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霸妃身59

á )君暴君霸妃身(59)(9 12)

不管怎麼說,她總覺得自己如此小心翼翼地防備小若兒總歸是一件奇恥大辱,有點兒不好意思。

項藍不知道楚若究竟腦子裡都在想些什麼,他現在只是單純地希望她能夠開心快樂。

他帶着楚若走到涼亭處,登上臺階走進了亭內,對幾個好友寒暄道:“喏,你們想見我七妹,我已經把人給帶到了,千萬不要再得寸進尺了哦。”

楚若微微褔身,柔聲說道:“純兒見過各位兄長。”

說完之後,她緩緩地站起身來,與此同時雙眼已經不着痕跡地將面前的三位男子都打量了一遍櫺。

只見三人中,最爲器宇軒昂的人當屬站在項藍右手邊的那一位藍衣男子。

他濃眉大眼,鼻樑高挺,很有氣質的站在那裡,讓人無法忽視。

楚若心中微微沉『吟』,看樣子應該是皇親貴族纔是,因爲給人的氣場的確是與常人有所不同的脬。

挨着藍衣少年的人是一個身穿白衣的男子,似乎有些潔癖,他身上的衣服一塵不染,手裡還總拿着一把摺扇。

楚若不禁想笑,這樣的男人還真有點兒像小白臉呢,小身板一點兒都不禁風似的,但是那張臉蛋卻長得比女人要漂亮許多。

另外那個人身穿華麗錦衣長袍,脖子上掛着一條大金鍊子和一個滿是玉的項鍊。雖然看上去面相倒是很正直,只是覺得命運有些不大順暢的樣子,他顴骨稍稍凸出一些,腦門還沒有另外兩個人光亮……

這時,項藍指着他的朋友,向楚若一一介紹道:“這位藍衣服的人是我的同門師兄弟,叫左擎,也是咱們都城的人,父親是左御史。”

“這位穿白衣服的名叫柳琳琅,是父親同窗好友的兒子,琳琅的父親現在位居戶部尚書之位。”

“這個身穿錦衣的男子你可以忽視,就是一個土財主,離咱們府上很近,叫關錦榮。”

楚若暗自咂舌,乖乖,一羣高富帥啊,沒有一個是省油的燈。唯一一個差些的,還得是暴發戶的兒子。

她真的是掉進官二代與富二代的氛圍內了,有點兒難以自持。

要知道,自己也是官二代加富二代的結合體,只不過是女子罷了……

想到這裡,楚若含笑說道:“諸位哥哥好,純兒今天算是見過了。往常總是聽三哥提起來,只是沒有真正見過。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

關錦榮老大的不樂意了,他嗓音比較渾厚有力,扯着嗓子對項藍不滿地說道:“項藍,這就是你的不對了,怎麼能說我是一個土財主家的闊少爺呢?我祖父好歹也曾經做過知府的師爺,我也算是書香世家呢。”

“嗤——”關錦榮剛一說完,其餘三人都忍不住笑了起來。

他們紛紛說道:“一個師爺還值當的說出來,知道你們家後來靠做生意沾光發達起來,也不用非得跟書香世家扯上什麼關係吧?”

楚若也忍不住想笑,師爺並不是什麼值得耀武揚威的身份,但是關錦榮這樣耿直的態度,反倒讓楚若覺得有些好感。

他可能是覺得自己跟官二代一比,迅速便落了下風,有些自嘲卻還是以娛樂大衆爲主要前提,開了剛纔的玩笑。

關錦榮不以爲然地說道:“你們就笑話我吧,每年我們家也不少給朝廷納稅,那都是要供奉你們這些官宦之家的。”

“我知道你們心裡看不起我們,但是我有自知之明,咱們都是平等的。”

“關大哥這句話說的很對,每個人生來都是平等的,不存在任何等級觀念的差異。”

“所以,我覺得雖然你們用雙手和智慧來賺錢養家的人,可能比靠拿着朝廷俸祿的人會更辛苦一些。因爲你們起點低,卻發展的最快,以至於超越了王孫貴族的俸祿。”楚若由衷地讚歎道。

“嘿,純兒,你這話說的很好,我可愛聽了。”關錦榮眉飛『色』舞的笑着說道。

左擎攥拳放在鼻端輕笑,溫聲說道:“說你胖,你就接着喘起來了。”

說完,衆人鬨堂大笑。

楚若感覺到他們之間的氣氛很不錯,想必是十分要好的朋友。

她仰着頭看向項藍,脆聲說道:“三哥,你有這麼多好朋友,難道不能通過他們認識幾個好女子?”

“好女子?認識那些人做什麼?”項藍撓了撓頭,困『惑』地說道。

柳琳琅卻已經輕笑不止,他打開摺扇呼扇着風,朗聲說道:“當然有介紹我們各家的姐妹給他,但是他全然不領情,彷彿誰也看不上似的。”

楚若不禁訝異地挑眉,這柳琳琅看似是一副小受樣,但是說起話來卻是充滿了陽剛之氣呢。

嘖嘖,看來就是一個太愛乾淨的帥哥罷了,她可不覺得古代有那麼多愛好男風的人。

項藍憋得臉『色』通紅,壓低聲音問向楚若:“七妹,你爲什麼要取笑三哥?”

