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黑之際,趙楚凡風塵僕僕的趕回到蜀國皇宮。
“楚凡……”
“哥……”趙太后與趙婉茹迎上前去急切的詢問道:“楚凡,你終於回來了,拿到解藥了嗎?”
“嗯,拿到了。先別說了,救皇上要緊。”趙楚凡來到納蘭齊軒的牀邊,從懷裡掏出苑央給她的解藥,喂納蘭齊軒服下。
“楚凡,這藥能解皇帝身上的毒嗎?”趙太后憂心的問道。
“姑姑您放心吧,皇上明天一早一定會醒過來的。”趙楚凡安慰道。其實他也不是十分確定這個藥是否有用,一切只能等明天了。
在納蘭齊軒奄奄一息之際趕了回來,趙楚凡頓時鬆了一口氣,他沒有辜負苑央的重託,但是一想起苑央,他這心裡沒來由的難過起來。
趙太后看出他臉色凝重,便出聲問道:“楚凡,你是在擔心苑央嗎?”這一次從趙太后口中提到苑央的名字沒有了以往的咬牙切齒,反而是平靜祥和,似乎還有一絲擔憂的神情。
“救皇上的解藥,是苑央拿命換來的。”趙楚凡哽咽道。
“是哀家對不起苑央。”趙太后口氣悲嘆道:“如果當初哀家不橫加阻攔的話,皇帝與苑央也不會經歷重重的坎坷,更不會演變到今天這個地步。”
“都是我沒用,要是我能研製出救皇上的解藥的話,苑央就不會拿自己的生命來威逼慕容澈就範。”
“楚凡,你別難過了,等皇帝醒了,哀家就讓皇帝召集兵馬去攻打北漢,救出苑央。”
“但願苑央能撐到我們去解救她的最後一刻。”
“哥,你別擔心了,苑央意志堅定,她一定會撐下去的,況且慕容澈他肯定不會袖手旁觀的。”趙婉茹也安慰趙楚凡。
“但願如此。”如今,他只能抱着這樣的心態,等待着了。
翌日清晨,納蘭齊軒終於醒了過來。
趙婉茹一直守在他的身邊,在見到他醒來時,激動的無法言語,片刻後,才興奮的大聲喊道:“太醫……太醫……”
一直守在外室的太醫聞聲,匆忙趕了進來。
“太醫,皇上醒來,你趕快幫皇上把把脈,看皇上身上的毒解了沒有?”趙婉茹急切道。
太醫領命,急忙上前,替納蘭齊軒把脈。
“太
醫,怎麼樣?”趙婉茹心急的催促道。
把完脈,太醫開心一笑,道:“恭喜皇上、恭喜皇后娘娘,皇上的毒已經解了。”
“太好了,真是太好了。”趙婉茹喜極而泣,一把握住納蘭齊軒的手,“皇上你聽到了嗎?你的毒已經解了。”
他身上的毒解了?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納蘭齊軒看了一眼牀邊的人,沒有看到苑央,便出聲問道:“婉茹,苑央呢?怎麼不見她?”
聽聞苑央的名字,趙婉茹原本充滿笑容的臉,頓時斂去。
見趙婉茹突變的臉色,納蘭齊軒感覺到了事情的不妙,他吃力的坐起身來,一把攫住趙婉茹的手腕,質問道:“你是不是又對苑央做了什麼?趙婉茹你怎麼還是死不悔改?”
