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月把花臉貓拉到沙發上坐下,捱得挺近,這讓花臉貓頗不自然,不自覺地輕移少許。
胡月一呆,隨即釋然:他於我,是師弟,是戀人;我於他,卻還是陌生人!
“難道我長得不漂亮嗎?這麼怕我?”胡月感到挺高興,師弟這動作,表明本質沒有隨着失憶變壞。
“問個問題?”花臉貓突然對胡月說道。
“你說!”胡月奇怪,問話很正常,幹嗎這表情?
“我倆以前,僅僅是師姐弟的關係嗎?”花臉貓小心地問。
胡月一時語塞,不知該如何回答,心中卻是氣苦!以前......以前可沒有少被眼前這傢伙佔便宜,現在失憶了,倒是可以裝作不認賬了!
“你是我女朋友嗎?”花臉貓眼睛裡,冒出灼熱的光,盯着胡月,只等胡月點頭應是,便要將她抱入懷裡!
胡月冷靜下來,正色回答:“我是你師姐!你女朋友另有其人!”
花臉貓一下睜大眼睛,顯得愕然萬分!心中燃起的熊熊烈火,被胡月這一盆冷水,澆得滋滋作響!
“師弟,我要告訴你一些事情,你現在這個樣子,未曾不是一件好事!”胡月拿出大師姐的架子,對花臉貓說道。
花臉貓從胡月口中,終於弄明白自己緣故變成現在這個樣子,只是心中憤怒,根本沒有預期的嚴重,就像是在聽別人的故事!
孫海狗是花臉貓與胡月共同的師父,其在燕山隱蔽處留下仇人身份,這秘密只有花臉貓與胡月二人知道,花臉貓獨自一人尋仇,被市長歐陽貴端派人暗害!胡月告誡花臉貓,現在敵在明,我在暗,雙方勢力依舊懸殊,必須韜光養晦,尋找對方的弱點,只有蒐集到足夠的證據,才能搬倒如日中天的歐陽貴端,替師父及花臉貓自己報仇雪恨!
“那我還活
着的消息,要不要讓我媽媽知道?”花臉貓問胡月。
“你不能回家去!我會在一個合適的時候,帶阿姨來白楊縣,與你見上一面!”胡月說道:“我相信,爲了你的安全,阿姨一定會理解與支持的!”
“原來我真的是廉古六啊?”花臉貓感嘆了說道:“對了!胡月,你是怎麼認出我,並確定我的身份的?”
“有很多細節,是隻屬於我們兩個人之間的,外人不可能知道!另外,我師弟一些獨特的本事,也不是普通人可以擁有的,就算其中一項巧合了,也不能同時全都巧合吧?要是那樣的話,這世界上就真的有鬼了!”胡月笑靨如花,看着花臉貓說道。
“說來聽聽,都有些啥獨特本事?我怎麼不知道?”花臉貓饒有興趣地說道。
“廉醫生家中那條黑狗趴耳,對你說它認識你?”胡月笑着問。
“有這麼回事。”花臉貓說道。
“狗說話,你怎麼聽得懂?”胡月依舊笑着,問道。
“咦?對呀!我怎麼聽得懂呢?”花臉貓現在意識到自己的獨特之處了。
“阿黃與慶慶都對你說了什麼?”胡月問道。
“阿黃問我是誰,慶慶要我帶它去找它媽媽,基本就是這意思了!”花臉貓實話實說。
胡月沉默了,看着花臉貓的眼裡,竟是柔情似水。
“還有呢?”花臉貓避開胡月火辣的目光,問道。
“你喝酒像喝水一樣,酒量特別大!”胡月繼續說道:“不是你對酒精免疫,而是你可以運功逼酒!”
“這個你也知道?”花臉貓一臉愕然。
“這不算什麼,主要是你與我那師弟,對待金錢的態度,一樣稟性大方,揮金如土!”胡月一臉欽佩神情地說道,接着詫異地問道:“對了,你哪裡來的這麼多錢?
”
“這個說來話長,先放一邊!”花臉貓專注自己是廉古六的確認過程,繼續問胡月:“還有沒有?我被人家害得,連我親媽都認不出我了?我得確認自己是廉古六!”
“雖然不知道這幾個月,你有着什麼樣的奇遇,讓你在外貌上有了驚人的改變,但師父教給我們的功夫,卻是不能作假的!”胡月鄭重其事地說道:“你以爲剛纔我與你打鬥,是在發神經嗎?”
花臉貓終於笑了,微微點了點頭!
“你......就你現在喜歡捉弄人的脾性,也是獨一無二的!”胡月想發怒,卻不能,苦笑了說道。
花臉貓,不!現在應該叫回廉古六的名字了!雖然腦子裡的記憶,依然想不起來,但廉古六現在,相信自己就是花臉貓了!呵呵!是花臉貓相信自己就是廉古六了!花臉貓就是廉古六,廉古六就是花臉貓!有一個屬於自己的名字,竟然是這樣的心神愉悅,廉古六一時忘乎所以,竟是哈哈大笑起來!
在廉古六的狂笑聲中,胡月趕緊關門關窗,怕周圍鄰居誤會精神病的病人跑進這家來了!胡月暗忖,長得滿臉絡腮鬍子的失憶師弟,知道了自己真實身份,開始發癲發狂了!
“別笑了!給你說個事!”胡月打斷廉古六的狂笑。
“我高興!再讓我笑一會兒!”廉古六流着眼淚,笑着說。
“師弟!”胡月見狀,不知爲何,眼睛一下溼潤了,等廉古六笑得累了,不再作聲的時候,才說道:“過幾天,就是八月二十八號,我要到外地上大學去了!”
“那好啊!需要我開車送你嗎?”花臉貓兩根手指撓着眼角,讓淚水把手指弄溼,窘態也不避諱胡月。
“我倒是忘了,你現在還不知道八月二十八日,是個什麼日子!”胡月輕拍一下自己的腦袋,說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