“三哥此言差矣。你介紹你的七妹給諸位兄長們認識,可見也是見過他們府上的姐妹了。母親和大姨娘都十分關心你的婚事,你自個兒可也要着急些才行。”楚若打趣地說道。

“咳……”輕咳幾聲,掩飾臉上的尷尬。最後乾笑道,“還沒碰到合適的,等二哥什麼時候有了合適的未婚妻,我便着手尋找適合自己的女子,上門下聘,娶她爲妻。”

“還用再尋找嗎?我不就是那個合適的女子?”這時,外面傳來一道欣喜的聲音,衆人一聽,登時忍俊不已。

楚若也覺得聲音十分熟悉,待她扭過頭去時,吳巧薇已經快步走了過來。

今天她特意打扮了一番,而且還『插』上了幾支簪環。

楚若暗歎,真的是女爲悅己者容。這吳巧薇爲了三哥,還真的是下了血本,肯穿上平時不喜歡的衣衫,還可以仔細地梳妝打扮。

她掩脣輕笑道:“巧薇,你這樣堂而皇之的來,把我三哥給驚豔到了哦。”

“唔……真的嗎?我要是提前打個招呼,他早就跑得沒影了。”吳巧薇嘟了嘟嘴。

隨即,她扭過頭去看向面『色』慘白的項藍,臉『色』頓時拉了下來,沉聲說道,“喂,你這是在做什麼?難道我長得很難看嗎?臉那麼慘白,被我嚇到了嗎?”項藍也覺得今天的吳巧薇很美,但她還是那樣瘋瘋癲癲的,沒有一點兒大家閨秀的模樣,真是讓人受不了。

項藍蹙眉說道:“姑娘家大大方方的沒有錯,可是大大咧咧的就有些出格了。吳姑娘還是少與在下摻和吧,在下不是您命定的良人。”

“咦?奇怪,我只是說我喜歡你,有說你是我命定中的良人嗎?”

吳巧薇也生氣了,她這樣熱臉貼項藍的冷屁股,卻總是被忽略掉,真是要氣死了。

想到這裡,吳巧薇譏誚地說道,“我來就是要告訴你的,我家馬上就要爲我定親了,但是我依然喜歡你。如果你一直都不喜歡我的話,我只好跟別的男人定親了。”

“我可以跟你繼續耗下去,前提是你給我個期限,什麼時候會愛上我?如果實在沒有起先的話,那也就不用再說什麼羅裡吧嗦的話了,我承認自己傻便是。”

這話聽得楚若有些心酸,她看向吳巧薇,明明還在乎着項藍,爲什麼還說這些氣話?

反觀項藍,微微一愣,面『色』好像有些不大對勁,但隨即恢復平常……

楚若心中一喜,咦?難道這事兒有門兒?

她不動聲『色』地搬起臉孔,淡淡地說道:“巧薇,既然你已經有合適的婚配了,那就不要再來打擾我三哥的生活。你看,他的朋友們也都認爲你們不合適,可見是真的不大合適吧。”

“七妹……”項藍心裡正彆扭着呢,只是臉上故作不在乎,可他沒想到一向都很支持吳巧薇喜歡自己的七妹,居然也鼓動吳巧薇快點兒打消對自己的念頭……

好奇怪的感覺,項藍心裡明明是想要讓吳巧薇放棄的。

爲什麼她在說就要放棄時,他好像有那麼一絲的……不捨?

吳巧薇順着楚若的話往下繼續說下去,怎麼有氣怎麼來:“純兒,你說得對。就像你上次跟我說過,三條腿的癩蛤蟆不好找,兩條腿的男人滿大街都是,爲什麼非要賴在你三哥這個癩蛤蟆身上呢?”

“……”楚若嘴角一抽,前面的話確實是她說的沒錯,可後面那一句說她三哥是癩蛤蟆的,可真真不是她說的。

她不禁扶額,“好吧,我三哥的確是癩蛤蟆,總是想吃更好的天鵝肉。巧薇,你可以換個話題聊了,咱別說這個了。”

項藍心裡更苦澀了,七妹竟然說他是癩蛤蟆?

他心中苦笑,沒錯,他喜歡上了七妹這隻白天鵝,但是他明白,就算自己是癩蛤蟆,也吃不上這塊天鵝肉的……

吳巧薇得意地哼哼兩聲,拉着楚若的手笑道:“走走走,咱們去那邊玩玩,不要跟一些個臭男人在一起!對了,純兒,你不知道,我這兩天特別想念你……”

說着的時候,吳巧薇已經不由分說的拉着楚若走遠了。

把涼亭裡的四個男人鬱悶的啊,關錦榮一拍桌子,氣悶地說道:“嘿——這吳巧薇可真霸道啊,咱們還沒來得及跟純兒說句話呢,結果就被她給拉走了。”

說着,他看向項藍,一股腦地說道,“項藍,你怎麼管教媳『婦』的?好傢伙,這以後來得了?”

