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妃,殤柔的話您都聽懂了嗎?”柔兒走後,青荼巫師對着月半仙子的石像說道。
對面的石像寒光一閃,一個曼妙的女子出現在了青荼面前。女子的面容看上去還似少女,但是神情卻帶着不怒自威的魄力,一雙深邃的眼眸,像藏着無邊的黑暗當人望不見低。
兩人眼神一接觸,青荼便恭恭敬敬的地下頭去,“皇妃”
那個被稱作皇妃的女子微微點了點頭,黛眉微攏,黑色的長袍極地,輕輕甩了甩寬大的袖子。
“青荼,離兒身邊哪位女子你怎麼看?”
“皇妃,說實話,青荼不知。”青荼巫師慚愧的低下頭去。
“你也看不透嗎?那離兒豈不是在劫難逃了?”被喚做皇妃的女子面容上出現了落寞的神情,“我因爲動情劫與北淵君主牽扯了大半輩子,最終要躲在這不見天日的地方,連離兒也不能相見,沒想到,現如今離兒也……”
“皇妃,您不必太過擔憂,如今看來,事情也沒有到不可挽救的地步,那女子不過是凡人,到必要時候,只要皇妃吩咐,青荼一定讓她消失在大皇子身邊”
女子的面色被黑色的長袍印的更顯慘白:“那這事就交給你了。”
“是,請皇妃放心,青荼一定竭盡所能。”
“他那邊有怎麼樣了?”
皇妃指的他就是北淵的君帝了,青荼走進了些說道:“君帝近來身體很不好,血冥池也頻頻出現異象,君帝很是擔心這是大劫到來之前的徵兆。”
“呵”’,皇妃輕笑了幾聲,“守護狐族的人都讓他趕盡殺絕了,丟失的黑石書到如今也沒有下落,這是他的報應,當年是他非要逼着月半受九天玄雷,要不是如此,月半雖然成不了仙,也不會
落得香消玉殞”皇妃神情還是冷漠,聲音透着說不出的淒厲哀怨,當年她是親眼看着月半被逼上絕路的,她雖然動情,犯了聖女大忌,但是這樣的懲罰確實太過慘烈。
也許她現在如此恨他,也是因爲他對月半的絕情吧,她和月半本是五行聖女之一,現在的她就是當日的凌瓏仙子,她對君帝動了情,毀了千年修爲,但是還是執迷不悔,只是當月半出事的時候,君帝的表現讓她太過失望,她曾今苦苦哀求,希望君帝放月半一條生路,但是他卻選擇讓她死在九天玄雷之下,那時纔給了她當頭一棒,這個自己付出了全部真心的男子,也許並不是她想象中的那麼愛自己。
月半死後,她和君帝從此爭吵不休,現如今她已經從君帝的身邊完完全全的消失了,以往的凌瓏不過是現如今的一具行屍走肉。
“青荼,我現在可以信任的只有你,你一定要看好離兒,不要讓他步了月半的後塵。”
“皇妃放心,青荼不會讓大皇子有事的。”
空曠的野外,草木繁茂,林木環繞之處有一座別緻的小院,這裡就是十二鬼秀的暫居之地。
柔兒從青荼巫師那裡出來,就趕了回來,一踏進家門,兩個女子便從屋內走了上來,一個身着鵝黃色衣服,另一個穿着侍女的常服,一身白衣,這兩個人便是十二鬼秀的菲蓉和綰司。
菲蓉走在前邊,先一步截住了進門的柔兒:“殤柔,你爲什麼不讓我出去見大皇子?”菲蓉面露怒色質問道:“你讓他們留我在這是什麼意思?”身邊的綰司使勁拉拉菲蓉的衣袖,想要把她拉開,菲蓉心下一惱,一甩手把綰司推出去了老遠。
柔兒站在原地,聽她的質問不惱不怒,整理了下一路趕來的風塵僕僕的樣子,平靜的說道:
“爲什麼不讓你見大皇子,你自己心裡清楚,讓你留在這已經是看在了我們的姐妹情分上,你好自爲之吧。”柔兒說完就要進屋。
菲蓉一步上前攔住了她:“殤柔,你,還有你們。”她用手指掃了一遍屋內的人,心裡的憤憤不平更加澎湃了起來,這幾天來像是被人軟禁在了這裡,他的大皇子出谷療傷也不讓她相陪,她心中的怒火早就熄不滅了。“你們還說什麼效忠大皇子,不過就是一羣陽奉陰違的小人,尤其是你,殤柔,你沒資格做鬼秀的首領!”
“我沒資格,難道你有資格?”殤柔反問着加重了語氣,態度也不像剛纔那樣收斂,“你不要忘記了自己的身份,身爲貼身侍女,卻和大皇子逾越了界限,我容得下你,其他人也容不下你跟在大皇子身邊。”
菲蓉被柔兒點破了實情,臉上一陣紅一陣白,想要開口狡辯,兩片脣瓣卻顫抖的厲害,斷斷續續的說道:“我是和大皇子逾越了身份,那又怎樣,你們這是嫉妒,嫉妒大皇子獨寵我卻不理會你們…..”
“你!”柔兒一巴掌打在了菲蓉的臉上,“把她給我關起來,沒我的命令不許放她出來!”
“是”幾個站在邊上的女子稀稀拉拉的應聲道,平時柔兒的話僅次於大皇子,只要她發話其他人沒有敢不從的,但是今日對付的是自家的姐妹,雖然菲蓉做了逾越身份的事,可是畢竟也是她和大皇子你情我願的事情,不知道柔兒這次爲什麼發這麼大的火。
幾個侍女上前想要靠近菲蓉,菲蓉已經被柔兒的一巴掌氣炸了,劃出隨身的柳葉鞭,一鞭子橫掃了近身的人,這一鞭子雖然沒有用上十足的修爲,但是已經讓衆人感覺到了他主人的怒氣:“今天除非我死,否則我一定要出去!”菲蓉眼神決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