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藥,吃什麼藥啊,我又沒病,我爲什麼要吃藥啊?”
阮白奇怪的反問,一臉的黑人大問號,一看就知道是一個涉世未深的小丫頭,卻偏偏幹了一場驚天動地的大事。
顧知暖瞧她一臉無知的模樣,瞠目結舌的都不知道該怎麼數落她,囧着一張臉試探性的對她詢問道。
“白白,你真的假的,你可別告訴我,你不知道這事做了會懷孕,你該不會到現在還沒吃避孕藥吧?昨晚你和那個男人做的時候,他戴小雨傘了麼?”
懷孕?
避孕藥?
小雨傘?
昨晚那個男人被下藥,她傷心買醉還真就沒做任何的措施,倒不是她不做,是她壓根沒什麼經驗,哪裡知道這些。
至於要吃避孕藥,她也壓根沒意識到這個,昨晚她傷心難過還來不及,哪裡還有心思去想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她可是就要被趕出家門的人啊。
顧知暖見事情真如她所料的那樣,她這急脾氣瞬間炸裂,大吃一驚的拔高音量的驚歎道。
“我去,白白,你可真牛,你知不知道你要是不吃藥,是有很大的機率會懷孕的,你出門帶腦子沒啊,難不成你小小年紀就想做未婚媽媽嗎?”
阮白被她一驚一乍的脾氣搞得頭疼的扶額,一臉無語道。
“顧知暖,你還可以大聲點的,來,你繼續吼,別跟我客氣。”
身爲她最好的閨蜜,顧知暖能有什麼壞心思呢,就是不嫌事小幫她再搞得轟動一些而已,她還是可以再忍耐一下的。
顧知暖後知後覺的反應,忙伸手拍拍她這張快嘴,嬉皮笑臉的跟她道歉道。
“錯了,錯了,白白,我錯了,我小聲點,小聲點。”
“沒事,你在大聲點,你可以的。”
阮白對她已經生無可戀了,不抱有任何的幻想了,知道錯的顧知暖伸手就挽住她的胳膊,阮白不屑一顧的冷哼一聲,只聽她求饒道。
“白白,我知道錯了,真的知道錯了還不行麼,我這不是被震驚到了,要不這樣,既然你小叔不愛你,你乾脆換掉他找下一個,下一個更好更乖,我小舅他就不錯回頭我把他介紹你給,你來做我的小舅媽吧。
怎麼樣,我夠義氣吧,我小舅他可有錢了,你嫁給他不會錯的,相信我。”
顧知暖黃婆賣瓜自賣自誇,邪笑着朝她挑眉。
阮白被她笑的毛骨悚然,心底瞬間騰起一股不好的預感,她伸手就撥開她的手往教學樓走,逃命般道。
“我謝謝您勒,你可別搞我,我對別的男人不感興趣。”
“哎呀,我親愛的小白白,你別生氣嘛,要不我們還是迴歸原先那個話題,那個男人他怎麼樣,長得帥嘛,你全程是什麼感覺,有沒有一種要上天的感覺...。
白白,你說你也太不夠意思了,這麼有趣的事竟然都不喊我一起去,我真的是對你太失望了。”
“我懶得理你,你離我遠點。”
能有什麼感覺,她都快要痛死了好不好,偏偏昨晚她無論怎麼求饒那個男人就是不肯放過她,還把她折磨的精疲力盡才肯罷休。
而且,他真的太大了...
*
“嗯?...什麼,小舅,你說你現在就在我們學校門口附近,要接我一起回老宅吃飯?”
學校一放學,答應陪阮白去藥店買避孕藥的顧知暖,兩人還沒走到學校門口就接到她小舅打來的電話,她褶皺眉心遲疑的看向身邊的阮白。
阮白默認的點點頭,示意她去吧,她可以一個人自己去的。
顧知暖還是有些遲疑,但轉瞬似乎是想到了什麼,她飛快的答應道。
“行,小舅,那你在門口等我一會,我馬上就過來。”
她掛斷電話,伸手就挽住阮白的臂彎,傻乎乎的朝她嘿嘿一笑,笑的阮白本能的退開些距離,眯着眼睛像看一個白癡似的看着她道。
“顧小姐,麻煩你不要用那麼花癡的眼神看着我行麼,姐知道姐長得漂亮,人見人愛,花見花開。”
顧知暖沒理會她的臭美,對她討好道。
“白白,你說我小舅他都到我們學校門口了,要不你跟我一塊去見見他,認識認識混個臉熟,順便讓他送你一程唄?”
“別...,你姐我暫時還沒要換坑的打算,也沒有任何興趣要見你小舅,我們就地分手,你坐你的豪車,我走我的康莊大道明天再見,不送。”
阮白撥開她的手就逃之夭夭,跑的比兔子還快。
顧知暖是輕言放棄的人麼,擡起腳步追上去道。
“白白,你別這樣嘛,只是見一面又不會怎麼樣,我小舅他又不能吃人,而且,他真的是個不錯的男人,你別走那麼快,你等等我嘛...。”
不想她這麼一說,阮白跟腳底抹油般跑的更快了。
顧知暖則堅持不懈的跟在她身後喋喋不休,卻也是在這時,一道身影忽然出現在兩人剛剛站的地方,眼神幽遠的看向你追我跑的兩人,嘴角不屑的勾起溢滿了冷笑。
...
“白白,你別那麼無情嘛,你真的真的不打算跟我一塊過去見見我小舅麼,你就跟我一塊去嘛,好不好嘛白白。”
顧知暖拉着她的手撒嬌似的不給她走。
與此同時,距離他們不遠處的黑色轎車內,一道偉岸的身影身姿慵懶的靠在後座,一身熨燙得體的黑色西裝,氣勢英氣逼人,一雙白淨修長的手隨意的垂放在膝蓋上,等待的過程中食指不經意的動了動。
許是等的久了,他漫不經心的側臉看向車窗外,半邊臉的側影彷彿是一副用深刻畫筆勾勒出來的完美壁畫,深邃的視線正巧看到顧知暖在學校門口和別人在拉拉扯扯。
由於對方站在她的另外一邊,又恰巧被顧知暖給擋住,他並不能看到對方的長相,只是微微的皺起了濃眉。
司機自然也看到了顧知暖,他第一時間畢恭畢敬的朝身後的男人詢問道。
“顧總,是知暖小姐,我們要不要把車開過去?”
被稱爲顧總的男人稍稍沉默了一下,掀起削薄的脣角,嗓音低沉道。
“嗯,開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