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狷庶女(4),暴君霸寵庶女妃,五度言情
扎雷看出了她的害怕,就趕緊出聲爲她說:“夫人先不要緊張,這裡沒有壞人,只是夫人這段時間要小心一點就行了。”
楚若聽了心情反而更加沉重了。
“你爲什麼要對我說這些?你是不是知道些什麼了?”楚若逼問他:“是不是阿蓮娜?”
除了這個可能,她再也想不出其他的了。
在整個苗族村落裡,她甚少外出,自然也不會得罪到什麼人,當然除了阿蓮娜。而他作爲阿蓮娜的夫婚夫,關注她的動靜也是應該的。
扎雷開始支支吾吾起來。
楚若看了什麼都明白了。
她果然猜得沒錯,阿蓮娜根本就沒有對鳳無涯死心,只想通過示好來消除她防備,好趁機對下毒手,以達到她想要得到鳳無涯的心願!
好變態的女人!
楚若心裡暗暗罵着。
“你爲什麼要來對我說這些?阿蓮娜不是你的未婚妻嗎?”楚若目光灼灼地死盯扎雷,想從他的神情中看出點什麼來。
扎雷的目光非常澄淨,他對楚若道:“其實我是不想阿蓮娜越陷越深,而做出些過份的事情來。而且,我知道夫人您是個好人,所以我也不想看到夫人您在我們村子裡受到什麼傷害。”他想起了那裡在阿蓮娜的窗外看到她露出的兇狠的眼神。
楚若的眼裡露出訝異來。
“難道你就不恨阿蓮娜?”
楚若指的是阿蓮娜愛上鳳無涯的事情。她相信這件事在這個村子裡已經不是秘密了,扎雷也應該是清楚的。
令她覺得奇怪的是,扎雷好像對這件事不太在意似的,不僅沒有吵鬧,甚至連提都沒提過一下。
難道他對阿蓮娜是不在乎的,所以就對她放任自流,眼不看心爲淨?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她剛纔爲什麼從他眼裡看出了痛苦?
“不,我不恨她,我愛她。”
這時楚若再也忍不住了,直接對他說:“如果你愛她,又爲什麼能容忍這一切?難道你不知道她已經……”
“我當然知道!”扎雷的語氣有些激動,但是眸子已經完全暗淡了下來,緩緩道:“雖然我們訂了婚約,但我也知道她並不滿意我。”
然後他忽然語氣一轉,又激動了起來:“但是我並不介意,只求在她身邊好好守候她就可以了。但是她現在連這個機會都不想給我。”
楚若聽了直皺眉。
這是什麼樣的觀念?
“所以你就容忍她在外面胡來?”這時楚若最後得出的結論。
因爲他愛,所以能容忍她的過錯。
“是啊……”扎雷沙啞的聲音攜帶着痛苦:“我知道這樣子不對,但是就是做不到去忤逆她。或許這就是我的失敗之處吧?”說着就低下了頭。
簡直是失敗中的失敗。
楚若冷冷的看了他一眼,道:“你覺得這樣子做就會讓她開心?這就是愛她的表現?其實你錯了,你這是在害她你知道嗎?”
扎雷訝異地擡起頭,不明白楚若話裡的意思。
不是說愛一個人就要讓她開心的嗎?
楚若心裡暗歎了口氣,心想如果再不點醒他,或者他這一輩子都是想不明白的了。
“你是知道的,阿蓮娜這樣做是不會任何結果的,不說我不接受她,我相公不接受她,就連他的家人也不會接受她。知道爲什麼嗎?”她問扎雷。
扎雷搖了搖頭,表示不知道。
楚若笑了笑,道:“第一個,首先是她的身份。自古以來,講究的都是門當戶對,試問他家人怎麼可以接受一個出身貧寒的農家女進門呢?更何況是個異族的女子?”
扎雷無語,他早就看得出來他們的身份是非富即貴的。
“還有,像她這般大吵大鬧,不求禮儀以求上位的,是最令人不齒的。不要說她還沒有進門,就算進了門作爲了一個妾室這樣做,都會被送出去的。”這個不是她危言人聳聽,而是自己的肺腑之言。
她接着道:“所以,不管怎樣,她都不會有好結果的。”
聽到這裡,扎雷猛地站起身來,對楚若說:“夫人,謝謝你的提醒,我知道該怎樣做了。”
楚若笑着點點頭。
晚上,鳳無涯回到屋裡,她把這事對他說了:“……沒有想到他居然還有這種思想,也不知道他是否能夠勸解得了阿蓮娜。”
鳳無涯笑着把她拉到桌邊坐下,端給她一杯茶,道:“這事你就別操心了,反正咱們只要堅持住自己的本線就可以了。”
經過了那麼多,他也慢慢看開了。
楚若接過茶,瞪了他一眼,然後呷了口茶,道:“你說得倒輕鬆,如果不搞定她,還整日煩得我不得安生呢。”
鳳無涯聽了有些赫然。
幾天後的一個早晨,楚若的房間傳出了一陣驚心動魄的尖叫聲。
“啊……”尖銳的聲音傳遍了安靜的村落。
正在外面練武的鳳無涯聽了心裡一驚,馬上趕了回去。
“楚若,出了什麼事了?”