“去去去,誰是的我媳『婦』了?本來沒有影兒的事,被你這大嘴巴一說,說不準就開始被人捕風捉影起來了。”項藍沒好氣地嗔道。

左擎端起桌前的小酒杯,輕抿了一口,含笑說道:“不錯,項藍的七妹倒是一個穩重大方的女子,而且臨危不『亂』。我要是有這麼個妹妹,肯定會疼到心窩裡去的。這樣一個大家閨秀,真真把你其餘的妹妹都給比下去了。”

項藍自豪地拍了拍胸脯,朗聲說道:“我也很疼七妹,只是不曉得用什麼方式罷了。”

“我們全府上下都很珍惜七妹的迴歸,她在外面漂泊了十五年,總算是回家了。”

“我父親還對我跟二哥說過,時常記得照顧一下七妹,做好一個哥哥的表率。那還用父親說?我們都是這樣做的呢。”

就在這時,項染帶着項菱和項欣路過此處,聽到這話以後,登時臉『色』鐵青。

還是項染氣量高一些,她很快恢復常『色』,帶着兩個妹妹向涼亭走去,褔身溫聲說道:“然兒見過三哥和諸位哥哥。”

平時項染是不屑跟項藍俯首尊稱“三哥”的,在她心裡,嫡庶觀念相當重要。

不管別人怎麼出類拔萃,庶出就是賤蹄子,跟她這個嫡出的小姐就是沒法比。

再加上項藍本來就是兄長,雖是庶出,但也很有出息,所以項染也在面子上給項藍留着幾分餘地。

今日聽到他和他朋友都這樣對項純品頭論足,卻把她們三個早就在丞相府裡的小姐給放在了那個項純後面,項染心裡憋屈極了。

“原來是四妹、五妹和六妹,快起來吧。”項藍不以爲然地說道。

他心裡沒有把剛纔說過的話跟面前的幾位妹妹聯想起來,反倒是其他三位,臉上都有些尷尬。

誰不知道從前丞相府的四小姐項染是名滿都城的第一美女?

現在項純回來一後,又如此高調地出場,跟所有還待字閨中的其他小姐一比,當真是最出類拔萃的一個。

於是,便有人私下裡悄悄地說,若不是有大夫人在前面頂着,但憑四姨娘邱然的孃家身份,再加上項丞相對四姨娘的款款深情,那項純小姐早就是嫡出的小姐無疑了……

柳琳琅一向自恃清高,所以並沒有對項染的美貌與才華垂涎三尺,他還算是穩重些的。

關錦榮凡是美人就喜歡,對項染也是極度地欣賞。

可是剛剛見了落落大方的七小姐以後,關錦榮真心覺得七小姐似乎略勝一籌。

項染站起身來,揚起美麗的微笑,柔聲說道:“今日諸位兄長都賞臉到項府一聚,染兒心中也着實感激。若是有什麼招待不週的地方,還請見諒。”

說到這裡的時候,她故作不經意地提起了楚若,“啊……對了,我七妹在鄉野之中生長了十五年,說話做事可能會有些突兀,若是她有言語不周之處,諸位兄長們也要海涵纔是。”這一席話可把項菱給樂壞了,她心裡得意地想道,哼,七妹憑什麼要跟她們比?

四姐是都城第一美人,她又是出類拔萃的五小姐,什麼時候輪到項純那個野丫頭了?

項藍微微蹙眉,明顯聽出了項染的弦外之音。

他輕咳一聲,淡淡地說道:“都是自家人,不管成熟穩重也好,有鄉野之氣也好,都彼此體諒一下就好了。”

項染心有不悅,這明顯是在向着項純那個丫頭了。

要不是因爲她會調香,自己纔不會這樣百般忍讓呢。

她粲然一笑,溫聲說道:“三哥說的是,染兒也不過是關心純兒,所以纔會這樣說。染兒還有事,先告辭了。”

“諸位小姐慢走。”關錦榮揚聲說道。

項染連頭都沒有回,她身後有一大堆浪蝶在追逐,沒必要爲了幾個男人而丟了自己的身份。

想來想去,項染側身對項菱說道:“菱兒,你剛纔說看見七妹在後花園跟一個男子和一個小孩侃侃而談,此事當真?”

“回四姐的話,確實不假。而且他們似乎談得很開心,後來三哥去了,也不知道說了些什麼,就都散了。”

“但是我沒看清楚那男的長什麼樣子,遠遠地也看不清楚,又不敢靠近了。”

項菱無奈地說道,她私心揣度一番,賊笑着說道,“四姐,你說那男人會不會是純兒的相好?說不準那個小孩就是他們的……”

“胡說八道!純兒也才十五歲而已,她怎麼生出來一個三四歲的『奶』娃子?”項染蹙眉說道。

可是項菱卻偏偏不這麼認爲,她壓低聲音,蹙眉說道:“四姐,你不覺得純兒那丫頭長得過於成熟了嗎?看起來倒像是跟咱們差不多大歲數的。”

“我總覺得她的出身和來歷相當怪異,說不準是假冒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