妺喜從不知,原來履癸娶王后與和妃姐妹,當年還有這樣的緣故,只是回憶起姑姑節弋陽長公主進宮之時,永天宮殿上的話語。
‘伯棠將軍爲何會死,想必和妃也知曉!今日竟拿這個來與王上說事,真真是好沒臉皮!’
‘和妃娘娘!伯棠將軍殉國之後,家中遺孀被接入宮中,你們姐妹而後又相繼爲妃,想必你們母親死前也有告訴你們真相吧!’
這兩句話始終在妺喜的耳中徘徊,如此說來,她們姐妹入宮,還有那個伯棠將軍,似乎有什麼讓人不可思議之事吧,妺喜想問王后,又覺着僭越,不敢多問。
妺喜而後與王后閒聊了幾句,便從鳳和宮退了出來,妺喜此次的目的也算是達到了,從前當真是真心實意的去關心王后,如今,許多都變了,妺喜的心態早已不復從前,面對王后,已經沒有了昔日那般的關懷。
此次,完全是一場妺喜對王后的利用,沒有任何的情愫,唯一有的,只是那句‘但凡王上的決定,本宮不會說個‘不’字’之後的震驚和心酸。
回到泰安殿,妺喜看到鄢陵和月宓已經候在了殿前,看到妺喜進殿,鄢陵則是欣喜的行禮問安,而月宓,只是身子僵硬的行了個禮。
妺喜看了一眼,滿臉笑意的說道,“月宓,鄢陵!你們快些進殿!本宮有要事要說!”
靜靜的走到內殿,偌大的殿內想起的‘噠噠’的腳步聲,顯得有些格格不入,妺喜示意她們坐下,鄢陵和月宓倒沒有拘束,爽快的坐下了。
“本宮今次特意叫你們一同來,確實是有要事需要你們的幫忙,你們都是本宮最信任的人,把事情交由你們,本宮才安心。”
聽到妺喜的話,鄢陵顯得有些得意,相反,倒是
月宓,沒有一絲的表情,從座上慢慢起身,跪下磕了一個頭,“但憑北姬娘娘吩咐!”
本是得意洋洋笑着的鄢陵,看到月宓跪着,也匆匆忙忙的想要跪下,妺喜忙開口道,“又沒旁人在,何必如此拘束,你們都起來吧。”
“你們也知道,本宮特意調了那個新來的宮人連清到了內殿伺候,更允了偏殿旁的小室裡頭住,只是她畢竟是新來泰安殿,本宮對她還是不安心的,正因爲信得過你們,本宮才與你們說,日後你們在小室住着,也要格外的留意着她的一舉一動,不必刻意,倒叫她瞧出個什麼來,只是無意的時候多瞧兩眼便是了。”
月宓對於妺喜的話,有些驚訝,本是低着的頭也漸漸的擡起,臉上又恢復了一絲絲的欣喜之意,與鄢陵兩人一道兒回話,“北姬娘娘放心,奴婢一定竭盡全力,爲北姬娘娘效勞!”
妺喜緊蹙的眉總算是有些暫時稍稍的鬆開了,“快快起身吧!本宮也不想讓你們爲難,不必盯大的太緊,連清心思細密,本宮怕你們吃虧,有什麼事就來稟報本宮,本宮給你們做主!”
面對妺喜的話語,鄢陵很是感激,在殿前不停的叩頭,“奴婢謝北姬娘娘!謝北姬娘娘!”
“本宮還有話要同月宓交代!你早些歇息吧!”
妺喜話落,鄢陵便含笑告退了。妺喜的眼神落在月宓的身上,緩緩的走至她身前,手輕輕的搭上了她的肩膀,輕輕的拍了拍,“月宓,姐姐早前並非你想的那般,確實是有苦衷的!”
月宓的眼眶有些隱隱泛淚,“姐姐對不起,是月宓任性,月宓該信任姐姐的!”
妺喜笑了笑,“無礙,如今說清了不是也好了。”
看到月宓眼中的委屈和自責,妺喜有些難過
,她算不算撒謊了?對於幫助子履這件事而言,在她看來,根本算不得是苦衷,她知道月宓在意有施國,但是對於子履,她不會放棄。
如果妺喜知道,這樣的欺騙,會給月宓之後帶來更大的打擊,她絕對不會這麼做,可她不是神,無法未卜先知。
月宓離開內殿不久,連清便匆匆的趕來,“北姬娘娘!”
從連清急切的話語中,妺喜也聽出了些端倪,忙站起了身子,“究竟何事?”
“奴婢方纔去仔細的查了查卉可,北姬娘娘!依奴婢之見!此人絕留不得!”
妺喜仔細的打量着連清話中的含義,留不得?那就是查出了什麼危及泰安殿,乃至她的事了?“怎麼了?究竟查出了什麼?”
連清話語想來言簡意賅,字字清晰乾脆,“北姬娘娘!早前聽聞泰安殿中的宮人說,您曾小產?”
妺喜的思緒被再次拉開,痛苦的過去如一道傷口狠狠被撕裂,就如她想的一樣,即使是癒合的傷口,它終究還是會疼。
妺喜忍耐着所有不悅,壓制着自己的情緒,緩緩一句,“確有此事,難道?是她嗎?”
妺喜確實想不出其他的可能,連清既是如此問,必然就是這個意思,八九不離十了。
“北姬娘娘!此次小產確爲卉可所爲,但也並非她一人所爲!”
“王上?”妺喜不知爲何,腦海中閃過這樣一個畫面,是履癸,親手扼殺了她的孩子,那日和妃也曾說,確爲履癸所爲。
連清有些微微一怔,她本想將錯就錯,讓妺喜更恨履癸一點,似乎也是一件好事,只是讓這賊人逍遙法外,妺喜依舊疏於防備,確實不是個好事,連清隨後緩緩的開口,“不,此事並非王上所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