他看到楚若臉色蒼白地從屋內衝出來,嘴裡還不停地喊着:“有蛇,有蛇!”
“別怕,別怕。”鳳無涯知道她對蛇的恐懼,所以趕緊把她摟在懷裡安撫着。
楚若在鳳無涯地懷裡瑟瑟發抖:“無涯,好可怕的蛇!它在我的被窩上,對着我吐着蛇信子!”她說着就哭出聲來:“這裡怎麼會有這種東西啊,好可怕!”
這時,村裡的其他人也聞聲趕到。
“出了什麼事了?”巴馬依問鳳無涯。
鳳無涯回他:“說房間裡有蛇,所以嚇壞了。”
巴馬依一聽,那還得了,於是就率人往楚若的房間衝。
鳳無涯與楚若也跟着走上去,她緊緊地扯住他的手,一副心驚驚的模樣。
由於剛纔害怕那條蛇追出來,所以她跑出去的時候就順手房間的門給關上了,一幫人正在房門前商量着抓蛇的方案。
一名年輕的小夥子很大膽,說由他先行進去。
巴馬依卻不同意:“還不知道那條蛇是不是毒蛇,如果被咬了,後果不堪設想,還是小心點爲好。”
經他這麼一說,那年輕人也有些膽怯了。
於是衆人七嘴八舌地討論起來,你說你的,我說我的,根本就統一不了意見。
這時,扎雷從人羣在走了出來,對大家說:“蛇嗜血,我看還不如用雞血把它引起來,也免得去冒不必要的危險。”
大家紛紛叫好,就連鳳無涯也向他投去讚賞的目光。
不一會兒,一大盆雞血就被潑灑在楚若的房間門口。鮮紅的血液在木製地板上慢慢的漫延開來,空氣中散發出一股濃重的血腥味。
房門很快被打開了,然後膽小的人都自動的躲了起來,只剩下幾名膽大的小夥子持着木棍在周圍飼機而動。
大約半柱香的時間,大家就聽到了一陣“嘶嘶”的響聲,接着一條看起來有兩指粗花白相間的蛇從房間裡爬了出來,然後遊向雞血堆裡,伸出蛇信子,貪婪地舔起那地上的雞血。
說時快,那時快,衆人一衝而上,掄起木棍就衝着那條蛇的頭部就死命的砸下去。
正所謂,打蛇打七寸。
棍棍正中要害,不一會兒,那條蛇的尾巴掙扎了幾下,然後就一動不動了。
這時,其他躲起來的衆人都圍了起來,都想看清楚這條倒黴的蛇的真面目。
“天,這是條五步蛇!”人羣有人大喊出聲。
楚若聽了心裡一驚。
五步蛇,是一種毒性極強的蛇類,如果人類被它咬了,不出五步,就必定倒地身亡,所以稱爲“五步蛇。”。
這時,現場譁然。
楚若的眼光不小心掃到鳳無涯身上,只見他神情凝重,嘴裡喃喃而動,聽不見在說些什麼。
她不由開聲問他:“你在想什麼?”
“不對啊,這個地方怎麼會出現這種蛇呢?真的很奇怪。”他微皺着眉頭,眼睛緊緊地盯着那條蛇的屍體。
這時,衆人都靜了下來。
於是鳳無涯就爲大家解釋:“這種蛇的毒性極強,這是大家都知道的。但是這種蛇很怕光,又怕人,是不可以在白天出現的。”
大家聽了不可置否。
凡事都有個萬一,蛇類這種動物就喜歡到處活動,而且現在事值冬季,看到屋內暖和就爬了進去也說不定。
鳳無涯卻是斷然就否決掉這種猜測。
“要是說別的屋子爬進這種蛇,我還相信,但是這間屋子就不可能。”他毫不含糊地說。
大家都被他的話挑起了興趣。
難道這間屋子與別的院子有什麼不同?
這時,鳳無涯指着院子裡的一種花問大家:“你們知道這是什麼花嗎?”
大家聽了就都笑了起來。
真不知道他是被蛇嚇傻了還是看不起他們,居然拿這麼簡單的問題來問他們?
