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北辰說不救就不救,任性的很。但不知他想起了什麼,竟鬼使神差的去了。
三年佩服自己,瞎猜都能猜對,就說主子會去嘛!
沒過多久,天空烏雲密佈,葉從雪被綁在幾根柱子上,形成一個大字,少許的雨滴已經濺到她的臉上,她測了過去,才避免兩隻眼睛都有雨滴滴到。
果然,都這個時候了,沒有人來救自己。她想起了現代的事情,人心不可測啊。
“教主,真要燒死她?”
葉瑾墨睜着一雙桃花眼,勾了勾嘴角:“你以爲你是致人死地團的?”
“……”那是什麼鬼?
“年輕人不要總想着打打殺殺,要多多幻想。比如,還沒燒死之前,有人來救。”
教徒已經無言以對了,笑督教都是打打殺殺活下來的,什麼時候幻想了?!請把我們的教主還回來!
葉從雪已經麻痹了,天天死死死的真的不想死都得死。她露出絕望任人宰割的表情隨後閉上雙目,等着死神降臨。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眼見那火就要接近柱子了,不遠處就傳來狼的吼叫聲。瞬間,他們的周圍圍來一羣又一羣的成年狼,有白有灰。
葉從雪在聽到狼叫後就睜開了雙眼,看到狼羣中最前頭的白狼後瞬間一愣,臥槽!那是毛球?!別問她是怎樣認出來的,反正就是看出來的!
笑督教的人沒有見過這麼多的狼,有些反應不過來,葉瑾墨緊皺着眉頭,哪來的狼!!
他皺着眉頭,沉聲道:“打死它們!”
所有人抄起傢伙就朝狼羣砍去,葉從雪看的驚心,可更驚心的還在後頭,因爲她看到楚北辰了!
葉瑾墨顯然也看到了來人,他飛快地飛到他面前:“這些是你的?”
楚北辰面無表情的瞄了一眼被綁住的葉從雪不說話。
葉瑾墨也不惱,接着道:“擁有白狼的只有皇子,可記得只有六皇子有,你……”
楚北辰並沒有不耐煩的樣子,反而好心的提醒:“人我帶走了。”
可此刻的葉瑾墨已經無暇顧及那個女人了,他思緒亂的不行。
回去的路上,三年給葉從雪聞了昏睡的迷藥,所以一路肆無忌憚的說話。
“葉瑾墨發現了?會不會拿這個做文章?”
一年抱着白狼,揉了揉白狼的毛,慢條斯理的替主子回答着這個問題:“顯然不會,而且主子和六皇子名義上是有點交情的,毛球借來用用也很合情理,只是,他消息這麼靈通,肯定……”
三年恍然大悟:“內奸?!”
楚北辰很無所謂,“讓四年去辦吧。”隨後抱着葉從雪飛速的消失在林子裡。
三年嘖了幾聲,搖頭感嘆:“看上去怎麼那麼的和諧呢?”
一年詭異的看了他一眼,也加快腳步跑了過去。
*
楚北辰將葉從雪放下的時候,黛鴛正好從房裡出來,她看到楚北辰從遠處飛來並抱着葉從雪的時候,整個人都是一副“樹竟然會說話了”的驚奇表情。
她第一時間衝到安鈺的房門口,矜持的敲了幾下門,等他開門纔將自己的所見說出來。
安鈺還是很淡定,讓黛鴛好好呆在房裡別胡思亂想,別人只是救回一個人而已。
三年將解藥放在了門口,楚北辰順勢開門拿走,打開瓶蓋,放置葉從雪鼻前讓她聞了聞,隨後藏進了衣物中。
沒多久,葉從雪醒來了,只是頭有些暈罷了。
她醒過來的第一眼就是看到了楚北辰。呆住了一會兒之後才反應過來,這個人又救了她。
“謝謝,楚大俠。又一次救了我,感覺如果要還命,一輩子都還不清了。”
楚北辰不爲所動,“欠着。”
“……”這語氣,還真是不客氣呢。但莫名的感受到心跳加速,她覺得被子太厚了,有些憋着喘不過氣來難受的很。
“休息着吧。”
可葉從雪卻頭腦一熱,叫住了他,“楚大俠。”
楚北辰停下了腳步,微微側過頭,“嗯?”
葉從雪的聲音很輕柔:“我以爲你們不會來救我了,畢竟我的確是個累贅。黛鴛有安鈺,三年他們各自有武功,而我,什麼都沒有。”說完這些,她笑出了聲,似乎自我嘲諷那般:“可在我等待死神的那一刻,你來了,我替你很不值得,無用的我留着做什麼。”
楚北辰站在原地沒有動,葉從雪的一番話讓他想起了自己,在自己絕望的那一刻要不是師傅在自己早就不會有現在。
他的聲線很柔和好似要把人暖死:“不是累贅,是朋友。不管你的過去是怎樣的,總歸要超前看,老天給的這條路,再痛再累也得走完。所以,”楚北辰停了一下,只見他真誠的笑了起來:“所以,明天開始邊找邊練武吧。”
“……”呵呵噠!這麼感人的語句後面爲什麼要加一句如此煞風景的話語。不過朋友兩個字,她喜歡!“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