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斯。
凌夢晴果然如她們所願的那樣上鉤了,也不枉費辜負阮白和顧知暖極力配合演的這齣好戲,包括顧知暖真的差點被這死女人給推到呢。
她要這樣還沒被下套,怎麼都有點說不過去吧。
阮白和顧知暖屆時默契短暫的相視一眼,又不約而同的雙雙別開視線,一副奸計得逞的詭譎模樣,又各自紛紛在心裡偷笑,凌夢晴這女人還真是愚蠢的可以。
視線分開的瞬間,顧知暖憋住濃濃的笑意,順勢褶皺起眉心,滿臉疑惑的看向神色囂張在那叫囂的凌夢晴道。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怪只怪凌夢晴太過自負和太過自信,也壓根沒注意到兩人默契微末的舉動,還以爲阮白是真的被她喊得那幫人給毀容了。
其實也怪不得她,實際上,那些綁匪在得知阮白是顧北執的女人後,的確是銷聲匿跡了一段時間,但在那之前那些綁匪聯繫過她,說事情辦成了跟她拿過尾款。
天時地利人和,由不得凌夢晴不相信去懷疑,再者阮白的的確確最近都沒來學校上課,她就更加深信不疑了,也就冷笑着道。
“字面上的意思,顧知暖,你這麼聰明難道還聽不懂麼?”
聽到她這麼污衊阮白,顧知暖瞬間惱羞成怒道。
“凌夢晴,你有意思沒意思,我知道你因爲喜歡黎漾,黎漾又一直喜歡我們家白白,你明裡暗裡的沒少給我們家白白使絆子,這些也就算了,你現在居然還敢無中生有的中傷我家白白。
你到底幾個意思?”
凌夢晴卻說。
“顧知暖,我現在可是在幫你啊,你怎麼還不識好人心,你剛剛要去摘她的口罩,你的中國好閨蜜她可還推了你一把,害得你差點摔一個跟頭,你這麼快就忘了。
她要是沒什麼見不得人的,她爲什麼寧願推開你都不願意讓你把她的口罩給摘下來呢?
這不是見不得人,又能是什麼,你說呢?”
好嘛。
連離間計也用上了啊。
顧知暖假裝好有道理的點點頭,好像真像是那麼回事的轉頭看向憋着笑意差點笑出來的阮白一眼,又狠狠的瞪了她一眼,好似再說別穿幫了。
這要穿幫了,這好戲還怎麼演的下去。
“小白白,她說的是真的嗎?你爲什麼寧願用力的推開我,還差點害得我摔跤,也不願意讓我把你的口罩給摘下來,幾天不見,你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你倒是把口罩拿下來給我看看啊。”
被她這麼一說,阮白的手不自覺的伸手護在口罩旁,眼色極度不悅,甚至還有些憤恨的對顧知暖反駁道。
“她說的話你也信,顧知暖,你現在到底還是不是我的好閨蜜,要你覺得還是就別多問,你現在立刻馬上跟我走。”
她擡起腳步迫切的想要離開,壓根沒管顧知暖的迴應,那慌張的樣子跟要去逃命似的。
一旁的凌夢晴見狀,樂的差點要笑岔氣,她這不是上杆子自取其辱麼,她要是不來學校不就什麼事也不會發生,她趕忙朝她的狗腿子們遞了個眼色。
她們會意的點點頭,紛紛第一時間快速的擋住阮白的去路,阮白狠狠的一皺眉,手護着臉上的口罩又往另外一邊走。
奈何她們人多勢衆,她前前後後的路都被擋了個正着。
阮白眼色凌厲道。
“你們到底想幹什麼?都給我讓開。”
許是戴着口罩的關係,阮白不怒自威的氣勢遠遠大不如從前,有點狐假虎威,外加她一隻手還緊張的護着口罩,模樣反而顯得狼狽和可憐巴巴的。
差點讓凌夢晴於心不忍繼續捉弄她下去,可她越是這樣,凌夢晴越是開心的發狂,她神色譏誚的靠近她,歪着腦袋就嗤笑道。
“阮白啊阮白,沒想到你也有今天,你平時不是看着挺囂張蠻狠的,把誰都不放在眼裡麼。
哦,我差點忘了,你剛剛說讓我遺憾的時候也很囂張來着,怎麼現在一會的功夫,就是讓你簡單的摘一個口罩你就不敢了呢?
難不成你的臉真的那麼見不得人了?”
顧知暖頓時跟着附和道。
“是啊,白白,你這到底是怎麼了?你平時不是敢做敢當,天不怕地不怕的麼,現在怎麼連一個口罩都不敢摘下來,你到底還是不是我認識的白白。
不過就是一個口罩而已,你要是還是我認識的白白,你就給我摘給他們看,誰怕誰啊。”
“你給我閉嘴,你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
阮白咬牙切齒的呵斥她一聲,這又是把顧知暖吼得目瞪口呆,一臉不敢置信的凝視被圍剿的阮白,也沒有像以往那樣去替她解圍。
看到她們又開始狗咬狗,凌夢晴更加確信不已和囂張起來,她眯着眼睛就冷笑着對阮白說道。
“既然你不敢,要不要我找人來幫你摘下來呢?”
特喵的。
凌夢晴的這副嘴臉她怎麼那麼想往她臉上揍一拳呢,要不是來自顧知暖的眼神警告。
阮白差點沒動手真往她臉上揮一拳過去,好讓她知道她到底在跟誰叫囂。
算了。
爲了打探虛實,這口氣她待會再出。
阮白戴着口罩回過頭,眼底迸射怒意道。
“凌夢晴,我看你敢。”
“阮白,我爲什麼不敢?”
她阮白以爲這個時候她還會怕她麼,她凌夢晴一定要讓全校的師生都知道她被毀容,要她再也見不得人,也要她如過街老鼠一般再也不敢跟她叫囂。
要不,她絕對不會善罷甘休的,她趾高氣揚道。
“你們給我抓住她。”
她現在也非常好奇和期待,阮白的臉到底被他們毀成什麼樣了,能讓阮白這麼恐懼她摘她臉上的口罩,該不是不能看了吧?
那實在是太好了呢。
凌夢晴一聲令下,那些小太妹紛紛朝阮白圍攏過來,她爲了讓效果更加逼真,一直假意緊張地緊緊護着臉上的口罩,畏首畏尾的施展不開拳腳,直接被那幫小太妹給鉗制住了。
“你們幹什麼,快給我放開。”
阮白做着無謂的掙扎。
這邊的動靜,也很快引來姍姍來遲來學校其他同校人的關注,有的紛紛停下腳步投來注目禮和竊竊私語的議論紛紛。
與此同時的人羣中,一道偉岸挺闊的身影鶴立雞羣,也格外惹人關注的佇立在那。
只是有人沒發現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