這種花在苗疆漫山遍野都是,叫鳳仙花,俗名叫指甲花。年輕的少女們喜歡拿它的花瓣搗成汁來染指甲。
由於這個地方極其多這種花,又容易成活,大家都不會把它當成一回事。只是不知道巴馬依幹嘛把這種花移植到這個院裡來,而且種得滿院子都是,弄得整個院子都是花香味。
鳳無涯笑了笑,纔對大家說:“這種花相信大家都很熟悉,但是大家不知道,其實它是蛇類的最怕的植物,有它在的地方,蛇就不會靠近,也是因爲這樣,咱們村甚少有蛇的出現”
大家想了想,也覺得有理。
這個村子的確很少見過蛇,除非是在深山野嶺的地方。
楚若也大概的聽出他的意思來了。
“你是意思是說,這條蛇是有人放進來的,而不是自己跑進來的?”
鳳無涯點了點頭:“如果我猜得沒錯的話,應該是這樣的。”
楚若聽了心就跳了一下,突然想起了扎雷提醒過她的話。
難道,這條蛇是阿蓮娜放的?
不止是她,在場人的也大概地猜出了放蛇是人是誰。不過,在沒有證據之前,誰也不敢吭聲,只是眼光早已落到了巴馬依身上。
巴馬依有些慌亂:“或許這是誤會也說不定……”天知道他這話說出來是多麼的無力。
楚若的眼光落到扎雷的身上,只見他的臉色非常地難看。
她心裡更加確定了。
鳳無涯怕把事情弄大了,就趕緊讓大家都散了。
衆人散去不久,族長的家裡就傳出了一陣吵鬧聲。
“我說了很多遍了,這件事情不是我乾的!”阿蓮娜氣極敗壞了衝着巴馬依吼道。
巴馬依有些不相信她:“不是你做的,還有誰?”
“我怎麼知道?”阿蓮娜攤了攤手,一副幸災樂禍的表情:“或許是那女人壞事做多了,上天來懲罰她也說不定。”
“你給我閉嘴!”巴馬依被她氣得渾身發抖。
里斯忙上前叫他消氣,然後再走到阿蓮娜面前,目光直視她:“阿蓮娜,你老實告訴我,這蛇到底是不是你放的?”
她心裡敢肯定,這事絕對與她脫不了干係。
阿蓮娜聽就有些心虛,目光躲閃,但是她還是一口咬定不是她乾的:“你們怎麼這樣,我是你們的女兒,怎麼你們寧願相信別人也不相信我?”
里斯徹底對女兒死了心。
這時,扎雷從屋外走了進來,臉上帶着一股少見的怒氣。
或者是因爲對他愧疚,族長與里斯一見他就趕緊招呼他,而阿蓮娜則是一臉的厭惡:“你來幹什麼?”說完,再也不想看他一眼。
扎雷一臉的痛苦:“我以爲你願意爲了我而改變,沒有想到卻變本加厲,做出這等害人的事情來。”
前幾天,扎雷聽了楚若的勸告去找她談過,她當時也說知道自己錯了,以後再也不會再去想鳳無涯,一心一意地對他一個。
阿蓮娜聽了臉色變了變:“你這話什麼意思?”
扎雷從懷裡掏出了一包東西,然後扔到她身上:“這是我從你房裡搜到的。”
阿蓮娜一看,臉色頓時大變。
“你敢搜的房間?”說着,就要衝向扎雷衝過來,被巴馬依狠狠地喝住。
他走上前去,撿起那包東西,找開一看,卻發現是一種引蛇的薰香!
“這件事真的是你做的!”一種前所未有的失望涌上了心頭。
里斯更是忍不住抹淚。
她怎麼會生下這樣一個心腸歹毒的女兒?她原本以爲,時間一久,她就會想開了,沒有想到她卻……這要是傳了出去,她以後在村裡人面前還有臉擡起頭嗎?
阿蓮娜見自己的事情敗露了,索性道:“是我乾的又怎麼樣?誰叫那個女人如此霸佔我的卡蒙?如果她不死,那卡蒙就永遠不會把心思放在我身上。”
扎雷聽了身體搖晃幾下。
“你不是說過以後不再想卡蒙的嗎?”
阿蓮娜聽了曬笑幾聲:“如果不這樣騙你,你豈不是天天來盯着我?那我的計劃還如何進下去?”然後又繼續打擊他:“我早就說過,是不會看得上你的,你是自己癡心妄想罷了,活該被騙。”
這時,族長突然掄起一道手腕粗的木棒,就要往阿蓮娜身上揮去:“打死你這個不要臉東西!”
想他作爲一條村幾千人的族長,是多麼得高望重。就因爲她,不僅讓他在村裡人面前擡不起頭來,還讓他背付着對扎雷不義的罪名。
就在他的木棒差點落到阿蓮娜身上的時候,一雙有力的手卻已經緊緊地握住了它。
“放了她吧?”鳳無涯對族長說道。
“卡蒙你……”族長有些驚訝,但是隨即又說道:“如果不懲罰一下她,又怎能對得你起啊……”說着就老淚縱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