達哈木自負武藝和力量都高超,如果巧妙迎敵,帶傷也能擊敗好厲害。
可是那樣一來,戰力大打折扣,能不能斬殺好厲害都不知道,更別說萬軍之中取劉璋的首級,本來的三成希望,就完全成了不可能,達哈木不想放棄那三成希望。
“烏孫的小兒聽着,本王子這是給你們一個紮營的時間,到時候大敗而歸,別說我達哈木欺負你們。”
好厲害就要喝罵,劉璋微微一笑攔住了他,劉璋知道達哈木這是色厲內荏,但是川軍能扎個營盤也好,五月的北方天氣還沒轉暖,晚上很不好受,何況藤甲兵不太適應嚴寒。
可是那也不是必須的,如果不紮營盤,連夜攻城,也有把握攻下蒲類,只是可能傷亡大點,如果能讓好厲害與達哈木單挑一場,勝利會更大。
劉璋可不認爲好厲害會輸給那達哈木,原本就不信,好厲害與達哈木對過一招後,更不信了。
“達哈木小王子,本王子倒是可以賣你這個人情,等明天再挑戰,但是我問你一件事,好好回答,否則我連夜攻城,告訴本王子,氐人軍折蘭英麾下左帥阿科在哪?”
劉璋已經肯定阿科的五千軍隊被達哈木擊敗了,達哈木在好厲害一招之下,竟然沒落馬,已經說明了達哈木的武勇。
而且根據卑陸一戰的表現,達哈木也不是一個莽夫,是一個懂得軍事的人。要不是自己的部隊太過逆天,要這麼簡單的擊敗達哈木絕不可能。
聯想到土山的伏兵。達哈木肯定擊敗了阿科,就是不知道阿科逃出去沒有,對於氐人軍的戰敗,劉璋自認爲有自己的疏忽在裡面,自己只是殺了那兩千伏兵,卻沒有管其他,自以爲蒲類前國不可能是阿科對手。
阿科是折蘭英的心腹,也是左膀右臂。要是阿科被俘或者被殺了,劉璋覺得對不起折蘭英。
達哈木聽到劉璋的話明顯愣了一下,不明白這個烏孫小王子爲什麼要提氐人的左帥。
“哼,折蘭英和你彌天王子一樣,不知天高地厚,竟然派出阿科和五千氐人騎兵侵犯我車師,早已被本王子擊敗。阿科也在本王子手上,不日點了天燈,你彌天王子也將步阿科後塵。”
“阿科真的被俘了。”劉璋眉頭一皺,旋即舒展開,氣定神閒地對達哈木喊道:“氐人折蘭英,屢次進犯我烏孫邊境。我彌天早就想重創氐人軍,給折蘭英一點顏色看看,如果達哈木王子能將阿科交出給我們烏孫處置,我可以考慮明天一早給你個單挑的機會。”
烏孫的軟弱,加上廣袤的國土。當然成了別人覬覦的蛋糕,一塊不反抗的大蛋糕。誰都想去啃一口,車師後國這樣的小國都去了,折蘭英作爲西部草原的領主,當然不會放過,氐人部落經常進入烏孫境內,掠奪烏孫的牛羊。
劉璋看得出來,不知什麼原因,達哈木好像迫切與好厲害單挑,自己正好利用這個,將阿科換回來。
“本王子是你威脅的嗎?”達哈木不屑地看着劉璋,他沒有懷疑劉璋的話,因爲阿科在氐人中威望很高,而氐人入侵烏孫事實,不管哪個國家,只要把阿科當衆殺了,必然是對氐人的一個打擊,威望也會大增。
這也是達哈木決定當衆殺阿科的原因。
所以彌天王子換回阿科是有用的。
劉璋笑笑,輕描淡寫地道:“既然本王子威脅不了達哈木王子,那也沒必要墨跡了,阿科你拿去點天燈吧,不過希望你現在就去點,因爲本王子會連夜進攻蒲類城,明日一早,必下蒲類。”
“你……”達哈木憤怒地看着劉璋,現在終於知道什麼叫虎落平陽被犬欺了,要不是自己受傷不能立刻出戰,豈會受劉璋威脅。
可是達哈木知道與好厲害的單挑意味着什麼,給他帶來多大戰機,如果不單挑,以現在車師軍的士氣,只能被動挨打,說不定今晚真的會被破。
可是就這麼接受劉璋的威脅,達哈木實在不甘心,大聲道:“彌天,我可以將阿科交給你,但是你必須放了我父王和妹妹魚瑤公主。”
對於父王,達哈木沒半點尊敬,要不是現在自己還沒徹底掌握車師,那這父王死不死與他都沒關係,可是畢竟還沒完全掌控,他需要父王的傳位,那纔是名正言順。
至於魚瑤公主,達哈木還是對這個漂亮的妹妹有感情的,既然救父王就順帶救出來了。
車師國王和魚瑤公主對劉璋沒什麼大用,不過就這麼放了,劉璋肯定不會甘心。
