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刻,耶律敬存已經猛地站起,身-下椅子轟然倒地,繡絹朝地上一扔,說道:“本王認輸!”
看着耶律敬存繡個花,弄得臉紅脖子粗的模樣,慕容笑輕笑道:“耶律太子,這時間還剩下一大半,怎麼就認輸了?”
“哼!本王是手是用來指點江山的,是用來上陣殺敵的,不是用來繡花的!太子妃若是興致高,自己把手中的東西繡完吧!”
慕容笑挑眉,看向不遠處的裁判問道:“裁判,耶律太子說他認輸了,可是現在時間還沒有到。”
裁判迴應道:“既然耶律太子認輸,那麼這場比試就此作罷。南越對西涼的比試,南越勝出!”
隨着看臺上的歡呼聲響起,慕容笑噓了長長的一口氣。
就在耶律敬存疑惑慕容笑爲什麼是這樣表情的時候,一直被對方護在手中的繡絹這才被公諸於衆,供人蔘觀。
待慕容笑將作品交給裁判,裁判將那幅繡絹展開的時候,不說耶律敬存了,連幾位裁判都忍不住眉角狠狠抽搐。
隨着看場上傳來震耳欲聾的哈哈聲,耶律敬存有一種強烈的被人耍了的感覺。
如果說他臨時抱佛腳繡出來的東西歪歪扭扭,像是被狗啃了的樣子,那麼慕容笑這幅繡品,估計就是連狗也看不上。
這哪兒是什麼繡品?整個繡絹上無數的彩色線交織在一起,還有好多因爲走針不暢被打成了死結。
至於這慕容笑繡的是什麼,那估計只有跟她心有靈犀的千夜冥跟她神-交之後才能揭曉答案了。反正耶律敬存看到的,就是一大坨亂七八糟的線掛在上面。
此刻他才知道爲什麼慕容笑方纔一邊繡花一邊不停地刺激他。
“你……你不要臉!”
耶律敬存的臉被漲得通紅,他感覺自己的血氣正在快速上涌,不但出現了耳鳴,還出現了頭痛的症狀。
一聽耶律敬存竟然敢罵慕容笑不要臉,看臺上的慕容傾雲正要回決過去,另一個聲音卻搶在他之前說話了。
“耶律太子怎麼說話呢!分明就是你自己心裡素質不好,提前認輸,怎麼能怪本王的太子妃?你若是心理素質稍微好一點兒,也不至於這麼快就認輸了。這隻能怪耶律太子你太心急,太急於求成,太輸不起。
光是這一點兒,本王的太子妃就勝過耶律太子許多。這一場,太子妃本就該太子妃贏。”
方纔跟耶律敬存比試,不管對方如何奚落,一隻都是一副溫吞吞笑容的千夜冥,在聽到對方罵慕容笑的時候,那運用的爐火純青的假笑瞬間不復存在。
說話的那一刻,其氣勢之凌厲,仿若天下之大唯我獨尊,誰要敢傷害我的妻子,那便是死路一條的感覺。
有那麼一刻,不止耶律敬存,甚至連慕容擎宇和慕容傾雲都被千夜冥的瞬間散發出來的氣勢給震懾住了,有些回不過是神來。
這樣的氣勢彷彿是天生的。這個男人,天生就是上位者,就是王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