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看向君冥燁。
“王爺,又出什麼事了?”司徒建忠問道。
“你們可曾看見皇上了?”君冥燁冷眸一掃,果然沒見到君子珏。
“方纔他還在美人兒的房間裡看小孩。”百里不染指了指上官清越的房間。
大家趕緊衝進去,卻發現君子珏已經不知道什麼時候,不見蹤影了。
“難道對方真正衝着的,根本不是公主,而是皇上?”鶯歌吃驚道。
君冥燁深眉緊擰,命人將那個留下活口的死士看好,便趕緊帶着冷玉函衝出去找君子珏的下落。
“皇上現在身上有內傷,只怕不是對方的對手。”鶯歌又道,“魏公公也不知道能不能發現皇上不見了,怎麼連魏公公也不見了?”
鶯歌很擔心君子珏的安危,但她現在是上官清越的守衛,只能守在上官清越的身邊。
上官清越還在昏睡中。
她根本不知道發生的這些事。
百里不染讓人將那個黑紗女子拖到自己面前。
黑紗女子還中着迷藥,沒有吃解藥,渾身無力,起不來身,只能任由百里不染處置。
百里不染蹲下來,手指輕輕徘徊在黑紗女子臉上的垂紗上。
“你說,你追了我一年了,我還沒見過你長什麼樣子!雖然我不是很好奇你的長相,但是我更擔心,萬一哪天你將面紗摘掉,埋伏在我周邊的話,我都不知道你是誰。”
百里不染的手指輕輕動了一下,便一把掀開了那黑紗女子臉上的面紗。
一張清冷如冰的絕美臉孔,讓百里不染不禁呆了一呆。
女子正用驚恐又痛恨的目光瞪着百里不染,許是想到自己已經認定是百里不染的人,便也順服地垂下眼瞼。
女子常年不摘掉面紗,皮膚十分白皙,更顯眉睫如畫,朱脣如血。
百里不染一眼不眨地盯着這個絕美的冰雪美人。
傾城公子瞥了百里不染一眼,“沒想到是個絕色大美人兒吧,後悔沒早點納入你的百毒宮?”
百里不染擡眸,橫了傾城公子一眼,“你見過我的百毒宮?”
“不用親眼見,就知道有多淫穢不堪。”傾城公
子口氣嫌惡至極,看都不想看百里不染一眼。
百里不染拍拍手,站起來。
“你猜錯了,我方纔在想,要不要趁着她體內的迷藥還沒有完全失效的時候,將她丟到一個她再也走不出來的地方去。”
黑紗女子絕美的臉上,不禁緊了緊。
“對待一個方纔出手相助的女子,是不是有點太可惡了?”傾城公子哂笑兩聲,“也是,你沒直接補她一枚淬毒暗器,已經算仁至義盡了。”
百里不染雙手環胸站在那裡,低頭看着躺在地上的黑紗女子,心裡掂量着,到底要怎麼處置這個女人。
“你的藥效什麼時候失效?”百里不染問。
“沒有解藥的話,三天的時間。”
“三天,三天……”
百里不染撫摸下顎,也不知道在打什麼主意。
傾城公子脣角一挑,“你們大君國的皇帝失蹤,你不去盡一點綿薄之力,反而在這裡想辦法對付一個女子。”
百里不染趕緊守住上官清越房間的門口,一臉慎重。
“我現在最最首要的任務就是守好美人兒和兩個孩子。”
“那她怎麼處置?你似乎沒時間將她丟到一個走不回來的地方。”傾城公子看了一眼地上女子。
這個女子,渾身冰寒,目光如霜,雖然現在毫無力氣地躺在地上,卻有一股子從骨子裡透出的清傲貴氣。
只憑這一點,傾城公子就已斷出,這個女子定有一些來頭。
“與美人兒和孩子的安危相比,她微不足道。”百里不染掂量半天,還是決定守在上官清越身邊,暫時不管這個黑紗女子。
“我也可以幫你守護公主。”傾城公子笑着說。
百里不染給了傾城公子一記白眼,“你個老傢伙,在打什麼主意?”
傾城公子笑了起來,“我能打什麼主意。那是我們南雲國的公主,還是我的患者,自然不會讓她有任何閃失。”
“重要的人,還是自己守着,更放心。”
“重要的人?”傾城公子就好像聽到了什麼天大的笑話一樣,哈哈笑了兩聲,“殺人不眨眼的百里妖孽,也有重要的人要守護?”
“傾
城老傢伙,你還是和以前一樣討厭!”
上官清越甦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早上了。
君冥燁找了君子珏一夜,都沒有任何線索。君冥燁一時間拿不準,君子珏是自己走了,還是被人劫持。
龍珠已經喚醒,沒想到關鍵就是上官清越的血。
那麼君子珏會不會帶着已經喚醒的龍珠,直接回到皇城去了?將龍珠放回鎮國殿,守護整個大君國。
君冥燁逼問那個留下活口的死士很久,那個死士都守口如瓶,什麼也不說。
上官清越並不知道,昨晚發生的刺殺。
她醒來第一件事就是,想要看看兩個孩子。
睡了一覺,她的精神稍微好轉了一些,看到孩子的時候,憔悴的容顏上,終於綻放美麗的笑容。
“這就是……我的孩子?我的……我的兩個孩子。”
上官清越很想抱一抱孩子,怎奈她現在一點力氣都沒有。
“公主,你先好好養着,等精神再好一些,再抱兩位小主子。”鶯歌攙扶上官清越重新躺好。
君冥燁站在上官清越的牀前,臉色凝重,一雙眼睛血絲更重,疲憊不堪。
上官清越沉浸在兩個孩子平安誕下的喜悅中,讓奶孃將搖籃放在自己牀前,要時時刻刻都能看到自己的孩子。
“他們怎麼長得又黑又皺?眼睛還沒睜開。”上官清越也覺得這兩個孩子,真的太醜了。
不過自己生的孩子,怎麼醜也不嫌棄。
奶孃趕緊笑呵呵說,“公主,兩位小主子都是早產,眼睛還要過幾天才能睜開!小孩子剛生下來,都是這個樣子,長一長就白了,也會像公主一樣漂亮。”
君冥燁看着搖籃內熟睡的兩個小東西,心中總有一種十分微妙,說不清又道不明的感覺。
他怎麼會對別人的孩子,有一種莫名的親近感?
他緩緩俯身下來,想要更仔細看清楚,那兩個熟睡的,又黑又瘦又褶皺的醜孩子,到底哪裡像清俊儒雅如玉的書裕。
書裕風度翩翩,天下第一溫雅公子。
上官清越絕美傾城,天下第一美人。
他們的孩子,不該這麼醜纔對。
(本章完)