“那你必須將阿科和所有被俘的氐人,全部交給我烏孫軍處置。”
“好,明日一早換俘,換俘之後叫那矮光頭出來跟我單挑,不可食言。”達哈木果斷答應了,阿科都交出去了,其他人留着也沒用了。
好厲害氣的渾身發抖,第一次這麼生氣,這達哈木簡直把他當成了隨意拿捏的豆腐,真恨不得現在就上去把達哈木錘個稀巴爛,可是劉璋下令撤兵,不得不強壓下怒火,只等到明日一早,好厲害發誓要出口惡氣。
“哼,果然不要命了,你以爲我還會與你比拼蠻力嗎?”達哈木看着憤怒轉身的好厲害,不屑地冷哼一聲,卻不會說出來,只狠狠一甩手下了城樓。
許多車師兵看到達哈木一臉殺機,紛紛大喜,他們知道好厲害受了達哈木激將法了,只有一些被達哈木欺壓狠的國家士兵,搖頭嘆息,有時候他們覺得,就算被烏孫統治,也比達哈木來得好。
達哈木在之前與好厲害對招的時候,既沒落馬,也沒吐血,雖然達哈木沒參戰讓他們疑惑,可是達哈木的威勢在他們心裡根深蒂固,他們太熟悉達哈木的厲害了,那矮光頭肯定是個死。
豎日天亮,川軍再次來到城下,藤甲兵已經將車師後國國王和魚瑤公主帶了來,魚瑤公主一路掙扎,這時看到城樓上的達哈木大喜,對她來說,看到達哈木就等於看到了希望。
從小到大,因爲魚瑤公主的脾氣,也被欺負過,都是達哈木出頭,有一次魚瑤公主想扣下一個大型商隊的貨物,被那商人的護衛隊隊長打了一耳光。
達哈木知道後大怒,將商人有兩百多護衛的商隊全滅,搶走了貨物,那打魚瑤公主耳光的隊長被達哈木一塊一塊割肉,還沒斷氣就扔到了油鍋熬油。
這樣的例子還有很多,因爲有個厲害的哥哥,魚瑤公主在車師橫行無忌,但是無論她得罪了什麼人,做了什麼事,都有哥哥出頭,而且一出手就是將得罪魚瑤的人弄的生不如死。
以至於在車師,既沒人敢惹達哈木,也沒人敢惹魚瑤公主,就算被魚瑤提出任何不合理的要求,也必須滿足,打落牙齒和血吞。
魚瑤公主怎麼也沒想到這夥烏孫軍隊吃了雄心豹子膽,竟然在得知是達哈木的國家,還真的進攻車師,這還不算,竟然抓了自己,將自己關進自己從沒去過的車師地牢。
魚瑤公主早生吞了一口氣,要把這夥烏孫軍隊全滅,把領頭的那彌天王子生吞活剝,這時見到達哈木,終於看到了希望,魚瑤怎能不喜,下面的事情就是等着自己的哥哥將這些不開眼的烏孫軍隊斬盡殺絕了。
達哈木看到了父王和魚瑤,也放出了阿科和三名護衛,是連夜從蒲類前國轉移過來的,三名護衛都是躺在竹榻上的,一看就傷的不輕。
當阿科看到面前的川軍時,驚訝的說不出話來,這時劉璋的聲音響起:“阿科,你也有今天,當初你縱容氐人肆無忌憚搶劫我烏孫財物,今天我烏孫三王子彌天,就要讓你嚐嚐厲害。”
阿科知道川軍是不會用真的身份的,這時聽了劉璋的話就釋然了,他也不是愚蠢之人,立刻臉一板,露出不屑的神態,“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當阿科被放回後,立刻問川軍將領道:“你們怎麼出現在蒲類城下,那達哈木好生厲害。”
阿科被俘這麼久,也知道了自己被偷襲的前因後果,自己和四名護衛聯合戰達哈木的場面,還讓阿科心有餘悸,這達哈木的武力太也恐怖了。
阿科知道達哈木是車師後國的王子,所以疑惑達哈木現在怎麼在守蒲類城。
王緒微微一笑道:“因爲我們把達哈木打過來了。”
阿科一愣,心裡只想到達哈木和他那八百勇士的厲害,沒想到還會敗,可是馬上就釋然了,川軍是多麼龐大的戰鬥集團,劉璋身邊跟的軍隊會差嗎?達哈木再厲害,那也只是一個人。
“彌天,現在叫你那矮光頭出來吧。”達哈木已經帶了一隊士兵出城,鐵棒直指川軍,魚瑤公主在一邊喊道:“王兄,殺了他們,特別是那彌天,我要將他扒皮處死。”
“孃的,受不了了。”好厲害大吼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