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前面便是安州城了,我們要不要入城補給?”
從襄州一路南下,商玦一行人幾乎沒有歇下來過,一路上的乾糧也所剩無幾,商玦略一沉吟,“去買點乾糧,此去巴陵還有兩日,中途就不停下來了。”
雲柘點點頭,越是靠近巴陵衆人的心思越急切,都想早點趕到巴陵去。
既然要去安州城,衆人方向一轉,從城西的官道之上往安州城的方向轉,連日大雨,今日終於見晴,商玦抹了一把臉,面上的胡茬有些明顯,從來蘭枝玉樹般的他少見的頹敗疲累,雙眼充滿血絲不說,面色也是多日疲憊又無休息的蒼白。
抿了抿乾裂的嘴脣,商玦發現身側的水囊也空了。
從官道轉向東,一行人沒走多遠便看到了安州城城池,安州靠近巴陵,城池雖然比不上巴陵巍峨宏偉,卻也比別的邊城闊達,然而云柘運極目力一看,發現城門前一片混亂。
“主子,前次得到的消息,安州一帶也有水患,可現在瞧着城門卻是關着的,城門外還擠着許多百姓。”雲柘下意識覺的事情不太妙。
商玦敏銳的皺起了眉頭,“難道是城中生了瘟疫?”
雲柘蹙眉,水患之時最容易生出疫病來,若真是如此,安州城他們是進不去了,而時間不能耽誤,便只能想別的法子,他們一行人都是跟着行軍過的精銳,自然不怕挨餓受凍,不過安州若是出了疫病,巴陵豈不是也危險了?畢竟距離這麼近。
“主子,要不要去看看?”
雲柘想的商玦也想到了,若安州出了疫病,傳到巴陵的可能性就極大,商玦頷首,“去看看。”
本就是要往安州城去,眼下以爲城中出了疫情,幾人的關注點便更落到了城門之前,越走越近,卻能看到城門之前的百姓們有些不對勁。
“主子,那些人手中拿着武器,且多爲男人。”
聚在城門口的百姓少說有近百人,其中女人至多七八個,其餘的都是身強體壯的男人,他們手中拿着各式各樣的粗製刀劍,還有弓箭長槍,更有甚者,手裡還拿着鋤頭等農具,商玦眉頭一皺,這些人等同一隻小型的軍隊了,這是要做什麼?
“許是民亂。”商玦沉聲下了論斷。
語聲一落,商玦眉頭忽然一皺,只見一騎快馬從南邊的官道上朝城門口疾馳而來,商玦見此,馬速慢了下來,雲柘定睛一看,“主子,這人是從南邊來的,那邊官道上好像有人。”
商玦等人距離城門尚且有段距離,看南邊的官道就更是看不清,他掃了一眼,只見那侍衛雖然是一身便服,身上的武器卻是精良,座下的馬兒也是好馬,若非是鉅富之戶,便是貴族,難道和這些百姓的聚集有什麼關係?
商玦打算靜觀其變,可很快,他發現自己想錯了。
這侍衛並非是和百姓們一邊的,因爲他剛到百姓們身邊去那些聚集的百姓就以氣勢洶洶的勢頭朝南邊的官道而去,商玦蹙眉,下意識加快了馬速。
很快,商玦在即將靠近城門的時候看清了南邊官道上的馬車和侍從,三輛馬車,幾十人的護衛,這樣的陣仗果然和他估算的不錯,不是鉅富之戶,便是貴族,而那些手拿武器的百姓,急衝衝的衝過去,卻是一副要攔路搶劫的架勢?
商玦皺眉,目光鎖定在那些侍從身上,若真是盜匪還可直接殺掉,可顯然這百人大都是百姓,這亂子並不好處置,商玦只是隨意打量着,忽然,目光一定。
同一時間,雲柘開口道,“噫,那最前面的人有幾分眼熟啊”
離得太遠,人的面容看的並非十分真切,然而云柘還是覺得眼熟,而他話音剛落,他發現商玦已經打馬朝那羣人走了過來,雲柘心下微驚,忙打馬跟上,又走近十多丈,雲柘看清了最前之人的臉,他不可置信的睜大了眸子,這不是蜀國丞相是誰?!
心中驚震無比,雲柘又看向了那垂着簾幕的馬車。
堂堂蜀國丞相在外面騎馬,在坐在裡面的人是誰?!
恰在這時,一道粗鄙的聲音響起,距離遠,雲柘別的沒聽清,就只聽到了“少爺和小姐”幾字,能在蜀國丞相面前稱少爺小姐的還能有誰?!
雲柘一顆心狂跳,激動的看向在前面馬速越來越快的商玦。
皇天不負有心人,誰能想到在這裡會遇見世子夫人!
雲柘這想法剛落定,便見商玦把身側的弓箭拿了起來,雲柘神色一凜,握着身側長劍就衝了上去,敢圍堵世子夫人!這些人怕真是不想活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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