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我來!”花臉貓無意識地去抓胡月的手,拉她往花圃鐵柵欄門外的哈弗H6走去。
胡月用力掙脫,望着花臉貓,呆呆出神!
花臉貓也是一愣,隨即開口讚道:“好功夫!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的!”
這麼簡單的一抓、一掙,胡月與花臉貓兩人的心中,都不約而同對彼此產生濃濃的忌憚之意!要知道,兩個人都自忖武功高強,放眼周遭習武練功之人,還真是罕見對手。不曾想,今天在這地方,胡月的手,被花臉貓一抓,就能抓住;而花臉貓呢,則是被胡月一掙,就能掙脫!就算是普通人,要完成這些動作,只怕也要費些力氣,更何況是兩大功夫高手!
胡月沒有說話,默默跟在花臉貓身後往外面走去!這花臉貓在她眼裡,就像一個謎團,而現在的她,則是站在謎團外圍的一個孩子,一個能將好奇害死貓進行到底的孩子!
花臉貓走到哈弗H6車前,摁鑰匙解鎖,將後備箱向上掀起來,將一個不算大的皮箱往外拉得靠邊,然後又來到副駕駛位這邊,打開車門,在手套箱裡拿出幾沓錢,返回車尾。
胡月見花臉貓將那皮箱打開,把手上拿着的幾沓錢隨意丟進去,然後轉過身衝自己招手,嘴上說道:“胡小姐,請過來點數!”
胡月上前兩步,見那皮箱裡碼放了幾摞錢,捆紮得結結實實,粗略估計,只怕還真有三十萬!
“還真的呀?”胡月不由有些動容。
花臉貓將背倚在車身上面,微微閉上眼睛,淺笑點頭。
“我打個電話!”胡月說完這句,摸出手機,給自己的父母打電話說明情況。
不一會兒,胡修興與許廷梅都從海厝樓
匆匆趕了過來。聽得女兒說過幾句,明白眼前這個中年虯髯大漢,竟是風語閣花圃有史以來最大的買主,態度不由變得十分恭謹,問明是劉莽子引來的顧客,當下打電話叫了劉莽子來,四個人或蹲或站,就在哈弗H6後備箱旁邊,開始合力清點鈔票。
花臉貓也不看他們,蹲在幾米遠的地方,與圍住他的阿黃、慶慶說悄悄話!
“我們一定前世有緣,不然不會一見如故!”
兩條狗見花臉貓不認識它們,熱情並不見減少,反而還排隊伸出舌頭,靠近來舔花臉貓的手背。
正在數錢的胡月,突然停手,扭頭問花臉貓:“齊先生,你能聽懂兩條狗說話?”
花臉貓站起身,呵呵大笑,說道:“我說我能聽懂,你相信嗎?”
其它數錢的三人,不由笑了。
“傻丫頭!人怎麼能聽懂狗說的話呢?”許廷梅知胡月在懷念廉古六,不由有些憐愛地數落自己的女兒。
胡月若有所思,並沒有跟着笑,在她心裡,花臉貓說的話,與荒誕不經沒有關係。
三十萬人民幣,四個人清點,也用不了多長時間。胡修興讓胡月草擬了一份手寫的合同,以示鄭重其事。花臉貓將休閒山莊的具體位置,以及自己與啞巴叔、朱文貴三個人的手機號碼,寫在了合約中。在這裡,花臉貓留了一個心眼,他決定讓疤臉叔迴避一下,畢竟兩個齊豐同時出現,有些節外生枝不是?
胡修興向花臉貓表示,明天他將與劉莽子兩個人過來,就麻雀巖休閒山莊的周邊環境進行實地考察,需要栽植一些什麼樣的花卉品種,以及栽植時的前後順序,進行統計記錄。
花臉貓說道:“我會讓人安排吃
住的問題,你們明天過來,這三個電話,除了我啞巴叔的,隨便打哪一個都可以。”
將具體事宜談妥以後,花臉貓便提出告辭。
讓風語閣花圃胡修興等人甚感驚異的是,他們送出花臉貓已經夠遠了,而慶慶與阿黃兩條狗,竟是恨不得跟了花臉貓走,惹得許廷梅、胡月在哈弗H6車後面,連聲大叫慶慶與阿黃的名字,快回來!
花臉貓走後,風語閣花圃這四個人,除了胡月,無不感到欣喜若狂,直叫財福爺開了天眼!劉莽子更是得意,將怎麼樣與花臉貓相遇,怎麼樣說動花臉貓來花圃採購,說得口沫橫飛,着重突出處己的銷售才能!
“好了!好了!劉莽子,別吹了!這次花圃賣出多少錢,少不了你的提成!你就等着笑吧!”許廷梅打斷劉莽子的自我吹捧,笑着說道。
趁胡修興與劉莽子去花圃,點數可移植花卉的當兒,胡月與許廷梅將三十萬現金拎進房屋臥室,準備下午拿去縣城存入銀行。
胡月猶豫一會兒,終於開口問母親說道:“媽!您有沒有看出來,今天這個齊豐,是一個非常奇怪的人?”
許廷梅想了一下,點頭說道:“是啊!這慶慶與阿黃,好像與這齊先生特別投緣,從頭至尾,親熱得不行!”
“他會不會就是......”胡月盯着母親的眼睛,認真而艱難地說道。
“怎麼可能?年齡、身高、體形、相貌,完全就是不同的兩個人!”許廷梅拉住胡月的手,安慰了說道:“丫頭!廉古六走了,但活着的人,生活還要繼續!你別還想着他了,過些天,你也該開學了,我與你爸爸決定了,要送你到學校,看着你走進校門!不然,對你不放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