅妖冶,一副被他猜中的模樣。
他就知道這小傢伙不會就這麼算了的。
顧北執不動神色的繼續坐在那翻閱報紙,神色諱莫如深的連同一個簡單的眼神也沒給她,也根本沒理會她,一會她會主動送上門來跟他找話題的。
被他無視徹底的阮白不滿的扁扁嘴,還狠狠的白了他一眼,嘴裡無語的嘟囔道。
“裝腔作勢的老變態,臭不要臉。”
在廚房忙碌的張媽自然也聽到了下樓聲,意識到阮白真如顧北執說的那樣下來時,她走出廚房就對朝顧北執翻白眼碎碎唸的阮白道。
“小白,你下來啦,那你快去餐廳坐,張媽這就給你端早餐過來。”
“嗯,謝謝張媽。”
這個家還是顧譽煜和張媽對她最好了。
張媽轉身走進廚房的瞬間,阮白眼眸撲閃的看了一眼沒理會她的男人,擡起腳步邊往他身邊走,心裡邊琢磨她到底怎麼才能拿到他的手機。
是強勢兇悍一點逼他交出視頻。
還是賣萌撒嬌懇求他把視頻刪掉來的好,又或者是撒潑打滾一哭二鬧三上吊來威逼他呢?
根據以後在陸家的生活準則,阮白果斷的選擇了第二種,她還是賣萌撒嬌懇求他爲好,萬一把他逼急了,這樣對誰也沒好處不是。
而且像顧北執這樣高高在上,運籌帷幄的男人肯定不喜歡被逼迫,待像擼老虎毛似的把他擼順了才行。
只有他高興了,別人才能跟着高興。
那就這麼幹。
與此同時的餐桌上,顧北執仍舊神色冷清的翻閱手中的報紙,對阮白的靠近根本視而不見,就像她這個人根本不存在似的,氣的阮白咬牙切齒,粉拳緊握。
她怎麼就那麼想揍顧北執那張僞善傲慢的臉呢。
阮白剋制住想要狂揍他一頓的衝動,握緊粉拳反覆在心裡自我疏導爲了視頻她一定要好好的忍耐,不能衝動。
她很快在餐桌上坐了下來,坐在離顧北執最近的位置上。
等張媽把粥給她端上來,又轉身離開的剎那,醞釀的差不多的阮白突然揚起最真摯的小臉,一臉討好的看向翻閱報紙神色冷漠的男人,陪着笑着對他甜甜一笑道。
“顧大叔,你在看報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