趙婉茹拼命的搖頭,拼命的解釋道:“皇上,您誤會臣妾了,臣妾感激苑央妹妹還來不及呢,怎麼可能會再去傷害她呢。”比起苑央的慷慨與大度,她真的是望塵莫及,難怪納蘭齊軒會愛上苑央,會願意爲她捨棄性命,她曾恨過、嫉妒過,如今對苑央只有羨慕,羨慕她能同時擁有兩個男人的愛。
“那爲何不見苑央?她去了哪裡?”納蘭齊軒急切的詢問道。
“苑央現在在北漢,在慕容澈的身邊。”內閣的門口突然傳來趙楚凡的聲音,他將真相告知給納蘭齊軒。
聞言,納蘭齊軒震驚不已的鬆開了鉗制趙婉茹的手,久久纔回過神來,“苑央,你怎麼這麼傻,我寧願自己死,也不願意你爲了救我而回到慕容澈的身邊。”納蘭齊軒激動的捶打着牀沿。
見他情緒波動較大,趙婉茹趕忙抓住他的手,不讓他傷害自己,“皇上,你別這樣,苑央妹妹也是無法眼睜睜的看到皇上中毒身亡,所以纔會以自己來換回解藥的。”
趙楚凡深嘆了一口氣,決定把真相告知給納蘭齊軒,“皇上,苑央吸了你的毒血,以此來要挾慕容澈給她解藥,可是她沒有服下,而是偷偷的讓微臣帶回來給皇上。”
“不行,我得去救苑央。”納蘭齊軒急忙拉下錦被,下了牀,卻因體力不支、過度虛弱,跌坐在了牀上。
“皇上,您的身體還沒有完全康復,不能下牀。來,臣妾扶你躺下休息。”
“你走開,朕不需要休息,朕要去救苑央。”納蘭齊軒揮開趙婉茹的手
,支撐着站起身子,“楚凡,隨朕去北漢,朕要去救苑央。”依苑央倔強的性格,她肯定會已死抗議慕容澈的。
“皇上,苑央現在在北漢,不會有事的,相信慕容澈也不會讓苑央死的。”趙楚凡上前一步扶住納蘭齊軒。
“我明白,只是我知道苑央這一次去了北漢,慕容澈是絕對不會放手的,但是苑央的性格,你應該也瞭解,你覺得她會苟延殘喘的活着嗎?”慕容澈跟他一樣,都執迷不悔。
“皇上,您現在的養子,根本無法支撐到北漢,等你的身體好了,臣妾不會阻攔你去接回苑央妹妹的,但是現在,皇上你必須養好身體才行啊。”趙婉茹勸慰道。
她知道納蘭齊軒厭惡她,剛纔他揮開她手的動作,就已經說明,她到底要怎麼做才能讓納蘭齊軒對她刮目相看,並願意接受她。
突然,一陣頭昏目眩傳來,納蘭齊軒跌坐回牀邊,他真的支撐不住,雖然心裡想着苑央的安危,可是此時的他卻力不從心。
“皇上,你還是躺下休息吧,只有身體好了,才能與慕容澈繼續抗衡下去,也纔有機會把苑央奪回來啊。”趙楚凡扶着納蘭齊軒躺下,隨後替他蓋好錦被。
“皇上,你別太擔心了,苑央妹妹一定會沒事的。”趙婉茹也安慰道。
趙婉茹說了什麼,納蘭齊軒一句話也沒有聽進去,他的思緒早已飄向身在北漢的苑央,“苑央,等我。”這是他在陷入沉睡中,心中唯一的念想。
服了解藥後的第三天,苑央才悠悠醒來,眼前浮現的是白色的幔帳,她不禁喃喃自語,道:“我是不是已經死了?”
聽到她微弱的聲音,伺候在牀邊的春桃與夏荷高興不已。
“苑妃娘娘,您終於醒了。”
“娘娘……”春桃與夏荷喜極而泣道。
苑央看向守在牀邊的宮女,認出了她們,“春桃,夏荷……”
“娘娘,是我們。”夏荷握着苑央的手高興的又哭又笑。
“夏荷,你在這邊照看娘娘,我這就去請皇上來。”語畢,春桃跑出了內閣。
不一會兒,慕容澈匆匆趕來,坐上牀沿,臉上露出難得的笑容,“苑央,你終於醒了,你知道嗎?這兩天你一直沒有醒來,我以爲會永遠的失去你。”他牽起她的手,握在手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